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宇文據沒等來雲凰的回答，語氣似乎有些急切：“父皇他時日無多？”
“太子殿下，你為何擔心這個？”
“他是本宮父皇！”
雲凰譏誚的勾起薄唇，冷冷的睨著宇文據道：“棲霞還以為太子殿下是想著如何繼承皇位呢，居然是擔心皇上啊，倒是讓棲霞有些意料之外。”
雖然明白雲凰是想要激怒自己，宇文據依舊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你當本宮是什麽人？”
“太子是什麽人和棲霞無關，棲霞隻不過是奉命辦事，若你真的想知曉皇上身子究竟如何，心中擔心他的話為何不直接去問他自己，反倒是過來問我這個外人。”
雲凰半眯起眸子，盯著宇文據淡淡的道：“太子若無事，那棲霞就告辭。”
半晌，宇文據都沒有說話。
直到雲凰轉身要往外邊走時，他才叫住她道：“你莫要牽扯進皇宮之事，這些不是你能插手的，究竟明不明白？”
雲凰頓住腳步，有些訝異的朝宇文據掃了眼，擰了擰眉頭道：“太子殿下這是在擔心棲霞，還是出於情麵對棲霞的關懷？其實大可不必，棲霞明白最是無情帝王家。”
“渾水我也不會去碰……”
“你不用忽悠本宮，本宮不是不清楚你的為人，你若真不想牽扯進皇宮之事，一開始就不會救靜妃！”宇文據眉角凝重，手腕朝前麵探出，似乎要碰雲凰的臉。
雲凰直接往後退了幾步：“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這般了解棲霞，棲霞還真是受寵若驚，隻是我和太子殿下並不熟悉，還望你莫要關注我。”
“嗬——”
宇文據冷冷的朝雲凰瞥了眼，抿唇道：“雲凰，你可想當皇後？”
“不……”
“別急著回答本宮，你還是問清楚自己的本心才是。”宇文據將落空的手收回，嘴角抿成一條直線道：“你做了這麽多事，不就是為了那個位置嗎？”
“雖不知你為何與三皇弟分道揚鑣，但本宮若是允諾你皇後的位置，你會不會考慮這件事？”宇文據側眸，語調輕淺溫和，卻讓人覺得有一股子涼意。
雲凰裝作聽不懂的問道：“太子殿下究竟想說什麽，棲霞會考慮什麽事？”
“同本宮為盟。”
“太子殿下可是名正言順的儲君，隻要你能穩坐這個位置，誰能撼動你的地位，你何必拉上我這個弱女子來為你籌謀劃策，棲霞自問沒那麽大的能耐。”
“若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考慮的是棲霞身後的國公府，還望你們盡快打消這個主意，畢竟我代表不了國公府……”雲凰頓了頓，直視宇文據的臉色道：“其實太子殿下很清楚，我這樣的人不適合為盟友。”
“指不定哪天就將盟友給賣了也說不定。”
宇文據看著雲凰侃侃而談，心中倒是有別樣的滋味：“本宮倒是覺得你為盟友最為合適不過，隻是可惜，縣主沒這個想法。”
雲凰垂下眼頷首道：“你身為太子追捧的人不知有多少，我隻不過是小小的縣主，根本翻不起什麽浪花，你和皇後娘娘為何會看中我呢？”
她知曉，宇文據說這般多的話興許不是為了拉攏她，隻不過是在試探。
而且，憑借她對宇文據的了解。
這個太子是不會輕易負了未來太子妃。
他倒是不像宇文恒那般會裝模作樣。
“這是本宮的想法，和母後無關，還望縣主莫要追責，另外，本宮想知道母後的身子如何，能不能好起來？”
“能不能好太子殿下不是知曉嗎？”雲凰稍稍抬眸。
宇文據苦笑出聲。
的確知曉，母後的病原本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她一拖再拖，變成了這般模樣，還有舒貴妃從中作梗，母後和父皇也有心結，根本無法醫治。
主要原因還是母後根本不肯配合。
“縣主倒是快人快語……”
“太子殿下，棲霞先告退了！”
宇文據叫住她，似乎有難言之隱：“縣主——”
“嗤——”
也在這時，身後有人走來，伴隨幽冷的感覺席卷而來：“不知太子殿下留著阿嫵做什麽，可是阿嫵有什麽地方得罪了太子殿下，還請與本王明示才是。”
第322章 明目張膽
燕九霄就那樣闖進來，橫插在兩人的跟前，眼梢似笑非笑的挑起，淡淡的道：“太子殿下，若無事的話，可否讓本王將阿嫵領回去了？”
他抬起眼，眸內不知多了何種情緒。
逼的宇文據不得不往後退。
果然，雲凰和燕九霄牽扯不清，他早就知道這點，隻是不敢肯定罷了，如今燕九霄直接過來逼問，他不得不認清這個明目張膽的事實。
宇文據秉著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燕九霄的道理，躬身道：“自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燕九霄側目，態度極為矜傲的瞥了眼宇文據，隻稍片刻就朝前走，突地，他頓住腳步，眼神朝後掃過：“阿嫵，你為何還不跟上本王？”
難不成是這宇文據背地裏威脅了阿嫵不成。
還真是好大的膽子，不僅押著阿嫵不許走，還當著他的麵要挾阿嫵，果真是在太子之位上呆的膩了，想下來鬆鬆筋骨！
雲凰見燕九霄視線落了過來，這才跟過去道：“王爺怎麽來了？”
“若本王不來豈不是不知曉你正被人欺負著？”燕九霄收回目光，語氣不善的朝宇文據看過：“日後若有人糾纏於你，阿嫵可直接動手，不管是誰，本王來替你善後。”
護短的話明顯是說給宇文據聽得，燕九霄這般幼稚純屬是在雲凰的意料之外。
為了避免兩者有了不必要的矛盾嫌隙，雲凰抿了抿薄唇，極小聲的道：“方才太子隻不過是詢問我關於皇後娘娘病症之事，並無惡意。”
倏地，燕九霄頓住腳步，看向雲凰並不說話。
就在雲凰覺得自己說錯話惹了他生氣時，正準備找個由頭說話時，就聽見他語調幽邃，語氣愈發冷淡的道：“阿嫵，你這是在為他辯解？”
嗯？
這句話怎麽聽起來有點不太對勁，什麽叫做在為他辯解，難不成燕九霄誤會了什麽不該誤會的。
猶豫了會，雲凰恭敬道：“王爺，我隻是實話實說。”
“是嗎？”燕九霄輕嗤，不再瞅她，直接朝前走沒再等：“本王看未必，太子殿下提出的那個承諾本王聽了倒是覺得挺讓人心動，難不成阿嫵不心動？”
想了下這問題，雲凰差點被燕九霄這般略有吃味的語調給嚇得不輕。
他這是來了多久，聽了多久的牆角：“沒想到王爺也愛聽牆腳，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本王……”
本來燕九霄是想說他可不是偷聽，轉念頓了頓，嘴角抿成條直線湊到雲凰的耳側邊，兩人的動作從遠及近看起來過於親昵，他小聲喃喃道：“在阿嫵這裏，本王本就不需是君子。”
君子有何用。
世人都可為君子，頂著君子的名頭做著比小人還不如的虛偽之事。
他可不屑。
雲凰因透徹燕九霄這句話，眼尾輕掃而過：“的確，王爺也不必當君子，那種名頭隻不過是個累贅，王爺就是王爺，無人可及也無人能比。”
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畢竟燕九霄這樣的人就是如此。
至今，她是找不出能與他比較之人。
燕九霄嘴角輕勾，覺得她還是最有眼光：“阿嫵所言，甚合我意。”
雲凰無奈一笑，倒是明白燕九霄這人一旦生氣就會自稱本王，若心情好的時候就會用“我”，這樣也好，可以讓她分辨出他是否生了氣。
想到此，她便跟上燕九霄的腳步，繼續追問了句：“王爺可是有事找我？”
趁他心情好就將該問的都問了，免得心情變壞又沒了機會。
她可沒那麽多功夫去絞盡腦汁來哄這位主。
燕九霄斜眼看她：“阿嫵可是覺得我來的不巧，攪了你的好事，還是說你原本就是想和宇文據搭上線，今日之事都在你意料之中，而我是那位攪局之人？”
怎麽敢！
說著，她就覺得燕九霄渾身的氣息又不太對勁，似乎又在朝生氣的趨勢發展，不能再任由他這麽下去，要盡快遏製住，否則她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雲凰深吸了口氣，扯出個笑來：“沒有。”
燕九霄嘴角緊抿，盯著她嘴角上的笑心中不是滋味，他說了那麽長段話，她就回了兩個字，真當他那般好打發還是覺得他不在意這些。
“沒有？”
“王爺在氣什麽？”雲凰突地問，直勾勾的瞅著他，將他全身上下打量的細微，不放過絲毫容易漏掉的細節：“難不成王爺是吃味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一句話，堵得雲凰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對於燕九霄這般耿直倒是心服口服。
燕九霄突地朝她靠過來，將腦袋擱到她的肩膀處，嗓音輕緩卻又篤定的道：“我就是不喜歡你和別的男子站在一塊，那樣我心中極為不舒服。”
雲凰愣在原地，眨了眨眼，許久都沒有回過神。
起初她覺得就算燕九霄承認自己吃味，那也隻不過是玩笑之語，可是如今她卻不隻該如何自處。
很不對勁。
她吞了口吐沫，訕訕的看向燕九霄，可卻發現兩人的距離過近，直接別過臉，往後縮了縮道：“王爺還是莫要這般打趣阿嫵，阿嫵不太習慣。”
燕九霄伸手勾了下她耳邊的發絲，緩緩道：“阿嫵，你緊張作甚？”
“嗬——”
雲凰幹笑出聲，眼睛都不抬一下的道：“我何時緊張了？”
“真不緊張？”他心中嗤笑，真不緊張又怎麽會自稱阿嫵，她這不就是無所適從了嗎？他將手收回，側目莞爾道：“我們可是夫妻，該習慣還是得習慣。”
“我……”
雲凰深深的吸了口氣，真的是無法反駁燕九霄這句話，眼睛閃了閃，好不容易想出個理由，像是生怕被燕九霄捏在手心之中，急忙道：“我們還未成婚。”
燕九霄看她這般緊張的模樣，心情頗好的道：“阿嫵可是在提醒我，應當早點去你家下聘禮，我們也應當早點成親？”
“不是！”
“太子殿下，你為何擔心這個？”
“他是本宮父皇！”
雲凰譏誚的勾起薄唇，冷冷的睨著宇文據道：“棲霞還以為太子殿下是想著如何繼承皇位呢，居然是擔心皇上啊，倒是讓棲霞有些意料之外。”
雖然明白雲凰是想要激怒自己，宇文據依舊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
“你當本宮是什麽人？”
“太子是什麽人和棲霞無關，棲霞隻不過是奉命辦事，若你真的想知曉皇上身子究竟如何，心中擔心他的話為何不直接去問他自己，反倒是過來問我這個外人。”
雲凰半眯起眸子，盯著宇文據淡淡的道：“太子若無事，那棲霞就告辭。”
半晌，宇文據都沒有說話。
直到雲凰轉身要往外邊走時，他才叫住她道：“你莫要牽扯進皇宮之事，這些不是你能插手的，究竟明不明白？”
雲凰頓住腳步，有些訝異的朝宇文據掃了眼，擰了擰眉頭道：“太子殿下這是在擔心棲霞，還是出於情麵對棲霞的關懷？其實大可不必，棲霞明白最是無情帝王家。”
“渾水我也不會去碰……”
“你不用忽悠本宮，本宮不是不清楚你的為人，你若真不想牽扯進皇宮之事，一開始就不會救靜妃！”宇文據眉角凝重，手腕朝前麵探出，似乎要碰雲凰的臉。
雲凰直接往後退了幾步：“沒想到太子殿下居然這般了解棲霞，棲霞還真是受寵若驚，隻是我和太子殿下並不熟悉，還望你莫要關注我。”
“嗬——”
宇文據冷冷的朝雲凰瞥了眼，抿唇道：“雲凰，你可想當皇後？”
“不……”
“別急著回答本宮，你還是問清楚自己的本心才是。”宇文據將落空的手收回，嘴角抿成一條直線道：“你做了這麽多事，不就是為了那個位置嗎？”
“雖不知你為何與三皇弟分道揚鑣，但本宮若是允諾你皇後的位置，你會不會考慮這件事？”宇文據側眸，語調輕淺溫和，卻讓人覺得有一股子涼意。
雲凰裝作聽不懂的問道：“太子殿下究竟想說什麽，棲霞會考慮什麽事？”
“同本宮為盟。”
“太子殿下可是名正言順的儲君，隻要你能穩坐這個位置，誰能撼動你的地位，你何必拉上我這個弱女子來為你籌謀劃策，棲霞自問沒那麽大的能耐。”
“若太子殿下和皇後娘娘考慮的是棲霞身後的國公府，還望你們盡快打消這個主意，畢竟我代表不了國公府……”雲凰頓了頓，直視宇文據的臉色道：“其實太子殿下很清楚，我這樣的人不適合為盟友。”
“指不定哪天就將盟友給賣了也說不定。”
宇文據看著雲凰侃侃而談，心中倒是有別樣的滋味：“本宮倒是覺得你為盟友最為合適不過，隻是可惜，縣主沒這個想法。”
雲凰垂下眼頷首道：“你身為太子追捧的人不知有多少，我隻不過是小小的縣主，根本翻不起什麽浪花，你和皇後娘娘為何會看中我呢？”
她知曉，宇文據說這般多的話興許不是為了拉攏她，隻不過是在試探。
而且，憑借她對宇文據的了解。
這個太子是不會輕易負了未來太子妃。
他倒是不像宇文恒那般會裝模作樣。
“這是本宮的想法，和母後無關，還望縣主莫要追責，另外，本宮想知道母後的身子如何，能不能好起來？”
“能不能好太子殿下不是知曉嗎？”雲凰稍稍抬眸。
宇文據苦笑出聲。
的確知曉，母後的病原本不是什麽大事，隻是她一拖再拖，變成了這般模樣，還有舒貴妃從中作梗，母後和父皇也有心結，根本無法醫治。
主要原因還是母後根本不肯配合。
“縣主倒是快人快語……”
“太子殿下，棲霞先告退了！”
宇文據叫住她，似乎有難言之隱：“縣主——”
“嗤——”
也在這時，身後有人走來，伴隨幽冷的感覺席卷而來：“不知太子殿下留著阿嫵做什麽，可是阿嫵有什麽地方得罪了太子殿下，還請與本王明示才是。”
第322章 明目張膽
燕九霄就那樣闖進來，橫插在兩人的跟前，眼梢似笑非笑的挑起，淡淡的道：“太子殿下，若無事的話，可否讓本王將阿嫵領回去了？”
他抬起眼，眸內不知多了何種情緒。
逼的宇文據不得不往後退。
果然，雲凰和燕九霄牽扯不清，他早就知道這點，隻是不敢肯定罷了，如今燕九霄直接過來逼問，他不得不認清這個明目張膽的事實。
宇文據秉著得罪誰也不能得罪燕九霄的道理，躬身道：“自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燕九霄側目，態度極為矜傲的瞥了眼宇文據，隻稍片刻就朝前走，突地，他頓住腳步，眼神朝後掃過：“阿嫵，你為何還不跟上本王？”
難不成是這宇文據背地裏威脅了阿嫵不成。
還真是好大的膽子，不僅押著阿嫵不許走，還當著他的麵要挾阿嫵，果真是在太子之位上呆的膩了，想下來鬆鬆筋骨！
雲凰見燕九霄視線落了過來，這才跟過去道：“王爺怎麽來了？”
“若本王不來豈不是不知曉你正被人欺負著？”燕九霄收回目光，語氣不善的朝宇文據看過：“日後若有人糾纏於你，阿嫵可直接動手，不管是誰，本王來替你善後。”
護短的話明顯是說給宇文據聽得，燕九霄這般幼稚純屬是在雲凰的意料之外。
為了避免兩者有了不必要的矛盾嫌隙，雲凰抿了抿薄唇，極小聲的道：“方才太子隻不過是詢問我關於皇後娘娘病症之事，並無惡意。”
倏地，燕九霄頓住腳步，看向雲凰並不說話。
就在雲凰覺得自己說錯話惹了他生氣時，正準備找個由頭說話時，就聽見他語調幽邃，語氣愈發冷淡的道：“阿嫵，你這是在為他辯解？”
嗯？
這句話怎麽聽起來有點不太對勁，什麽叫做在為他辯解，難不成燕九霄誤會了什麽不該誤會的。
猶豫了會，雲凰恭敬道：“王爺，我隻是實話實說。”
“是嗎？”燕九霄輕嗤，不再瞅她，直接朝前走沒再等：“本王看未必，太子殿下提出的那個承諾本王聽了倒是覺得挺讓人心動，難不成阿嫵不心動？”
想了下這問題，雲凰差點被燕九霄這般略有吃味的語調給嚇得不輕。
他這是來了多久，聽了多久的牆角：“沒想到王爺也愛聽牆腳，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本王……”
本來燕九霄是想說他可不是偷聽，轉念頓了頓，嘴角抿成條直線湊到雲凰的耳側邊，兩人的動作從遠及近看起來過於親昵，他小聲喃喃道：“在阿嫵這裏，本王本就不需是君子。”
君子有何用。
世人都可為君子，頂著君子的名頭做著比小人還不如的虛偽之事。
他可不屑。
雲凰因透徹燕九霄這句話，眼尾輕掃而過：“的確，王爺也不必當君子，那種名頭隻不過是個累贅，王爺就是王爺，無人可及也無人能比。”
這句話是真心實意的，畢竟燕九霄這樣的人就是如此。
至今，她是找不出能與他比較之人。
燕九霄嘴角輕勾，覺得她還是最有眼光：“阿嫵所言，甚合我意。”
雲凰無奈一笑，倒是明白燕九霄這人一旦生氣就會自稱本王，若心情好的時候就會用“我”，這樣也好，可以讓她分辨出他是否生了氣。
想到此，她便跟上燕九霄的腳步，繼續追問了句：“王爺可是有事找我？”
趁他心情好就將該問的都問了，免得心情變壞又沒了機會。
她可沒那麽多功夫去絞盡腦汁來哄這位主。
燕九霄斜眼看她：“阿嫵可是覺得我來的不巧，攪了你的好事，還是說你原本就是想和宇文據搭上線，今日之事都在你意料之中，而我是那位攪局之人？”
怎麽敢！
說著，她就覺得燕九霄渾身的氣息又不太對勁，似乎又在朝生氣的趨勢發展，不能再任由他這麽下去，要盡快遏製住，否則她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雲凰深吸了口氣，扯出個笑來：“沒有。”
燕九霄嘴角緊抿，盯著她嘴角上的笑心中不是滋味，他說了那麽長段話，她就回了兩個字，真當他那般好打發還是覺得他不在意這些。
“沒有？”
“王爺在氣什麽？”雲凰突地問，直勾勾的瞅著他，將他全身上下打量的細微，不放過絲毫容易漏掉的細節：“難不成王爺是吃味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一句話，堵得雲凰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對於燕九霄這般耿直倒是心服口服。
燕九霄突地朝她靠過來，將腦袋擱到她的肩膀處，嗓音輕緩卻又篤定的道：“我就是不喜歡你和別的男子站在一塊，那樣我心中極為不舒服。”
雲凰愣在原地，眨了眨眼，許久都沒有回過神。
起初她覺得就算燕九霄承認自己吃味，那也隻不過是玩笑之語，可是如今她卻不隻該如何自處。
很不對勁。
她吞了口吐沫，訕訕的看向燕九霄，可卻發現兩人的距離過近，直接別過臉，往後縮了縮道：“王爺還是莫要這般打趣阿嫵，阿嫵不太習慣。”
燕九霄伸手勾了下她耳邊的發絲，緩緩道：“阿嫵，你緊張作甚？”
“嗬——”
雲凰幹笑出聲，眼睛都不抬一下的道：“我何時緊張了？”
“真不緊張？”他心中嗤笑，真不緊張又怎麽會自稱阿嫵，她這不就是無所適從了嗎？他將手收回，側目莞爾道：“我們可是夫妻，該習慣還是得習慣。”
“我……”
雲凰深深的吸了口氣，真的是無法反駁燕九霄這句話，眼睛閃了閃，好不容易想出個理由，像是生怕被燕九霄捏在手心之中，急忙道：“我們還未成婚。”
燕九霄看她這般緊張的模樣，心情頗好的道：“阿嫵可是在提醒我，應當早點去你家下聘禮，我們也應當早點成親？”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