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葉沁如有些尷尬,顧左右而言他,“要不我請你吃甜品吧,或者陪你看場電影?”


    “我就想要一個吻。”


    顧慎言看到葉沁如的臉紅了,知道她在害羞。


    “可你早上不是才吻過我嗎?”


    葉沁如不好意思極了。


    “那是早上,而且也是我主動的。”


    顧慎言挑眉看著葉沁如,“聽清楚了,我要的你是主動吻我。”


    “我不會。”


    葉沁如倒是回答得很幹脆。


    “嗯?”


    顧慎言將眉頭挑得更高了,“我教了你那麽多回,你沒學到一點精髓?你真不是一個好學生。”


    “你……”


    葉沁如噘著嘴,她的腦子又不是用來記這個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對女人的感覺嗎?其實每回都是我主動吻你,那種感覺總是差一些。”


    顧慎言將臉靠過去,指著自己的唇,“我想試試被女人主動吻上是什麽感覺。”


    既然提到治療,葉沁如做為他的醫生,自然是義不容辭的。


    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靠近顧慎言,卻沒有吻上他。


    他也不急,耐著性子等著。


    “哎呀,不管了。”


    葉沁如嘟囔了一聲,抬手捧著顧慎言的臉,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他笑了,很快就化被動為主動。


    因為再讓她主動下去,她大概要把他的嘴唇啃破了。


    “唔……”


    在葉沁如感覺到自己身後的椅背降下去時,她猛然清醒過來,用力推開顧慎言。


    顧慎言也有些尷尬,他又差點失控了。


    “抱歉,我大概是壓到按扭了。”


    其實哪裏是壓到按扭?分明就是顧慎言伸手去按的。


    葉沁如並不知曉顧慎言的意圖,剛才那個吻讓她臉紅心跳不已。


    像他這樣的男人,要是喜歡女人,怕是成群的女人爭著讓他挑吧?


    她倒是占了大便宜了,借著治療的名義近距離接觸他。


    她將座椅調好,輕咳了聲,啞著聲說道,“我肚子餓了,去吃東西吧。”


    “好,想吃什麽?我請你。”


    顧慎言看著葉沁如,“吃完再請你看電影。”


    這是葉沁如剛才的提議,見顧慎言撿去用了,她好笑地點頭,“好啊。最好是一個有小提琴的地方,我還想聽你拉小提琴。”


    “這個簡單,沒有我都能讓餐廳變成有。”


    顧慎言打了一個響指,拿起電話訂了餐廳,還特意交待對方準備一把小提琴。


    “搞定,我們出發。”


    他發動車子,開往會所。


    葉沁如能感覺到他的心情很好,忍不住偷偷看他一眼,見他嘴角果然是上揚的。


    “幹嘛要偷看?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顧慎言抓住葉沁如躲閃的眼神,出聲調侃了她一句。


    “我哪有。”


    葉沁如眨了眨眼睛,懟道,“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所以是你在偷看我。”


    “對,我老婆真好看,我忍不住要多看兩眼。”


    顧慎言隨口說了一句,葉沁如懟她,“油腔滑調。”


    “嗬嗬……”


    顧慎言笑得整個胸腔都在振動,磁性的聲音如大提琴般醇厚。


    葉沁如忍不住眯了眯眼,他的聲音大概就是讓人聽了耳朵都會懷孕的那種。


    ……


    到了餐廳,兩人在vip包間裏落了座。


    葉沁如好奇地四處張望著,並沒有看到小提琴。


    顧慎言知道她在找什麽,起身,“我去準備一下。”


    葉沁如挑起眉頭,看著他的身影走出包間。


    他不就是要用小提琴拉首曲子嗎?還要準備什麽呀?那天他在甜品屋就將那首曲子拉得很好聽。


    正想著,顧慎言推著小推車進來了。


    葉沁如看到小推車上放著一大捧玫瑰花,一把小提琴紮著蝴蝶結放在旁邊。


    她訝異地看著顧慎言,他拿起那棒玫瑰花,笑著走向她,“送給你的。”


    “謝謝。”


    葉沁如低頭聞了聞花香,“怎麽會突然想到要送我花?”


    “女人都喜歡花不是嗎?”


    顧慎言拉著葉沁如起身,走到小推車前,握著她的手去輕觸那把小提琴,“喜歡嗎?”


    葉沁如略顯吃驚,“這小提琴也是要送給我的?”


    “當然!”


    顧慎言笑著點頭,“這是定製款,其實我們從w國回來,我就定製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送給你。”


    “今天為什麽就是合適的機會了?”


    葉沁如睜著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顧慎言,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笑言,“傻丫頭,因為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哦,還真是。”


    葉沁如這才反應過來,瞬間有些鼻酸,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自從我媽出車禍後,我早就忘記過生日是什麽滋味了。”


    楊麗美沒出事前,每年在她生日那天,都會把她打扮得像個小公主,請幾個要好的同學來家裏吃蛋糕。


    楊麗美出事後,姚芬帶著葉心語進門了。她隻有羨慕地看著葉心語過生日。


    其實她和葉心語的生日差不了幾天,但葉家根本沒有提出要給她過生日,她也識趣的不開口。


    姚芬是繼母,平日裏想盡辦法苛待她,她就是開口了,也隻是得到姚芬的數落和嘲諷。


    “傻丫頭,以後有我在,每年都會給你過生日了。”


    顧慎言可以想像得到小小的葉沁如失去媽媽的保護,活在繼母和繼妹的陰影下有多麽艱難。


    “顧慎言,謝謝你。”


    葉沁如轉身抱住顧慎言的腰,聲音哽咽,“從你身上,我感受到了被人嗬護的感覺。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因為我不堅強,沒人能替我堅強。媽媽還活著,隻有我堅強的麵對,她才有可能醒過來。我做到了,對吧?”


    “對!”


    顧慎言抬手撫著葉沁如的長發,嗓音低沉,“善良勇敢堅強,這些都是你身上的閃光點,也是我會被你吸引的最大原因。我喜歡你的簡單純粹。”


    “顧慎言,我也喜歡你。”


    葉沁如將臉貼在顧慎言的心口上,聲音有些發悶,更多的是不好意思。


    她的過去,他不嫌棄。他的隱疾,她更不會嫌棄。


    顧慎言還是第一次聽到葉沁如主動向他表白,忍不住勾起唇角,故意說道,“老婆,你說什麽?我聽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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