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在家裏藏了錢,你把作偽證的舒未來叫過來,我跟她對峙,你敢嗎?”


    “丁富海是你組裏的副組長,他侵吞集體財產,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還懷疑你手臂骨折讓我頂班,是故意設計我替你背這個鍋呢,你說你從丁富海那拿了多少好處?”


    饒麗花被蘇明西的伶牙俐齒氣的發抖,現在不跟她吵。


    隻要丁富海堅持口供,這死丫頭肯定要坐牢,饒麗花想好了,到時候她一定要去探監,問大丫頭後不後悔離家,去找鄉下那幫沒用的窮親戚!


    蘇明西又見到了丁富海。


    丁富海滿臉憔悴的問她,“明西,我兒子被拐到哪裏去了,是不是你跟人販子有什麽勾結,故意報複我的?”


    蘇明西冷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人販子,我一個應屆的高中生怎麽會和人販子有關聯,丁富海,你冤枉我是你的同夥,現在又說什麽人販子,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


    丁富海手都在抖,他兒子丟了就是報應啊。


    “大妹子,你跟公安說出人販子的下落,隻要我兒子找回來,我一定給你證明清白,你看怎麽樣?”


    蘇明西搖頭表示壓根不清楚他在說什麽,“丁大哥,我是不是清白的你心裏最有數,你又在挖什麽坑等著我跳呢,我不會上當的,不清楚你在說什麽。”


    丁富海眼睛都紅了,“大妹子,我兒子才三歲啊,三歲啊,你忍心他被拐子拐到窮鄉僻壤受苦?”


    蘇明西輕蔑的嘲諷道:“丁大哥的兒子被拐我很同情,但我真不知道啊,還有,你的兒子是寶貝,我難道就不是別人家的寶貝女兒了,將心比心,你自己看著辦吧。”


    蘇明西不再管丁富海,今天晚上她是回不去家了,也沒事,上輩子牢都坐了五年,這輩子住一晚上拘留室,打不垮她。


    衛平川其實一直等在公安局門口,聽衛局長說蘇明西要在公安局呆一晚上,他捏緊了拳頭。


    饒麗花從公安局出來後,衛平川跟了上去,看到饒麗花去了蘇大亨家。


    半夜的時候,衛平川敲響了衛局長家的門,第一次開口叫人,“三叔,你認識岩城郵政局的人嗎?”


    這可是大侄子第一次沒有稱呼他衛局長,他還有點開心。


    衛向軍讓衛平川進屋說話,“家裏親朋好友多,朋友托朋友,肯定能給你找到郵局的人,但是你得告訴我,你找郵局的人幹什麽,對這個案子有什麽幫助沒有?”


    第23章


    衛平川來找衛向軍之前, 給曆冬菊打過電話。


    曆冬菊也住在自家麵館,被一樓的電話吵醒,還以為兒子出了事, 急的不行,不過兒子那頭確實出了緊急狀況,兒子問她能不能找衛家的人幫忙,曆冬菊毫不猶豫讓他去找。


    曆冬菊的意思是不管父母之間為什麽事離婚,他爸是為國家做貢獻去了, 那二十年都奉獻給了國家和人民,現在該他為兒子盡些義務, 有困難就去找。


    如果他爸那邊不願意幫,就讓衛平川以後別認衛家的親戚。


    衛家願意幫,隻要不違反法律的事,他們想盡力彌補,衛向軍心裏更是激動,衛平川能主動找他幫忙,有這個兒子在中間緩衝, 二哥和二嫂說不定還能見上麵。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好聲好氣的問衛平川為什麽要找郵局的人。


    衛平川看到對方的態度, 那是樂意幫忙的, 他並不迂腐, 有家族的力量幹嘛不用呢,別人想要害他在乎的女孩,可是聯合了好幾個家族力量呢。


    衛平川說晚上他跟蹤饒麗花, 看到她去了蘇世邦家, 他順著水管子爬到她家二層小洋樓聽了一會牆角, 聽到她跟蘇紅蕊媽商量, 柳新治媽是郵政局的小領導,她直接從郵局把蘇明西的通知書拿回來,然後讓蘇紅蕊把戶口改到饒麗花家裏,改成蘇明西的名字,頂替她去上學。


    真正的蘇明西被關進監獄,不會有人發現的。


    衛平川的意思是讓她們拿通知書,然後去她們家裏直接搜出來,人贓並獲想抵賴也抵賴不掉。


    衛向軍辦過很多大案子,也被這惡毒的陰謀惡心的不行,她們這是要毀了一個前途無量女孩的學業還不夠,還要把她幹淨的人生也毀掉。


    他問道:“你能確定嗎?”


    “能。”衛平川肯定道,他都爬水管子,當然確定了。


    衛向軍還有一點沒想通,“丁富海在局子裏說人販子的事,怎麽也跟你對象有關?”


    “哦是這樣的,我恰好在路上聽到人販子的對話,還看到她們抱了個小孩上麵包車,我沒追上車,但是記下了人販子和小孩的特征還有車牌號,她們商量要賣去的地方我都知道。”


    “丁富海媳婦報警孩子丟了,一對衣服外貌細節,我確定那孩子就是她三歲的兒子,是我叫明西別說出去的,丁富海要拉明西下水,他這輩子就別想找到他兒子了。”


    衛向軍用手連連指著他,卻說不出話來,一個人販子團夥手上不止一個小孩,多少家庭因此破裂,衛向軍最恨人販子,那幫人販子手上不止丁富海兒子一個小孩,抓到一審問,能救出一串,挽救多少個家庭啊。


    他把個中道理分析給衛平川聽,衛平川不為所動,“三叔,我確實很佩服你和我爸的高尚,我不行,我對象還在拘留室,沒心情去管別人家的事,她好了,我希望人人都過得幸福,她不好,全世界跟我都沒關係。”


    “你真不能先跟我說?”


    “不能,丁富海改口供,我馬上把線索給你。”


    衛向軍歎氣,他能怪衛平川嗎,他不能,他善待別人,可他最在乎的人還被迫害著,能不能出來,關鍵是看丁富海的口供。


    衛向軍幾個電話一打,跟衛平川說安排好了,郵局那邊隻要有動靜,公安局就能知道,讓衛平川回去等消息


    衛平川回去也睡不著,天沒亮起床去了丁富海娘家,而此刻丁富海媳婦哭得眼睛紅腫還沒睡呢。


    “我不相信那個高中生鐵石心腸,她不把我兒子下落說出來,她良心得遭到一輩子的譴責。”


    她嫂子是個明白人,罵道:“你男人要害她,你們良心過得去,人家憑什麽過不去,我就不懂你還在猶豫什麽,趕緊讓丁富海把實情說出來,再遲一遲,誰知道你兒子被賣到哪裏去了。”


    丁富海媳婦說:“丁富海說他坐牢出來還指望著那三千塊錢翻盤,叫我先哄著那丫頭把人販子的下落說出來。”


    她嫂子冷笑連連,“那人家姑娘就是不說怎麽辦,我看丁富海是想等出來以後,用那三千塊錢再生一個,反正是你自己的兒子,我不管了。”


    衛平川身手好,貼牆聽到了,他渾身發冷,怎麽會有人為了錢什麽壞事都能做,他想了想,返回門口等了一會,等到丁富海媳婦出門,上去冷著臉告訴她。


    “明西被帶去公安局之前,害怕自己受到驚嚇會忘記什麽,都告訴了我,我這人記性也不好,已經忘記人販子的車牌號,今天一過,說不定連買家地址都忘記了,我看啊,你跟丁富海也沒多在乎你們的兒子。”


    說完他不給丁富海媳婦考慮的時間就走了。


    ……


    第二天一大早,饒麗花請了假,去蘇老太家要把兩個女兒的戶口給分出來,才發現蘇明西的戶口已經遷出去了,這破壞了她們的計劃。


    她氣急敗壞跟蘇老太大吵一架,才想起來去郵政局找周文繪,叫她不要拿蘇明西的錄取通知書。


    她去的時候已經遲了,周文繪剛上班就看到蘇明西的通知書到了,當初這女孩不肯嫁給她兒子,還誣告柳新治耍流.氓,害的她兒子被拘留半個月,所以親家過來商量頂替的事,周文繪毫不猶豫答應幫忙拿蘇明西的通知書。


    她拿到通知書剛到蘇家,就被等在這裏的公安抓了個正著,從她包裏搜出了蘇明西的錄取通知書。


    人贓並獲,加上丁富海改了口供,承認收錢作偽證誣陷蘇明西是從犯。


    周文繪可不敢擔責任,眼看公安早有準備,說主謀是饒麗花和楊蓮芳,她是從犯主動交代,希望能夠輕判。


    給蘇家出主意的程艾雲恨毒了饒麗花,很痛快認了罪,將饒麗花用蘇家給的一千塊,栽贓嫁禍養女在家藏匿贓款給坐實了。


    一張錄取通知書,解決好幾家,饒麗花這次要被判刑,周文繪郵政局的工作不保,至於蘇家,他家是個體戶,但是跟柳家的官商聯姻泡湯了。


    昨天蘇明西進公安局,今天換成饒麗花進去,她整個人都是懵的,為什麽一夜之間情況就發生了反轉,蘇明西這個死丫頭,真的能看著養母坐牢?


    她不甘心,瘋了一樣罵蘇明西是掃把星。


    “蘇明西,我是你養母,你總不能看著我坐牢吧,你跟公安說這錄取通知書是你拜托我找人幫你拿的,我坐牢,你臉上也沒有光彩的吧?”


    蘇明西氣笑了,“我戶口都遷出來了,怎麽可能讓你去拿我的通知書,你陷害我收贓款想讓我坐牢的時候,怎麽沒想過你這個養母會丟臉呢,饒麗花,現在證據確鑿,你等著坐牢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要頂替你的成績,故意用通知書讓你養母坐牢?”


    蘇明西怎麽會被她誆進去,饒麗花都要坐牢了,還不忘讓她再背個忘恩負義的名聲。


    她道:“你們多行不義遭報應,幸好沒有被你們陷害到,饒阿姨,你好好在牢裏改造吧,等你出來的時候,我大學都要畢業了,那時候你想給我添堵,也沒有機會,不過你還有兩個女兒,想折騰你折騰她們去!”


    饒麗花氣的癱坐在地上。


    跟饒麗花同時被拘留的還有程艾雲,主意是她出的,現在敗露她肯定要被七中開除。


    想到被開除後還要麵臨的牢獄之災,程艾雲突然爆發把饒麗花的腦袋往牆上撞,力氣大到饒麗花腦袋都磕出了血。


    “饒麗花你才是掃把星,你不知道吧,我是故意跟表妹介紹你養女的情況,隻要你們作假頂替,你一輩子的把柄就在我手上了,可是你養女的運氣太好,安排的這麽周全她都能躲過去,這就是命,你認命吧!”


    周文繪心裏最不值,這裏麵她家沒有任何好處,幹嘛要為兒子的對象做這種犯法的事情。


    她老公是運輸局局長,幹部最愛惜羽毛,指望他出力撈她不敢想,估計明天就能跟她劃清界線離婚,她好後悔,因此也上前跟那兩個女人撕打到一塊。


    衛平川遮住蘇明西的眼睛,把她帶出去,“沒什麽好看的,咱們回家吧。”


    他已經按照約定,把人販子的消息告訴了衛局長,相信那夥人販子很快就會落網。


    他把截回來的錄取通知書給蘇明西,蘇明西捧著上輩子沒機會摸到的通知書,心裏感歎不已,上輩子害的她坐牢沒機會上大學的那些人,這輩子輪到她們坐牢了。


    回到家,衛平川給她準備好了熱水和柚子葉,還解釋說:“這是我媽叫我給你準備的,說是去去晦氣。”


    蘇明西欣然接受,她丟了兩片柚子葉到木桶的熱水裏,一個澡泡了半個多小時,等頭發晾的半幹,她去前頭麵館找衛平川,商量回家的時間。


    衛平川不在店裏,她問梁符衛平川去哪了?


    剛才衛平川走的時候還跟梁符說了呢,叫他給蘇明西說下他晚上不回來。


    “老周請的那個司機請假了,叫川哥幫他頂個班跑一趟長途,後天能回來,川哥還說如果你急的話先回家,不急這兩天就等他回來再走。”


    老周叫周大河,上輩子衛平川為了還人情,答應幫他頂班,這個老周疲勞駕駛又不聽勸,用高度白酒讓自己醒困,結果翻車了,衛平川的一雙.腿就是那天壓斷的。


    蘇明西心口痛的要死,一瞬間臉色蒼白,看上去像是突發身體狀況,梁符嚇死了,“嫂子,你哪裏不舒服,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蘇明西這心病去醫院不管用,她現在的狀況腿都軟了自己走不動,催梁符快去叫衛平川,“我這會難受極了,你把衛平川叫回來,就說他不回來我不去醫院。”


    隻有這樣說,衛平川才會不顧一切的跑回來吧?


    梁符騎著自行車趕緊去追。


    蘇明西這會腹部確實開始痛起來,痛的額頭冒冷汗,她重生回來之後,例假停了兩三個月,偏偏今天來了,痛的她隻能上.床蜷縮著。


    還好梁符把衛平川叫了回來。


    人情什麽時候都能還,蘇明西的病不能耽誤,衛平川聽梁符講的那樣嚴重,懷疑蘇明西是昨晚在警局裏沒休息好,看她臉色蒼白的很,嘴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連床都下不來,急的不行,要帶她上醫院。


    例假上什麽醫院呢,蘇明西說不用去,她休息一會就好。


    衛平川不肯,“必須要上醫院。”


    說著就要去抱她。


    蘇明西身上墊的是草紙,一走路就會移位,不方便下床,她挺不好意思的,叫衛平川到跟前來。


    雖然屋裏沒有別人,她還是貼在他耳邊說:“真沒病,不過我例假來了,我要買女生用的東西,但是我現在肚子痛的沒辦法走遠路。”


    現在的衛生巾不多,一般的小店沒有,隻有供銷社裏有賣,去供銷社要坐四五站路,她打算等痛經好一點,自己去買。


    衛平川撓了撓頭,說道:“那我去給你買。”


    蘇明西臉紅了,不知道供銷社的營業員會不會笑話他一個大男人,給對象買女生用品。


    沒一會兒衛平川回來了,給了她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裏麵是供銷社裏能選到的所有型號和品牌的衛生巾,他都買了過來,蘇明西跑衛生間換了,過了十來分鍾,衛平川又進來,給她端了碗紅糖雞蛋。


    “我打電話問了我媽,她說你們女生來例假,喝點紅糖水能緩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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