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練招式嘛,他讓我擺出這動作。”


    “哦……”


    湯靜煣低頭看向吳清婉的繡鞋,因為紮馬步的動作,裙擺被拉高,露出了一截小腿,能瞧見白色布襪。她微微挑眉,含笑問道:


    “演練招式的時候,穿著襪子是不是不方便呀?我昨天瞧見,你裙子下麵好像沒穿襪子……”


    !!


    吳清婉找不到借口了,正想瞎編,就聽見後方傳來腳步聲,以及左淩泉帶著笑意的話語:


    “你們聊什麽呢?”


    吳清婉如蒙大赦,連忙轉身道:


    “淩泉,你怎麽才來……薑怡送過去了?”


    湯靜煣也連忙收起了小心思,回頭正想說話,就瞧見左淩泉飛身跳上了船,拉住她和吳清婉的手,走向了船艙。


    ??


    兩個女子同時愣在當場。


    吳清婉被握著手,眼神錯愕,直到被拉進了船艙,才回過神來,秋水雙眸裏湧現出怒色:


    “淩泉!你放肆,我是薑怡的小姨,也是你師長,你豈能……”


    湯靜煣也瞪大眼睛,迅速抽回手,皺著眉兒道:


    “小左,你幹什麽呀?”


    左淩泉麵帶笑意關上了門窗,看著‘怒不可遏’的婉婉,輕聲道:


    “靜煣都看出來了,裝糊塗也沒用。”


    吳清婉瞪著眸子,沒用半點消氣的意思,心裏的窘迫,甚至讓她怒意更甚了幾分:


    “你胡說什麽?我裝什麽糊塗?”


    湯靜煣雖然有所懷疑,但真的證實心裏的猜測,還是難掩震驚;瞧見吳清婉發毛,她有點不敢接話了,悄悄把睡懶覺的團子抱起來,目光在兩人身上徘徊。


    左淩泉知道婉婉下不來台,也沒有太過分,認真和湯靜煣解釋道:


    “湯姐你別亂想,我和吳前輩確實在修煉,就是‘雙修’,一種比較偏門的修行之法。”


    吳清婉心中窘迫難言,恨不得跑出去投湖,聽見左淩泉的話,才想起自己的‘初衷’。連忙點頭:


    “沒錯,我是在幫他修煉,不是偷……不是做那些傷風敗俗的事情。”


    湯靜煣又不傻,哪裏會信兩個人隻是修煉,不過人情世故還是懂的,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微微點頭:


    “原來如此。還有這種修行法子?”


    “有。”


    吳清婉知道湯靜煣不信,她快步走到跟前,拉著湯靜煣在雕花小榻上坐下,把得到功法、為宗門解圍的來龍去脈,認真說了一遍,還拿出玉簡和修煉記錄當作證據證明——當然,隻給看了前幾頁,後麵趴著騎著跪著被抱著之類的,自然不敢放出來。


    左淩泉靠近就被吳清婉瞪一下,也插不上話,隻能在書桌旁操控渡船起航……


    第五十九章 薑怡查崗


    “……事情就是這樣。我和左淩泉隻是修煉,每次我都把他眼睛蒙著,彼此沒有其他接觸……”


    湯靜煣安靜聽完吳清婉認真的解釋,還真有點相信吳清婉是‘為了幫助左淩泉修煉’才和左淩泉睡覺,她眼神古怪,握住了吳清婉無處安放的小手:


    “清婉,你為了小左和公主,犧牲蠻大的。不過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吳清婉搖頭道:“修行一道隻有道侶,沒有夫妻的說法,修行道動輒千百年的壽數,對男女之防沒世俗那麽講究。”


    湯靜煣可不讚成這話,語重心長地道:


    “清婉,你可不能這麽想。外麵的修士怎麽樣我不曉得,但我們大丹可講究這些,名節大於天,你已經和小左……他就得對你負責。”


    “薑怡把我叫小姨……”


    “你又不是公主親姨,半點血脈淵源都沒有,嘴上那麽喊罷了。小左剛來還把我叫嬸兒嘞,他強行親我了一下,把我清白毀了,我就算心裏不樂意,不還得從了他。”


    左淩泉聽到這裏,走到跟前道:


    “是啊……”


    “是什麽是?你別插話!”


    吳清婉哪裏好意思在薑怡接受前,承認這層關係,她坐得離左淩泉遠了點,握著湯靜煣的手道:


    “靜煣,這事兒你可別和薑怡說,我以後自己告訴她。”


    一直蹲在湯靜煣腿間看戲的團子,聽見這話“嘰嘰~”了一聲,意思想來是“叫姐姐”。


    湯靜煣抬手拍了團子一下,安慰道: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又不是市井間的碎嘴婆娘,我當作不知道就是了。其實這樣也挺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嗎,清婉你長這麽漂亮,一看就好生養……”


    吳清婉臉上的紅暈再也壓不住,但又沒辦法,隻能蒼白無力地辯解否認:


    “我是幫他修煉,怎麽會幫他生孩子……”


    左淩泉見婉婉扛不住,作為男人自然得出麵吸引火力。他想了想,抬手就把湯靜煣抱起來,放在了腿上。


    正在調侃吳清婉的湯靜煣微微一愣,發覺坐在了左淩泉懷裏,還被摟著腰,臉兒頓時羞急,想要起身:


    “小左,你做什麽?清婉還在……”


    左淩泉摟著柔弱無骨的豐盈身段兒,認真道:


    “船艙就這麽點兒大,我總不能一直站著。”


    雕花軟榻坐三個人確實擠,但船艙裏麵還有琴台、書桌、棋案,坐的地方可不少。


    湯靜煣哪裏好意思當著吳清婉的麵和男人親熱,她掙紮道:


    “你放開我,我起來行吧?我去外麵轉轉。”


    “船都起飛了,出去不安全,老實坐著。”


    “哎呀,你信不信我拿火燒你?”


    “這可是太妃娘娘的船,燒壞了咱們賠不起。”


    “……”


    湯靜煣張了張嘴,還真不敢把被人家東西燒壞了,隻能徒勞地扭動掙紮。


    吳清婉坐在旁邊,瞧見湯靜煣慌亂羞急,比她還窘迫,心裏自然好受了些,也不攔著左淩泉欺負人,隻是默不作聲看著。


    不過自己男人和其他女人親熱,自己隻能坐在旁邊幹望著,說起來挺憋屈。


    吳清婉心裏有點古怪,卻又不能明說,隻得看向別處,當作眼不見為淨。


    但她和左淩泉同床共枕好多次,彼此早已有了默契,左淩泉明顯知道她的心意。


    她隻是剛把頭偏開,就發現一直不老實的手從後麵伸了過來,放在了她的腰上。


    “……”


    這臭小子,還知道雨露均沾……


    吳清婉眨了眨眼睛,擺出師長模樣,想訓斥左淩泉一句;偷偷看去,卻發現湯靜煣並未發現這小動作。


    她猶豫了下,終是沒說什麽,仍由左淩泉放肆一次。


    但左淩泉得寸進尺的毛病顯然沒改,見她不反抗,手就開始不老實,往下滑去。


    吳清婉微微挺身,咬著下唇望了左淩泉一眼,見左淩泉不收手,也沒得辦法,隻能端端正正坐著,眼不見為淨。


    左淩泉靠在軟榻上,懷裏坐著豐潤多汁的湯靜煣,右手放在吳清婉的緊繃繃的裙擺上。


    兩個女子都是熟透了的身段兒,輕薄布料下的粉團兒軟滑柔膩、張力十足,幽蘭暗香縈繞周身,其中滋味難以用語言表述。


    隻可惜,左摟右摸的神仙享受,尚未持續多久,左淩泉就發現,書桌上的麒麟鎮紙亮起了流光。


    畫舫是上官靈燁的,左淩泉連怎麽開船都沒摸透,以為是船上的某些特殊功能,就嚐試探查了下,結果,一方水幕就浮現在了前方。


    ?


    左淩泉表情一僵,反應過來後,迅速收回了吳清婉背後的手,但他總不能把懷裏湯靜煣扔出去,湯靜煣還是坐在腿上。


    水幕很快形成,裏麵顯出了天璣殿內的畫麵。


    上官靈燁坐在書桌後查看卷宗,薑怡則半趴在有些大的書桌上,臉頰距離水幕的視角很近,還在說著:


    “這樣就能看到嗎……誒~?真能看到……左淩泉!”


    薑怡雙眸間的神色,在短時間內從半信半疑變成驚訝,然後又顯露出捉奸在床時的錯愕和惱火,抬手一拍桌子:


    “你們在做什麽?”


    吳清婉並未發現書桌旁的異樣,正疑惑左淩泉摸到關鍵處,怎麽忽然收手了,聽見薑怡的嗬斥,差點被嚇暈過去。


    “呀~”


    吳清婉直接從軟榻上跳了起來,下意識整理裙子,發現隻是水中月後,又連忙拍了拍胸口遮掩反常舉止:


    “嚇死我了,怎麽忽然冒出個聲音。”


    湯靜煣也差不多,轉眼瞧見薑怡的麵容,連忙從左淩泉懷裏站起身,想想又反應很快的對左淩泉怒目而視:


    “小左,你太過分了,你怎麽能做這種事情?我……唉……”


    湯靜煣做出無地自容的模樣,快步跑進了後方休息的小艙室,把門也關了起來。


    左淩泉表情也有點尷尬,不過不是第一次被薑怡逮個正著,他也沒被嚇到,抬手晃了晃:


    “薑怡,看得到嗎?”


    薑怡何止看得到,她差點腦溢血。


    薑怡眸子裏醋海翻波,咬著銀牙想吼左淩泉幾句,但上官靈燁在身邊,還是忍住了,隻是冷眼道:


    “你日子過得倒是滋潤,舒服嗎?”


    團子瞧見水幕,飛了起來,衝著後麵的上官靈燁“嘰嘰~”兩聲,顯然是在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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