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的皎娘,即便一句話沒說,隻這麽看著自己,梁驚鴻卻覺她離自己很近,觸手可及的那種近,這樣屬實難得,看起來今兒的確是個黃道吉日,運氣說來就來了,而梁驚鴻絕不會跟自己的好運過不去。


    念頭至此,手比念頭更快微一用力,便把人拉到了自己懷裏,刹那間溫香軟玉,梁驚鴻忽覺,這五年來的相思入骨,想而不得,在這一抱裏都圓滿了。”


    第248章 臉皮都不要了


    老陳家的惦著腳往外瞧, 見日影落在窗上映出兩個抱在一處的人影,忍不住捂著嘴笑,跟旁邊的尹氏道:“到底年輕啊, 稀罕不夠, 這才多一會兒啊小兩口這就抱上了。”


    尹氏拉了她一把:“你倒老不正經,若瞧著眼熱,家去讓你家老陳頭也抱你不就得了。”


    老陳家的聽了倒也不害臊, 道:“我家那老頭子就是個木頭樁子,不扒拉不帶動的,別說都老夫老妻了,就算我剛嫁過來那會兒也沒說抱的, 有抱的功夫早直接上炕了,說起來你們家姑娘姑爺也是稀奇,算起來都成婚好幾年了, 怎麽還這麽熱乎, 搭個雞窩的空兒都能親近親近。”


    尹氏見老陳家越說越不忌諱, 雖知道皎娘的性子, 卻也怕小兩口一時情熱做出跟親密的事來, 到底這會兒大清白日的,又是眾目睽睽之下的,忙衝著窗外咳嗽了一聲。


    尹氏咳嗽的聲可不小,西廂裏聽的真切, 皎娘唬了一跳, 急忙便要推開梁驚鴻,卻不想他抱得極緊, 兩隻胳膊整個把自己圈在了他懷裏, 仿佛是怕她跑了一般。


    皎娘俏臉通紅:“你, 你且放開。”


    梁驚鴻好容易抱上了,哪裏肯輕易放開,搖著腦袋耍賴:“皎娘,你還沒聽我發誓呢。”


    虧他好意思提這事兒,皎娘不免氣結,什麽人啊這是,臉皮都不要了,毒誓能是隨便發的嗎,難不成真是活膩歪了,上趕著應誓。


    其實他應不應誓跟自己什麽幹係,心裏這麽想卻總有些不忍,果然,她還是心太軟了些,待要硬起來,不想梁驚鴻卻道:“皎娘,你心最好了,就別跟我計較了,我是沒轍了,真沒轍了,你總不愛搭理我,見了我也是淡淡的,我有些拿不準你是怎麽想的,我心裏有些怕。”


    他抱得自己很緊,那麽大的個子,卻像個小孩子一樣圈著皎娘的脖頸,腦袋搭在了她的肩窩處,聲音在她耳邊低低沉沉似有幾分忐忑。


    皎娘忍不住道:“怕什麽?”她實在好奇,他這樣的人也會怕,在皎娘想來這世上人都該怕梁驚鴻才對,畢竟他這樣的心機手段,身份地位,便是當今帝後對他也是疼愛縱容,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是他怕的。


    梁驚鴻道:“我怕你不理我,不要我,更怕你一走了之,讓我再也尋不到你。”他的聲音裏似又添了幾分惶恐,圈著皎娘的胳膊又更緊了些。


    皎娘被他勒的有些憋氣:“你再不放開,等不走,就先被你勒死了。”


    梁驚鴻聽她聲兒不對,也是嚇了一跳,急忙放開了手臂,皎娘咳嗽了兩聲,才緩過來,瞥了他一眼道:“你是見苦肉計敗露想勒死我滅口嗎?”


    梁驚鴻剛抱著她一開始的確是演戲來著,想博她同情,不想演著演著自己竟入了戲,成了真情實感,想起她會跟五年前一樣消失不見,便真怕了起來,隻想把她緊緊抓住不放手,卻忘了自己的力氣她是禁不住的。


    這會兒見她一張俏臉都白了,遂有些手足無措,想幫她捋捋順氣,手伸過去見她瞪著自己,忙又縮了回來:“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怕,真怕你走了。”


    皎娘見他樣兒,倒不好跟他置氣了,若不是親眼所見,皎娘做夢也想不到當年那個用盡手段的男人,竟會變成這樣,或許這又是他的手段也未可知,卻即便如此,他這樣驕傲的人在自己跟前兒如此,她的心也硬不起來了。


    梁驚鴻卻好像真怕她惱似的,有些忐忑的瞄著她,這樣子活脫脫一個大人跟前兒犯了錯的孩子,哪裏還是那個外頭威風八麵的小霸王。


    皎娘好氣又好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雞窩可是你應了要搭的,這可剛搭了一半鑽屋裏來像什麽話。”


    梁驚鴻見她神色不似以往那般淡淡的,反而嬌俏靈動,這樣的皎娘看的梁驚鴻一呆,繼而回過神來,她這是不跟自己計較苦肉計的事了,頓時高興起來忙道:“我這就去搭,這就去。”說著就要出去,皎娘卻叫住了她。


    梁驚鴻心裏一突,好容易兩人親近了些,莫不是想起以前那些事,又後悔了吧,不禁小心翼翼的道:“做什麽?”


    皎娘見他神色便知心裏想的什麽,也是奇怪,以往他的心思自己從來都猜不出看不透,今兒卻忽然就知道了,知道了便不覺有些心酸,其實他梁驚鴻何至於如此呢,想到此,微微歎了口氣道:“傷藥可帶在身上?”


    梁驚鴻點頭:“在的,在的。”說著伸手從懷裏掏出個玉質的扁盒子來遞在皎娘手裏又道:“可是做針線紮了手?我瞧瞧。”


    皎娘把那盒子打開,用指甲挑了些藥才道:“手。”


    梁驚鴻這才明白過來,不是她紮了手,是要給自己上藥,不免鬆了口氣道:“我一個大男人,這點兒傷算不得什麽,塗不塗藥的都不打緊。”話雖這麽說,手卻伸了過來。


    皎娘有些好笑,這人的臉皮可真夠厚的,嘴裏說著不打緊,手卻送了過來。


    皎娘挑了些藥膏輕輕塗在傷口上,這般細看方知傷口極深,也不知他怎麽對自己這樣狠,好在不滲血了,塗了藥尋了棉布來細細的裹好,在手背上打了個活結兒。


    梁驚鴻便要出去,皎娘沒好氣的道:“都傷的這般了,還搭什麽雞窩,橫豎也不等著用,回頭再搭也是一樣。”


    梁驚鴻心裏別提多美了,這會兒別說讓他搭雞窩,就算讓他掃茅房挑大糞都不叫事兒,笑嘻嘻的道:“這點兒傷算不得什麽,更何況,是我親口應了嶽母的,不搭好了可沒法交差,若嶽母一個不高興,不讓你跟我家去,豈不是連媳婦都沒了。”


    這人一貫的貧嘴,不搭理他興許還能收斂些,若有些好臉色,便要開始胡說八道了。


    皎娘索性不理他,掀開門簾子先出去了,留下梁驚鴻在後麵吃吃笑了好一會兒,才出了屋,略掃了一眼,見皎娘進了堂屋,想是幫著嶽母招待鄰居陳家嬸子去了,便去搭未完的雞窩,到了西牆跟兒見雞窩已經搭好了,側頭見李順兒在不遠處站著,手邊兒還有幾根剩下的木條,知是他趁自己不在搭好的,雖覺這奴才有些多事,卻不得不承認,搭雞窩這件事兒上,李順兒比他這個主子做得好。


    第249章 都老夫老妻了


    見女兒進來, 尹氏下意識打量了一遭,見她雙頰仍有未褪的紅暈,襯的本就白生生一張俏臉愈發好看, 眉梢眼角盡是風情, 尹氏不禁暗暗點頭,可見小兩口感情不差,倒是自己多想了。


    老陳家的拉了皎娘的手道:“聽你娘說, 得了一位小世子,這可真是菩薩顯靈了,也不枉你娘一趟一趟的往觀音廟去燒香了呢,不過, 怎不見小世子來外家玩兒?”


    皎娘:“我們是先下了船改乘的馬車,走的快些,他們在後麵呢, 估摸著一兩日也該到了。”


    老陳家的道:“哎呦, 這下可熱鬧了, 我就說你的命好, 雖說前頭有些波瀾, 也是為了後麵這番大福,嬸子都替你高興。”


    皎娘:“多謝嬸子吉言,更多虧嬸子照看二老,皎娘都不知如何謝嬸子了。”


    老陳家的一揮手道:“哎呦, 說這個可就遠了,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互幫互助也是該的, 更何況, 我家大妮子多虧了你指點她針線, 才說得一門好婆家,要說謝啊,該我們謝你才對。”


    皎娘聽她提起大妮倒笑了:“她如今可好?”


    老陳家的道:“好,好,仗著針線好,說了家開成衣鋪子的,過了門婆家的生意都紅火了起來,去年又生了個大胖小子,虎頭虎腦,她婆婆給起了乳名叫虎頭,敦敦實實的別提多叫人稀罕了,她是不知道你回門,不然一準跑回來了。”


    皎娘知道,這不過是客氣話,姑娘嫁出去就是婆家的人了,除非年節兒或是娘家這邊有個婚喪嫁娶的,輕易不能回娘家的,這是禮數。


    想到此,便道:“隻她過得好比什麽都強。”說著,把手裏一個繡著萬福如意的荷包塞在老陳家手裏道:“這個給嬸子拿去給虎頭玩兒吧。”


    老陳家的待要推辭,皎娘道:“是給虎頭的又不是給嬸子您的,可不興不要。”


    老陳家的這才道:“成,我就先替虎頭那小子收著,回頭等難小子會走了,讓他給你磕頭。”說著,便告辭去了。


    出了玉家進到自家屋裏才把荷包打開一瞧,竟是個赤金的老虎牌,做的微妙微妙,金晃晃沉顛顛,怎麽也得有一兩重,不禁咂舌,暗道一聲真不愧是侯府,好大的牌麵,最要緊人家這份心思,隨便出手的東西都處處合你的心思,竟是連大妮生的兒子,叫什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其實皎娘哪裏會知這些,就是那個荷包也是剛進堂屋的時候,婆子遞給她的說是六爺吩咐給小孩子玩的,皎娘先時還有些納悶,哪來的小孩子,後來聽陳家嬸子提到大妮兒生了兒子,方明白這荷包是給虎頭的。


    送走了陳家嬸子,皎娘不覺看向西牆邊兒,見梁驚鴻正坐在板凳上喝茶,也正往這邊瞟,兩人目光一下對上,皎娘迅速側頭避開進屋了。


    梁驚鴻得了個沒趣兒卻也不惱,反而吃吃的笑了起來,李順兒在旁邊忍不住道:“六爺您笑什麽呢?”


    梁驚鴻白了他一眼:“你管我笑什麽呢,我笑這雞窩不成啊。”


    李順兒摸了摸鼻子,心道,成啊,您是主子,您說什麽是什麽,別說笑雞窩了,就是笑外麵那顆大槐樹也沒人敢說說什麽。


    梁驚鴻望了望堂屋,忽有些擔心起來:“李順兒,你說你家大娘子會不會見了爹娘就不想跟我回去了啊?”


    李順兒心道,這還用說,大娘子本就是個最孝順的,五年前若不是六爺以玉家二老跟狀元公要挾,就憑大娘子這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哪可能留在別院啊,如今好容易家來見著了爹娘,不想回去也是人之常情吧。


    隻不過,李順兒深知,縱是真的也不能這麽說,便道:“要不然,奴才去問一句?”


    梁驚鴻:“你若問了,她說不回去又該怎麽辦?”


    李順兒撓了撓頭,心道,自己哪知道怎麽辦啊。


    梁驚鴻道:“所以這件事不能問皎娘,明白了嗎?”


    李順兒眼珠子轉了轉方明白過來道:“奴才這就去尋親家老爺。”


    梁驚鴻這才滿意的點頭。


    李順兒覷著空進了東次間,這間翻蓋的時候特意收拾出來給玉秀才做了書房,平日裏玉秀才多在這邊看書,見李順兒進來不禁有些奇怪:“李總管可是有事?”


    李順兒忙道:“奴才可當不得您老這麽稱呼,您叫一聲李順兒都是抬舉了奴才了。”


    玉秀才見他神色惶恐,想是侯府規矩大,便也不好為難他。


    李順兒這才鬆了口氣道:“來的時候老太君特意囑咐過,別太晚了,怕天黑了不好走。”這話可是睜著眼的瞎話,不說這潘家巷離著梁府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能到,且道上都是熱鬧的大街,燕州府雖比不得京裏,也是一方阜盛之地,天一黑街兩邊的酒肆客店才正熱鬧,家家門口掌明燭燈籠,照的整條街都亮晃晃的,比白日裏也不差什麽,哪裏會黑的不好走,明白的就是借口。


    不過玉秀才也知道,舉凡嫁了人的姑娘回門,沒說待到天黑的,過夜就更不妥了,自己夫妻再不舍,女兒也是有婆家的人,更何況,那邊府裏還有位老太君呢,那可是位老封君,皎娘作為孫子媳婦兒雖不用立規矩,也不能失了禮數。


    想到此便道:“知道了。”


    這是答應了,李順兒暗暗鬆了口氣,剛進來的時候真有些拿不準,畢竟這玉家二老極疼愛女兒,又因當年的事,對六爺這個女婿存了些心結,若非要留女兒住下,六爺怕也隻能應著,要不然也不會讓自己來親家老爺這兒曲線救國了。


    好在親家老爺是個講規矩的,想來親家老爺也清楚,這般興師動眾的來燕州府,自然不會隻待一兩日便走的,要見閨女要說話兒往後有的是機會,其實潘家巷這邊人來人往的反倒不如梁府裏方便,若大娘子想說話兒,回頭接了二老過去住些日子不就好了。


    李順兒出去不大會兒,玉秀才便去尋了娘倆說時辰不早,讓皎娘回去。


    尹氏一聽抓著女兒的手道:“這才多大會兒功夫,怎麽就回去了?”


    玉秀才道:“你也不瞧瞧時辰,再不走天都黑了,見過誰家姑娘回門待到天黑的,再說,老太君還在呢,皎丫頭是孫子媳婦,雖說出門在外,也該晨昏定省,不能失了禮數,讓人笑話。”


    尹氏瞧了瞧外麵的天色,是不早了,也知道丈夫說的在理兒,隻是拉著女兒的手,舍不得放開,這一晃五年了,才見了多一會兒啊,又要走了。


    皎娘見阿娘這般低聲道:“要不然我去跟他說,讓他自己回去,我在家裏陪著阿娘。”


    尹氏卻歎了口氣:“說什麽傻話呢,阿娘又不是小孩子,非讓你陪著不可,你爹說的是,老太君今兒剛到了燕州府,老人家上了年紀,又這般車馬勞頓了一路,你該多在跟前兒盡孝才是,跑回娘家住算怎麽回事兒,縱女婿不調理而,你心裏也該也個數,行了,去吧,橫豎離著不遠,娘要想尋你說話兒,便去梁府裏也是一樣。”說著讓婆子去尋了梁驚鴻來。


    梁驚鴻自是知道這是要走了,心裏鬆了口氣,忙不迭的過來了,一進屋,尹氏見他仍套著丈夫的舊衣裳不說,上麵還都是土,下擺處還有些血漬,手上纏著白布,這形象著實有些慘不忍睹,若是讓老太君瞧見孫子這般指不定以為在嶽家受了什麽委屈呢。


    想到此忙跟皎娘道:“快去廂房裏把這衣裳換了。”


    梁驚鴻一聽,心中暗喜,這可是想什麽來什麽,若是隻自己跟皎娘在,說不準能趁著換衣裳的功夫再親近一番,想著不免看向皎娘,他那明顯不懷好意的目光,看的皎娘俏臉一紅跟旁邊的婆子道:“去伺候小侯爺更衣。”


    那婆子雖覺這差事有些燙手,卻不敢不應,剛要往外走,梁驚鴻道:“不用伺候,我自己去換了便是。”說著徑自往廂房換衣裳去了。


    尹氏白了女兒一眼忍不住道:“壽哥兒都快五歲了,也算老夫老妻了,不過是伺候他換件衣裳有什麽可臊的,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聽了這話,皎娘更是羞的無地自容,阿娘明明是說剛她跟梁驚鴻在西廂房裏的事兒呢,壽哥兒是快五歲了,可自己跟梁驚鴻哪裏算的上老夫老妻,從當年明樓下到今兒兩人在一處的時候都算上,也沒幾個月,便這幾個月裏,大都別扭著,說起來,兩人真正和睦相處的日子,大約兩隻手都數的過來,皎娘甚至覺著兩人都不算很熟悉,隻不過陰錯陽差的成了夫妻。


    若說真正讓皎娘有所感觸,覺著梁驚鴻也並非如自己之前想的那般惡劣,還是五年後的現在,或許是被他的執著所感,也或者是過了五年,時過境遷,過往那些不好也都淡了,想想他這人對自己實在不錯,不說別的,就憑他不知壽哥兒是他親骨肉的前提下,毅然決然的請封世子,便說明他真是一點兒後路都沒給自己留,這種自斷後路,不顧列祖的不肖子孫,梁氏一族把他開除宗族都在情理之中,若非為了自己,何必如此。


    第250章 像在哪兒見過


    換了衣裳, 收拾妥當,夫妻倆方離了玉家,玉家二老一直送到巷子口, 眼瞅著馬車沒影兒了, 方家去了,玉秀才見妻子有些鬱悶悵然,心知她舍不得女兒, 便勸道:“你沒聽見女婿說,一兩日冬郎跟壽哥兒就到了,到時候有的熱鬧了。”


    雖說也想兒子,可更惦記從未見過的外孫兒, 一想到自己有了外孫子,尹氏便從心裏歡喜,恨不能立刻見著才好, 不禁道:“也不知壽哥兒的模樣像不像娘, 不過聽皎娘的話, 身子倒壯實。”


    玉秀才:“你呀瞎操心, 就算不像皎娘, 隨了爹,就憑咱女婿那模樣兒,能差的了啊。”


    尹氏點頭:“這倒是,要說模樣咱家這位女婿可挑了尖兒, 先頭我還擔心, 他這樣的身份,脾氣若不好, 皎娘難免要受委屈, 今兒瞧著倒是難得的好脾氣, 根本不像外頭傳的那般 。”


    玉秀才搖頭道:“既如此你還讓他搭雞窩,他一個侯府公子,何時幹過這樣的糙活兒。”


    尹氏:“我這不是一想起五年前那些事,心裏過不去嗎。”


    玉秀才:“當初落生的時候,多少大夫郎中都說養不大,何曾想過能這般好,或許正是因經曆了那些坎坷,才能有如今的圓滿,隻女兒好好的,咱們當爹娘的還有什麽可求。”


    尹氏道:“是這麽個理兒,哎呦,壽哥兒來了,咱們這外祖父外祖母的怎麽也得給個見麵禮吧。”說著不禁為難上了:“壽哥兒的身份,這見麵禮給什麽才好?”


    玉秀才道:“壽哥兒是侯府世子,什麽好東西沒有,難不成還指望著咱們的見麵禮不成,心意倒了便好。”


    尹氏想想也是,壽哥兒自是什麽都不缺的,便道:“那我翻箱子去。”說著也不等玉秀才說什麽,忙忙的去翻箱倒櫃找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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