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高就是好，別人說壞話都是背著人說，不敢當麵直言。
雲清也在此時裝模作樣的低下頭道：“其實都怪我，若不是因為我，諸位姐妹也不會被她如此嘲諷，我看你們還是離我遠些的好，莫要受此牽連。”
隨著如此關懷貼心的話，雲清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又更上一層樓，甚至都被人媲美為心善的代表。
這種女子不嫁入皇室誰還有資格？
“清姐兒你還真是人好，有這樣的嫡姐。”
雲清搖頭道：“這其實怪不得大姐姐，她打小就被所有人寵在手心之中，性子嬌蠻些也是理所應當，在府中碰上她多多回避些也就好了。”
聽她這般說，眾人都覺得雲凰是個囂張跋扈之人。
紛紛開始指桑罵槐。
為了討好雲清這個未來王妃，眾人牟足了力氣說雲凰的壞話，甚至有些人還嚷嚷著要給雲凰一個教訓，就是為了替雲清出口氣。
見效果達到，雲清也心滿意足的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道：“大姐姐其實人還不錯，你們隻要入了她的眼也能如江姑娘和柳姑娘那般同她說說笑笑，隻是可惜，我這輩子怕是做不到了。”
“清姐兒莫傷心，方才那照麵我們就知道你嫡姐不是個好相與的，這種人離她遠點便是，靠的近些可是會讓自己受罪，我們可沒有這種受虐的癖好。”
雲清嘴角劃過一絲笑意，稍縱即逝的道：“嫡姐性子是孤傲了些，但人……”
看到這個份上雲清還在給雲凰說好話，眾人無一不感慨她真是個溫柔大方的女子。
“我看你是吃慣虧所以才這麽替她說話，唉，算了，反正我們是不稀罕和你嫡姐交好，就算她身份再高貴，我們也看不上那種人，品格不行！”
雲清無力的笑笑，皺眉不止的道：“莫說了，大家都餓了吧，那邊宴席已開，我們過去看看吧。”
眾人浩浩蕩蕩的往宴席處去。
剛入席，就觸及到上首第二排的位置坐的雲凰幾人，眾人臉色皆是變了變，有絲絲不爽的道：“真是無言，身份高的人就是不一樣，能隨意坐。”
雲清拉了拉那位說話的人，安撫道：“好了，仔細著別讓多嘴多舌之人聽見，屆時可會為自己招惹上麻煩的。”
那說話的人立刻閉上嘴，不再吭聲。
“不愧是太子殿下的婚宴，就連南疆的那位聖女也到了，咦——”突地，說話的人頓了頓，有些驚疑不定的道：“清姐兒，那南疆聖女怎麽在同你嫡姐交談？”
江泠和柳清婉和雲凰混在一起她們並不驚訝，甚至也能理解，畢竟都是幾個臭味相投的人。
可這南疆聖女身份何等尊貴，就連當今皇上都得禮讓三分。
為何和雲凰這種人如此的熟識，看那有說有笑的模樣似乎還關係匪淺，這實在是不應該啊，幾乎讓人覺得驚世駭俗！
就算聖女要找個說話的人也得是雲清才是，畢竟雲清才是未來的南疆王妃，可聖女在那邊對雲清視而不見，又是什麽道理，難不成這期其中有不為人知的貓膩不成。
“清姐兒，你快些去和聖女問下安，可不能讓聖女被你嫡姐給蒙騙。”有人推搡了把雲清的肩膀。
“還是不必了吧，聖女身份尊貴，豈是我能去打擾的，還是安分守己的待在這好。”
別人隻聽見雲清這般知書達理的話，卻看不到她眼底冷淡之色，還有隱約對方才那個推她肩膀的女子的厭惡之情，說白了，她還是看不上這群阿諛奉承的人。
還有，若蘭陵羽瞧得上自己，她何必在這裏和這群人浪費時間，早就過去攀談！
真是群沒有眼力見的蠢貨。
有人迎合道：“什麽尊貴不尊貴的，說普通點的你以後可就是她的弟妹，即便她以後會繼承南疆皇位，可你身份依舊也尊貴無匹，如今說句話的資格肯定是有的。”
雲清臉色黑了個度，快速恢複正常道：“還是不了吧。”
第395章 逢場作戲
“為何不，難不成清姐兒你想看著你嫡姐將你的形象抹黑不？”
說話的人單純就是想要拍個馬屁，完全不知道自己都拍在了馬腿上，雲清心中早就怒罵不已，要不是為了麵子和身份，她何必如此裝模作樣。
心中雖然嫌棄的不行，但臉上的笑容還是得保持住。
“若大姐姐真要如此做，那我也無能為力，不過我行的端坐的正，隨便別人怎麽去抹黑。”雲清滿臉正氣凜然，讓人不得不敬佩：“不過各位姐妹還是莫要在我大姐姐跟前說這些，她氣性大，容易生氣。”
“唉——”
眾人皆是歎了口氣，都在感慨雲清為人耿直，若自己有這樣的妹妹定會好好寵愛，而不是雲凰這般對待仇人似的。
鄭解語突地道：“清姐姐，那個聖女朝這邊看過來了，她是不是在看你？”
聖女很好認，就算鄭解語從沒見過這個人，但看到蘭陵羽戴著麵紗，服裝和西晉大為不同時，就一眼肯定了那人的就是眾人口中的那位身份高貴的聖女。
“清姐兒，聖女是不是在看你？”眾人欣喜不已。
相較於她人的高興，雲清卻是心慌的很，總覺得蘭陵羽沒安好心，畢竟蘭陵羽知道她是如何不堪，根本裝也裝不了。
雲清訕笑道：“這麽多人，指不定是在看誰呢。”
“不，她的眼睛就是在看你呢！”
看有什麽用，又不代表蘭陵羽是真看上了她，還不是一如既往的厭惡自己！
“聖女沒有再和雲凰說話。”鄭解語好歹也是官員之女，心思通透，也摸清了眾人的心思，笑著道：“看來聖女對清姐姐還是很滿意，並不相信雲凰。”
話落，就看見蘭陵羽從雲凰的席位上離開，回到了自己位置，自酌自飲。
雲清有苦難言，總不能自己將實話給說出吧，那樣這些人怎麽可能還恭維的站在她周遭，肯定作鳥獸散開，都是群拜高踩低的小人罷了！
不過好在蘭陵羽沒有過來挖苦諷刺她，讓她那些謊言能夠繼續保持著。
“就是就是，聖女那般聰慧怎麽會不知道雲凰的真麵目，更何況雲凰的外祖家可是蔣國公府，聖女定不會同她交好。”
“說得對，誰不知道國公府和南疆有莫大仇恨，當初蔣國公可是殺了不少南疆人！”有人聽過蔣國公的本事，又驚又怕：“像國公府這般蠻勇之人教出來的外孫女又能好得到哪去。”
眾人出言挖苦了幾聲，到最後便輕嘲出聲道：“還是清姐兒好，能被皇子看中的除去莫大的福源還得靠自己才情，定是二殿下被清姐兒的才情給迷住。”
雲清吃了口糕點，用帕子擦了擦嘴，沒有接話。
那個蘭陵溯看中了她什麽，她不是不清楚，不過是這張臉而已，哪裏是什麽才情，別看蘭陵溯是和蔣綏齊名的人，可那人品可是半點不如蔣綏。
無非就是個有著斯文的外表，骨子裏肮髒不已！
眾人看雲清沒說話，也沒了繼續開口的興致，隻不過偶爾說幾句恭維的話，將雲清哄得格外開心，婚宴進行到一半時，便聽見有人說男子席位那邊開始了作詩比賽。
姑娘們也都來了興致，想同人一較高下，紛紛拿起了筆開始作詩。
雲清端著茶杯，有意無意的朝雲凰那邊看過去，卻隻見雲凰不為所動，隻顧著和柳清婉幾人談天說地，根本顧不上那些作詩的比賽，自成清風。
似乎察覺到這邊有人在看，雲凰抬起眉眼來，幽冷的掃過，倏地笑了笑，朝雲清這邊舉杯，無聲的道：“二妹妹，待會可有好戲上演，不知你會不會喜歡。”
雲清擰了擰眉，心中閃過幾絲不自在。
雖然聽不見雲凰說了什麽，但她清楚的很，能讓雲凰笑，於她而言，絕對不是件好事！
她快速收回目光，不敢再和雲凰對視。
鄭解語倒是發現她的異樣，小聲的道：“清姐姐，你怎麽不作詩？”
剛從地方升上來的官，根本不可能有坐在雲清身邊的資格，但雲清就能表現出不嫌棄，甚至還滿臉親和的姿態，讓人都覺得她為人大度開明。
但也隻有她自己清楚，每當鄭解語叫姐姐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心中不由吐槽冷笑：誰是你姐姐，叫了你一聲妹妹，真不要臉將自己當成妹妹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有什麽資格做姐妹！
雲清嘴角抿了抿，笑著道：“妹妹可能不知曉，這外表說是作詩，可內在卻是想要讓男女之間相互熟識，若雙方看對眼，可就能上門提親，我已有婚約，怕是不適合。”
有人插話道：“解語妹妹，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清姐兒害怕搶了我們風頭，所以才不作詩，想要將機會留給我們，我們可得好好把握住。”
以前雲清可是京城第一才女，有什麽宴會都是她出風頭。
好在如今也懂得收斂，有婚約在身，就算再耀眼也礙不著她們的路。
雲清捂著唇角輕笑，沒有否認。
“清姐姐看來才情不錯。”鄭解語繼續恭維，輕笑道：“果然老天爺是不公平的：“讓我長得不好看還沒什麽才情，不像清姐姐，美若天仙又有才情。”
“何止不錯，清姐兒可是我們京城第一才女，若不是前段時間有……”
說到這，那姑娘已經察覺到雲清的臉色變得難看，立刻住嘴轉開話鋒道：“反正解語妹妹你剛來京城，要學的東西可多了去，今日這作詩你可得努力些。”
“多謝姐姐提點，我定會努力的。”
見沒有繼續說那些流言，雲清臉色和緩了些，提起來的心也緩緩放下道：“快些作詩吧，若有什麽地方不太順暢的可以來問問我。”
“那就有勞清姐兒。”
前排上，雲凰看雲清這邊熱鬧非凡，便輕微勾了勾薄唇，抿了口杯盞裏麵的果酒，淡淡道：“果然受歡迎之人到哪都受歡迎，不像我們幾個，算成了孤家寡人。”
“噗嗤——”
柳清婉笑了出聲，睨了眼雲凰道：“那種受歡迎給我我都不要，毫無用處，逢場作戲罷了，又沒個真心實意，就雲清那種人喜歡，虛偽。”
第396章 厚此薄彼
“瞧瞧你這張嘴，我就喜歡你如此。”雲凰笑了聲就，伸手勾了下柳清婉的發絲，慵懶的很。
柳清婉嗤笑道：“姐姐就喜歡打趣我。”
“這可算不上打趣。”雲凰將桌上的杯盞重新添滿，笑著道：“這可是打心眼裏喜歡你說的話，既不虛偽又不誇張，算的上是合情合理。”
江泠咬了口糕點，小聲的道：“我也是因為清婉心直口快才與她交好，打小以來，我和清婉就一塊長大，被同位女先生教習規矩禮儀，讀書習字。”
兩人雖不是親姐妹，但勝似親姐妹。
做什麽都是一起，總的來說，做手帕交定得是相處的來的，興趣相投。
“誒！”柳清婉翻了個白眼，輕哼道：“明明是我答應和你交好的好不好，小時候你多可憐，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裏，也沒人敢和你說話，就我敢。”
想到小時候的事，江泠臉色也紅了些，窘迫的道：“這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這麽清楚做什麽。”
因為江泠性子冷淡，小時候又沒有討好之說，許多小姑娘都不願意靠近江泠，甚至還有次，就因為江泠冷冷的說話，就把一個小姑娘嚇得給哭出聲。
這不要緊，最要緊的是許多人都以為是江泠欺負了那位姑娘，就連那位女先生也以為是如此，而那位哭著的姑娘也不解釋，任由女先生責難江泠。
到最後是柳清婉站出來，才將這件事解釋清楚。
自那日起，江泠就主動和柳清婉說話，久而久之，兩人也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好友，到最後兩人活的越發的相似，就連討厭和喜歡的人也一模一樣。
柳清婉嗤笑出聲：“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便是。”
看兩人如此模樣，雲凰也彎了彎嘴角，眼底倒是不悲不喜，平淡無奇。
雲清也在此時裝模作樣的低下頭道：“其實都怪我，若不是因為我，諸位姐妹也不會被她如此嘲諷，我看你們還是離我遠些的好，莫要受此牽連。”
隨著如此關懷貼心的話，雲清在眾人心目中的地位又更上一層樓，甚至都被人媲美為心善的代表。
這種女子不嫁入皇室誰還有資格？
“清姐兒你還真是人好，有這樣的嫡姐。”
雲清搖頭道：“這其實怪不得大姐姐，她打小就被所有人寵在手心之中，性子嬌蠻些也是理所應當，在府中碰上她多多回避些也就好了。”
聽她這般說，眾人都覺得雲凰是個囂張跋扈之人。
紛紛開始指桑罵槐。
為了討好雲清這個未來王妃，眾人牟足了力氣說雲凰的壞話，甚至有些人還嚷嚷著要給雲凰一個教訓，就是為了替雲清出口氣。
見效果達到，雲清也心滿意足的用帕子擦了擦嘴角道：“大姐姐其實人還不錯，你們隻要入了她的眼也能如江姑娘和柳姑娘那般同她說說笑笑，隻是可惜，我這輩子怕是做不到了。”
“清姐兒莫傷心，方才那照麵我們就知道你嫡姐不是個好相與的，這種人離她遠點便是，靠的近些可是會讓自己受罪，我們可沒有這種受虐的癖好。”
雲清嘴角劃過一絲笑意，稍縱即逝的道：“嫡姐性子是孤傲了些，但人……”
看到這個份上雲清還在給雲凰說好話，眾人無一不感慨她真是個溫柔大方的女子。
“我看你是吃慣虧所以才這麽替她說話，唉，算了，反正我們是不稀罕和你嫡姐交好，就算她身份再高貴，我們也看不上那種人，品格不行！”
雲清無力的笑笑，皺眉不止的道：“莫說了，大家都餓了吧，那邊宴席已開，我們過去看看吧。”
眾人浩浩蕩蕩的往宴席處去。
剛入席，就觸及到上首第二排的位置坐的雲凰幾人，眾人臉色皆是變了變，有絲絲不爽的道：“真是無言，身份高的人就是不一樣，能隨意坐。”
雲清拉了拉那位說話的人，安撫道：“好了，仔細著別讓多嘴多舌之人聽見，屆時可會為自己招惹上麻煩的。”
那說話的人立刻閉上嘴，不再吭聲。
“不愧是太子殿下的婚宴，就連南疆的那位聖女也到了，咦——”突地，說話的人頓了頓，有些驚疑不定的道：“清姐兒，那南疆聖女怎麽在同你嫡姐交談？”
江泠和柳清婉和雲凰混在一起她們並不驚訝，甚至也能理解，畢竟都是幾個臭味相投的人。
可這南疆聖女身份何等尊貴，就連當今皇上都得禮讓三分。
為何和雲凰這種人如此的熟識，看那有說有笑的模樣似乎還關係匪淺，這實在是不應該啊，幾乎讓人覺得驚世駭俗！
就算聖女要找個說話的人也得是雲清才是，畢竟雲清才是未來的南疆王妃，可聖女在那邊對雲清視而不見，又是什麽道理，難不成這期其中有不為人知的貓膩不成。
“清姐兒，你快些去和聖女問下安，可不能讓聖女被你嫡姐給蒙騙。”有人推搡了把雲清的肩膀。
“還是不必了吧，聖女身份尊貴，豈是我能去打擾的，還是安分守己的待在這好。”
別人隻聽見雲清這般知書達理的話，卻看不到她眼底冷淡之色，還有隱約對方才那個推她肩膀的女子的厭惡之情，說白了，她還是看不上這群阿諛奉承的人。
還有，若蘭陵羽瞧得上自己，她何必在這裏和這群人浪費時間，早就過去攀談！
真是群沒有眼力見的蠢貨。
有人迎合道：“什麽尊貴不尊貴的，說普通點的你以後可就是她的弟妹，即便她以後會繼承南疆皇位，可你身份依舊也尊貴無匹，如今說句話的資格肯定是有的。”
雲清臉色黑了個度，快速恢複正常道：“還是不了吧。”
第395章 逢場作戲
“為何不，難不成清姐兒你想看著你嫡姐將你的形象抹黑不？”
說話的人單純就是想要拍個馬屁，完全不知道自己都拍在了馬腿上，雲清心中早就怒罵不已，要不是為了麵子和身份，她何必如此裝模作樣。
心中雖然嫌棄的不行，但臉上的笑容還是得保持住。
“若大姐姐真要如此做，那我也無能為力，不過我行的端坐的正，隨便別人怎麽去抹黑。”雲清滿臉正氣凜然，讓人不得不敬佩：“不過各位姐妹還是莫要在我大姐姐跟前說這些，她氣性大，容易生氣。”
“唉——”
眾人皆是歎了口氣，都在感慨雲清為人耿直，若自己有這樣的妹妹定會好好寵愛，而不是雲凰這般對待仇人似的。
鄭解語突地道：“清姐姐，那個聖女朝這邊看過來了，她是不是在看你？”
聖女很好認，就算鄭解語從沒見過這個人，但看到蘭陵羽戴著麵紗，服裝和西晉大為不同時，就一眼肯定了那人的就是眾人口中的那位身份高貴的聖女。
“清姐兒，聖女是不是在看你？”眾人欣喜不已。
相較於她人的高興，雲清卻是心慌的很，總覺得蘭陵羽沒安好心，畢竟蘭陵羽知道她是如何不堪，根本裝也裝不了。
雲清訕笑道：“這麽多人，指不定是在看誰呢。”
“不，她的眼睛就是在看你呢！”
看有什麽用，又不代表蘭陵羽是真看上了她，還不是一如既往的厭惡自己！
“聖女沒有再和雲凰說話。”鄭解語好歹也是官員之女，心思通透，也摸清了眾人的心思，笑著道：“看來聖女對清姐姐還是很滿意，並不相信雲凰。”
話落，就看見蘭陵羽從雲凰的席位上離開，回到了自己位置，自酌自飲。
雲清有苦難言，總不能自己將實話給說出吧，那樣這些人怎麽可能還恭維的站在她周遭，肯定作鳥獸散開，都是群拜高踩低的小人罷了！
不過好在蘭陵羽沒有過來挖苦諷刺她，讓她那些謊言能夠繼續保持著。
“就是就是，聖女那般聰慧怎麽會不知道雲凰的真麵目，更何況雲凰的外祖家可是蔣國公府，聖女定不會同她交好。”
“說得對，誰不知道國公府和南疆有莫大仇恨，當初蔣國公可是殺了不少南疆人！”有人聽過蔣國公的本事，又驚又怕：“像國公府這般蠻勇之人教出來的外孫女又能好得到哪去。”
眾人出言挖苦了幾聲，到最後便輕嘲出聲道：“還是清姐兒好，能被皇子看中的除去莫大的福源還得靠自己才情，定是二殿下被清姐兒的才情給迷住。”
雲清吃了口糕點，用帕子擦了擦嘴，沒有接話。
那個蘭陵溯看中了她什麽，她不是不清楚，不過是這張臉而已，哪裏是什麽才情，別看蘭陵溯是和蔣綏齊名的人，可那人品可是半點不如蔣綏。
無非就是個有著斯文的外表，骨子裏肮髒不已！
眾人看雲清沒說話，也沒了繼續開口的興致，隻不過偶爾說幾句恭維的話，將雲清哄得格外開心，婚宴進行到一半時，便聽見有人說男子席位那邊開始了作詩比賽。
姑娘們也都來了興致，想同人一較高下，紛紛拿起了筆開始作詩。
雲清端著茶杯，有意無意的朝雲凰那邊看過去，卻隻見雲凰不為所動，隻顧著和柳清婉幾人談天說地，根本顧不上那些作詩的比賽，自成清風。
似乎察覺到這邊有人在看，雲凰抬起眉眼來，幽冷的掃過，倏地笑了笑，朝雲清這邊舉杯，無聲的道：“二妹妹，待會可有好戲上演，不知你會不會喜歡。”
雲清擰了擰眉，心中閃過幾絲不自在。
雖然聽不見雲凰說了什麽，但她清楚的很，能讓雲凰笑，於她而言，絕對不是件好事！
她快速收回目光，不敢再和雲凰對視。
鄭解語倒是發現她的異樣，小聲的道：“清姐姐，你怎麽不作詩？”
剛從地方升上來的官，根本不可能有坐在雲清身邊的資格，但雲清就能表現出不嫌棄，甚至還滿臉親和的姿態，讓人都覺得她為人大度開明。
但也隻有她自己清楚，每當鄭解語叫姐姐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心中不由吐槽冷笑：誰是你姐姐，叫了你一聲妹妹，真不要臉將自己當成妹妹了？
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有什麽資格做姐妹！
雲清嘴角抿了抿，笑著道：“妹妹可能不知曉，這外表說是作詩，可內在卻是想要讓男女之間相互熟識，若雙方看對眼，可就能上門提親，我已有婚約，怕是不適合。”
有人插話道：“解語妹妹，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清姐兒害怕搶了我們風頭，所以才不作詩，想要將機會留給我們，我們可得好好把握住。”
以前雲清可是京城第一才女，有什麽宴會都是她出風頭。
好在如今也懂得收斂，有婚約在身，就算再耀眼也礙不著她們的路。
雲清捂著唇角輕笑，沒有否認。
“清姐姐看來才情不錯。”鄭解語繼續恭維，輕笑道：“果然老天爺是不公平的：“讓我長得不好看還沒什麽才情，不像清姐姐，美若天仙又有才情。”
“何止不錯，清姐兒可是我們京城第一才女，若不是前段時間有……”
說到這，那姑娘已經察覺到雲清的臉色變得難看，立刻住嘴轉開話鋒道：“反正解語妹妹你剛來京城，要學的東西可多了去，今日這作詩你可得努力些。”
“多謝姐姐提點，我定會努力的。”
見沒有繼續說那些流言，雲清臉色和緩了些，提起來的心也緩緩放下道：“快些作詩吧，若有什麽地方不太順暢的可以來問問我。”
“那就有勞清姐兒。”
前排上，雲凰看雲清這邊熱鬧非凡，便輕微勾了勾薄唇，抿了口杯盞裏麵的果酒，淡淡道：“果然受歡迎之人到哪都受歡迎，不像我們幾個，算成了孤家寡人。”
“噗嗤——”
柳清婉笑了出聲，睨了眼雲凰道：“那種受歡迎給我我都不要，毫無用處，逢場作戲罷了，又沒個真心實意，就雲清那種人喜歡，虛偽。”
第396章 厚此薄彼
“瞧瞧你這張嘴，我就喜歡你如此。”雲凰笑了聲就，伸手勾了下柳清婉的發絲，慵懶的很。
柳清婉嗤笑道：“姐姐就喜歡打趣我。”
“這可算不上打趣。”雲凰將桌上的杯盞重新添滿，笑著道：“這可是打心眼裏喜歡你說的話，既不虛偽又不誇張，算的上是合情合理。”
江泠咬了口糕點，小聲的道：“我也是因為清婉心直口快才與她交好，打小以來，我和清婉就一塊長大，被同位女先生教習規矩禮儀，讀書習字。”
兩人雖不是親姐妹，但勝似親姐妹。
做什麽都是一起，總的來說，做手帕交定得是相處的來的，興趣相投。
“誒！”柳清婉翻了個白眼，輕哼道：“明明是我答應和你交好的好不好，小時候你多可憐，孤零零的坐在角落裏，也沒人敢和你說話，就我敢。”
想到小時候的事，江泠臉色也紅了些，窘迫的道：“這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這麽清楚做什麽。”
因為江泠性子冷淡，小時候又沒有討好之說，許多小姑娘都不願意靠近江泠，甚至還有次，就因為江泠冷冷的說話，就把一個小姑娘嚇得給哭出聲。
這不要緊，最要緊的是許多人都以為是江泠欺負了那位姑娘，就連那位女先生也以為是如此，而那位哭著的姑娘也不解釋，任由女先生責難江泠。
到最後是柳清婉站出來，才將這件事解釋清楚。
自那日起，江泠就主動和柳清婉說話，久而久之，兩人也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好友，到最後兩人活的越發的相似，就連討厭和喜歡的人也一模一樣。
柳清婉嗤笑出聲：“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便是。”
看兩人如此模樣，雲凰也彎了彎嘴角，眼底倒是不悲不喜，平淡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