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
不要他，就是不要他。
鍾毓秀無奈道：“讓他們先這樣吧，他們今天被嚇著了，給他們定定神；我餓了，什麽時候能吃飯呀？”
嚴如山不強求，在嫌棄也是親生，一抱再給抱哭了，他會忍不住揍人。
“聽顧同誌他們說，要不了多久就能吃飯了。”
“還好，我餓的反胃了，有吃的嗎？給我弄點吃的來。”
嚴國峰道：“大山，毓秀這裏用不著你，你去廚房看看有什麽糕點水果端些過來；我也口渴了，孩子們的蛋羹肉糜還有青菜應該也準備好了，一起端過來。”
“成，我去看看。”嚴如山看了媳婦兒一眼，還是轉身出去了。
嚴國峰搬了椅子過來坐到孩子們身邊，這才跟孫媳婦說話，“毓秀啊！”
“爺爺，怎麽了？”鍾毓秀抬頭問道。
嚴國峰道：“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晚，是工作上的事情拖延住了嗎？”
“對，在趕數據，又看了一下近段時間他們的進度；忙起來就忘了時間。”至於後麵為了快速寫出大數據，她延長了時間沒說。
“注意身體，今天他們一哭，我就想把他們抱去找你的；後來一想，你工作起來也顧不上他們，還會耽誤你工作。你又是銷假後第一天上班，就沒帶他們過去。”這三孩子就真的杠上了。
鍾毓秀笑著道：“辛苦爺爺了，我不在家這段時間，全靠您看著；我回來了，也還是要勞累您，他們現在太敏.感了，爺爺，他們一哭就抱來找我吧，別把您給累著了。看您臉色不太好，今天肯定沒午睡，等會兒吃了飯，您早點休息。”
“是該早點睡，我這會兒已經困了。”嚴國峰打著哈欠，眼神舍不得從曾孫們身上移開。
鍾毓秀搖頭失笑，“爺爺，累著您了，明天我把他們帶走吧；有狗蛋在，把他們的換洗衣裳和吃喝帶上，沒問題的。”
“我也不能去嗎？”嚴國峰問道。
“您若是想去，也可以的；隻是，研究院沒人陪著您說話，這不是怕您寂寞嘛！”
第612章 無題
嚴國峰搖頭，“怎麽會寂寞？有禮記他們在，不存在寂寞不寂寞的問題。”
“隻要您覺得合適，我自然是歡迎您前去研究院的；隻是，王同誌她們二人不能去。”嚴國峰是老前輩了，他去研究院走動走動，人家會覺得這事兒挺正常的；誰讓她是院長，同時也是老爺子的孫媳婦。
加上，老爺子本身是英雄，天然獲得別人的敬重。
若是王大丫她們二人去，別人可不會這麽想。
“不用擔心我，有個地兒給我們呆著就行。”在什麽地方都無所謂，隻希望曾孫們能想看到媽媽就能看得到的情況下別哭，這就是他唯一的想法了。
鍾毓秀默默頷首，這事兒算是說定了。
嚴如山領著王大丫和顧令國端著孩子們的飯食，和一些糕點水果回來；嚴如山徑直往媳婦兒麵前走，先將手中的糕點放一盤子到她手邊的小桌上，之後才給老爺子送了一盤。
水果也是一人一盤，嚴國峰對此沒意見；結了婚的人，就該以對方為先，孝順不孝順的不是看表麵功夫。
“爺爺，媳婦兒，晚飯已經做好了；馬上就端上來，你們少吃點兒墊墊肚，等會兒有好吃的。”嚴如山坐到媳婦兒身邊，順手把兒子們所在的椅子拉到他麵前，“媳婦，你先吃點兒，累了一天了，也不知道你中午吃沒吃好。”
“挺好的，有狗蛋給我打飯，比一個人去食堂吃的時候好多了。”鍾毓秀說完，抬頭看向嚴如山，“狗蛋呢？”
嚴如山扭頭看向門外，道：“狗蛋在廚房，瞧著是去幫忙的。”
“你沒喊上它一起過來？”
“沒有，喊它做什麽？它做做飯怎麽了？”嚴如山有些不高興，說話語氣衝了些。
毓秀白他一眼，吃了塊兒糕點，“連一個機器人的醋都吃，幹脆叫你醋桶得了，天天泡在醋裏；咱們家買醋的錢都能省下來了。”
嚴國峰忍俊不禁，嗤笑出聲；見大孫子看過來，他笑的更大聲了。
“你媳婦說的沒錯，都多大人了，吃兒子們的醋就算了；連一個機器人都不放過，你要不是我孫子，這會兒能笑到你羞愧。”
不好意思，現在就有點羞愧了。
嚴如山揉了揉俊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無奈喚道：“爺爺！”
“在，你爺爺在的，不用這麽大聲，我聽得見。”嚴國峰笑的不行，對於看大孫子笑話這種事兒，他很熱衷，並且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嚴如山冷哼，“您就笑我吧。”
“誰讓你那麽小心眼兒？對有血有肉的東西和人吃醋就罷了，連一個機器人的醋都吃；你說說你夠不夠丟人的？狗蛋在咱們家這麽多年了，跟著毓秀更久，你還能不知道狗蛋是個什麽樣的機器人？”媳婦兒問一句，他都能醋大半天。
嚴國峰覺得，笑話大孫子都是便宜的。
“那誰讓我媳婦兒滿心滿眼都是你們。”對他這個丈夫反而沒那麽多的關心，吃醋吃的正大光明，而且有理由。
“你這麽說可就沒良心了，毓秀對你還不夠好？還不夠心裏眼裏都是你的？那要怎麽才算心裏眼裏都是你？”突然不明白年輕人的思維了，“毓秀一天天多忙，你不知道？工作家庭都要顧著；孩子們出生了，她還要惦記孩子，你能做到這樣？”
嚴如山看了爺爺一眼，突然覺得，他老人家是毓秀的親爺爺，不是他的。
“爺爺.......”
“別喊我爺爺，你一個大男人，矯情個什麽勁兒？好好做個男子漢不行？”
“還有，別給毓秀壓力，家裏是放鬆的地方；不是給你扯掰的地方，毓秀工作一天夠累了；加班到這麽晚，你好意思讓人毓秀哄著你？我要是你就趕緊伺候好，自個兒媳婦兒都不知道心疼。”
嚴如山：躺槍。
他怎麽就不心疼自己的媳婦了？
“爺爺，您這樣說是在離間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有嗎？”嚴國峰沒問他，而是去問孫媳婦。
鍾毓秀抿唇莞爾，“沒有。”
“看，沒有。”嚴國峰一攤手，表示他朕沒有；他這麽好的長輩怎麽可能離間小輩夫妻感情呢，“是你做的不到位，媳婦兒在外麵辛苦一天了，回來還要帶孩子；你看看你，你要是對孩子們好一點，是不是就不用毓秀這麽勞累了？”
“再看現在，孩子們怕你，不喜歡你；哭著鬧著都是找媽媽，不是找爸爸。好歹，你這個爸爸陪伴他們的時間更多吧？毓秀工作忙，你工作結束回來就能跟他們相處。結果呢？他們還是更喜歡媽媽，為什麽？”
“因為你這個做父親的不疼他們，他們看出來了，他們知道你凶；他們會看你臉色，反而更親近媽媽，也更喜歡媽媽。”
鍾毓秀臉色一正，去看嚴如山，卻見他正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但他若有所思的樣子，瞧著是把爺爺的話聽進去了。
她沒急著開口，嚴國峰也不開口，嚴如山反而開口了。
“爺爺說的對，我做丈夫多有失責，以後我會注意的；毓秀，媳婦兒，你也要多監督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及時給我指出。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不是過半輩子就不過了，所以，一定要提醒我。”
他的這份心，深深打動她的心扉，欣然頷首，“好！”
嚴如山薄唇輕抿，二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鍾毓秀望著他，笑顏如花，“其實，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人無完人；你在盡力做一個好丈夫，好孫兒，好兒子，好哥哥，唯獨，沒想過做一個好爸爸。”
“是。”嚴如山對此直認不諱，“他們的到來，我感受過幸福，也感受過他們是來討債的；討債的感受越來越深，這不是覺得他們來就是打攪我們的嘛！”
“打攪你，怕不是這樣哦，真怕打攪你；你還盼著他們到來？”嚴國峰冷笑。
鍾毓秀抿唇笑了笑，沒有給他解圍的意思。
嚴國峰見之，不得不自己開口給自己解圍，“那時候誰想那麽多，我都到歲數了，當然想要孩子；誰知道他們來了這麽討人嫌，一點不討喜。”
“我看是你才不討喜！”
第613章 無題
嚴國峰沒好氣的冷哼，“我大曾孫們哪個不乖？哪個不討喜？看看這胖乎的臉盤子，看看這結實的身板；再看你，人高馬大的，還沒孩子會看臉色，要你有啥用？”
嫌棄掛臉上。
嚴如山：.......
是，胖的小豬仔一樣。
“豬胖，肉受歡迎，還討喜。”
嚴國峰一愣，旋即氣到抬腳踹，“說的什麽話，我曾孫們要是那啥，你是什麽，你爸是什麽，我又是什麽？有你這麽說自家兒子的？”
嚴如山道：“我又沒說您和爸，就事論事，您看他們時不時旁的跟豬崽子一樣；臉上的肉往下垮，四肢肉多比豬蹄還肥......”
嚴國峰猛然起身，一巴掌拍他腦袋上，凶巴巴的瞅著他。
“還說，還說，是吧？”
“爺爺！”嚴如山懵了，驟然遭毒手，他麵子不要的嗎？
嚴國峰冷哼，指著他氣哼哼的說道：“你小時候也沒好到哪兒去，還嫌棄我大曾孫呢；當初我們怎麽沒嫌棄你啊？還把你養這麽大了。”
“不說就不說，還動手打人。”有意見也不能說了。
好些年沒被爺爺動手打過了，現在是當著媳婦兒的麵，還有兒子們的麵；麵子裏子全沒了，抬頭去看媳婦兒的反應，見媳婦兒抿唇偷樂，笑靨如花的樣子著實讓人舒心。算了，娛樂了媳婦兒也挺好的。
“爺爺，您下次給我留點麵子；我好歹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了。”在媳婦麵前丟人倒是沒什麽，在兒子們麵前丟人問題就大了，
嚴國峰看了一眼正在樂嗬嗬咧嘴笑的三個孩子，突然意識到，剛才衝動了；不過，打都打了，他是不可能跟孫子道歉的，這事兒說來也是大孫子不會說話。
“下次說話注意著點兒，別什麽都往外禿嚕。”
嚴如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嚴國峰這才放過他，“去，幫忙擺飯，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成，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嚴如山點頭應下，起身往外走。
等他走出堂屋的大門，鍾毓秀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對老爺子豎起大拇指。
“爺爺，還是您製得住。”
“那是，臭小子從小最吃這一套，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嚴國峰並不覺得跟孫媳婦說這些多丟人，都是一家人，太過見外才不好。
鍾毓秀：學到了！
“爺爺，如山以前很調皮嗎？需要您用到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這話。”
“小時候調皮過一段時間，最調皮的是小海；大山好一些，大山是暗搓搓的慫恿人家調皮，事發之後他啥事兒沒有，闖禍的人倒是被一頓打。”所以，不是他不調皮，而是換了一種調皮方式。
鍾毓秀輕笑，這樣不是挺好的嘛！原來，他的腹黑是從小就有的。
“那他小時候被大院裏的那些長輩們說過沒有？”
“怎麽沒說過？”嚴國峰說的很嫌棄，臉上卻是笑容滿麵，“一次兩次自家孩子闖禍，他們沒發覺；次數多了，一問還不得露餡兒？所以，有一段時間，大院裏的人都說這個孩子陰險的很，不讓那些小孩兒跟他玩。可那些孩子就服氣大山，家裏人怎麽說都沒用，也是後來他們都長大了，各有各的前程了，這才分開了。”
分開之後，不是感情就淡了；而是大家有了自己的事業，都想有一份屬於自己的榮耀，若是說嚴如山靠著的是嚴家，也不全對。他從小積累下來的人脈就不可小覷，一起長大的感情，是很多感情都無法替代的。
不要他，就是不要他。
鍾毓秀無奈道：“讓他們先這樣吧，他們今天被嚇著了，給他們定定神；我餓了，什麽時候能吃飯呀？”
嚴如山不強求，在嫌棄也是親生，一抱再給抱哭了，他會忍不住揍人。
“聽顧同誌他們說，要不了多久就能吃飯了。”
“還好，我餓的反胃了，有吃的嗎？給我弄點吃的來。”
嚴國峰道：“大山，毓秀這裏用不著你，你去廚房看看有什麽糕點水果端些過來；我也口渴了，孩子們的蛋羹肉糜還有青菜應該也準備好了，一起端過來。”
“成，我去看看。”嚴如山看了媳婦兒一眼，還是轉身出去了。
嚴國峰搬了椅子過來坐到孩子們身邊，這才跟孫媳婦說話，“毓秀啊！”
“爺爺，怎麽了？”鍾毓秀抬頭問道。
嚴國峰道：“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晚，是工作上的事情拖延住了嗎？”
“對，在趕數據，又看了一下近段時間他們的進度；忙起來就忘了時間。”至於後麵為了快速寫出大數據，她延長了時間沒說。
“注意身體，今天他們一哭，我就想把他們抱去找你的；後來一想，你工作起來也顧不上他們，還會耽誤你工作。你又是銷假後第一天上班，就沒帶他們過去。”這三孩子就真的杠上了。
鍾毓秀笑著道：“辛苦爺爺了，我不在家這段時間，全靠您看著；我回來了，也還是要勞累您，他們現在太敏.感了，爺爺，他們一哭就抱來找我吧，別把您給累著了。看您臉色不太好，今天肯定沒午睡，等會兒吃了飯，您早點休息。”
“是該早點睡，我這會兒已經困了。”嚴國峰打著哈欠，眼神舍不得從曾孫們身上移開。
鍾毓秀搖頭失笑，“爺爺，累著您了，明天我把他們帶走吧；有狗蛋在，把他們的換洗衣裳和吃喝帶上，沒問題的。”
“我也不能去嗎？”嚴國峰問道。
“您若是想去，也可以的；隻是，研究院沒人陪著您說話，這不是怕您寂寞嘛！”
第612章 無題
嚴國峰搖頭，“怎麽會寂寞？有禮記他們在，不存在寂寞不寂寞的問題。”
“隻要您覺得合適，我自然是歡迎您前去研究院的；隻是，王同誌她們二人不能去。”嚴國峰是老前輩了，他去研究院走動走動，人家會覺得這事兒挺正常的；誰讓她是院長，同時也是老爺子的孫媳婦。
加上，老爺子本身是英雄，天然獲得別人的敬重。
若是王大丫她們二人去，別人可不會這麽想。
“不用擔心我，有個地兒給我們呆著就行。”在什麽地方都無所謂，隻希望曾孫們能想看到媽媽就能看得到的情況下別哭，這就是他唯一的想法了。
鍾毓秀默默頷首，這事兒算是說定了。
嚴如山領著王大丫和顧令國端著孩子們的飯食，和一些糕點水果回來；嚴如山徑直往媳婦兒麵前走，先將手中的糕點放一盤子到她手邊的小桌上，之後才給老爺子送了一盤。
水果也是一人一盤，嚴國峰對此沒意見；結了婚的人，就該以對方為先，孝順不孝順的不是看表麵功夫。
“爺爺，媳婦兒，晚飯已經做好了；馬上就端上來，你們少吃點兒墊墊肚，等會兒有好吃的。”嚴如山坐到媳婦兒身邊，順手把兒子們所在的椅子拉到他麵前，“媳婦，你先吃點兒，累了一天了，也不知道你中午吃沒吃好。”
“挺好的，有狗蛋給我打飯，比一個人去食堂吃的時候好多了。”鍾毓秀說完，抬頭看向嚴如山，“狗蛋呢？”
嚴如山扭頭看向門外，道：“狗蛋在廚房，瞧著是去幫忙的。”
“你沒喊上它一起過來？”
“沒有，喊它做什麽？它做做飯怎麽了？”嚴如山有些不高興，說話語氣衝了些。
毓秀白他一眼，吃了塊兒糕點，“連一個機器人的醋都吃，幹脆叫你醋桶得了，天天泡在醋裏；咱們家買醋的錢都能省下來了。”
嚴國峰忍俊不禁，嗤笑出聲；見大孫子看過來，他笑的更大聲了。
“你媳婦說的沒錯，都多大人了，吃兒子們的醋就算了；連一個機器人都不放過，你要不是我孫子，這會兒能笑到你羞愧。”
不好意思，現在就有點羞愧了。
嚴如山揉了揉俊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無奈喚道：“爺爺！”
“在，你爺爺在的，不用這麽大聲，我聽得見。”嚴國峰笑的不行，對於看大孫子笑話這種事兒，他很熱衷，並且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嚴如山冷哼，“您就笑我吧。”
“誰讓你那麽小心眼兒？對有血有肉的東西和人吃醋就罷了，連一個機器人的醋都吃；你說說你夠不夠丟人的？狗蛋在咱們家這麽多年了，跟著毓秀更久，你還能不知道狗蛋是個什麽樣的機器人？”媳婦兒問一句，他都能醋大半天。
嚴國峰覺得，笑話大孫子都是便宜的。
“那誰讓我媳婦兒滿心滿眼都是你們。”對他這個丈夫反而沒那麽多的關心，吃醋吃的正大光明，而且有理由。
“你這麽說可就沒良心了，毓秀對你還不夠好？還不夠心裏眼裏都是你的？那要怎麽才算心裏眼裏都是你？”突然不明白年輕人的思維了，“毓秀一天天多忙，你不知道？工作家庭都要顧著；孩子們出生了，她還要惦記孩子，你能做到這樣？”
嚴如山看了爺爺一眼，突然覺得，他老人家是毓秀的親爺爺，不是他的。
“爺爺.......”
“別喊我爺爺，你一個大男人，矯情個什麽勁兒？好好做個男子漢不行？”
“還有，別給毓秀壓力，家裏是放鬆的地方；不是給你扯掰的地方，毓秀工作一天夠累了；加班到這麽晚，你好意思讓人毓秀哄著你？我要是你就趕緊伺候好，自個兒媳婦兒都不知道心疼。”
嚴如山：躺槍。
他怎麽就不心疼自己的媳婦了？
“爺爺，您這樣說是在離間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有嗎？”嚴國峰沒問他，而是去問孫媳婦。
鍾毓秀抿唇莞爾，“沒有。”
“看，沒有。”嚴國峰一攤手，表示他朕沒有；他這麽好的長輩怎麽可能離間小輩夫妻感情呢，“是你做的不到位，媳婦兒在外麵辛苦一天了，回來還要帶孩子；你看看你，你要是對孩子們好一點，是不是就不用毓秀這麽勞累了？”
“再看現在，孩子們怕你，不喜歡你；哭著鬧著都是找媽媽，不是找爸爸。好歹，你這個爸爸陪伴他們的時間更多吧？毓秀工作忙，你工作結束回來就能跟他們相處。結果呢？他們還是更喜歡媽媽，為什麽？”
“因為你這個做父親的不疼他們，他們看出來了，他們知道你凶；他們會看你臉色，反而更親近媽媽，也更喜歡媽媽。”
鍾毓秀臉色一正，去看嚴如山，卻見他正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但他若有所思的樣子，瞧著是把爺爺的話聽進去了。
她沒急著開口，嚴國峰也不開口，嚴如山反而開口了。
“爺爺說的對，我做丈夫多有失責，以後我會注意的；毓秀，媳婦兒，你也要多監督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及時給我指出。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不是過半輩子就不過了，所以，一定要提醒我。”
他的這份心，深深打動她的心扉，欣然頷首，“好！”
嚴如山薄唇輕抿，二人相視而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鍾毓秀望著他，笑顏如花，“其實，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人無完人；你在盡力做一個好丈夫，好孫兒，好兒子，好哥哥，唯獨，沒想過做一個好爸爸。”
“是。”嚴如山對此直認不諱，“他們的到來，我感受過幸福，也感受過他們是來討債的；討債的感受越來越深，這不是覺得他們來就是打攪我們的嘛！”
“打攪你，怕不是這樣哦，真怕打攪你；你還盼著他們到來？”嚴國峰冷笑。
鍾毓秀抿唇笑了笑，沒有給他解圍的意思。
嚴國峰見之，不得不自己開口給自己解圍，“那時候誰想那麽多，我都到歲數了，當然想要孩子；誰知道他們來了這麽討人嫌，一點不討喜。”
“我看是你才不討喜！”
第613章 無題
嚴國峰沒好氣的冷哼，“我大曾孫們哪個不乖？哪個不討喜？看看這胖乎的臉盤子，看看這結實的身板；再看你，人高馬大的，還沒孩子會看臉色，要你有啥用？”
嫌棄掛臉上。
嚴如山：.......
是，胖的小豬仔一樣。
“豬胖，肉受歡迎，還討喜。”
嚴國峰一愣，旋即氣到抬腳踹，“說的什麽話，我曾孫們要是那啥，你是什麽，你爸是什麽，我又是什麽？有你這麽說自家兒子的？”
嚴如山道：“我又沒說您和爸，就事論事，您看他們時不時旁的跟豬崽子一樣；臉上的肉往下垮，四肢肉多比豬蹄還肥......”
嚴國峰猛然起身，一巴掌拍他腦袋上，凶巴巴的瞅著他。
“還說，還說，是吧？”
“爺爺！”嚴如山懵了，驟然遭毒手，他麵子不要的嗎？
嚴國峰冷哼，指著他氣哼哼的說道：“你小時候也沒好到哪兒去，還嫌棄我大曾孫呢；當初我們怎麽沒嫌棄你啊？還把你養這麽大了。”
“不說就不說，還動手打人。”有意見也不能說了。
好些年沒被爺爺動手打過了，現在是當著媳婦兒的麵，還有兒子們的麵；麵子裏子全沒了，抬頭去看媳婦兒的反應，見媳婦兒抿唇偷樂，笑靨如花的樣子著實讓人舒心。算了，娛樂了媳婦兒也挺好的。
“爺爺，您下次給我留點麵子；我好歹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了。”在媳婦麵前丟人倒是沒什麽，在兒子們麵前丟人問題就大了，
嚴國峰看了一眼正在樂嗬嗬咧嘴笑的三個孩子，突然意識到，剛才衝動了；不過，打都打了，他是不可能跟孫子道歉的，這事兒說來也是大孫子不會說話。
“下次說話注意著點兒，別什麽都往外禿嚕。”
嚴如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嚴國峰這才放過他，“去，幫忙擺飯，別在這裏礙手礙腳的。”
“成，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嚴如山點頭應下，起身往外走。
等他走出堂屋的大門，鍾毓秀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對老爺子豎起大拇指。
“爺爺，還是您製得住。”
“那是，臭小子從小最吃這一套，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嚴國峰並不覺得跟孫媳婦說這些多丟人，都是一家人，太過見外才不好。
鍾毓秀：學到了！
“爺爺，如山以前很調皮嗎？需要您用到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了這話。”
“小時候調皮過一段時間，最調皮的是小海；大山好一些，大山是暗搓搓的慫恿人家調皮，事發之後他啥事兒沒有，闖禍的人倒是被一頓打。”所以，不是他不調皮，而是換了一種調皮方式。
鍾毓秀輕笑，這樣不是挺好的嘛！原來，他的腹黑是從小就有的。
“那他小時候被大院裏的那些長輩們說過沒有？”
“怎麽沒說過？”嚴國峰說的很嫌棄，臉上卻是笑容滿麵，“一次兩次自家孩子闖禍，他們沒發覺；次數多了，一問還不得露餡兒？所以，有一段時間，大院裏的人都說這個孩子陰險的很，不讓那些小孩兒跟他玩。可那些孩子就服氣大山，家裏人怎麽說都沒用，也是後來他們都長大了，各有各的前程了，這才分開了。”
分開之後，不是感情就淡了；而是大家有了自己的事業，都想有一份屬於自己的榮耀，若是說嚴如山靠著的是嚴家，也不全對。他從小積累下來的人脈就不可小覷，一起長大的感情，是很多感情都無法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