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源無非是轉達而已,這我很清楚,我真不知道我還在期待著什麽,於是故作鎮靜接著說道,“哈,當然很好,我正想和朋友多呆會兒,這好得狠……你幫我照顧好……”說到這裏我猶豫了一下,我看向正在專心致誌開車十夜,而他正人君子的模樣也無一絲窺探人私事的想法,無接著說道,“幫我照顧好姐姐。”


    當我想要掛斷電話時,我突然想到了什麽,緊張的問道,“你碰過她的手嗎?我是說,沒有什麽發生嗎?”


    我想十夜這小子一定是誤會了什麽,盡管他裝作什麽也沒聽見,但是我看到他微微變化的眉頭,閃爍了一瞬間的疑慮。


    我管不了那許多繼續著我的發問,“我是說,你也能看到那些嗎?你早就知道對嗎?”


    陳思源是最了解馥汀蘭的人,我很清楚,他一直在幫她隱瞞著一切,而我關心的是,他究竟隱瞞了多少,又或者說他知道多少。


    “奶糖,你應該相信你媽媽,一會兒早點回來吧,你把電話交給十夜。”


    十夜聽了電話後,似乎有些高興,他掛了電話後,輕鬆的樣子看向我。


    說實話他的確是個很有感染力的人,他坦蕩蕩的表情,有時帶著微笑,看見他,莫名讓我感覺很安心,不容人對他有任何懷疑。


    “你既然先不著急回家,不如陪我轉轉巴諾,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裏,過幾天就要走了。對了,我剛剛被警告了。”他說到這,有些誇張的學著陳思源的語氣,“你不要對馥芮白有任何企圖,我是在警告你,而不是在拜托你。”


    他說完後哈哈的笑著,爽快的樣子引得我也感覺心情不那麽緊繃了。


    諸位可能沒有經曆過一種情況,當你經曆極痛深悲後,便想用最極端的方式處理掉當時的情況,這種極端的方式便是躲避,瞬間投入到另外的溫暖,哪怕是陌生的,如果運氣好,可能會發生一段不錯的人生際遇,運氣不好會轉而進入另一個人生漩渦,在人生的交叉口中,人類在不停的主動或被動的選擇,哪怕一個小小的刺激,都會影響人生的走向,當然那一刻我是極端的,並選擇了與一個幾乎是陌生人同行。我的逃避不是因為我不愛馥汀蘭,也不是我害怕她,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做,隻要我們能夠和解,不管她是什麽,或者我是什麽,哪怕我也是個鬼怪,這一切都將不重要,但是過程中恐怕總要有人打破僵局,無比煎熬的等待那個開口。


    我故作輕鬆的掩飾著自己糟糕的情況,十夜是個單純的人,說起來現在我完全忘記了,我是如何糊裏糊塗過渡掉那些讓他會深度思考的事,現在想來是我低估了男人,他不過一直是在配合我罷了。


    在母親日記裏記錄著,這一天她非常開心,雖然經曆了萬劫不複的痛苦,但她終於體會到了女兒對她來說多麽重要,而她也第一次透徹的感覺到,自己也許一直以來都是錯誤的,過分保護和過分的掩蓋事實,讓我和她之間的隔閡越來越重,她很希望修補我與她之間的關係,並開始決定真正麵對這件事,麵對這些幕後操縱的陰謀。


    第十九章 my destiny


    十夜很懂的如何讓接下來的旅程變得輕鬆,這也許就是他天生的氣質,一切恰到好處的分寸,是我從未經曆過的那類人。或許是從小到大家庭的緊繃感,讓我無比向往這樣輕鬆的環境,很快我的表情和全身變舒展開來。


    事實上,我並不清楚,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一切也都不在他的掌控中,一切看似瀟灑的背後,大概都有極其反差的真相,也許這就是我們被迅速吸引的原因,後麵我會交代他的身世和急切的緣由。他在民宿與我度過幾個小時時光,他時常會想起我,我幾乎昏厥在他懷裏瑟瑟發抖,現在又是同樣的境遇,讓他不自覺的他整個過程即使開車時,也將右手緊緊扣住我的左手,直到我真正安靜下來。


    我們一路到了巴諾市的一條並不長,但很有格調的街區,天色漸暗,霓虹升起,我看著滿街的人間煙火,終於寬慰了不少,這才發現我正坐在那輛紅色法拉利sf90的副駕。


    “原來,那人是你?”我好不容易回過神,極呆愣的蹦出一句話,並試圖甩開他的手,被他緊緊拽了回去。


    因為我的動作,他反而興致更濃,看著我多少帶著戾氣的臉上多了幾分柔軟,短短的碎發散落,白皙的臉蛋上終於浮現出屬於我這個年齡段少女的氣息,他輕輕說道,“用完了,就甩,你這個壞孩子。”


    我便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十夜見我終於開心了,也是寬慰,忘情的擁住我,那時候我的心真的撲通撲通跳得厲害,竟用控製不住的柔聲說道,“你還說不是故意找我飆車,不是你,我的小惡魔也不會剛剛出生就慘死。”


    十夜拉開我,距離很近的揉了我的頭發,淡淡道,“隻有那次是我想尋你,你不要怪我,你騎摩托確實又特別,又好看。”


    他看著我的眼,淺淺笑著,與那種早就練就好的標準化的笑容不同,我也說不清哪不同,雖然都差不多,但在我眼裏,看著我的那種大概是帶著感情的。


    他慢條斯理的說著他想保護我,可以聽得出,這些話都完全是他的肺腑之言,“馥芮白,做我女朋友吧,我不會負你。”


    他這一句話直擊我的心門,生生的讓我將之前的恐懼和混亂不堪忘個幹淨,很奇怪,幾個小時前我還心力交瘁,大傷了元神,為何突然心中升起一團莫名的小宇宙,我後來才知道,那感覺是母胎solo初嚐情愛,而我委實不懂那些,也自然不懂得裝一裝我那滿臉羞怯,感覺很羞恥的將頭扭到了車窗的方向,便又被攏了回來,他輕輕掀動嘴角,想要更近一步湊上來,卻停在了半路上,事實上他當時與我一般激動,隻是他偽裝的很好罷了。


    “你膽子那麽小,不如讓我做你的奧特曼,以後隻要你呼喚我,我就會出現在你身邊。”


    十夜知道這不可能,以他的工作性質就不可能做到,可是他是真心的,他來不及規劃未來,更來不及細想,隻是想把自己想做的表達出來。


    如今也記不太清楚,我當時大概腦子裏什麽也沒有想過,緊緊的抿著嘴唇,看著那張好看的臉,見他不是開玩笑,我輕輕笑了起來,玩世不恭的口氣說道,“嗯?”


    “走。”


    我被十夜拉著,像兩個熟絡的情侶一前一後的在繁華街路上走著。


    走過民豐街,我跟著他飛快的走向一家商場,一麵向四周掃了一眼,他容貌這麽出眾,走在哪裏自然都是個異類,雖捂好了帽子和口罩,但是出現在這樣的繁華鬧市區,隻能是給自己找麻煩,本想甩開他的手,卻舍不得那溫度,便任由他牽著,嘴裏著緊,“慢些啊。”


    十夜是個有本事的人,能讓原本處於焦慮和恐懼中的我猝然的睜開眼睛,並忘記了一切不開心的事,我沒辦法用清冷的眼神審視他,因為一切在情不自禁中暴露了我對他的依賴,我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拉住我的背影,帶著一抹暖融融的光暈,每次他如此,就像冬日裏的初雪,輕輕的靠近我,讓我的整個心隨之柔軟起來。


    他一路扯著我進了一家手機專賣店,徑直向著一個櫃台。


    “用跟我一樣的手機可以嗎?”他垂下眼睛,在櫃台上迅速的挑選著。


    “先生你是……”服務員雙手本撐在櫃台上,下意識的站直了腰身,跟在了十夜身側。


    十夜的聲線本就是充滿清潤的磁性,讓服務員愣了許久,終於也吸引來一些路人,紛紛拿起了手機在拍照。


    “不是!”


    這句話像是隨口說的,對於他這麽溫和的人設來說,卻很突兀,他擰著好看的眉眼看向服務員,可歎那服務員並沒有機會進一步確認,反複糾纏也不相宜,於是隻好履行職責,這一幕想必被報道出去就是滅頂的崩塌,可是他好像並不在意一樣,反而一往情深的望向我,可以看到那口罩下笑容明媚,讓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生怕他突然抱住我或扯出什麽過格的舉動。


    十夜指著台麵上的展示機,“給我拿一台粉色和一台白色的,要最大內存的,你家能辦電話號嗎?”


    “可……可以,先生,我們家是協議商家。”


    十夜自始至終拉著我的左手,“有沒有尾號是1314520的?”


    “先生,有13145921和13145920。”


    他遞上身份證,我看那上麵寫著“沈旭”,並不是他的名字,想必明星大概都有自己的護身法寶吧,我全當沒看見,隨意的將眼神飄向別處。


    十夜很幼稚的買了一對情侶手機和情侶號碼,並相互打開了定位功能。


    “先生,如果不知道,還以為您是十夜呢。”


    “嗨,他不是啊!”服務員們互相使著眼色,有限遺憾的散開。


    十夜笑意更濃,繼續擺弄著手中的兩部新手機,把他的電話號在我的新手機設置成了緊急呼叫的快捷鍵,存的名字竟然是“男朋友”,想不到他這麽溫柔的一個人還有如此幼稚又強勢的一麵。


    不過不得不說,他做的這一切對我很受用,我手中握著一直讓我嗤之以鼻的情侶電話,竟不想這麽俗氣的事,這一天會發生在我身上,還會讓我心裏有些歡喜。我是那種超級叛逆的個性,不喜被人打擾和限製,可是這樣被人設置了符號的強勢保護感,怎會如此的幸福,我不想露出可憐相,一包淚含在眼眶裏,我仰頭望了一會兒天,道,“為什麽要送我手機?”


    “我剛見你,你就撞壞了小惡魔,今天又丟了手機,我可是怕你將自己丟了。”他摸了摸我的頭發,“笨笨,這樣你以後就不用怕丟了。”


    而十夜卻得寸進尺,希望我恭順的喚他一聲親昵的稱呼,可這樣羞恥的事怎麽能說出口,縱然我確實發覺很喜歡他。


    他收回眯起的眼睛,依然握著我的手,公然的走出商場,後麵一群人尾隨著在跟拍,竊竊私語,期間有狗仔按下了快門。


    他看看天色,怕是在鬧市區一時半會找不到隱蔽的地方吃飯,於是我們買了些好吃的回到車上。


    “你這麽焦點的人物,坐你的車安全嗎?”我頑劣的挑事,低低的開了口。


    “你又不是沒坐過。”他知道我是故意找茬兒,卻也不介意,別過身子幫我係好安全帶,我不自覺的將身體微微蜷著,懶洋洋的玩起了手機。


    “我想去山頂,沈司機。”


    大概十夜有生之年第一次被女孩這般無視的當作司機,他用溫柔的目光掃向我,打開了車內的音樂,專注的開車。


    我聽著,是《my destiny》。


    車內飄蕩著悲傷的表白情緒,“你是我的命運,親愛的……”我垂下長長的睫毛,更加專注的玩著手機,生怕她看出我不安的情緒,眼底突然蒙上了厚厚的疏離和防備。


    這樣的情緒當然是來自於馥汀蘭,在一個特殊的家庭中,旁人是很難想象那種宿命的情緒,而我一直不信命。我不清楚是誰生生造了“命運”這個詞,那些注定的生死學說左右著事物的變化發展趨勢,總讓人莫名的想要悲傷一次。曾幾何時,我很怕聽這樣的歌曲,我並沒有談過戀愛,但是每每看見馥汀蘭,我便不可能將愛情詩意化,從不會做一些有關於未來的美夢,那些對我而言不現實的美夢,總會被突然擊碎,當然我也不可能將這些疑慮告訴任何人。


    他將車子開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我卻在他的車上睡著了。


    在十夜眼裏,雖然沒有接觸過我幾次,但是我是個充滿戒備的人,而無論是在荒野中求他脫離,在民宿中的孤男寡女,還是在暗室中驚魂未定的被他抱走,或是在這樣一個曖昧的夜晚,他始終沒有辜負這份信任,而後麵發生的一切證明,這個男人確實是值得信任的。


    他抿著唇,看著蜷著身體熟睡的我,將衣服蓋在了我的身上。


    當我眼睛微睜,我重新坐好,神色微變,有些複雜的推門走下了車子。


    我第一次發現,當下原來天氣已經這麽好了,溫度適中,甚至於沒有風。


    十夜一聲不吭地坐在石街上,手裏捧著一塊菠蘿蛋糕,向身側的我手裏塞了一杯熱果汁和果凍狀的玫瑰蛋糕。這處位置是巴諾市的地勢高處,幾乎可以看到城市的整個麵貌。


    其實巴諾很大,大到一眼望不到邊的程度,看著那些星星點點的燈火,我琢磨著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委實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我和十夜認識也不過將將幾天,眼下我們幾次相遇,時不時我就出現的幺蛾子,他就會英雄般瀟灑地站在我麵前,竟還是個人見人愛的偶像,恍若想到莊晗晗,大抵會驚掉下巴吧。


    我正吃的好,將一塊果凍滑進嘴裏,已吃到打嗝的程度,半路上插進來一隻手,將勺子裏的塞進了自己嘴裏。有夜風緩緩吹來,隨著他一同靠近我,那嘴角噙著溫暖的笑意,與這風極相稱,緩慢靠近了我的耳側,停在了不遠不近的地方。我能清楚的看見他輕輕顫動的睫毛,喉嚨滾動了一下,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帶著幾分撩撥,真的十分地要命,我僵在原處,心跳加速,根本無法屏蔽來自這個男人的魅力。


    失神間,聽見他得逞的口氣,“笨笨,你喜不喜歡吃這個。”他將一塊蛋糕塞進我的嘴裏,停在半空的手順手捏了捏我的臉,那手輕撫過我的臉頰,指尖碰到了我的眼鏡框,慢慢摘下我的眼鏡,而後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的臉,他莫名的停在了那尺度內,像是遇見了什麽驚詫的事。


    十夜後來說我,是那種他遇見的最難以接近的人,而當見過馥汀蘭後,他認為我與她還相差甚遠,我屬於那種表麵強勢內心柔弱沒有安全感的類型,馥汀蘭屬於那種即便平靜含笑,那雙深眸也沒有溫度,永遠看不見底。雖然這個話題有些扯遠了,但是他能夠將所有的細節記得清清楚楚,因為他本就不是個複雜的人,所以足以證明,他的情不自禁和真真實實的喜歡上了我。


    他仿佛覺得自己正一步步的靠近我,但卻很清楚,我與他心靈之間還有很遠的距離,尤其當他如此近的看著我的時候。


    我那時候並不知道十夜有了事情瞞我,他也並不是故意的,隻是我的這張臉讓他有著無法抵抗的誘惑還有距離感,那要追述至命運的溯源。


    我知道他在認認真真的看我,一把推開了他。


    他愣了一愣,突然意識到他的失禮,問我,“這麽晚了,要不要給你姐姐和姐夫打個電話?”


    我並不想解釋什麽,輕抬了下下巴,“你送我回去吧。”


    第二十章 沈爺爺的日記本


    我一點也不記得那一天剩下的時間是怎麽過的,也不記得回家的過程,後來又講過些什麽話,但當我回到家中後,我便即刻開始期待下一次的赴約。


    愛情可以使一切變得美好。


    “她很好,已經睡下了。”


    陳思源大概也可以看得出我心情並不糟,於是讓我不用過於擔心,並說會找個時間與我好好談談,我雖很想走進她的房間看望,但是看他這樣講,我便獨自回了臥室。我的家事一直複雜,所以在一切揭開後,應該不至於更加複雜,我很期待與馥汀蘭的關係是否因為這次的事件可以緩和,甚至在想這一切的改變是否都應感謝於十夜的出現。


    故事發生到現在,我認為有必要介紹一下十夜。


    做一個優秀的演員並不是他的夢想,也不是他家人的夢想,十夜他是個孤兒。


    對於任何孩子來說那些無窮無盡的童年回憶,他是在孤兒院度過的。過去的時光就像個沉重的鉛球般一直拽著他的心,每當他看見那些繁華的人間煙火,站在舞台上發光發熱,美少女和粉絲對他瘋狂的叫著“我愛你”,他都會回應招牌式的職業假笑,那些用標尺設計好的表情和動作,讓他有如機器人般完美無瑕,那些光環籠罩的每一個瞬間,對於他來說都是心酸的淚水,之所以能夠笑得出來,自然隻是因為受過嚴苛的訓練。


    “你要熟悉你的微笑,你臉的每一個角度,這就是你的職業素養。”


    這是經紀人藍薇對他說過的話,也是要求。


    那些千姿百態的人生似乎都與他無關,當那日他被藍薇握住了手時,像遇見了人生第一位親人般,他永遠忘不了這個表麵火辣冷酷,而內心充滿柔軟和脆弱的女人對他說出的第一句話:“從此我會給你一個未來,所有人都會看見你的未來,你不該呆在這樣的地方,我會讓你成為光。”


    十夜確實迎來了人生的轉折,他充滿彷徨走出了孤兒院,沒再回過頭看一眼那容納他度過十幾年的地方,對於他,人生的每一次轉折都如浮萍,飄走了也便不再不舍。在他剛剛青春期,開始並不安於蟄伏一處的叛逆期時,藍薇不僅給了他希望,也給了他人生中唯一一次回憶中的美好,這個可以依賴的人,像媽媽那般,可以包容他的一切,也成為他工作和生活的唯一。


    “我該怎麽做?”


    十夜很期待這次轉變,於是他開始了嚴苛的訓練。


    也許是因為他心無旁騖,也許他確實天資瀲灩,也許藍薇將人生的一切資源都放在了他身上,也許這就是他的命運,時間很快過去,兩年後,十夜紅了,成了人盡皆知的全民偶像,並開始了真正沒有自由的人生,盡管他從未自由過。因為他頂著這張臉,甚至被社會變成了符號,他從孤兒院的牢籠進入了一個華麗的籠子裏,盡管金碧燦爛,但幸福與他而言,隻是童話故事罷了。


    藍薇像教父般苛刻的訓練他,出於求生本能,他活生生將自己的靈魂撕成了兩半。當他麵對工作時,他永遠陽光明媚,他是人盡皆知的明星,而獨自躺在小窩時,他微茫得幾乎什麽都不是,最可悲的是,他的“小窩”永遠都是全國各地的高端酒店總統套房,他從未有過家。


    縱然十夜將工作視為唯一,但有一件事,他從未對藍薇說起,他有一本古老的日記本,是他從未見過的爺爺留下的,他一直在偷偷尋找自己真正的家人,這樣的渴求,他從未放棄過。


    這一天,十夜送我回家後在酒店的健身房跑了很久,幾乎快要脫水他才從跑步機上爬下來,一身汗水回到酒店房間,已經是晚上八點鍾。


    房間裏,藍薇為他備好了適合他卡路裏的水果和維他命,並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喝茶,手裏“嘩啦啦”地翻著時尚雜誌。


    “藍媽媽,想我啦?”十夜若無其事的投以陽光般的笑容。


    “上輩子造了什麽孽,帶了你這麽難帶的藝人,我巴不得你離我遠遠地。”藍薇依舊穿著得體,也是,像這樣的女士很難看見她們邋遢的一麵,她扔下雜誌。


    “我哪有難帶,全公司就屬我最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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