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板,突然發這麽大的火氣幹嘛呀?這生意人嘛,要和氣生財。”


    乾進來用軟綿綿的話語說道,也不生氣這薛和蔣明明對自己的態度。


    “跟你有什麽好談的,出去!”


    蔣明明走過來大聲叫喊道。


    “嗨,生什麽氣呀,聽我把話說完。”


    乾進來聳了聳肩,也不管幾人會不會聽,看向薛,便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薛老板,你看,是這樣的,能不能你家向魔都服裝廠進貨的時候多進一些,餘點貨給我呢?”


    這話一出,看到蔣明明和薛咬牙切齒的表情,這乾進來一點也不著急,加快了些語速,繼續說道:


    “當然,我也不會在這百貨大樓裏賣這魔都服裝廠的衣服,來跟你搶生意,我去南邊新開的那家市場裏去賣,至於我們合作價格嘛,我一次性給你500塊,如何?”


    “嗬嗬嗬嗬...”


    薛冷笑了起來,撇撇嘴,旋即不屑地說道:


    “想賣人家魔都服裝廠的衣服,門檻都是要交5000塊錢的加盟費的,乾進來你嘴一張一合的,500塊錢就想賣魔都服裝廠的衣服呀,也太異想天開了吧。”


    “呦,薛老板,我這也不算加盟魔都服裝廠呀,我這頂多算個二道販子,從你這弄點衣服,拿到別處去賣。”


    乾進來又說道,搓著手看著薛,一副憨厚老實的樣子。


    “嗬嗬,拿著你的500塊錢好好過日子去吧,像你這樣的人,打死都不會跟你合作的,何況你那500塊錢,我家也看不上。”


    薛皺起眉頭,拒絕了乾進來。


    之後也就不再搭理他,薛板著一張臉在收拾著東西,乾撿來又湊過來說了一大堆,也沒去理會他,自感到沒戲後,便大步地離開了。


    本來也隻是過來提一嘴的,乾見來就是這樣的人,明知道沒結果,但還是要過來試一試!


    “哼,這種人,也有臉上來跟咱家說這事,老子就是把這衣服白給了別人,也不能讓他去掙錢!”


    望著乾進來的背景,蔣明明蹙眉叫罵道。


    之前乾進來坑自己家的那2500塊錢,還曆曆在目,那一次對蔣永光的打擊很大了,仿佛一瞬間讓他蒼老了許多。


    “那人就是鑽錢眼裏了,不然坑了咱家那麽多錢,怎麽還會有臉來說那狗屁合作的事,真是死皮不要臉!”


    薛撇著嘴說了一句後,便鎖上了門,三人往著百貨大樓外走去。


    蔣明明和薛的態度,雖然對乾進來恨之入骨,但也是表麵上的怒罵與排斥,所有的情緒也都寫在了臉上。


    而乾進來欺負自己家的那件事,隻是被當成了一種教訓,以後要注意點,離那樣的人遠一點,也在這嚴打的年代,千萬不要衝動,蔣家更多的是對蔣明明的批判。


    快三十歲的人了,怎麽能做出這樣沒腦子的事。


    但從來沒有一個人想過,要如何複仇乾進來,讓他把吃進去的這些錢給吐出來。


    如果非要用大度來解釋,也能夠含糊地說過去,說一些冠冕堂皇不去計較的話,但直白點來講,這就是懦弱的一種表現!


    蔣家人實誠,也不想與那樣的人糾纏,所以認了這次虧,其實是把懦弱這個詞淋漓盡致地表現了出來。


    被這麽欺負了,這商場裏的其他商戶,哪家不笑話?


    從周於峰把那筆錢給到乾進來手裏的時候,他已經在想著怎麽要把這筆錢讓他給吐出來。


    受這種窩囊氣,周於峰不可能去受,這比做買賣賠了數萬塊錢,還要難受!


    他眥睚必報,不可能受了欺負,還要裝成自己大度,然後堂而皇之地說著:“算了,不在乎,大人不記小人過!”


    憑什麽?憑什麽自己吃虧?哪一位資本家是這樣的心態?


    當時先給乾進來那些錢,是因為有力的證據都在他的手裏,擔心蔣小朵家裏的人,工作上受到什麽影響,所以才會利索地給了他那筆錢。


    但秋後算賬,在周於峰看來,已經算是很漫長的等待了。


    周於峰在做每一件事情時,都會聯想著它能引起的連鎖反應。


    所以把魔都服裝廠的指標給薛和蔣明明的時候,就已經聯想到了今天的這一幕,他,乾進來眼紅了!


    就像當初薛和蔣明明在喇叭褲上眼紅了一樣,從而會做出一些不合乎情理的蠢事情。


    在某一天,當周於峰著手要搶占浙海市市場上的時候,就會向乾進來露出他的獠牙,不留餘地的,竭盡所能地讓他受到最大的代價!


    ......


    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蔣明明笑著說道:“這於峰也真是的,答應一起吃飯,又突然消失了。”


    對周於峰的稱呼,也變的親昵了,說這些話的時候,蔣明明還在注意著蔣小朵的麵容,看她還在不在生氣。


    之前夫妻兩人聊了很多,對待周於峰的態度,是該180度大轉變的,每天百十的掙,不是人家周於峰給的?


    蔣小朵低著頭走著,沒有回答蔣明明的話,但嘴角始終都帶著一抹笑意,心情看起來非常的好。


    “還有是那小子,借了我的自行車,這麽久都不還,害得我每天都得跑步上班了。”


    蔣明明又笑罵了一聲。


    蔣小朵還是低著頭走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睛都眯了起來,像月牙一樣!不過才22歲,其實她的心裏,充滿了對愛情的幻想,隻不過不會形容愛情這個詞罷了。


    “小朵,你這兩天跟於峰見過麵嗎?”


    薛拉著蔣小朵的手臂,低聲問道。


    “什麽?見麵?沒有呀?”


    蔣小朵甜甜地笑著,此時的模樣,呆的就像一個孩子。


    “傻笑了一下午了,怎麽?給你們臨時工漲工資了啊。”


    蔣明明皺眉問道,標準的直男言語。


    “沒有,就是...我也不知道。”


    蔣小朵笑了笑,繼續走著,此時雖然天氣寒冷,等隻是落日帶著餘熱的一點陽光照在臉上,就感到非常的溫暖。


    走著走著,三人在烤紅薯的小攤上停下來腳步。


    “來三根粗長的吧。”蔣明明說道。


    ......


    第228章 熟人通話


    三年十月二十日,星期一。


    這段時間裏來,對於周於峰、馮喜來、馬建軍等人來說,幾乎是白天黑夜連軸轉,馮寶寶倒是經常抱怨地說道:“我插隊當知青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累!”


    從花朵服裝廠通往國道的那段路,已經全部修建完成,那條河水路也用了更多的石子鋪了出來,運輸出貨的話,已經直接可以從廠子裏運往各個地方了。


    連排的宿舍樓上下兩層,每一排十個房間,總共兩棟連排的宿舍樓,相對而建,間隔著的院子裏,間還掏出了一口水井,用於平日裏的洗漱。


    原來那五十人的縫紉工人,其的名男同誌和四名女同誌,實在是學不來縫紉的這些技術,便轉到了其他的崗位上,但工作態度,非常積極,雖然拿不到廠裏設定的獎勵積分,但也不至於被扣分。


    眼裏有活,有啥幹啥,這就是目前這十名職工的態度。


    給臨水鋼廠生產的衣服也已經全部製作完成,在衣服左胸口的位置上,印刻上了花朵服裝廠的商標,這也是第一次,代表著花朵服裝廠的衣服流向市場。


    這批指標衣服,不同於以後要麵向市場上準備的那些,要用周於峰流行的思維來製作衣服,還是用傳統的工人衣服來製作,要符合協議來的要求。


    運輸時間就在後天,到臨水市的話,一天的時間也已經足夠。


    在這之前,是該給臨水鋼廠的廠長打一通電話了,以花朵服裝廠廠長的身份。


    在自己簡陋的辦公室裏,周於峰撥通了康進忠的電話。


    “喂?哪位?”


    康進忠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裏是花朵服裝廠,想跟您確定一下冬款服飾的送貨時間。”


    周於峰壓著聲音說道,要比平日裏聽起來更加的沉穩一些。


    “嗯,可以。”


    康進忠語氣平淡,雖然感覺聲音有些耳熟,但心裏也沒有多想。


    上麵的領導突然換了服裝的供給方,隻是簡單地介紹了下,花朵服裝廠目前算是西南省占地最大的衣服廠商了。


    所以也不會聯想到周於峰的身上,雖然很看好那個拒絕自己進入臨水鋼廠的年輕人,也這才離開了臨水市多長的時間,但也不能誇張到這種地步吧。


    用著同樣相同的話語,商榷好送貨的時間,當康進忠問及對方名字及所屬的科室時,周於峰卻是笑了起來。


    握著電話的康進忠蹙起了眉頭,這聲音,太熟悉了。


    “科室的話,是花朵服裝廠的廠長直接與您通話,名字是周於峰。”


    周於峰笑著說道。


    “周於峰!”


    康進忠驚呼了一聲,哪怕再怎麽有城府,此刻也是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這才多長的時間?從臨水市離開的時候不過是夏天,已經是西南省最大的服裝廠廠長!


    這樣爆炸的消息充斥著自己的腦子,讓康進忠難以置信!更加難以接受!


    “你現在是花朵服裝廠的廠長!”


    再一次,康進忠站起來大聲說道。


    “嗯,是的。”周於峰淡淡地應了一句。


    聽到肯定的回答,康進忠那邊就沒聲了,不多時,他那邊的喘息聲越來越重,長籲了一口氣後,聲音高亢地從電話筒裏傳來:


    “這...你是怎麽當上花朵服裝廠的廠長的?”


    每一個字,都充斥著康進忠對整件事的疑惑!


    “這件事說來話長,好多事都是湊巧,康哥,過兩天送貨的時候,我也會跟著一起回去,到時候我們好好喝兩杯。”


    周於峰又說道。


    這花朵服裝廠第一次出貨,這樣的經過,周於峰一是想參與進去,二來與康進忠那邊也熟,萬一這些貨有什麽紕漏,也好補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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