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房間,顧南生輕輕拍了拍盧玉琳的肩膀,“醒醒。”


    盧玉琳剛入睡,一拍就醒了,緊張地問道,“什麽事?是媽怎麽了?”


    “媽沒事。”


    顧南生看到老太太睡得正熟,伸手將盧玉琳拉起床,“是沁如有急事要告訴我們。”


    “急事?”


    盧玉琳心裏一咯噔,莫非聶沁如打算就這樣離開?


    “沁如拽著韓齊,像是有事發生。”


    顧南生蹙眉,“實際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我們下樓去吧,聽聽她要說什麽。”


    “好吧。”


    盧玉琳點頭,心裏卻繃得很緊。


    如果聶沁如要這樣離開,顧家也沒有理由攔住她。


    兩人一起下了樓,看到聶沁如和韓齊靠得很近,並不如之前那樣保持距離。


    “爸媽,你們快坐下,我有事要和你們說。”


    聶沁如一臉欣喜的表情,盧玉琳和顧南生對視了一眼,坐到沙發上。


    “沁如,你說吧。”


    盧玉琳開口,“就算你是要談你和韓齊之間的事情,我們也能接受。”


    “我確實是要談我和韓齊的事情。”


    聶沁如點點頭,伸手去拉韓齊身上的睡衣,露出他的腰。


    韓齊雖然有些不樂意,但也沒有阻止聶沁如的動作。這就是個小疤痕,不明白她在激動什麽。


    盧玉琳見他們已經親密到這個程度了,隻是在心裏歎了口氣。就算聶沁如否認和韓齊之間的關係,她還是能看得出些端倪的。


    “媽,你看看這是什麽?”


    聶沁如喚盧玉琳上前細看,盧玉琳看了眼,應道,“就是一道疤痕,有什麽好奇怪的?”


    “是什麽形狀的?”


    聶沁如又問了一句,盧玉琳觀察了,應道,“像道月牙。”


    “對,是月牙形的。”


    聶沁如點頭,“慎言的腰上也有這樣的疤痕。韓齊不隻人長得像,聲音也像,現在連疤痕的形狀和位置都一樣,你們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所以你的意思是……”


    盧玉琳有些不敢置信,“之前你說慎言在那種情況不可能存活下來的,這要怎麽解釋得通?”


    “我也不知道。”


    聶沁如搖了搖頭,“現在要證實韓齊的身份隻有一個辦法,就是讓他和你們倆驗dna。”


    “驗dna?”


    盧玉琳詫異地看著聶沁如,“你真的確認他就是慎言?”


    “是的,沒有這麽多的巧合存在,唯一的解釋就是韓齊就是慎言。”


    聶沁如看向顧南生,問道,“爸,你認為呢?”


    “我馬上給薛醫生打電話。”


    顧南生拿起手機打電話,他已經顧不一現在已是晚上十點,會不會打擾到別人的休息。


    既然聶沁如提出這種猜測,他就要馬上去證實。


    若韓齊真是顧慎言,那就皆大歡喜了。


    “你們一個個這麽激動,若結果不是,會不會特別失望?”


    韓齊雙手抱肩,放鬆地靠到沙發背上,將顧家幾人看成是跳梁小醜般瞎忙活。


    “韓齊,結果一定是。因為這麽多巧合說不通。”


    聶沁如堅持自己的看法,盧玉琳願意相信她。若韓齊真是顧慎言,顧家人就不用再分開了。


    顧南生打完電話了,對幾人說道,“薛醫生十五分鍾後到,他會給我們采血,馬上就去測試,結果最快也要一個小時出。”


    “好。”


    聶沁如知道薛醫生會為這件事保密,不會外泄。


    韓齊見他們仨都盯著他看,讓他感覺到自己就像一隻被觀賞的猴子,有些不悅,“你們要等就等吧,我去睡了。”


    “韓齊,難道你不好奇嗎?”


    聶沁如起身拉住韓齊,“再等十五分鍾好嗎?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對你來說也是。”


    “是啊,你也不差這十五分鍾。”


    盧玉琳也激動地起身拽住韓齊的手臂,她從心裏是希望他就是顧慎言。


    “行,那我就再陪你們耗十五分鍾。”


    韓齊不是個不近人情的人,他坐回沙發上等待。他知道自己若是執意要走,也會被這兩個女人纏住。


    “我去倒水。”


    聶沁如要走,被盧玉琳叫住了,“沁如,我去,你呆在這裏。”


    盧玉琳是怕韓齊要做什麽,她和顧南生阻止不了。但聶沁如在就不一樣了。


    “好。”


    聶沁如點頭,坐回韓齊身邊。


    顧南生一直在靜靜地觀察韓齊,除了臉上的麵具外,他舉手投足之間和顧慎言沒有區別。


    一時之間,客廳裏靜悄悄的,針落可聞。


    盧玉琳特意榨了果汁,用托盤端了出來。當她知道韓齊可能就是顧慎言後,整個心態都變了,不再是用旁觀者的角度去看待韓齊了。


    她是作為母親,希望自己的兒子依然好好活著的心態。


    “大家先喝杯果汁解解渴吧,幹等著也辛苦。”


    盧玉琳端了一杯果汁遞給韓齊,他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一口氣喝光。


    聶沁如按捺著內心的激動,她要等dna結果出來了,再聯絡龍靈兒。有些事,大概隻有龍靈兒能解釋得了。


    她心裏的疑問很多,為什麽顧慎言能活下來?那隻蠱蟲還會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叮咚!”


    門鈴響起,顧南生起身去開門,薛醫生背著箱子走進來。


    薛醫生先後給韓齊、盧玉琳、顧南生三人抽了血,小心翼翼地放到箱子裏。


    “顧老,結果出來後我會將報告通過郵件發給你。”


    “好,辛苦了。”


    薛醫生來去匆匆,顧南生將他送出大門外。


    “我怎麽知道你們沒有聯合起來騙我,將dna報告改了?”


    韓齊蹙眉,突然發現自己很被動。若他們將dna報告做了手腳,無非就是想逼他繼續當顧慎言。他是韓齊,有自己的人生。


    “韓齊,我們沒有必要這樣做。”


    聶沁如神情凝重地看著韓齊,“若你擔心結果,我們可以到醫院再做一次。”


    “不必了。”


    韓齊拒絕了,“先等結果出來吧。”


    他知道顧家要做手腳,去哪裏驗dna都一樣能做手腳。


    “等dna結果出來,我會再聯絡一個人,她可以給你整件事情的答案。”


    聶沁如說得直接了當,等韓齊的身份確定後,就是龍靈兒解開謎底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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