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沒讓烏詔給他讓路,他想自己站起來跳過去,他才動了一下就被烏詔拉住了,烏詔靠近池小天後舒服了很多,他不太滿意池小天的亂動:“你不是叫我過來燒火嗎?”


    他都過來了,池小天為什麽要走。


    是叫你過來燒火啊,一個人燒。


    池小天沒有跟烏詔吵這個,他解釋道:“我要去炒菜。”


    烏詔沒動,他有點固執:“先燒火。”


    池小天:“……”


    行吧。


    地鍋燒湯很快,烏詔挪開的時候還有點不情不願,池小天這次沒有在管,他走出去呼吸了下新鮮空氣才感覺又活了過來,裏麵真的又悶又熱。


    晚飯是清炒的油麥菜和蒸鵝蛋,池小天還不會太複雜的菜。


    兩人吃完飯再收拾好已經十點多了。


    池小天忙完又出了一身汗,但他還不能休息,烏詔得洗澡,家裏沒有熱水器,得再用大鍋燒,條件艱苦,要不去溪裏,要不隻能用大盆盛著熱水洗。


    烏詔洗澡池小天不用管太多,他隻要燒好水就行了,大少爺是在屋裏洗的,洗完後穿著整整齊齊的睡衣,就連頭發都擦幹了才出來叫池小天:“我洗好了。”


    辛苦的一天終於要過去了。


    池小天這才進屋,忍著激動平淡道:“床鋪好了,你先去睡。”


    烏詔還沒搞清楚他想要什麽。


    他心裏還憋著火,眼眸盯著池小天:“那你呢?”


    當然是洗澡,出了一身汗臭死了。


    這沒什麽好隱瞞的,池小天照實說了:“洗澡。”


    烏詔表情沒什麽變化:“那我看著你洗。”


    池小天:“……”


    小朋友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嗎?別說是gay,就是直男都會誤會的吧,他問係統,“確定這是本無cp升級流龍傲天爽文?”


    無論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烏詔都沒有對象。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覺,他總覺得烏詔看著的視線有些渴望和迫切。


    這可是數據庫的資料。


    係統拍胸脯保證:“當然。”


    池小天確實沒感覺到烏詔對他有欲望,或者說烏詔的那種欲望不太正常。池小天的沉默和遲疑讓烏詔有些不高興。


    他皺眉:“你不願意?”


    池小天回神:“沒有。”


    似乎隻要是對烏詔,他就沒有不縱容的,但他還是解釋了下,“我洗澡沒什麽好看的。”


    烏詔沒說話。


    他衣著整齊的站在堂屋門口,目不轉睛。


    池小天沒去屋裏,也沒燒熱水,他皮糙肉厚的,打算速戰速決用涼水衝一下就好了,這次係統倒是直接滿足了他的願望了,給了他一個有腹肌還非常英俊的男人。


    可惜這個男人是他自己。


    夏夜,星空繁密。


    微風捎帶著冷意,令人感覺相當舒適,大水盆接滿了水,池小天脫掉了衣服,雖然答應了,但是在晚輩麵前多少還是有點放不開。


    他背對著烏詔,露出了漂亮野性的肩胛骨,這是完全屬於男人的輪廓,蘊含著澎湃的力量感,隻需要一眼,就能知道他並非表現出來的那般溫吞無害。


    這是個甚至有些凶悍男人。


    池小天隻是在烏詔麵前沉默且笨拙。


    涼水流過他的身軀、混進土地裏,小麥色肌膚閃著微光,水珠滾落……蟬鳴聲漸起,明明剛洗過澡,烏詔還是感覺熱了起來,由內而外的燥熱。


    他扯了下衣領,解開了兩顆扣子。


    池小天洗完後就穿了大褲衩,他沒烏詔這麽講究。他頭發很硬,板寸剃的很短,摸著有些紮手,脖子上掛著條白毛巾,稍微擦了下,男人見烏詔還沒走有些意外。


    他還被晚輩過於炙熱的視線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烏詔。”


    自己的身體沒什麽好看的,又粗又糙,早些年留下的疤痕猙獰,跟傳統意義上的美邊都沾不上,他其實覺得烏詔才好看,秀氣又精致。


    烏詔很熱,他覺得隻有在池小天身邊才能緩解。


    他走過去,由著自己的心意靠在了男人身邊:“我不舒服。”


    池小天不習慣他人的觸碰,但因為這是烏詔,他盡量放鬆著自己軀體:“不舒服?”他當即有些緊張,用掌心貼了下烏詔的額頭,“哪不舒服?”


    是下午日頭大中暑了嗎?


    他一直覺得烏詔是個有些柔弱需要人憐惜的孩子。


    烏詔靠著池小天的肩,他垂著頭,聲音含糊:“不知道。”


    他們中午沒走多久,下午快傍晚才趕路,烏詔直到剛才精神還很好,應該不會中暑,池小天很快排除了烏詔中暑的嫌疑,額頭也不熱……其實是有些熱的,但好像說不上發燒。


    他又碰了碰烏詔的臉感受體溫:“可能有點燒。烏詔,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舒服還是看一下醫生吧。


    烏詔喜歡挨著池小天,尤其是和他肌膚相貼:“不要。”


    他知道自己沒病,至少身體上沒病。


    也有可能是累了。


    池小天放輕了聲音,問烏詔:“要不要去休息?”


    烏詔不肯放開池小天,他揚起臉:“你陪我?”


    池小天沒和烏詔一起睡,烏詔剛來的時候很嫌棄衣服破破爛爛還穿著破膠鞋一身土的池小天,兩人一個在東屋一個在西屋,一天連話都說不了幾句。


    他們今天是第一次一起外出,關係緩和了不少。


    池小天喜歡烏詔依賴自己,他看著烏詔,答應了:“好。”


    床不大。


    烏詔雖然才過了十八歲生日,但已經長的很高了,將近一米八,池小天已經是個完完全全的成年人了,他躺在外側,收斂著自己手腳,生怕擠著烏詔。


    熄了燈。


    屋內一片漆黑,池小天實在是累壞了,哪怕他體質很好都扛不住了,盡管一直告誡著自己看著點烏詔,他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男人呼吸平穩,英挺的眉眼在入睡後少了兩分攻擊力,他的唇不薄不厚,弧度正好,很性感。烏詔睡不著,他還是難受。


    下午的那股心火經過大半天的沉澱非但沒有消退,反而愈演愈烈,他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煩躁的要死。


    烏詔上輩子是病死的。


    一半是身體原因,一半是精神原因,那些人都罵他瘋子,烏詔沒有否認,他的確是瘋子,他望著池小天,思考著把他連皮帶骨吞下去可能。


    把他吃下去應該就不會難受了。


    烏詔翻身坐了起來。


    那就吃掉他好了,他打量著池小天,覺得哪個地方都很順眼,他用柔軟的手指輕輕滑過池小天的眉眼、鼻峰和唇,濕漉漉的一串舔吻,最後停留在男人不太豐盈的唇瓣上。


    烏詔有點沉迷這種接觸,他能感受到池小天的呼吸和溫度,頂開他的唇……呼吸加重,熱起來了,他很自然的起了身體反應。


    睡著池小天隻感覺有頭蟒在纏著他,他要喘不過氣了,掙紮了下,他掀開了沉重的眼皮,是烏詔,烏詔在他身上,唇色殷紅。


    似乎是沒反應過來,或者是不敢相信。


    但過了幾秒,他幾乎是立刻把烏詔掀了下去,男人的臉色有點難看:“烏詔。”他沒想到自己的小輩會對他做這種事。


    羞恥的、罪惡的。


    烏詔也沒想到自己會起生理反應。


    他沒有驚慌,也沒有不適:“池叔。”


    池小天是他爸爸的朋友,他對這個人了解的不多,甚至見都沒見過幾次,所以上輩子他沒有跟這個人走,這次不一樣了,想到這些天池小天對他的縱容,他暗指意味很強,“是不是我想做什麽都可以?”


    池小天知道同性的事,他隻是沒想到這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和烏詔。不是沒有男的對他示過愛,但那些男的都被他砸斷了鼻梁。


    他是個生理和心理都很傳統的男性。


    烏詔又過去親池小天,池小天沒有回應,但也沒對烏詔動手,可烏詔不滿足於此,他窩在池小天肩窩裏,發出了難耐的泣音:“我難受,池叔……”


    “我想上你。”


    第39章 大山裏的男人(3)


    池小天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到自己身上, 他朋友的兒子說想上自己。這要不是烏詔,大概已經被他打殘了,胳膊腿都被卸下來那種。


    他年輕時不是個好人, 凶狠好鬥, 極其喜歡挑事, 是一個很不好招惹的硬茬,沉默的打量著在床上喘氣的烏詔,艱難的開了口:“不行。”


    不可以。


    這還是池小天第一次拒絕他。


    烏詔坐直了腰,用毯子遮住有些明顯的下半身, 淺色的唇湧上豔色, 很漂亮:“我是烏眺行的兒子也不行嗎?”


    池小天又沉默了下。


    村裏很安靜,隻有雞鳴狗吠聲。涼意席卷,剛退去的困意又呼嘯而來,烏詔一直沒有再說話, 他是相當的有恃無恐, 池小天還是上前了,他跪坐在床上,和烏詔幾乎麵對麵,呼吸都纏綿在了一起。


    烏詔喜歡和池小天這樣親近。


    他彎起了眼睛:“小池叔……”


    池小天避開了烏詔的親吻,他下巴的弧度冷硬, 俯身:“別動。”


    他隻能退到這一步了, 羞恥度那關他過不去, 這樣他還能安慰自己隻是在幫助年輕的後輩,是一種親密的教導,而不是某些齷齪背德的事。


    烏詔安靜了下, 他不是多願意, 他想得到池小天。


    他垂下了眼, 睫毛在顫,用胳膊抱住池小天,將上半身壓上去,沒再試圖去親吻,而是換了種令人更難以忘記的方式,他用犬齒頂住男人的肩……直到嚐出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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