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管家聽命關閉,整個房間不再處在監控之下。


    陳念深吸口氣,翻過身來,仰麵躺在床上。


    燈光昏暗,他盯著素色的天花板,手探進柔軟的浴巾,指尖下是幾乎發著燙的緊繃皮膚。


    omega眉頭蹙起,如同正在忍耐著什麽,從耳根到脖頸,全都灑上一層淡淡緋色。


    沒有人比陳念更熟悉他的身體。


    他知道怎樣安撫自己才能最快滿足需求,多大的力道才不會發痛。


    雙腳無意識地在床單磨蹭,伴隨著鼻腔中發出的壓抑哼哼。


    陳念的腿非常美,修長又不缺乏肉感,水珠順著滑下時,總能在緩急之中,勾勒出最具有衝擊力的曲線。


    它踩著床鋪的力道逐漸加重,一如房間中晚香玉的花香,迅速地濃鬱起來,氣味分子融進空氣之中,侵占每一寸角落。


    在某個瞬間,少年纖白的腳踝和足弓突然繃緊——


    幾秒鍾後,又猛地放鬆下來。


    陳念雙眸緊閉,平複著呼吸,手臂重重癱在床上。


    就這樣過了足有兩分鍾,陳念無奈地睜開雙眼,泄憤般狠狠錘了枕頭兩拳。


    他現在沒有工具,徒手弄總是不上不下的,就算到了,也不暢快。


    陳念歎息一聲,抱緊被子。


    他好想念藏在床底的“小蘑菇”啊!!!


    小蘑菇和其它東西又不一樣,其餘需要的他隨時可以買,但這玩意,隻要被任何一個人發現了,都會引起想象不到的後果。


    特別他現在還用著哥哥的身份,可不能惹麻煩。


    陳念在床上翻來覆去,就算同為男性,omega和alpha也有許多不同,很多時候必須通過後麵,才能緩解渴望。


    一想到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兩周,陳念就眼前發黑。


    他才十八歲誒!就沒有x生活了,也太悲催了吧!


    過了一陣,陳念感覺稍微舒服點了,他起身下床,從客廳櫃子裏拿出一瓶紅酒,也不找杯子了,直接啟開,對著嘴悶了一大口。


    陳念單手撐著桌台,徑直坐上去,他晃蕩著雙腳,浴巾大刺刺地敞開,足以讓人鼻血狂噴的極致美景一覽無餘地展露出來。


    幾口酒下肚,身體又熱了起來,小腹上的紋身早就從半透明化作豔色,綻放在肌膚上,旖旎而糜麗。


    在他肩頭,生著月亮形狀的胎記。


    陳念懶懶地把半瓶子酒喝光,隨手放倒一邊,跳下桌子。


    低落的心情因酒精的攝入緩解了不少,陳念晃蕩著回到臥室,倒在床上,就此睡了。


    這一夜似乎過得格外不安穩。


    陳念做了許多夢,夢境光怪陸離,他很難記清具體內容,但知道那一定是對得起他今晚所作所為的夢。


    現實中沒能獲得的感受,反而在夢中體會得酣暢淋漓。


    他似乎坐在卡座中央,alpha們眾星拱月般將他圍繞,鉚足了勁將少年討好,他們親吻他的足背,又試圖在小腿和手臂上留下點曖昧的痕跡。


    陳念懶散地全盤接收,信息素的味道強烈混雜著將他包裹,但沒有任何一個能真正攻破omega的防線,讓他失去控製。


    直到,清甜的酒香飄來。


    陳念忍不住抬眸,身著白襯衣黑禮服的侍者繞過淩亂的桌椅,在迷亂燈光中朝他走來。


    陳念無法看清他的麵容,隻能判斷出這是個alpha,寬闊的肩膀和胸肌將襯衣撐起,讓人很想伸手去摸一把。


    侍者俯下身,為他端上一杯冰鎮的佳釀。


    在夢中,可不需要顧忌這麽多。


    陳念抬起手,準確無誤地按在侍者胸膛上,不客氣地掐了一把。


    手感不錯。


    少年另一隻手端起酒杯,他抿了一口,品嚐出那是清涼甜口的雪莉酒。


    而在一牆之隔。


    沙弗萊睡得也非常不安定。


    睡夢中他隱約嗅到花香,在暗夜中悄然綻放,他尋不到究竟從哪個角落裏發出,隻知道時刻縈繞在他的鼻畔,帶著致命的勾人意味。


    如同在邀請他共度今宵。


    任何一個alpha都無法拒絕這樣的邀請。


    沙弗萊也是。


    在夢中他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能力,被本能拖拽進入深淵,無休止地沉淪著。


    沙弗萊很少做類似的夢,正因於此,當春意洶湧席卷而來,竟覺得如此難以招架。


    柔軟的,細膩的,緊繃的,顫栗的。


    究竟誰是誰的,又或者根本就不分你我?


    懷中的少年是如此熱情,也許最開始沙弗萊確實是無措的,但到了後麵,就成為了盡可能的迎合。


    酒與花的香氣交融,如同真正能從嬌嫩花瓣中,釀出醉人的蜜汁。


    沉醉在夢中的兩人不會知道,此時的通風係統已經被悄然設置,智能管家正盡職盡責地讓相鄰的兩個房間裏進行空氣交換。


    陳念睡前剛安撫過自己,屋子裏omega信息素濃到了極致,被吹進沙弗萊的房間,引起alpha的反應。


    沙弗萊釋放出的信息素又被送到陳念的房間,就這樣層層疊加,彼此激發,讓夢境愈發旖旎。


    ——這樣應該足夠了。


    智能管家將氣味交換控製在恰當的程度,它是為了增進大皇子和皇子妃之間感情才這樣,要是做過了引發別的意外,就不好了。


    深夜裏,ai在日誌中記錄下自己的壯舉,深藏功與名。


    第二天清晨醒來,陳念神清氣爽,沙弗萊頭暈腦脹。


    alpha感覺自己好像發燒了,他看了下手環上的溫度,36.6°,還可以。


    但難受也是真的,火壓在身體裏,發不出來,反而更加痛苦。


    沙弗萊大概知道因為什麽。


    他打開抽屜,拿出抑製劑的瓶子,倒出來一粒,將小藥片幹吞進去。


    第49章


    alpha不像omega會有固定的發情期,他們會在omega信息素的影響下,進入被動的易感。


    沙弗萊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就成這樣了,明明昨天睡覺之前還好好的,就算難得做了那種夢,也不至於吧。


    他躺了幾分鍾,感覺抑製劑在起到作用,溫度稍微降下來一些後,掙紮著爬起來。


    今天他還得去上課。


    沙弗萊洗漱之後換上衣服,他不想讓更多人知曉自己的狀況,就朝身上噴了些遮蓋劑。


    早餐已經被智能管家放在桌上了,沙弗萊簡單吃過,就此出門。


    沙弗萊剛走幾步,就聽到身側的房門被人打開。


    陳念探出腦袋,歪頭望著他的身影,問:“幹什麽去啊。”


    沙弗萊停住腳步,回道:“我去上課。”


    興許是昨晚荒唐夢境的緣故,他都有點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陳念。


    明明夢中應該另有其人才對,可在沙弗萊的記憶中,他確實嗅到了濃鬱的晚香玉氣息,隻在陳念身上嗅到過的味道。


    但少年是他未婚妻的弟弟,他根本不該對陳念有任何參雜的想法。


    相較於沙弗萊的內心複雜,陳念則要坦蕩許多。


    春意盎然的夢他做過太多太多,當然知曉夢中的內容不能用現實中的道德倫理衡量,就算夢見再離譜的內容,那也隻是夢而已。


    就像昨晚他似乎夢見了和沙弗萊有著相同容貌的侍者,在其餘alpha的親吻中,順手掐了幾把對方的胸口。


    陳念可不會覺得他真對沙弗萊做了什麽,反正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把夢中的景象和感覺忘的一幹二淨。


    聽聞沙弗萊要前去上課,陳念好奇追問道:“上什麽課呀?”


    沙弗萊已經24歲了,正常情況下如果不是要深造,大部分人在這個年齡都會去工作,畢竟接受高等教育要耗費不少資源。


    大部分人在擁有足夠的專業技能後,就需要為辰砂工作,盡快實現自己的價值。


    “一些管理方麵的東西。”沙弗萊沒法用三言兩語說清,便隨口道,“要不你跟著我一起去聽聽?”


    陳念立刻來了精神:“好啊。”


    他的腦袋迅速縮回門裏,隻留下一句“稍等我去換個衣服。”


    其實沙弗萊說完就有點後悔了,一同上課的全都是各路貴家子弟,陳念的出現肯定會再度成為視線焦點。


    而且課堂這麽嚴肅的地方,他把名義上的未婚妻帶過去,是不是影響也有點不太好?


    隻是陳念已經同意了,看起來還挺期待的樣子,他也不好反悔掃對方的興。


    沙弗萊等了一會兒,就看到陳念跑出來,嘴裏還叼著一塊土司。


    陳念每天都沒有什麽固定安排,早晨起來也不用急著吃早飯,眼下要跟著沙弗萊一起去課堂,趕緊隨手拿了點吃的。


    沙弗萊見他連飯都沒吃,趕忙道:“不用著急,把東西吃完再走。”


    陳念:“你是不是要遲到了?”


    沙弗萊:“沒有。”


    其實現在距離上課時間隻剩下了20分鍾。


    陳念不信,雖然他沒有上過大學,也從網上知道大部分早課開始的時間都是八點,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早八人哀嚎了。


    他迅速咬了兩大口麵包,簡單嚼了嚼就囫圇吞棗地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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