事實如此，無奈之下，郝南隻能點頭，“那您跟我一起去，田同誌在這裏守著辦公室吧。”
“好。”田尚國點點頭，算是應了。
鍾毓秀和郝南走出辦公室，下辦公樓，去到食堂；食堂內人滿為患，人擠人的排隊，有的還想插隊呢，為的就是打到好一點兒的飯菜。
每個窗口的飯菜多是多，標準還不一樣；如葷菜，走前麵的肯定得到的肉就多一點兒，不會多太多，但當下缺吃少喝的情況下，肉是珍貴東西，能多吃一點是一點兒。
鍾毓秀來到最後一個窗口，這裏不賣飯食，通常是給自帶飯食來學校的老師和學生們熱飯所用。
“麻煩幫我熱一下裏麵的飯菜，謝謝。”鍾毓秀逃出五毛錢給接待的人。
第179章 交代
熱好飯菜，有人將其送出來，郝南接過提在手裏；與她一道離開食堂，回辦公室。
田尚國坐在藤椅上拿著報紙看，郝南問道：“田同誌，你哪兒來的報紙啊？”
“借的。”田尚國不多說，郝南和鍾毓秀也就聽那麽一回，根本沒放在心上；學校不卻報紙，許多教授辦公室都有。
至於辦公室沒人看的問題，不存在，虛掩就行；不是非得親自看著，學校辦公樓，閑雜人等少有過來，出去片刻不是事兒。
再說，鍾毓秀才剛搬進來，沒有重要文件和書籍；不怕人窺視探查。
“飯菜熱好了，食堂裏熱飯居然要錢。”郝南輕歎，“早知道我該回去拿飯的，讓狗蛋做好了給咱們裝上，我回去拿了來不要錢。”
田尚國點頭，“鍾同誌以後不回去吃就回去拿，用了多少錢？”
“五毛。”
“搶？！”田尚國嘴角抽了抽。
瞧著有趣，郝南哈哈大笑，“可不就是搶錢麽，熱個飯五毛錢；再添點兒都能買一份了，鍾同誌，以後咱們可不能在食堂裏熱飯了。”
“你們想多了，熱飯隻要一毛，那是五頓的數目，他們會登記。”
郝南和田尚國皆是一愣，旋即明白是他們理解錯了；郝南問道：“之前您沒說，他們也沒問，我還以為.......”
當時那種現狀，他不好出言阻攔，畢竟是人家鍾毓秀同誌給錢；貿貿然開口，終歸不合適。
“常年與華大食堂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熱飯一毛錢；給多少，他們就登記多少天，之後熱飯一頓就銷一回。”鍾毓秀走到藤椅前落座，接過郝南手裏的保溫桶，打開後一縷縷熱氣在空氣中飄散。
包子饅頭的香味兒著實好饞人，郝南和田尚國也打開了他們的食盒；包子饅頭餃子有，飯菜也有，數量是和鍾毓秀一樣的。
“狗蛋給我們裝了這麽多啊！我說怎麽用這麽大的食盒。”
“狗蛋按照我的飯量給你們裝的，能吃完就吃，吃不完的留出來，晚上帶回去讓狗蛋熱一熱還能吃。”冬天的飯菜不比夏天壞的快，當天做的飯菜都是可以吃的。
夏日炎炎，也許上午做的飯菜，下午就能餿。
冬日裏天氣寒冷，飯菜不容易發酵變壞，如狗蛋一般多做些餃子包子放陽台上凍著也是可以的。
“我們吃的完。”郝南趕忙點頭，把食盒裏的食物一一取出；每一層裝有一樣或者兩樣菜或包子饅頭餃子，足足有四層，還不算最底層放著的米飯。
鍾毓秀專心吃飯，沒管他們；飯菜吃完後，她有把包子饅頭給吃了，之後是餃子，總算是填飽了肚子。
蓋上保溫桶，鍾毓秀道：“你們慢慢吃。”
“鍾同誌還要再來點兒嗎？這裏還有餃子，我們沒動過。”郝南推了推一層食盒，裏麵放著一盤子白胖餃子。
“飽了。”擺擺手站起身，在辦公室內走動走動，活動筋骨。
等郝南二人吃完飯，盤子和保溫桶拿去清洗幹淨，一道裝進食盒。
“食盒放我辦公室，晚上下班再帶回去，你們提出去不方便。”見他們要提走，鍾毓秀開了口。
郝南和田尚國對視一眼，順從地放下了食盒，“那我們下出去了，您有事就到外麵找我們。”
兩人走後，鍾毓秀關上辦公室的門，趴在辦公桌上小憩片刻；午睡時間就是睡五分鍾都舒服，關鍵是要深眠，眯一會兒的效果不大。
下午，上課鈴聲再次響起，鍾毓秀去大會堂走了一趟；迎新還在繼續，問了一下主持迎新的人，給出的結果是要一直到晚上。
鍾毓秀幹脆找到郭校長，從他那裏借了幾本物理係難題集來看；這一看就是大半天，傍晚下班回家吃了飯才回學校上晚自習。
一天說忙不忙，說不忙也不是無事可做。
用三天時間將班上的事宜理順，班長負責協助管理班級，有調動班幹部的權利，相當於是助手的意思。
陳餘柱明白這個道理，在工作之中十分盡心；凡是鍾毓秀吩咐的事情，他認認真真的辦，不懂的地方就請教，在物理知識點上更是不肯落後，縷縷請教鍾毓秀。
“陳同學，班上的事情交給你了，班上有事我不在的情況下可以去找郭校長；郭校長你認識的吧？”
“認識的教授，迎新那天第一個上台講話的就是郭校長。”當時郭校長還做了自我介紹的。
鍾毓秀點點頭，“那就好，之後我會比較忙；除了給你們上課，我不會常來學校，班上的事情都要麻煩你多看顧。”
“好的，教授，你您放心，我會管好班級的。”陳餘柱鄭重做出承諾。
“盡力就好，解決不了的事情也可以找郭校長；今天晚上我會在班上和同學們說明白，以後有事情找我就隻能在我來學校給你們上班的時間段了。”得盡快從醫大畢業才好，不然，兩邊事情拖著；修複液什麽時候才能研究出來？
藥材是有了，可是藥材的搭配，藥劑元素組合，各項實驗都需要去操作。
陳餘柱點頭，“我明白的。”
又交代了兩句打發走了陳餘柱。
晚自習，鍾毓秀並未第一時間說明情況；等到第三節 晚自習要下課的時候，這才將事情簡單說了一次；沒說具體忙什麽，隻說有事要忙，班上的學生們知道有事可以找郭校長，心裏大略有底了。
第一批和第二批的大學生不怕被教授管，就怕教授不管他們；現在帶班教授無法時時刻刻看著他們，但還有一個郭校長呢，總歸是有歸宿感。
“我忙起來連自己都能忘記，你們好好學習；等我前來給你們上課時，不懂的問題可以問我，當然，你們也可以問其他教授。好了，下課吧，今天早點去吃夜宵，收拾好了早點休息。”鍾毓秀抱著東西離開。
陳餘柱起身壓下了一片喧鬧，“教授讓我們提前下課，你們別鬧騰，吵到其他班級；人家得說咱們教授做的不對，別給教授惹事兒。”
“好的，我們明白，班長。”一眾學生不約而同齊聲回應。
“好了，都小聲點兒。”陳餘柱坐回原位，收拾東西跟在同學們出了教室；生活委員負責關燈和同學們打掃的事情，不會兒功夫，教室裏走到隻剩下幾個打掃衛生的人。
第180章 嚴如海送吃的
“鍾同誌，今天的燈光有些暗，您走慢點兒；雪滑，您下腳穩著些。”田尚國出言提醒走在前麵步履又輕又快的鍾毓秀。
鍾毓秀回身對他們一笑，“看得見，摔不著。”
“那您也慢點兒。”郝南也同樣擔心，地上一層的雪，最容易打滑。
“行行行，慢點兒。”慢下腳步，郝南和田尚國這才不再出聲。
進入大院，雪被堆積在旁邊，行走的道路是被清理出來了的；鍾毓秀加快了腳步，趕回家時發現大門外站著一個人想，不是嚴如山，而是嚴如海，他手裏抱著一個油紙包。
“小海。”
“嫂子，你可算回來了。”嚴如海哈著熱氣走來，把手裏的東西塞給她，“您下晚自習也太晚了，這是哥讓我給您送來的；他有事過不來，大年十五了，他那邊忙得很。”
新年沒人買賣東西，嚴如山能休息；新年一過，需要買東西的人就多了，都在等著黑市這些人弄些好東西賣出去。因此，嚴如山他們一開始進貨就進的比較多，為的便是防止年後沒得賣。
需知，每個年節前後是生意最好的時候，錯過了就是一大筆損失。
“你哥忙著還有時間去買東西？”油紙包放在鼻下嗅了嗅，熟悉的烤鴨香味，“居然是烤鴨。”
“對撒，哥買了兩隻，一隻是給您買的，一隻放家裏給我和爺爺吃了。”嚴如海搓搓臉。
鍾毓秀後知後覺道：“小海進來暖暖，狗蛋這會兒肯定給我們做了夜宵，你也吃點兒再走。”
“還有夜宵啊.......”
嚴如海樂滋滋跟在她身後，等她開了門進了大廳；廚房亮著燈，門是關著的。
鍾毓秀道：“小海隨便坐，我去廚房看看狗蛋做了什麽好吃的。”
“好，嫂子去吧。”嚴如海到沙發上落座，郝南、田尚國去衛生間洗手，出來後也去了廚房。
廚房裏，鍾毓秀放下油紙包，吩咐狗蛋多做一人份的麵條，一樣的牛肉麵；不過，湯底裏多牛肚，牛肚可是好東西，平常時間吃不到的。
郝南和田尚國看的流口水，“鍾同誌，麵熟了。”
狗蛋把麵條盛出來，放進一早就準備好的四個大碗裏，每個大碗上放著一雙筷子；又舀了紅油牛肉湯底，最後是牛肚和牛肉，用漏勺撈起來一個碗放一些。
“上麵咯。”郝南高興的端著領完往外走，田尚國要去端另外兩碗，被鍾毓秀攔了下來，“我要放點兒醋，你們的先端出去。”
“好的。”田尚國端了一碗出去了。
狗蛋打開蒸籠，熱氣騰騰的包子印入眼瞼。
鍾毓秀問道：“狗蛋，怎麽還蒸了包子的？”
“滴滴。”家中有人，沒法說話。
“行吧，盛出來，換換口味也是好的。”牛肉麵裏沒有青菜，不能解油膩。
端著她那碗麵條倒了一些醋，轉頭出了廚房；狗蛋緊隨其後，它端的是兩盤子熱氣足足的包子，餐桌上，嚴如海已經被郝南和田尚國叫上桌，這會兒看到鍾毓秀，嚴如海忙招呼。
“嫂子快來，您家的狗蛋手藝真是棒，隻聞聞就知道好吃了。”
“先吃著，不用等我。”走過去在老位置上落座，狗蛋將兩盤子包子放中間；今天有客，郝南和田尚國並未並列而坐，而是相對而坐。
嚴如海在鍾毓秀對麵，郝南和鍾毓秀坐一起，田尚國便與嚴如海坐一邊。
“謝謝嫂子。”嚴如海執筷吃了一口，滿口鮮辣，怎一個爽字了得，“好，好吃，有點燙、”
鍾毓秀笑而不語，剛出鍋的能不燙嗎？
嚴如海一邊吃一邊說話，“嫂子，您可太幸福了；每天上班回來還有夜宵可以吃，可惜我哥今天吃不著了。”
“你哥經常在這裏吃。”郝南撇他一眼，不知道你哥有多不要臉麽，有空就來蹭吃蹭喝。
“我哥不厚道。”喝上一口湯快活的很，“他來都不帶我，不然我也能經常吃到狗蛋的手藝了；我家做飯都少，經常吃大食堂，我和大哥在外麵可以吃，爺爺在單位上也少不了好飯好菜的。但是吧，想吃頓合胃口的還真不容易。”
連國營飯店都不一定有合胃口的飯菜。
郝南：“.......”
田尚國：？？
跟他哥一樣！
厚顏。
來一個還不夠，還想帶一個來。
“好。”田尚國點點頭，算是應了。
鍾毓秀和郝南走出辦公室，下辦公樓，去到食堂；食堂內人滿為患，人擠人的排隊，有的還想插隊呢，為的就是打到好一點兒的飯菜。
每個窗口的飯菜多是多，標準還不一樣；如葷菜，走前麵的肯定得到的肉就多一點兒，不會多太多，但當下缺吃少喝的情況下，肉是珍貴東西，能多吃一點是一點兒。
鍾毓秀來到最後一個窗口，這裏不賣飯食，通常是給自帶飯食來學校的老師和學生們熱飯所用。
“麻煩幫我熱一下裏麵的飯菜，謝謝。”鍾毓秀逃出五毛錢給接待的人。
第179章 交代
熱好飯菜，有人將其送出來，郝南接過提在手裏；與她一道離開食堂，回辦公室。
田尚國坐在藤椅上拿著報紙看，郝南問道：“田同誌，你哪兒來的報紙啊？”
“借的。”田尚國不多說，郝南和鍾毓秀也就聽那麽一回，根本沒放在心上；學校不卻報紙，許多教授辦公室都有。
至於辦公室沒人看的問題，不存在，虛掩就行；不是非得親自看著，學校辦公樓，閑雜人等少有過來，出去片刻不是事兒。
再說，鍾毓秀才剛搬進來，沒有重要文件和書籍；不怕人窺視探查。
“飯菜熱好了，食堂裏熱飯居然要錢。”郝南輕歎，“早知道我該回去拿飯的，讓狗蛋做好了給咱們裝上，我回去拿了來不要錢。”
田尚國點頭，“鍾同誌以後不回去吃就回去拿，用了多少錢？”
“五毛。”
“搶？！”田尚國嘴角抽了抽。
瞧著有趣，郝南哈哈大笑，“可不就是搶錢麽，熱個飯五毛錢；再添點兒都能買一份了，鍾同誌，以後咱們可不能在食堂裏熱飯了。”
“你們想多了，熱飯隻要一毛，那是五頓的數目，他們會登記。”
郝南和田尚國皆是一愣，旋即明白是他們理解錯了；郝南問道：“之前您沒說，他們也沒問，我還以為.......”
當時那種現狀，他不好出言阻攔，畢竟是人家鍾毓秀同誌給錢；貿貿然開口，終歸不合適。
“常年與華大食堂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熱飯一毛錢；給多少，他們就登記多少天，之後熱飯一頓就銷一回。”鍾毓秀走到藤椅前落座，接過郝南手裏的保溫桶，打開後一縷縷熱氣在空氣中飄散。
包子饅頭的香味兒著實好饞人，郝南和田尚國也打開了他們的食盒；包子饅頭餃子有，飯菜也有，數量是和鍾毓秀一樣的。
“狗蛋給我們裝了這麽多啊！我說怎麽用這麽大的食盒。”
“狗蛋按照我的飯量給你們裝的，能吃完就吃，吃不完的留出來，晚上帶回去讓狗蛋熱一熱還能吃。”冬天的飯菜不比夏天壞的快，當天做的飯菜都是可以吃的。
夏日炎炎，也許上午做的飯菜，下午就能餿。
冬日裏天氣寒冷，飯菜不容易發酵變壞，如狗蛋一般多做些餃子包子放陽台上凍著也是可以的。
“我們吃的完。”郝南趕忙點頭，把食盒裏的食物一一取出；每一層裝有一樣或者兩樣菜或包子饅頭餃子，足足有四層，還不算最底層放著的米飯。
鍾毓秀專心吃飯，沒管他們；飯菜吃完後，她有把包子饅頭給吃了，之後是餃子，總算是填飽了肚子。
蓋上保溫桶，鍾毓秀道：“你們慢慢吃。”
“鍾同誌還要再來點兒嗎？這裏還有餃子，我們沒動過。”郝南推了推一層食盒，裏麵放著一盤子白胖餃子。
“飽了。”擺擺手站起身，在辦公室內走動走動，活動筋骨。
等郝南二人吃完飯，盤子和保溫桶拿去清洗幹淨，一道裝進食盒。
“食盒放我辦公室，晚上下班再帶回去，你們提出去不方便。”見他們要提走，鍾毓秀開了口。
郝南和田尚國對視一眼，順從地放下了食盒，“那我們下出去了，您有事就到外麵找我們。”
兩人走後，鍾毓秀關上辦公室的門，趴在辦公桌上小憩片刻；午睡時間就是睡五分鍾都舒服，關鍵是要深眠，眯一會兒的效果不大。
下午，上課鈴聲再次響起，鍾毓秀去大會堂走了一趟；迎新還在繼續，問了一下主持迎新的人，給出的結果是要一直到晚上。
鍾毓秀幹脆找到郭校長，從他那裏借了幾本物理係難題集來看；這一看就是大半天，傍晚下班回家吃了飯才回學校上晚自習。
一天說忙不忙，說不忙也不是無事可做。
用三天時間將班上的事宜理順，班長負責協助管理班級，有調動班幹部的權利，相當於是助手的意思。
陳餘柱明白這個道理，在工作之中十分盡心；凡是鍾毓秀吩咐的事情，他認認真真的辦，不懂的地方就請教，在物理知識點上更是不肯落後，縷縷請教鍾毓秀。
“陳同學，班上的事情交給你了，班上有事我不在的情況下可以去找郭校長；郭校長你認識的吧？”
“認識的教授，迎新那天第一個上台講話的就是郭校長。”當時郭校長還做了自我介紹的。
鍾毓秀點點頭，“那就好，之後我會比較忙；除了給你們上課，我不會常來學校，班上的事情都要麻煩你多看顧。”
“好的，教授，你您放心，我會管好班級的。”陳餘柱鄭重做出承諾。
“盡力就好，解決不了的事情也可以找郭校長；今天晚上我會在班上和同學們說明白，以後有事情找我就隻能在我來學校給你們上班的時間段了。”得盡快從醫大畢業才好，不然，兩邊事情拖著；修複液什麽時候才能研究出來？
藥材是有了，可是藥材的搭配，藥劑元素組合，各項實驗都需要去操作。
陳餘柱點頭，“我明白的。”
又交代了兩句打發走了陳餘柱。
晚自習，鍾毓秀並未第一時間說明情況；等到第三節 晚自習要下課的時候，這才將事情簡單說了一次；沒說具體忙什麽，隻說有事要忙，班上的學生們知道有事可以找郭校長，心裏大略有底了。
第一批和第二批的大學生不怕被教授管，就怕教授不管他們；現在帶班教授無法時時刻刻看著他們，但還有一個郭校長呢，總歸是有歸宿感。
“我忙起來連自己都能忘記，你們好好學習；等我前來給你們上課時，不懂的問題可以問我，當然，你們也可以問其他教授。好了，下課吧，今天早點去吃夜宵，收拾好了早點休息。”鍾毓秀抱著東西離開。
陳餘柱起身壓下了一片喧鬧，“教授讓我們提前下課，你們別鬧騰，吵到其他班級；人家得說咱們教授做的不對，別給教授惹事兒。”
“好的，我們明白，班長。”一眾學生不約而同齊聲回應。
“好了，都小聲點兒。”陳餘柱坐回原位，收拾東西跟在同學們出了教室；生活委員負責關燈和同學們打掃的事情，不會兒功夫，教室裏走到隻剩下幾個打掃衛生的人。
第180章 嚴如海送吃的
“鍾同誌，今天的燈光有些暗，您走慢點兒；雪滑，您下腳穩著些。”田尚國出言提醒走在前麵步履又輕又快的鍾毓秀。
鍾毓秀回身對他們一笑，“看得見，摔不著。”
“那您也慢點兒。”郝南也同樣擔心，地上一層的雪，最容易打滑。
“行行行，慢點兒。”慢下腳步，郝南和田尚國這才不再出聲。
進入大院，雪被堆積在旁邊，行走的道路是被清理出來了的；鍾毓秀加快了腳步，趕回家時發現大門外站著一個人想，不是嚴如山，而是嚴如海，他手裏抱著一個油紙包。
“小海。”
“嫂子，你可算回來了。”嚴如海哈著熱氣走來，把手裏的東西塞給她，“您下晚自習也太晚了，這是哥讓我給您送來的；他有事過不來，大年十五了，他那邊忙得很。”
新年沒人買賣東西，嚴如山能休息；新年一過，需要買東西的人就多了，都在等著黑市這些人弄些好東西賣出去。因此，嚴如山他們一開始進貨就進的比較多，為的便是防止年後沒得賣。
需知，每個年節前後是生意最好的時候，錯過了就是一大筆損失。
“你哥忙著還有時間去買東西？”油紙包放在鼻下嗅了嗅，熟悉的烤鴨香味，“居然是烤鴨。”
“對撒，哥買了兩隻，一隻是給您買的，一隻放家裏給我和爺爺吃了。”嚴如海搓搓臉。
鍾毓秀後知後覺道：“小海進來暖暖，狗蛋這會兒肯定給我們做了夜宵，你也吃點兒再走。”
“還有夜宵啊.......”
嚴如海樂滋滋跟在她身後，等她開了門進了大廳；廚房亮著燈，門是關著的。
鍾毓秀道：“小海隨便坐，我去廚房看看狗蛋做了什麽好吃的。”
“好，嫂子去吧。”嚴如海到沙發上落座，郝南、田尚國去衛生間洗手，出來後也去了廚房。
廚房裏，鍾毓秀放下油紙包，吩咐狗蛋多做一人份的麵條，一樣的牛肉麵；不過，湯底裏多牛肚，牛肚可是好東西，平常時間吃不到的。
郝南和田尚國看的流口水，“鍾同誌，麵熟了。”
狗蛋把麵條盛出來，放進一早就準備好的四個大碗裏，每個大碗上放著一雙筷子；又舀了紅油牛肉湯底，最後是牛肚和牛肉，用漏勺撈起來一個碗放一些。
“上麵咯。”郝南高興的端著領完往外走，田尚國要去端另外兩碗，被鍾毓秀攔了下來，“我要放點兒醋，你們的先端出去。”
“好的。”田尚國端了一碗出去了。
狗蛋打開蒸籠，熱氣騰騰的包子印入眼瞼。
鍾毓秀問道：“狗蛋，怎麽還蒸了包子的？”
“滴滴。”家中有人，沒法說話。
“行吧，盛出來，換換口味也是好的。”牛肉麵裏沒有青菜，不能解油膩。
端著她那碗麵條倒了一些醋，轉頭出了廚房；狗蛋緊隨其後，它端的是兩盤子熱氣足足的包子，餐桌上，嚴如海已經被郝南和田尚國叫上桌，這會兒看到鍾毓秀，嚴如海忙招呼。
“嫂子快來，您家的狗蛋手藝真是棒，隻聞聞就知道好吃了。”
“先吃著，不用等我。”走過去在老位置上落座，狗蛋將兩盤子包子放中間；今天有客，郝南和田尚國並未並列而坐，而是相對而坐。
嚴如海在鍾毓秀對麵，郝南和鍾毓秀坐一起，田尚國便與嚴如海坐一邊。
“謝謝嫂子。”嚴如海執筷吃了一口，滿口鮮辣，怎一個爽字了得，“好，好吃，有點燙、”
鍾毓秀笑而不語，剛出鍋的能不燙嗎？
嚴如海一邊吃一邊說話，“嫂子，您可太幸福了；每天上班回來還有夜宵可以吃，可惜我哥今天吃不著了。”
“你哥經常在這裏吃。”郝南撇他一眼，不知道你哥有多不要臉麽，有空就來蹭吃蹭喝。
“我哥不厚道。”喝上一口湯快活的很，“他來都不帶我，不然我也能經常吃到狗蛋的手藝了；我家做飯都少，經常吃大食堂，我和大哥在外麵可以吃，爺爺在單位上也少不了好飯好菜的。但是吧，想吃頓合胃口的還真不容易。”
連國營飯店都不一定有合胃口的飯菜。
郝南：“.......”
田尚國：？？
跟他哥一樣！
厚顏。
來一個還不夠，還想帶一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