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慎言開車載著聶沁如,也在前往醫院的路上。


    他醒過來後忘記發生過什麽事,聶沁如也沒告訴他,隻是說讓他到醫院做一次腦部ct。


    “老婆,我好好的,真的有必要去醫院折騰嗎?”


    顧慎言側眸看了聶沁如一眼,有些不太樂意。


    “必須去。”


    聶沁如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顧慎言昨晚像發了狂一樣,她很擔心。


    “好吧,我聽你的。”


    顧慎言握住聶沁如的手,“你別擔心,我好得很。”


    “好不好,不是你說了算,我要看到檢查報告。”


    聶沁如很固執,顧慎言笑了笑,“行,我配合。”


    到了醫院,兩人直接去了腦部ct室。


    醫生給顧慎言檢查完,報告要等半小時才能出來。


    手機鈴聲響起,顧慎言見是尤誌遠的來電,朝聶沁如示意了一下,走到另一邊接電話,“什麽事?”


    “顧總,十五分鍾後,有一場緊急會議需要你出席。”


    尤誌遠已經將會議資料傳郵件給顧慎言了,“你看時間上來得及嗎?或者我再往後延些時間。”


    “不用了,我隻需要十分鍾就能到公司。”


    顧慎掛了電話,走到聶沁如身邊,開口道,“老婆,我趕著回公司開會,報告等改天再來拿,我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去公司吧,我在這裏等檢查報告。”


    聶沁如不看到檢查結果,不會心安。


    “那行,我走了。”


    顧慎言匆忙轉身離開,從醫院到顧氏倒是不遠,十分鍾的車程足夠了。


    聶沁如一個人坐在ct室門口等著,還有二十多分鍾就能看到結果,她心裏有些緊張。


    “大嫂?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


    喬少寒攬著林小雅過來,沒想到會看到聶沁如。


    “我陪慎言過來做個腦部ct,他急著回公司開會先走了,我在這裏等報告。”


    聶沁如站起身,疑惑地看著兩人,“你們怎麽也過來了?小雅不是昨天才出院嗎?”


    “我也是帶小雅過來做個腦部ct。”


    喬少寒將林小雅交給護士帶進ct室檢查,他留在外麵等待。


    “大嫂,有件事,我想和你說說。”


    喬少寒看著聶沁如,顯得有些遲疑。


    “你說吧。”


    聶沁如能看出喬少寒有心事,“是不是小雅有什麽事兒?”


    “是。”


    喬少寒輕歎口氣,決定告訴聶沁如,“小雅昨天半夜在廚房吃生牛肉,被我發現並阻止了,但她像瘋了一樣,根本不聽我說。後來她暈過去,這件事才算平息。但醒來後,她忘記發生過什麽事了。”


    “吃生牛肉?”


    聶沁如蹙眉,“小雅從不吃生的東西,她嫌惡心。”


    “不隻是這件事。今天早上我遞溫開水給小雅喝,她卻將開水看成是一杯紅色的血,將杯子打翻了。”


    喬少寒擔憂得很,“大嫂,小雅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異常?難道和她被下了控製意識的藥有關嗎?可是那個老太婆已經死了,不是嗎?”


    “我也不知道。”


    聶沁如搖頭,“我對那種藥也隻是聽說過,對藥性和病理都不清楚。嶽姥姥死了,知情的人也死了,這個藥會不會在小雅身上留有後遺症,現在沒人說得清。”


    喬少寒臉色凝重,“那怎麽辦?我真的很擔心。”


    “說實話,顧慎言也有異常,所以我也在擔心。”


    聶沁如看著喬少寒,將顧慎言的情況告訴他,“昨天晚上,他突然頭痛難忍,在床上打滾。我想給他施針,結果他出手攻擊我,幸虧我反應快避過,用銀針將他紮暈了。他醒來後,同樣也不記得發生什麽事了。”


    “大嫂,你讓大哥來做腦部ct,是在懷疑什麽?”


    喬少寒蹙眉,“為什麽他和小雅都變得這麽奇怪?”


    “似乎從和嶽姥姥交手那天開始,顧慎言就在慢慢地發生變化。具體的我也說不清。”


    聶沁如輕歎口氣,“他腰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在醫院做過檢查,也沒有查出什麽病變。所以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不知道。”


    “看來一切的變化都是和那個老太婆有關係。”


    喬少寒恨恨地低咒一聲,“沒想到她人都死了,還要留下一堆麻煩給我們。”


    “顧慎言的報告,拿去給主治醫生看吧。”


    護士拿著報告從ct室出來,聶沁如馬上上前接過報告,仔細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問題。


    但她不放心,還是拿去給主治醫生看。


    “醫生,報告結果如何?”


    “從數據上看,結果是正常的。”


    醫生的話,讓聶沁如放下心來。她認為隻要不是腦部有病變,問題都不算太嚴重。


    “醫生,為什麽我先生的性情時而會突然大變?”


    聶沁如詢問醫生,醫生抿唇想了想,應道,“這就是心理方麵的原因了,要讓他去看心理醫生。”


    “好吧。”


    聶沁如點頭,如果顧慎言真是心理方麵出了問題,她可以試著給他治療。


    喬少寒見聶沁如回來了,急切地問道,“醫生怎麽說?”


    “檢查結果一切正常,醫生說顧慎言可能是心理方麵出了問題。”


    聶沁如輕歎口氣,“大概是他最近壓力太大了才導致的,是我疏忽他了。”


    “大嫂,其實大哥以前有過雙重人格,但通過治療已經控製住了。這次他又出現性情大變,會不會是隱性人格又冒出來了?”


    喬少寒的話,給聶沁如提了醒,“也許這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但是什麽誘發他的隱性人格開始外露呢?”


    “我知道大哥發作過兩回,第一回是許詩晴的背叛,第二回是你掉入海中生死不明。但這回是什麽原因,我也說不清。”


    喬少寒一臉凝重地搖頭,“找不到病因,要治療的難度比較大吧?”


    “是的。”


    聶沁如點頭,“心理治療就是要對症下藥,我不知道病因,就無法準確地切入。”


    “大嫂,你也不需要太擔心。大哥雖然發病過,但每回似乎都是因為你,讓他憑著自己的意誌力克服了。這次我相信他也可以的。”


    喬少寒寬慰著聶沁如,她卻不敢太大意。隻要顧慎言的病沒有治好,都是空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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