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


    這不是應該出現在琴酒身上的行為。


    可是他看到了。


    說不定,真的誤會了。


    他了解琴酒,那個冷酷高傲的男人絕不會做出這種行為。


    賓加不管他說什麽,是不是誤會他能不知道,不就是以為眼前的人是琴酒,所以想抓他嗎?!


    打死再說!


    賓加用另一個高跟鞋對著赤井秀一砸上去,嘴裏罵罵咧咧:“去nmd誤會,勞資就看到你欺負我柔弱的小情人。”


    “不是,我沒有,誤會,誤...”


    赤井秀一迅速閃躲,從未見過不聽人講話的女人,明明長得一副溫柔相,下起手來招招狠辣,這是奔著要他命來的。


    站在不遠處的琴酒想到英雄救美的劇情,覺得這正是個好機會,在周圍掃了一圈,拿起一塊板磚,醞釀了好久,回憶著伏特加特別標注的詞,張了張嘴,始終沒有勇氣說出來。


    太丟人了。


    他琴酒就算死,都不會說出‘放開那個弱女子,有本事衝我來’這麽丟人的話。


    醞釀了好久,根本說不出口。


    顛了顛手上的板磚,不說詞的話,應該影響不大。


    於是琴酒衝進了赤井秀一的身後,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板磚。


    因為赤井秀一感受到危險,迅速閃躲,這一板磚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哢嚓!


    清脆的碎裂聲在狹窄的巷子裏回蕩。


    緊接著是赤井秀一的悶哼聲。


    賓加根本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趁你病要你命,一拳打在了赤井秀一的臉上。


    這一拳將他臉上的易容麵具都打皺巴了。


    琴酒看著手裏碎成幾半的板磚,切了一聲,隻覺得板磚不結實,剛抬起頭就對上了賓加的眼神,他立刻露出一慌忙無措的表情,手裏的板磚都落在了地上。


    “我,我鯊人了...”


    賓加見自家小情人嚇得小臉煞白,立刻上前拉住他的手,安撫道:“別怕,我這就報警,讓他去蹲號子。”


    “嗯,我不是故意的。”琴酒整個人靠在賓加身上,身體做出害怕的反應,但是看向赤井秀一的眼神冰冷,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死人。


    賓加拍了拍他的背,剛拿出手機沒等撥通報警電話,巡邏的警察發現他們這邊的動靜,兩人跑過來,喊道:“裏麵怎麽回事?不許動。”


    赤井秀一沒有手上的一側捂著臉,看向兩人的目光幽深帶著審視,仿佛剛才一身而過的殺意不是從眼前這個柔弱到不能自理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奈何他現在易容被毀了一半,撤退才是最優質的選擇。


    “救命!”賓加發現是附近巡邏的警察,立刻呼救,拉著琴酒往外衝,兩人並行把巷子堵死。


    巡邏的警察見到一個弱女子拉著一個慌亂的男人衝出來,立刻掏出警棍。


    賓加見狀呼喊道:“警官先生,救命,有個粉毛変態跟蹤我們欲圖不軌。”


    “什麽?”巡邏的警察一聽,立刻衝進巷子,然後一個粉毛捂著半張臉的高大男人衝出來,將兩名警察撞倒突破重圍。


    琴酒屆時立刻抓住赤井秀一猛地往那兩個廢物身上丟過去,撿起板磚往他頭上猛砸。


    赤井秀一咬著牙,將其中一個警察拉到身前擋住這一板磚,迅速爬起來跑到大馬路中間。


    而琴酒的板磚並沒有落在那明警察的腦袋上,而是落空,直接砸在地上,板磚碎裂。


    剛才被拉出來擋板磚的警察吞咽著口水,不敢想想要是板磚落在他身上,他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抱歉,我不會打架。”琴酒見兩個廢物都快尿了,還是解釋了一番,然後看向賓加還光著腳,立刻將人橫抱起來,安慰道:“我們想回家。”


    走出兩步,想起來正常的程序是了解情況,偏過頭對兩名巡警說道:“二位一同來我家了解情況吧,這個事,說來話長。”


    兩名巡警跟著來到黑川宅,賓加從樓下撈了剩下的甜品招待他們,添油加醋的開始告狀。


    “警察先生,就是這麽回事,你們還有要補充的嗎?”


    “是那個粉毛跟蹤我,將我堵到了巷子裏欲行不軌,我奮力反抗。”琴酒也迎合著賓加的說辭。


    “對,我是收到消息去接他的,剛好遇上,奮不顧身的去拯救他,我鞋子都丟出去了。”賓加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和之前拎著高跟鞋正麵剛赤井秀一完全是兩副麵孔。


    兩名巡警張了張嘴,感覺每一個字都聽的懂,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這個...看起來身材高大的男人被另一個粉毛男人跟蹤欲行不軌,這個看起來溫柔的女人出手相救。


    但凡調換一下他們都相信是真的。


    “對了,我模糊之間看到那個人的長相,希望對你們抓捕有幫助。”


    賓加拿出紙筆,塗塗畫畫,一張模糊的衝失昴素描就出現在畫紙上。


    遞給兩名巡警的時候歉意的說道:“抱歉,天太黑,我沒有看太清,隻是模糊看到那個人長這個樣子,但是那個人的身形我想二位應該都看到了。”


    “嗯嗯嗯,還真是打擾了,黑川小姐,黑澤先生,我們立刻去向上麵報告這件事,並且對此人進行抓捕。”


    兩名警察帶著畫像離開,賓加還貼心的給他們帶了小點心,虛偽的比本土人還本土。


    琴酒看的眼角抽搐,難怪他能五年臥底歐警署,是真能裝啊!


    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就差遠了。


    另一邊,剛跑回工藤宅的赤井秀一整個人癱倒在玄關,又是被打火機燒又是被高跟鞋砸,把他搞得真狼狽。


    那對狗男女,還真心狠。


    心裏這麽想的也就這麽罵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從本能上厭惡這一對情侶。


    尤其是那個男人,盯著琴酒相似的臉,卻又露出小鹿亂撞的柔弱表情,很想大嘴巴子呼死他。


    最後肩膀上的劇痛拉回了他的思緒,撕下臉上的易容,看到臉上一大片淤青,頭上還有兩個包,真不知道一個女人哪裏來的那麽大力氣。


    但凡那個女人用個武器,他都不至於沒有招架之力,但是左手拎著一隻高跟鞋,右手拎著一隻高跟鞋,對著他就開始狂抽。


    和瘋婆子一樣,他一個男人,還是有點道德,總不能去打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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