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咳咳咳咳咳咳……”旁邊的蒼嵐不停的咳嗽,並且小聲提示:“這樣是不對的哦。”


    烏裏克腦瓜一揚,理直氣壯的叉腰指著蒼嵐:“我不管,反正,要麽我不結婚,我在你們家裏繼續住!要麽我結婚之後回來,我要抱他你也不能拒絕,否則我就不結婚!”


    話都說成這樣了……蒼嵐不曉得該說些什麽。


    現如今的烏裏克,大概純粹是在他身邊成長的時間不夠,所以一邊期待著屬於自己的婚姻,一邊又覺得離不開他,想霸占一席之地。


    細算起來,這可以說是,小老公和大兒子的快樂。


    偏偏……大兒子以前也是小老公……這就很不愉快了。


    “我先走了。”蒼嵐很沒節操的溜了溜了……桌上飯菜隨便撿了一口,自己搭配在碗裏,回房間去看著蟲寶吃。


    客廳裏隻剩下了烏裏克和白航。


    兩隻雄蟲對視了一眼。


    原本相處的那叫一個和諧,兩隻都互相喜歡,互相謙讓。


    現在發生這件事後,不知怎的,一直因為蒼嵐擔心未來而沒有清晰表述的隱瞞真相被揭開後,二蟲的關係忽然就劍拔弩張起來,再也找不回原本的相敬如賓。


    許久的寂靜。


    白航幹脆不再給予他答案,一甩頭——堅定的走了。


    烏裏克則是坐在沙發上,從蒼嵐給他準備的零食箱子裏掏出小零嘴兒,一邊往嘴裏塞,一邊哼哼:“等我有了雌蟲,他肯定會舍不得我的,到時候就不喜歡你啦!啊嗚~!”


    正在上樓的白航可算是明白這隻雄蟲打的什麽主意,憤憤的倚在樓梯上低吼:“你休想!”


    烏裏克轉了轉眼珠,小聲嘀咕:“我就想。就想。”


    ……


    或許,沒有獨占欲的愛情不算愛情。眼下這場有關愛情的戰爭,從獨占欲掀起的那一刻,才剛剛開始。


    第137章 這隻雌蟲有點攻(上)


    又是清晨。


    又是柔軟的大床。


    日複一日的蘇醒, 今日卻尤為舒服,古先生頭枕的是天絲鵝絨,身下睡得是軟蠶仙棉……什麽奇怪的名字不重要, 重要的是, 挺舒服的, 而且是皇家專供,豌豆公主才有資格睡的那種。


    沒錯, 他在宮廷裏過的夜。


    睡在這的原因是,今天小皇子大婚。


    一周前, 小皇子年滿21歲, 亞成年期馬上過去,但是他的輔君和蟲後之位還懸著,蟲皇想讓位,但他怕讓了位就沒了權利,小皇子太過自由自己會選不到合適的,必須先處理這件事再禪讓。


    輔君不用說了,早八百年就敲定了對敵陰狠狡詐的舒川來做——隻有用婚姻的忠誠在能控製得住這隻危險雌蟲。


    蟲後這方麵,老蟲皇看中了安尼斯——就是和古臻做花瓣膏生意的那隻雌蟲, 也是曾經和烏裏克相親過的富雌。


    三年前,安尼斯把花瓣膏包裝成了保健產品,麵向社會中一些大齡的、雄主幾乎失去興趣而得不到精神梳理的老雌蟲……這種定位,對社會繁育影響不大,監察科幾乎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他所做出的是‘保健護膚品’略帶精神營養功能, 這個功能從古臻把花瓣膏稀釋的那一刻開始, 就已經不會引起什麽大號麻煩, 老雌蟲幾乎都是被放置狀態, 全然不用再為雄主奔波, 手裏富富裕裕,在產品壟斷的情況下再加些手腕,安尼斯生意做得如魚得水。


    所以,古臻這個出貨商都已經富得流油,這隻供銷商雌蟲更是富可敵國。他大部分的財產還都在帝都,有他做蟲後,商業這一塊上,至少王室永遠不會虧空,要是能產下幼崽,幼崽生下來就住在金山裏,再繼位,也能保個幾百年江山永固,不至於被一些官爵之流欺負了去。


    老蟲皇把算盤打的那叫一個叮咣響。


    但很不幸的是,安尼斯不願意。


    正常雌蟲結婚了還能出去工作,蟲後的話……這輩子大概都會在宮廷之中負責繁育子嗣,他認為這不是自己心之所向。


    但拒絕蟲皇是不理智的,他沒有用不能生育或者其它並不靠譜的理由來回絕蟲皇,隻是拿出自己35歲的雄蟲哥哥給蟲皇舉例。


    說他哥哥先後娶了三任雌君應付婚姻監察局、雖然他是雄蟲,但他繼承了雌父雄父的資產,忙碌的沒有時間安撫雌君,三任雌君,兩個精神崩潰的死亡,還有一個因為懷孕了沒有發現而進入焦慮期,忽然自殺死了。


    答案很明顯,如果婚姻是‘強求’來的,那麽他希望幹脆不發生,尤其婚姻對象還是金尊玉貴的小皇子,不想給情竇初開的小皇子帶來什麽想想就可怕的體驗。他願意上繳自己一半的資產,給小皇子做婚姻賀禮,並向蟲皇求個恩典,這輩子都不需要被監察局匹配婚姻,讓他安安靜靜獨自美麗。


    這些話都是舒川帶回來的,所以後續具體是怎麽談的,古臻不知道,反正安尼斯真的是說破了天,把蟲皇說動,不再把這個鋼鐵餡餅硬往他嘴裏塞,真的讓他用一半資產換來了自己未來的自由。


    錢沒了可以再賺,蟲身自由才是千金不換,安尼斯賺大了。


    因此被結結實實捆了三年,嘴裏一直塞著鐵餡餅還不了口的舒川就不幹了。


    到伊爾眼前撒了一通潑,把事情經過來回一說,最後越說越生氣,大為不爽的拍案暴走——也找蟲皇說理去了。


    舒川壓抑過久,痛改一如既往置身事外的性格,行事作風硬的和鐵頭伊爾有一拚,別蟲上繳一半資產,他直接上繳一半兵權。


    同樣的打開方式,不同的結局。


    先後被輔君和蟲後都拒絕了,這讓蟲皇有種自己雄子一無是處的感覺,大為震怒,把他訓斥了一頓之後奪了一半兵權,直接選了他手下的一位中將做了輔君。


    言下之意是:既然你不願意,就別後悔別蟲爬上來!


    那天,舒川氣的走路帶風後腦勺躥火,倒不是因為他被蟲皇訓了,隻是因為老蟲皇故意惡心他。


    提著幾壺酒到了伊爾這來,酒過三巡,舒川拍著桌子低吼:“他以為他選的好嗎?那中將是我手下,就也是曾經那個蟲後的部下!都是崇尚母係社會的種,還蠢得要死!給小皇子選他會讓這個世界又一次遲早變成雌蟲掌權!老東西等著棺材板掀開看這個世界遍地都是雄蟲跪雌蟲吧!我呸!”


    當時伊爾很無語,在平靜了一陣後,才問舒川:“為什麽明知道這一切,還不告訴蟲皇?”


    舒川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你?國家大義與我何幹?我討厭我就是我討厭的,我從來就不是蟲族的後代,從未準備過為他們出生入死。”


    伊爾又一次無語。


    再然後,舒川就恬不知恥的扯伊爾袖子,醉醺醺的和伊爾說:“哎,我記得當初你家雄主名下也掛過兩個,不然把我也掛上吧。這樣我就安全了。”


    這樣的話,讓恰巧也喝了兩杯的伊爾一時間沒收攏住脾氣,差點一腳把他踹牆上去。


    當古臻再回想起那天的事,隻記得兩隻長發的醉酒雌蟲互相拽著對方的頭發撒潑——這種畫麵從舒川和伊爾關係越發好之後經常發生,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今兒就是結婚的日子。


    一大早外麵就響起了奏樂的聲音……估計是那些預備的樂師們在進行最後的演奏。


    一切都喜氣洋洋,除了……古先生在身邊感受到了雌蟲應有的熱度。


    伊爾昨晚臨走的時候,說大概要忙一夜。


    他說,大婚較為混亂,蜥蜴人的事情雖平淡了這麽久,也難保還有殘餘的漏黨卡在這個時間段來威脅兩位國君,必須駐防。


    “這麽早就回來了?”


    古臻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毫無姿態的直接把腿騎在身邊媳婦兒腰上,習慣性的拱進他脖子裏深吸一口氣。


    伊爾身上的味道通常都很溫暖,但這次不太一樣。


    這次有點木質香水的味道。


    再一感覺,腿卡住的位置也不太對……伊爾比一般雌蟲高些,也比古臻高些,所以每次古臻騎他都可以準確把腿卡在腰窩上,這次卻在胯骨的位置,整整短了一寸。


    古臻心頭一震、蹭的坐起身把被子掀了……!


    果然就看到一個男人躺在自己床上,正因為他暴力的動作而睡顏稀鬆的揉眼睛。


    這是隻金發雌蟲,雖然沒有伊爾修長,但也挺大一坨,大概率是雌的。


    那雙眼睜開,竟也是和伊爾一樣的絢爛的亮紫色。


    古臻眯著早起睡到迷糊的眼,確認這不是伊爾染了發,馬上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不是睡在自己家,所以沒脫衣服,貞操確認保住了。


    而後立刻往後退了退,指著床上的不速之客:“你特麽哪來的!”


    “嗬。”那隻雌蟲笑了笑,看著驚魂未定的古臻,翻身起來,十分誘惑的朝前挪了挪,咧開的領口中盡顯風光的低語:“您忘了?昨天您找我要了杯牛奶……還說,晚上讓我再送一次。”


    “要了杯牛奶?”


    確實有這事。


    當時從類似家宴的會上下來,蟲皇明裏雖然是對他把腰脫和脊椎病症都治好了倍加感激,事實上還是會老小孩兒一樣的記恨他把伊爾娶走了……所以反複的給他灌酒。


    喝到最後,回來時搖搖晃晃,感覺胃不舒服,隨手叫了個侍蟲,要了杯牛奶。


    當時好像是尋思著……喝這麽多怕不是要吐,吐了肯定難受,所以才告訴他‘晚上再來一次’。


    “我是讓你送奶!又沒讓你睡我床上!”


    “這……”雌蟲顯得有些困頓,咬了咬嘴唇,手小心翼翼的往古臻膝蓋上摸摸:“您仔細想想,是不是您和我說的,上床睡,還是您抓著我的手,把我拖上來的。”


    “……”古臻仔細會想,也沒有找到這段記憶。


    但是醉酒之後的事,誰又能保證?萬一是以為伊爾回來了……他不喝酒對伊爾幹出的厚臉皮事都數不勝數,何況喝酒?


    正在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麽解釋的時候,門忽然響了一聲。


    哢噠。


    門被微微打開,是伊爾的聲音,他沒有往屋裏看,似乎在和誰說話:“你該回去就回去吧,本來今天的事也和你沒什麽關係,現在狀況尷尬,躲著點好。”


    “我也這麽想,讓我駐守我也駐守了,讓我調冊我也調冊了,接下來的事,就沒法管了,哪怕把我調去北境駐防一輩子不回來,我也認了。”是舒川的聲音,他說著,往屋裏看了一眼:“你家雄主也來了?”


    伊爾滿含笑意的回答他:“嗯,這幾天蟲寶們夏令營去蜜糖工廠做巡遊,要出個家長,貝利去了,家裏隻剩他一個我不放心。”


    “嗬嗬。”舒川笑的有些諷刺,順手推開門:“你家那雄主,和其它雄蟲完全反著長的,人家精力充沛的到處搞雌蟲,他估計這個時間還在床上胡子拉碴的睡大覺——盯的這麽緊,出門還得掛褲腰帶上帶著。他床上除了你還能有別的雌蟲嗎?”


    說話間,因為門被舒川推開,伊爾順勢回眸,想去看看他那‘胡子拉碴’的雄主。


    結果,就看到了房間裏麵的畫麵。


    床上還真有另一隻雌蟲的古先生緩緩舉起手,哭喪著臉對媳婦撇嘴:“我能狡辯一下嗎?”


    第138章 這隻雌蟲有點攻(中)


    “狡辯什麽?”伊爾溫文爾雅的笑著, 看了舒川一眼:“看吧,他床上還真就隻能有我一隻雌蟲。”


    古臻:“???”


    “嘿。”舒川掃視了房間一圈,看了又看, 嘶嘶的抽氣, 好像很不相信似得:“沒想到啊,你家雄主竟然醒了, 我還以為得睡著呢……出奇了。”


    “或許是認床。”說著,伊爾走進房間,單膝跪上了床, 逐漸貼近古臻:“睡得好嗎?”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雖然辭去了軍職, 但是臨危受命回來幫忙, 他必須還得穿著從前的製服,才能證明他負責管理的身份。


    這黑色的緊身軍裝外加上胸口的花花扣扣,還真把古臻給迷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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