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寬敞得都能自成一套房子,艾布納正和老婆情人一起,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空氣中彌漫著還未散去的信息素味道。【請審核員明察,此處不含任何違規內容,沒有出現脖子以下】


    陳詞走到床邊,他從口袋裏掏出黑色記號筆,拔開筆蓋,在艾布納的臉上刷刷塗了幾筆。


    強悍的精神力控製之中,對方沉溺於深重的睡夢,根本不會知道究竟都發生了什麽。


    陳詞左右端詳,滿意地收回了筆,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便簽紙,貼在艾布納臉上,他後退兩步,對著床上的景象拍照。


    “好了。”陳詞回頭對傅天河道,“走吧。”


    兩人大搖大擺地從正門出去,十多分鍾後,門口站崗的警衛渾身一顫,如同猛然驚醒。


    他們抬手揉了揉眼睛,以為隻是夜深之時困倦地打了個盹,誰也沒放在心上。


    直到清晨,和艾布納怒吼聲一同響起的,還有網絡上震驚的滔天浪潮。


    淩晨三點,一個名叫“moon”的用戶在當今最大的社交軟件中,上傳了一組照片,展示了豪宅房間裏數不清的珠寶,極其奢華的裝潢,以及大床上糾纏在一起的三個人。


    【今夜我們探訪了cpu側室最著名的商人艾布納先生,宅邸的確是前所未聞的奢華,無數被低價收購進他手中的機械核心,換來了艾布納先生奢靡安逸的生活】


    貼文隻有這樣寥寥的一段話,卻在頃刻間引發了軒然大波。


    人們能夠接受貧富差距,但根本無法忍受這樣巨大的差距,尤其是這位富商用來斂財的手段,是靠壓榨窮苦之人完成的。


    一時間“艾布納”的詞條登上熱榜第一,而“月亮雨”緊隨其後。


    點進去之後隨便一翻,都是網民們對艾布納全家人的友好問候,還有對這個極度不公世界的深深懷疑。


    以及感謝神秘的“月亮雨”為他們揭露出真相。


    正如傅天河所說,眾多媒體就像聞到了腥味的餓狼,迅速圍繞話題大做文章。


    他們可不怕什麽得罪人,隻要能獲得流量,博得眼球,就是最大的勝利。


    一時間無論是勉強能夠溫飽的居民,還是從事著繁複工作的普通工人,都憤怒得無以複加,他們要竭盡全力才能夠活下去,毫無生活質量可言,憑什麽這個人就能如此享受?


    混亂當中,作為始作俑者的陳詞和傅天河正在睡覺。


    以地下城的治安水平,沒個十天半個月別想查到他們頭上。


    況且隨著事情的發酵,人們對艾布納的憤怒情緒會愈發強烈,警局願不願意幫他查都得另說,說不定在他們被抓到之前,這位走私富豪的財產就會被查處。


    陳詞睡了九個小時,醒來時精神飽滿,他打開終端,隨便翻看了一下社交軟件上的情況。


    果然和最初預料的差不多,人們在痛罵艾布納的同時,開始關注起神秘的月亮雨,因為陳詞在艾布納臉上畫著的,就是他們的logo。


    現在他們所要做的,就是趁著風頭,也趁著其他目標沒反應過來之時,再在火上澆一大桶油。


    第二個被盯上的是瀾山醫藥公司的老總,倫德。


    他依靠同醫院勾結斂取了巨額財富,同時又向那些沒有營業執照的黑診所收取保護費,並提供違禁藥品,甚至為器官買賣牽線搭橋。


    流浪街頭的人經常會突然失蹤,他們的消失不會引得任何人注意,就算不久之後,會變成跳動在其他人腹腔中的器官。


    小的時候傅天河的母親就幾乎每天都要警告他,絕對不要貿然出門,更不能留宿在外麵,因為像他這樣毫無反抗之力的小孩子更容易成為目標。


    倫德做事沒有艾布納那麽張揚,住處也不過是一座麵積比較大的平層。


    實際上他的大部分資產都轉移到了其他信標,家人子女更是在星葉頂層過得有滋有味。


    陳詞和傅天河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就潛入了他的房子,倫德的家裏沒有積累大量的財物,畢竟他的所有資產都已經轉移走了。


    但陳詞和傅天河的目的又不是錢。


    傅天河把倫德的衣服脫光,陳詞拿著記號筆,對照解剖圖例,在他的身體上畫出一個又一個器官。


    肝、脾、肺、腎、胃、膽、胰。


    心髒的位置上,則用紅筆打了個大大的叉。


    最後陳詞從口袋裏掏出事先寫好的便簽,同樣貼在倫德的腦門上。


    第150章


    淩晨三點,短短一天漲粉百萬的嶄新賬號moon,發布了他的第二條貼文。


    moon:【圖片】【圖片】【圖片】


    混亂的地下黑診所,戴著口罩的醫生滿手鮮血,拿出新鮮髒器,準備放進冰櫃裏。


    阿片類藥物塞滿櫃台,隻要有錢,根本不會計較用量,藥物濫用者形容枯槁,喪屍般搖晃在街頭。


    墮下的胎兒被裝進黑色塑料袋,隨意堆放在角落,等待填埋處理。


    九宮格的中央,是身體被當作畫布的倫德,心髒部位打著大大的紅叉。


    【你的身體裏還有誰在活著?】


    短短一句話,讓人不寒而栗。


    這句話究竟是什麽意思?會是他們想象的那樣嗎?


    同一時間,三水地下城最大的食物銀行收到了一筆價值不菲的巨額資助,資助人一欄中,赫然寫著“月亮雨”。


    各大媒體直接爆炸了,文章全都用來討論這兩列離奇事件,“月亮雨”一詞再度登上頭條,引發激烈的討論。


    現在這個情況,就算傻子也能看出來是在劫富濟貧。


    這個行事高調又神秘的月亮雨究竟是誰?它是如何做到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搶劫了艾布納宅邸,又潛入倫德家中的?


    大街小巷無論男女老少,都在談論這位文藝作品裏才會出現的俠客。


    陳詞和傅天河坐在酒吧,已經聽到第四個人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知道月亮雨是誰了。


    傅天河瀏覽著社交軟件上的信息,每一次刷新都有數不清的新貼文出現,更是有人以此為梗火速開坑,寫了小說。


    這抓熱點的能力真不錯,傅天河樂嗬嗬地看完了全部,因為時間太短,作者現在隻更新了三章。


    他們暫時還沒打算挑選第三位受害者。


    讓子彈再飛一會兒,等到事情發酵的再厲害些,或者熱度稍微退下去一點,再動手會比較合適。


    並且他們的目標不能僅僅局限於cpu側室,因為陳詞要做的,是攪動整個地下城。


    .


    陳念來到室內泳池,他剛等了不過幾分鍾,就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響。


    少年轉頭,看到迎麵走來的沙弗萊,對他露出笑意:“都忙完了嗎?”


    “差不多了。”沙弗萊簡要道,實際上他要做的事情有還很多,真要追究起來,不可能有忙完的時候。


    他本來還說要盡可能快點回來陪陳念吃晚飯,結果剛剛才下飛行器,好歹也沒耽誤晚上的遊泳訓練。


    沙弗萊願意把某些事情稍微推一推,因為相比起來,當然是身邊的人更加重要,工作沒有盡頭,一件結束之後還會有另一件,他是人,不是機器,也理應得到放鬆。


    陳念:“腿真的沒問題了嗎?”


    “沒事了。”沙佛萊刻意蹬了蹬給陳念看,“原本就是很輕的骨裂,稍微養一養就能好。”


    陳念:“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不想再害得你拄拐或是坐輪椅了,走吧,去換衣服。”


    這次陳念再也不用穿著上身泳衣用來遮住小腹的紋身了,他還清楚記得夜晚沙弗萊反複親吻在上麵,最終沿著收束的紋路,加深觸碰。


    這是甜蜜的驚喜,alpha收獲了比想象中更加誘人的果實。


    陳念換好衣服,赤著腳走出更衣室,沙弗萊比他更先一步,兩人看到對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念身上的種種痕跡還沒有消褪,沙弗萊也一樣,吻痕,牙印,以及抓撓的血痕,光是看到,就能想象得出當天晚上的戰況有多麽激烈。


    還好泳池隻供他們兩人使用,陳念跟著沙弗萊一起做了熱身,隨著身體溫度的些微提升,紋身逐漸顯出緋色,邀約般吸引著沙弗萊不受控製的目光。


    身體被拉伸,還有那麽一點點酸痛,尤其是腰腿。


    你不能指望一個處男的技術有多好,最開始沙弗萊手足無措,試圖按照生理課上學到的內容按部就班地辦事,陳念簡直都懷疑他不會要白瞎了這麽個大玩意兒吧,最後陳念索性自己來,雖然比較累就是了。


    很快陳念就踩著豎梯下了水,時隔半月重新進入泳池,被水包裹,有那麽一點點陌生。


    但陳念很快就找回了感覺,他又重新練習一番,果然像沙弗萊最初說的,遊泳這樣的技能一旦學會,就是一輩子的事。


    他對水有種天然的親昵感,現在看來可能和自己的身世脫不開關係,陳詞從遠處海龜那裏得知他們的母親和海皇耶夢加得有關,希望不會是太獵奇的情況。


    沙弗萊見陳念適應得很好,現在也能夠沒什麽壓力地自行浮在水麵上了,就教他更多的泳姿。


    alpha一手托在陳念胸前,讓他趴在水麵上,體會自由泳的感覺。


    所有的接觸好像都被賦予了不同尋常的意義,沙弗萊輕聲給陳念講著動作要領,他努力忽視掌心傳來的細膩,沉甸甸的重量正被他的手臂支撐著,水的存在讓觸感非同尋常。


    昨晚他曾經咬在上麵,引得omega一陣輕呼。


    心猿意馬之中,沙弗萊發覺陳念停下來了。


    “摸得爽嗎?”少年不客氣地直接問道,他眼中含著笑意,“可以往旁邊挪挪,你更想摸那裏吧?”


    陳念說著,就抓住沙弗萊的腕,把他的手挪向右側,沙弗萊花了半秒鍾時間反應,意識如今以兩人的關係,他沒必要再抽手去躲了。


    於是心安理得地接受了omega的調戲。


    掌心甚至都能夠感受到心跳,正因為兩人的親昵微微加速,一下下地震動。


    陳念的心跳很猛,無法想象當手真正按在心髒的位置時,會是多麽強烈的感受。


    自己喜歡的人充當老師真的別有一番風味,原本有些枯燥的學習和練習過程因為打情罵俏,充滿著盎然趣味。


    陳念對水的親和力很高,很快就學會了自由泳,他在沙弗萊的注視下遊了一個來回,氣喘籲籲地靠在岸邊,對正準備誇獎他的沙弗萊道:“拜托,來點實質性的吧。”


    沙弗萊都到唇邊的讚揚被硬生生咽了回去,他來到陳念身邊,給了少年一個吻。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今天的練習量還蠻大的,說不定明天起床你得渾身疼。”


    “運動量再大有昨天晚上大嗎?”


    陳念隨口道,既然已經和沙弗萊確定了關係,就沒必要在再對方麵前遮攔著了,反正他到底是個什麽熊樣,alpha一清二楚。


    沙弗萊除了笑,做不出其他反應,他拉著陳詞上岸,兩人去洗澡,二十分鍾後各自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沿著走廊回到寢宮。


    陳念:“你明天還有事兒嗎?”


    “要去開一個會。”沙弗萊道,“硬盤還沒有完全解析出來,我不好把它拜托給別人去弄,而且我們在布朗城堡海怪肚子裏發現的那個胎兒也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這樣一看事情真的好多,陳念都有點想把自己的時間分給沙弗萊一點,反正他現在每天上課也覺得輕鬆。


    “要不明天我自己去遊戲裏,把胎兒處理一下吧,你去忙你的,放心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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