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是不缺買菜錢,自己種的菜好吃,他沉聲道:“這不一樣。”


    烏詔把自己埋進池小天懷裏,把燈也關了:“我明天叫人替你種。”


    池小天這才老實,不動了。


    第43章 大山裏的男人(7)


    張一三兄弟沒在山裏待多久。


    他們幫池小天種完地就走了。


    天越來越冷, 也沒有農活要忙,池小天也沒起那麽早了,烏詔似乎越來越熱衷於跟池小天親密接觸。


    那灼熱到仿佛要燒起來的目光, 池小天無論見到多少次都不會適應。


    “又不用早起。”


    “套還沒用完,池叔加把勁,我們今天去買新的。”


    烏詔總是有理由,池小天很少拒絕。家裏新換了電路,能承載的起空調了,暖氣拉的很足,玻璃窗總是被白霧遮蓋的很嚴實。池小天和烏詔爸爸的合照還擺著他們床頭。


    那時候兩個人都還年輕,一人笑容燦爛, 一人一臉桀驁。


    池小天被烏詔抵在床頭的時候, 總會經常看見那張照片,雖然隻是很短的掠過一眼, 但每當這時候他就會很羞恥,連帶著生起愧疚感的和時空穿梭的錯亂感。烏詔和他爸爸長的很像, 尤其是烏詔又長開了些後。


    這一次, 池小天看那張照片的時間有點長了。


    他們在做著最親密的事, 烏詔順著池小天的視線又看到了那張照片,他對自己的父親沒有多少印象, 他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爸爸:“池叔。”


    池小天回神:“小詔。”


    烏詔去蹭池小天:“我和我爸長的像嗎?”


    池小天晃神:“……很像。”


    他和烏詔爸爸認識就是在十八九歲的年紀,那張照片是他二十歲的時候拍的。


    烏詔好奇池小天為什麽對他這麽好, 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不值得池小天做到這種地步,但在這種時候看他父親的照片:“池叔。”他伺候著男人,討好著男人, “你是喜歡我父親嗎?”


    池小天看向烏詔。


    有一瞬間他是憤怒的, 但他壓製住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的沙啞:“你為什麽會這麽想?”


    烏詔停了下來:“因為這個時候池叔總是會看我的父親,好像……”他輕笑,“很激動。”


    池小天是內疚,他跟烏詔的爸爸隻是單純的友情,很深很深的友情。他隻是想照顧一下舊友的兒子,但不知道怎麽照顧到床上去了,還越陷越深。


    他想結束這種畸形的關係:“如果是呢。”


    烏詔又去親吻他的池叔:“那就更好了。我是我父親血緣的存續,我和我父親長的很像,池叔錯過我,就再也找不到這麽像我父親的人了,我再不用擔心你會離開我了……我父親是怎麽叫你的,小天?天天?池叔更喜歡哪一個?我可以學我的父親,他喜歡這個姿勢……咳、咳咳。”


    荒唐,池小天對烏詔動手了。


    他掐住了烏詔的脖子,盛怒:“閉嘴。”他能接受烏詔對他的揣測和所作所為,但不能接受烏詔這樣侮辱他的父親。


    烏詔呼吸有點困難。


    他還是在笑,眼睛很美:“池叔生氣了啊。”有了年輕時候池叔的樣子,很耀眼,“真漂亮。”


    池小天甩開了烏詔。


    他站起來穿衣服,絲毫沒有顧忌身上的狼狽:“別再說這種話。”


    烏詔垂眼,隨手扯過毯子遮住了年輕的軀體:“知道了。”


    池叔也會生氣呢,真稀奇。


    雖然池小天否認了,但烏詔似乎認定池小天喜歡他父親了。池小天本來想著冷一冷烏詔,但烏詔第二天做飯就切傷了手指。


    切口很深,血好一會才止住。


    池小天看到的是烏詔包紮好的傷口,透過紗布能看見一點點粉:“烏詔。”男人沉下臉,努力保持聲音的平靜,“你是故意的。”


    不是疑問句,是陳述句。


    烏詔都給自己包紮好了:“我也不想的,我也好疼。”他靠近池小天,“可是,池叔,你不可以不理我。”


    池小天感覺烏詔就是個瘋子。


    他看向烏詔,這個年輕漂亮的年輕人:“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能得到什麽?”


    烏詔揚起臉:“池叔會心疼我的吧。”


    他笑起來,“你看,我什麽都不要,我就是想讓池叔心疼我。”


    池小天深切的覺得烏詔病了。


    他問烏詔:“你看過醫生嗎?”


    烏詔沒想著瞞過池小天,池小天畢竟是他的床邊人:“沒有。”他輕描淡寫道,“他們沒用。”


    他這是承認了自己有病,隨後,他將自己的手放在池小天掌心,“池叔,隻有你能救我。池叔……不要放棄我。”


    如果你能聽到的話,應該知道我在呼救吧。


    池小天喉結滾了下:“烏詔。”


    他很痛苦,他做不到,“我不愛你。”


    烏詔不是拿他情人,烏詔在愛他,可他不愛烏詔,他給不了烏詔想要的愛。


    烏詔知道:“沒事兒。”


    他靠近池小天:“隻要池叔在我身邊就可以了。就這樣,我就很高興了。”


    那烏詔想要的究竟是什麽?他的身體?


    池小天沒有想過這種事,他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他放棄了思考,也許這個問題有答案,但答案並不重要,他反握著烏詔的手:“不要再傷害自己了。”


    他聲音有些晦澀,“我不會走的……隻要你還需要我。”


    烏詔真的很喜歡池小天,但他不喜歡現在的池小天:“你在為我難過嗎?”苦澀的、在悲傷的池小天。


    池小天沒有應答。


    烏詔能感覺到那種氣息並沒有消退,他不太明白:“我用手段達成了我想要的目的,池叔該為我開心才對,為什麽……”他聲音放輕,“為什麽要難過。”


    是他自私,是他自利,是他妄圖把池小天變成自己的,拉著他一起墜落。


    池小天不愛烏詔,但他對烏詔很好。


    他摸了下烏詔柔軟的頭發:“我想讓小詔好起來。”


    烏詔怔了下,他眼睛彎成了月牙:“更喜歡池叔了怎麽辦。”


    池小天沒有再抗拒:“那就喜歡好了。”


    他不會離開烏詔。


    烏詔似乎很興奮,他做完早飯就去剁餃子餡,劈裏啪啦的剁了好久,年關了,家家戶戶除了放鞭炮就是要貼對聯。


    貼對聯要熬漿糊,池小天熬了漿糊,很稠,烏詔去隔壁借梯子,他爬上去撕掉了去年貼了一年有些褪色的福字:“福是要倒著貼?”


    池小天扶著梯子,把福倒著貼也是華人特有浪漫:“是要倒著貼。”


    他跟烏詔解釋,“是福到了的意思。”


    沒人跟烏詔說這些,他父親死的早,生母生完他拿了錢就跑了,烏詔至今不知道她是誰,他是被爺爺帶大的,但似乎是因為他父親被養的太叛逆,他爺爺對他隻有一個要求,要乖,要聽話。


    所以沒經曆過風雨的烏詔其實是個標準的傻白甜,他竟然相信他那些親戚,後來,後來他就長大了,就是過程有些慘烈。


    沒人知道那個孩子是怎麽扛過雙腿殘疾乞討的日子的。


    烏詔把對聯都貼的板板正正的,他從梯子上跳下去:“池叔。”自己給屋子貼了對聯,這個家也有他的一份了,“這以後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家了吧?”


    烏詔和池小天的家。


    池小天扶了下烏詔,給烏詔貼完對聯凍的通紅的手戴上了手套:“嗯。”


    他擔心烏詔凍著了,“進屋暖暖?”


    烏詔膩歪著池小天一起走:“我們等下是不是要去拜年?”


    村裏的人都認識,過年是要竄門的。


    圖喜氣,也熱鬧。


    池小天以前自己一個人是沒去過的,但見烏詔似乎喜歡:“晚飯過後去。”


    晚飯要吃餃子,烏詔剁好餡了,麵也發好了。


    就差包了。


    房子裏拉著暖氣。


    烏詔穿著毛衣包餃子,他捏出來的餃子胖嘟嘟圓滾滾的:“池叔喜歡吃豬肉餡的還是素餡的?”


    池小天覺得都可以:“都行。”


    他捏出來的餃子四不像,醜的不行,他默默把自己包的往烏詔包的那邊放放,然後假裝什麽都沒有發生。


    池小天都有點羨慕烏詔了:“他好聰明啊,好像什麽都會。”


    係統不以為然:“主角嘛。”


    池小天:“主角就無所不能嗎?”


    係統重複了池小天的話:“主角就是無所不能。”


    池小天覺得係統是在扯淡:“烏詔就不能生孩子。”


    係統:“……”


    它不明白,“男的不能生不很正常,你為什麽連這個都要抬杠。”


    池小天笑了聲:“所以你看嘛,他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沒有人能無所不能,烏詔也不是一開始就會這些。


    烏詔沒有嫌棄池小天包的醜,他隻是指出了事實,又把池小天包的捏了一遍:“池叔,你包的會散掉的。”


    池小天狡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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