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逸謠裹著毛毯,半歪著頭,聽見陸逸舟話的時候整個人臉色都變了。


    本來因為陸逸舟上次替她在母上大人麵前說話,想給他一個好臉色來著。


    現在沒了。


    “要你管。”陸逸謠把門甩開,一手拽著毯子,一手捏著牌走了。


    沈聽晚也算是徹底知道,為什麽陸逸謠總說陸逸舟對她不夠好了。


    陸逸謠耳根子軟,最愛聽好話,可陸逸舟偏偏是個不會說好話的。


    沈聽晚伸手把還站在門外不知琢磨什麽的人拽進來,又轉身跟上了陸逸謠的腳步。


    “你哥,他隻是覺得開門的是你比較意外。”


    陸逸謠不置可否,哼了一聲,明顯既不想搭理他,也不想談論他。


    她把另一遝撲克牌遞給沈聽晚:“嫂子,這是你的。”


    昨晚沈聽晚就拒絕了一次陸逸謠,這一次拒絕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她看了眼一臉不耐的陸逸舟,眉眼微挑,以示安撫。


    有沒有安撫好她不知道,但她伸手接過了陸逸謠遞過來的牌。


    早打才能早完事。


    還好陸逸舟沒說什麽,隻是一臉不耐的坐在了她身邊。


    第一局,陸逸舟沒有參與。


    陸逸謠不知從哪裏學的小孩玩法,規則既新奇又草率。


    第一局,陸逸謠開開心心的拿了第一,興高采烈就要開第二局。


    陸逸舟這時才開了口:“你們打算玩多久?”


    陸逸謠這幾天對撲克牌正在興頭上,沈聽晚寵她,沈嶼白也讓著她,這幾天一向都是聽她的。


    陸逸謠也有分寸,沈聽晚第二天有早上戲份的時候,她也不會玩太久。


    但今天,陸逸舟來了,剛才那人還那麽嫌棄對她說了那句話,陸逸謠小脾氣就上來了。


    “你管我們呢,我們要一直打一直打。”


    說完,陸逸謠伸手就要去摸沈嶼白剛洗好的牌。


    手指頭還沒碰到,牌就被人移開了。


    陸逸舟語氣淡淡,明知道陸逸謠答的不正經:“不行。”


    陸逸謠皺著眉去搶:“你說不行就不行,你算老幾?”


    陸逸舟:“如果是咱倆這關係來看的話,我算老大。”


    陸逸謠:……


    “陸逸舟,你不要太過分,把牌還給我!”


    這副撲克牌可是她跑遍江城才找到的最好看的一副。


    陸逸舟隨意擺弄著手中每一張都印著不同形象帥哥的撲克牌,他挑了挑眉,帶著副好像是商量又好像是通知的口吻說道:


    “還你,也不是不行。”


    陸逸謠伸手就又要去拿,陸逸舟輕而易舉再次躲開。


    陸逸謠還能不知道她自家親哥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條件,你說!”


    讓她現在走,那是必然不可能。


    陸逸舟也知道自家親妹妹沒這麽好打發。


    他拿著手中的撲克牌隨意抽了幾下:“再玩三局,你就回你自己房間去。”


    三局,還不夠陸逸謠塞牙縫。


    “不行!”她瞪著陸逸舟,討價還價的事情跟陸逸舟沒少幹,她獅子大開口:“二十局。”


    這個數,先把一旁的沈聽晚嚇了一跳。


    二十局,那不得玩到半夜一點?


    陸逸舟玩牌的手騰出一隻,牽住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就三局。”


    沈聽晚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陸逸謠,又看了一眼安穩平和的陸逸舟。


    陸逸舟這一副談判的架勢,那些商場的老狐狸都談不過他,更遑論陸逸謠。


    沈聽晚輕歎一聲,就要開口。


    陸逸舟卻伸手把撲克牌剛到她手裏,短暫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他卻自己開了口:“不過……”


    陸逸謠看見他動作的一瞬間,伸手就要去沈聽晚手裏搶牌,但卻晚了一步。


    陸逸舟放完,自己的手便穩穩扣在了沈聽晚手上。


    撲克牌被籠罩的完完全全。


    陸逸謠狠狠歎了口氣,隻能沒好氣的接道:“不過什麽?”


    她眉頭緊緊皺著,陸逸謠長的很像高君眉,現在皺眉的動作更是把高君眉的慍怒學了個五六分像。


    陸逸舟覺得他實在對親妹妹已經足夠“寬宏大量”,這要是在真正的談判桌上,他既沒有這麽好說話,也不會這麽仁慈。


    他哼笑一聲,繼續說:“不過我可以給你玩二十次的機會。”


    他手心又移到沈聽晚的手背,掌控著把撲克牌直接放到了陸逸謠跟前的桌子上。


    陸逸謠愛玩,又好強,還有他們家祖傳的極高的勝負欲。


    “咱們先玩三局,如果三局我都贏了的話,今天的撲克牌遊戲就到此結束。”


    話音落,沈聽晚扭過頭看他。


    陸逸謠冷嗤一聲:“你會玩?”


    她還以為陸逸舟隻會學習工作和掙錢呢。


    陸逸舟輕描淡寫:“現在會了。”


    陸逸謠扯了扯唇:“就看我們玩了一局,你就覺得自己會了?”


    水平就能贏過她了?


    陸逸謠冷哼一聲,她才不信,她可是玩了好幾天的資深選手,沈嶼白張叔小夏她嫂子沒有一個人可以玩的過她。


    “那要是你贏不了,你就讓我玩完二十局?”


    陸逸謠話音落,陸逸舟就點了點頭。


    沈聽晚更被嚇壞了。


    撲克牌這東西,又不是全看技術,不也得看運氣。


    她想讓陸逸謠高興,但是二十局,這也太多了,她明天還要拍戲呢!


    “不不不,不行不行,二十局太多了。”


    沈聽晚說著還朝著沈嶼白使了使眼色,一人勸一個,人多力量大。


    但沈嶼白現在的擔心點可全然不在“二十局”上。


    就陸逸舟這個人,他現在可算看透了,那是成竹在胸,從來不會做那種沒把握的事。


    說的出,那就說明他做得到。


    所以此時沈嶼白滿腦子都是:


    陸逸謠如果真的連輸三局,還是輸給剛剛學會的陸逸舟,不會難受的哭鼻子吧……


    女孩哭起來那可不是一般的難哄,沈嶼白好像已經開始頭疼了。


    他心裏一聲輕歎,眉眼微挑,說出了一個新提議:


    “三局多麻煩,一局定勝負好了。”


    輸一局,總比輸三局,要好安慰些。


    他都想好了,他就說:這局輸了是因為牌不夠好,可不是你打牌技術的問題。


    話音剛落,最先向他看過來的人,是陸逸舟。


    他眉眼間滿是讚許。


    第二個眼神是來自沈聽晚,是求助失敗還覺得他也跟著“瘋”了的無奈。


    第三個眼神是陸逸謠,她信誓旦旦。


    “好!”然後她扭過頭看向“新手”陸逸舟:“哼,你輸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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