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雲喬是越想越生氣。


    都怪聞宴沉,讓她在朋友們麵前丟了臉。他要不親那麽久,她估計還在和人玩遊戲呢,現在指不定多得意。


    資本家城府就是深。


    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讓她丟臉,好讓她早早回家。


    踐行那狗屁的“早睡早起”原則。


    回到南景別墅,雲喬氣*t  呼呼地把手中的包扔在沙發上,汲著拖鞋準備去倒水,卻見聞宴沉手裏端著杯水,淡聲問她:“喝嗎?”


    鬧別扭的小姑娘和孩子差不多,她雙手抱胸,頭一扭就別開了臉,從鼻子裏發出聲低哼,“不喝。”


    她怒氣騰騰的板著臉,咬牙切齒,“從現在開始,我決定今天都不和你說話了,也請你自重。”


    丟下此番狠話,雲喬便快步上了樓,噔噔噔的踩著木質樓梯,就像是在和他宣戰。


    露西婭目睹了全程,實在沒忍住,捂著偷笑,“太太真的好可愛。”


    聞宴沉將手中的透明玻璃杯放下,懶懶倚在桌旁,盯著雲喬嬌小的背影,難得讚同出聲:“是挺可愛。”


    雲喬自認為是個很有骨氣的人。


    上小學的時候,隔壁班的大壯買了個新芭比娃娃想和她交朋友,但她抵住了誘惑,因為大壯每天都髒兮兮的,不講衛生,還總愛挖鼻孔。


    那會兒她可喜歡芭比娃娃了。


    這麽大的誘惑都能抵擋,不和聞宴沉說話這事兒,肯定也沒問題。


    洗完澡,雲喬穿著新睡衣出來,見聞宴沉坐在外間看書,她傲嬌的沒理他,哼著小曲開始護膚。


    麵霜剛好用完了。


    她拆了盒新的,但怎麽也擰不開蓋子。


    瓶蓋處的凸起硌得雲喬手疼,她手都擰紅了,掌心還硌出了印子,有點疼。


    可是,強迫症患者是沒那麽容易放棄的。


    她今晚必須把這玩意兒擰開。


    隱隱聽見外間老男人翻書的聲音,雲喬心中兩個小人兒開始打架了。


    小白:“讓他幫你擰吧,夫妻哪有隔夜仇。”


    小黑:“都沒隔夜呢,你不能這麽快就放棄,咱們要和資本家惡勢力鬥爭到底。”


    小白:“大不了等他擰開瓶子後,你再一腳把他踹開,就用一下而已,不算妥協。”


    最終,小白戰勝了小黑,雲喬一鼓作氣的拿著麵霜往外走。


    聞宴沉脫了西裝外套坐在沙發上,黑色襯衫頂端的扣子被解開,露出冷白的肌膚和性感鎖骨,書頁攤開放在掌心,他眼睫微垂,目光專注。


    聽見她的腳步聲,男人不緊不慢的抬眼,清冷如玉的臉上沒什麽表情,隻淡漠看了她一眼。


    在雲喬的記憶裏,聞宴沉似乎就是這樣的,冷漠又不近人情的高嶺之花。


    但偶爾麵對她的時候,又是溫柔的。


    她還是更喜歡聞宴沉溫柔的模樣。


    他現在這副樣子,讓她有些害怕,甚至有一種淡淡的疏離感。


    難不成他也生氣了?


    雲喬才不管這些呢,她伸手向前,麵無表情:“你、你幫我把這個蓋子擰開。我擰不動。”


    聞宴沉端起麵前的茶輕抿一口,沒有回應。


    哎呀,老男人裝沒聽見,故意的吧!


    “你聽見沒?”


    雲喬又往他的方向挪了兩步,氣哄哄的喊他:“聞宴沉!”


    男人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不是不和我說話?”


    雲喬:“……”


    狗男人就會氣她!


    “我決定了,暫時休戰。”


    “你先*t  幫我擰開,快點兒。”


    聞宴沉接過她手裏的瓶子,卻沒立即擰開,隻拿在手中悠閑把玩。


    他氣定神閑的盯著她那張精致好看的小臉,“如果我現在幫你擰開,你再翻臉不認人怎麽辦?”


    雲喬:“……”他怎麽能猜這麽準。


    “一碼歸一碼,你的恩情我會牢牢記住的。”


    “他日必定湧泉相報。”


    聽見這話,聞宴沉彎了彎唇,眸色深暗,“就今日吧,湧泉……相報。”


    雲喬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單手抱起來,翻身壓在了沙發上。


    雙手被禁錮住,掙脫不開,他俯身而下,吻她的時候氣息紊亂,似早就動了情。


    雲喬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瞳孔猛然一縮,羞赧地咬住他的鎖骨,“聞宴沉,你這個禽獸!”


    男人修長的食指抵在她唇邊,撕開那層禁欲的偽裝,墨黑眼眸中欲|色翻湧,再扼製不住。


    他嗓音低啞,性感惑人:“噓,乖一點。”


    “聞太太,是你主動吻的我,吻了我就要負責。”


    雲喬:“……”


    他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不要臉,剛才的高冷範兒呢,全都是假的。


    衣冠禽獸!


    “嗚嗚嗚你別……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你輕點兒,別親那裏,會留下痕跡的,唔……”


    這一刻,雲喬決定,她明天都不要和聞宴沉說話了。


    作者有話說:


    二更在晚上零點,不要熬夜等。


    第39章 故事


    雲喬第二天還是勉強爬起來上班了。


    脖子上留下了些曖昧的印記, 她抹了好多粉底液才堪堪遮住。


    但夏金珠還是看見了,事不關己的說著風涼話:“嘖嘖嘖,年紀輕輕就這麽縱欲,對身體不好啊。”


    “真看不出來, 聞二叔禁欲的外表下竟然這麽的……孟浪!”


    雲喬低頭整理文件, 並不想搭理她。


    可郡主同學從小就有著百折不撓的小強精神, 跟在雲喬身後繼續說:“目前看來, 聞二叔還沒想著和你離婚, 不過我覺得你挺慘的。”


    雲喬斜眸看她一眼,“我怎麽慘了?”


    夏金珠:“我昨晚做了個夢, 夢見你被聞二叔踹了。不僅如此,你爺爺給你留的那些房產也被聞氏吞並了, 沒給你留一分錢。”


    “哎喲你當時哭得可慘了, 跑到我們家來求我, 讓我幫你找律師打官司。”


    “還說隻要我幫你, 你就願意給我當牛做馬哈哈哈哈……”


    一想起這個美夢,夏金珠就止不住的竊喜,說著說著自己都笑了。


    雲喬嘴角抽了抽, 手上一遝文件輕拍在夏金珠腦袋上,“夏大小姐,你能正常點嗎?”


    “別這麽幼稚。”


    夏金珠抬手理了理被弄亂的頭發, 理直氣壯的說:“我這不是幫你居安思危嗎?”


    “聞宴沉心思城府很深的, 你這點小聰明能幹過老謀深算的資本家嗎?萬一聞總對你失去興趣,吞並了你的所有財產, 你後悔就來不及啦。”


    “到時候可千萬別抱著我的大腿哭。”


    雲喬:“……神經病。”


    和夏金珠的*t  這番談話, 雲喬並未往心裏去。就算和聞宴沉離婚, 她身後也還有雲家, 犯不著為這種莫須有的事操心。


    ……


    雲喬下班回家,露西婭捧著個粉色禮物盒快步過來。


    “太太,今天上午有人送了件東西過來,囑咐說務必要交到你手上。”


    “誰送來的?”雲喬問。


    露西婭:“一個年輕小哥,說是安城來的。”


    安城?小叔!


    雲喬急忙打開盒子,裏麵有條項鏈,鏈子下端綴著顆漂亮的粉鑽,可見價值不菲。


    項鏈下還壓著張卡片,卡片上的字清雋瀟灑,是小叔的筆跡。


    【兒童節禮物。願我的喬喬童心常在,平安喜樂】


    旁邊還有個芭比娃娃,金黃色的頭發,穿著漂亮公主裙,還有各種發飾和首飾,眼睛大大的,很漂亮。


    看見這個芭比娃娃,雲喬忽然想起了小時候。


    那年她十歲,每天做著小公主的夢,喜歡精致的芭比娃娃,喜歡公主裙,喜歡亮閃閃的首飾……


    也是那年夏天,她見到了聞宴沉。


    聞家在北城有一處老宅,就在雲宅隔壁。


    彼時的雲喬隻知道玩兒,被家裏的叔伯哥哥們寵壞了,天天在外麵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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