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雲柏不會弄得這麽緊張，看來蔣氏真的是被人給害了，而雲柏還知道是誰害的，這雲府之中，會是誰？
雲柏還覺得不夠放心，三令五申的說了一通，立刻就道：“軒哥兒，這幾日你多替我注意些你大哥和棲梧苑那邊的動靜，有什麽風吹草動就來匯報。”
“軒之知曉。”雲軒當了狗腿子，端茶送水還給雲柏捏著肩膀，知道雲柏心中不好受，就不斷的說燕九霄的壞話，分寸拿捏的極好。
不愧是個適合當奸臣的人。
而雲柏被這麽個兒子安撫了下後就找回了尊嚴，還知道自己是個父親，甩手道：“你也走吧，快點去學學功課，沒事的時候去看看你姨娘。”
“父親同意我去……”
“嗬——”
話還沒說完，外邊就傳來不輕不重的咳嗽聲，但是極有分量，不用想也知道屬於雲老夫人，方才雲老夫人已經在墨蘭苑等消息，可久久沒聽見消息傳來就自己主動過來。
但剛到門口就聽到雲軒在說那種埋汰人的話，她當下就來氣，坐在可以滾動的椅子上便讓顧嬤嬤推了進來。
顧嬤嬤左右也瞧了瞧，看向雲柏等著雲老夫人給指示。
雲柏當下行了禮：“剛想著去母親那，沒想到母親先來了，倒是勞煩母親！”
“砰——”
雲老夫人脾氣見長，直接將桌上的茶杯用力掃下來，雖然說不出話，但那眼神已經很好的表達她心中的怒火，恨不得將雲柏的身子灼穿個洞。
然，雲柏不明所以，隻好卑躬屈膝的道：“母親這是生哪門子氣，居然撒這麽大的火？”
對於雲老夫人手能動他並不驚訝，這幾日雲老夫人恢複的不錯，不少丫鬟婆子都在說是雲凰教的法子好，許多人都將雲凰都給誇讚了通。
“嗬——”
雲老夫人冷冷的瞥了眼雲柏，沒有再多說半個字。
顧嬤嬤立刻解釋道：“大老爺，老夫人這是在氣你不會想法子挽回大姑娘的心，竟然還在這裏聽二公子的話指桑罵槐，老夫人都能看得懂這層淺顯的道理，大老爺在官場多年難道看不出來嗎？”
這雲軒就和雲清一樣是個攪屎棍，想要雲府搞出點事情才高興。
雖然不敢直麵的去罵雲軒，但是顧嬤嬤也能在心裏頭詛咒幾聲，站在雲老夫人身後也是得臉的很，雲老夫人又示意了聲，顧嬤嬤便繼續說話。
“大老爺，鎮北王有多顯貴你不是不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怎麽能和大姑娘逆著來，別什麽都怪在大姑娘頭上，很多事你明明心裏頭清楚是誰的錯，卻還要說是大姑娘的錯。”
雲老夫人手指在把手上點了點，表示顧嬤嬤沒有說錯。
雲柏立刻幹笑，哭喪著臉道：“母親，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錯，我已經自降身份同凰姐兒好好說，可她不肯服軟，還讓我自己去同燕九霄商量聘禮的事，可是這哪成？”
若去了，還指不定會不會有命回來呢！
第478章 真相如何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在家中重新想個辦法，燕九霄那還是別去的好，為了能活的更長久些。
雲老夫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冷冷的盯著雲柏看了會，眼神之中包含著不知道多少情緒，她恨這個兒子傻，不知道事情輕重緩急，顧不全大局！
其實她也不想讓雲柏去麵對燕九霄，可是現在節骨眼上可由不得自己選擇。
那雲凰竟然已經出口說了，那就隻有這麽一條路可以走！
若不按照這條路去恐怕雲凰就真的得從國公府出嫁，她算是看出來，自從蔣氏去世，雲凰大病一場之後她就變了，對尚書府沒有半點感情。
甚至每一步都在要雲府沒落！
從國公府出嫁絕對不行，這可是在赤裸裸的大雲柏的臉，將整個雲府的臉麵都狠狠地在地上踩踏，雲凰兄妹可能不要緊，但其他人免不了說辭。
“母親，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麽，難道還想讓我跪在地上求雲凰？”
他可是父親，天下哪裏有父親跪地求女兒的道理，雲凰也不怕折壽？
更何況，他已經足夠低三下氣，怎麽還能跪地，又不是仇人求饒，何必弄著雙方這般難堪，雲柏說什麽都不是很樂意再去和雲凰談這件事。
至於燕九霄，那就更不行。
雲老夫人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雲柏，從喉嚨裏不停的發出悶哼聲，顧嬤嬤在邊上解釋道：“老爺，這也是不得不為之，老夫人也都是為了雲府好。”
“我知道，但也不能讓我全無顏麵，今日已經足夠窩囊，怎麽能讓雲凰再漲氣焰？”雲柏費盡心機想要雲老夫人打消那種想法，重新找個法子。
可雲老夫人也是一門心思的想從燕九霄這找門路，不停的讓顧嬤嬤和雲柏商量此事。
真的不是她不肯想其他辦法，而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考察，雲凰真的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將燕九霄給拋了出來，就絕對不會再有其他辦法。
看的出來，雲凰根本就不想將聘禮拿回！
雲柏見和雲老夫人說不通，坐了下來，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將上麵的茶杯都震響：“母親，我知道你是什麽心思，可是燕九霄是個什麽樣的人怎麽可能答應？”
這擺明是雲凰設局，就算他去求燕九霄，人家也是看雲凰的決定，說來說去，決定權就是在雲凰手上！
母子倆對視一眼重重的歎了口氣。
顧嬤嬤受到暗示，就小聲的道：“二公子，你先出去吧，老夫人和老爺還有別的話要說，若你有事，過會兒再來也不遲。”
這是在趕人走，接下來的話雲軒不能再聽，本來一開始雲老夫人就想讓雲軒離開的，可人家也沒有眼力見，她又氣上心頭沒工夫管他。
如今還有別的話，就不得不將人給趕走。
話說的直白，雲軒若再待在這就是不給老夫人麵子，自然是行了禮恭恭敬敬的出了門，雲老夫人又讓管家守在門口不讓別人靠近，這才開始讓顧嬤嬤往下說。
“大老爺，壽相庵裏的事和大姑娘無關，你也不用將這件事怪在大姑娘頭上。”
看雲柏想出口問，顧嬤嬤立刻就道：“這件事大老爺也沒有必要知曉究竟是誰下的手，隻要明白和大姑娘無關就好，另外，種種過錯其實都是雲清挑起頭，大姑娘隻不過是在反擊罷了。”
“你這顆心實在是太偏，還是……”
“你說什麽呢！”
顧嬤嬤眼皮子都沒抖動，認真的道：“這些話都是老夫人讓奴婢說的，否則奴婢也不敢說啊，大老爺還是體諒下奴婢，還有今日之事，其實也是大老爺你的過錯。”
“姑娘的笄日本來就重要，大姑娘還是雲府的嫡女，可是大老爺卻不聞不問，直接去了禦史府看李氏，現在這種事都穿了出去，想必雲府的名聲已經壞了半邊天。”
“另外，你方才和大姑娘談的那件事，想必大姑娘肯定會去查，究竟是什麽原因……”
最後的話說的隱晦但是雲柏也心中清楚是什麽事，眉角緊皺，方才他絕對是表現的不正常，而雲凰指不定就已經開始動手去查當年之事。
看來，雲府又有的鬧了！
顧嬤嬤說的句句在理，邊上又有雲老夫人坐著，雲柏不敢不認真聽：“母親，當年之事都已經過去，其實……”
“嗬——”雲老夫人別過頭，滿臉不情願。
“大老爺，當年之事我家老夫人不知情，如今也不想聽你多說半個字，不然大姑娘還得以為是老夫人暗中指使的，以前你不告訴老夫人究竟是怎麽回事，如今也不用說。”
知道雲老夫人是什麽意思，顧嬤嬤立刻就堵住了雲柏的嘴。
雲柏就那樣訕訕的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最後便道：“兒子知道，不和母親說，可是壽相庵的事，母親是不是知情？”
何止是知情，根本就是老夫人一手策劃！
顧嬤嬤臉不紅心不跳的道：“大老爺，反正那件事和大姑娘無關，你不用再問老夫人，還是快些去和大姑娘道歉才是正經事，在大姑娘查出事情真相前，盡快將證據給消滅，不然……”
不然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就猶未可知！
若蔣氏真的是病逝可能沒有事，可若不是，那麽這雲府怕是在這京城裏都待不下去，一有國公府，而有鎮北王這頭惡狼虎視眈眈，不死都得丟半條命。
愛女如癡的國公府肯定會不顧身份上門來砍殺。
其實雲老夫人心中也疑惑，不是說蔣氏是病逝的嗎？
怎麽突然之間就多了詭異之處，而雲柏明顯還是之情的模樣，罷了罷了，幸好她不知曉，不然雲澤兄妹倆肯定不會放過她這個糟老婆子。
但雲柏知情卻引而不發，除非是他一手策劃就隻剩下李氏這個小賤人下的黑手，所以雲柏才替她隱瞞下去！
雲老夫人想到這就不想去趟這淌渾水，立刻擺手道：“嗬——”
這就是想走了，讓雲柏自己去解決這些麻煩事，顧嬤嬤立刻領會，推著輪椅就往外邊走，邊走還邊一起嘀咕，不過說的小聲，外人都聽不見。
雲柏跌坐在椅子上，揉了揉滿是冷汗的額頭：“這可怎麽辦！”
第479章 當務之急
反正雲老夫人已經說的清楚，壽相庵的事和雲凰無關，那麽就是無關，看雲老夫人的樣子，指不定是和她有關。
本來雲府母慈子孝，可如今怎麽都變成這樣！
母親不慈，設計陷害小輩，小輩也不孝順，直接毒害祖母，他雲柏的命怎麽就這麽苦，以前不是都很平安恭順的嗎，怎麽變成今日這般模樣！
其實，他不知的事，以前那種模樣隻不過是裝出來的，骨子裏依舊是黑心腸。
棲梧苑。
雲凰剛進院門冬霜就極為懂眼色的將門給關上，左右看了眼就讓人守在門口和牆頭，防止有人過來偷聽，而影一看雲澤兄妹臉色凝著，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護。
蘇嬤嬤嘴皮子上下動了動，拉過冬霜問：“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是老爺逼姑娘做不願意做的事？”
冬霜表情沉重，對蘇嬤嬤搖了搖頭，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她認真聽雲凰說就好，但是心中也是如驚雷滾滾，平靜不下來，她在門口裏頭的話也聽了不少。
特別是蔣氏那件事，讓她心有餘悸！
而翠竹也是又狠又怒的站在邊上，看的蘇嬤嬤和夏十七滿臉霧水。
“哥，他的話你也都聽的清楚，母親的死你可知曉具體原因？”雲凰手指緊攥，內心也是焦急不已，看向雲澤的眼神充滿著期待和不安。
雲澤愧疚的道：“那些時日我在書院，對母親的事並不知情，後來還是蘇嬤嬤給我傳的信我才趕回來，可那時母親已經……”
話已經說不下去，雲凰便點了下頭知道事情的具體，蔣氏病重但是並未給雲澤傳信，甚至連國公府也未傳，隻故意隱瞞，就是害怕他們擔憂。
其實怪不得誰，她那時犯蠢聽信那對母女的話，對蔣氏不管不顧實在是大不孝，後來隻知蔣氏突然病入膏肓，幾乎能被稱為暴斃而亡。
請了郎中也隻是搖頭說沒得救了，那個時候李氏母女還假惺惺的去蔣氏床前哭，說定會照顧好她的一雙兒女，讓蔣氏一路走好。
那個時候她隻覺得李氏說的都是真心實意的話。
現在想來，李氏母女那般惡毒，又怎麽會出自真心，怕是恨不得母親即刻去死。
雲凰眼圈一紅，鼻子酸澀的道：“我可真蠢，蠢得相信殺母仇人的話，死的怎麽就不是我，怎麽能是母親，為何我不……早點清醒過來！”
為何不讓她重生在蔣氏還活著的時候，非得是現在！
什麽都挽回不了。
她清醒的太晚，護不住蔣氏，甚至到現在才清楚蔣氏死的真相可能並不是生病，以前隻覺得蹊蹺卻並未去查，隻是因為相信那幾個郎中的話。
雲柏還覺得不夠放心，三令五申的說了一通，立刻就道：“軒哥兒，這幾日你多替我注意些你大哥和棲梧苑那邊的動靜，有什麽風吹草動就來匯報。”
“軒之知曉。”雲軒當了狗腿子，端茶送水還給雲柏捏著肩膀，知道雲柏心中不好受，就不斷的說燕九霄的壞話，分寸拿捏的極好。
不愧是個適合當奸臣的人。
而雲柏被這麽個兒子安撫了下後就找回了尊嚴，還知道自己是個父親，甩手道：“你也走吧，快點去學學功課，沒事的時候去看看你姨娘。”
“父親同意我去……”
“嗬——”
話還沒說完，外邊就傳來不輕不重的咳嗽聲，但是極有分量，不用想也知道屬於雲老夫人，方才雲老夫人已經在墨蘭苑等消息，可久久沒聽見消息傳來就自己主動過來。
但剛到門口就聽到雲軒在說那種埋汰人的話，她當下就來氣，坐在可以滾動的椅子上便讓顧嬤嬤推了進來。
顧嬤嬤左右也瞧了瞧，看向雲柏等著雲老夫人給指示。
雲柏當下行了禮：“剛想著去母親那，沒想到母親先來了，倒是勞煩母親！”
“砰——”
雲老夫人脾氣見長，直接將桌上的茶杯用力掃下來，雖然說不出話，但那眼神已經很好的表達她心中的怒火，恨不得將雲柏的身子灼穿個洞。
然，雲柏不明所以，隻好卑躬屈膝的道：“母親這是生哪門子氣，居然撒這麽大的火？”
對於雲老夫人手能動他並不驚訝，這幾日雲老夫人恢複的不錯，不少丫鬟婆子都在說是雲凰教的法子好，許多人都將雲凰都給誇讚了通。
“嗬——”
雲老夫人冷冷的瞥了眼雲柏，沒有再多說半個字。
顧嬤嬤立刻解釋道：“大老爺，老夫人這是在氣你不會想法子挽回大姑娘的心，竟然還在這裏聽二公子的話指桑罵槐，老夫人都能看得懂這層淺顯的道理，大老爺在官場多年難道看不出來嗎？”
這雲軒就和雲清一樣是個攪屎棍，想要雲府搞出點事情才高興。
雖然不敢直麵的去罵雲軒，但是顧嬤嬤也能在心裏頭詛咒幾聲，站在雲老夫人身後也是得臉的很，雲老夫人又示意了聲，顧嬤嬤便繼續說話。
“大老爺，鎮北王有多顯貴你不是不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你怎麽能和大姑娘逆著來，別什麽都怪在大姑娘頭上，很多事你明明心裏頭清楚是誰的錯，卻還要說是大姑娘的錯。”
雲老夫人手指在把手上點了點，表示顧嬤嬤沒有說錯。
雲柏立刻幹笑，哭喪著臉道：“母親，這件事真的不是我的錯，我已經自降身份同凰姐兒好好說，可她不肯服軟，還讓我自己去同燕九霄商量聘禮的事，可是這哪成？”
若去了，還指不定會不會有命回來呢！
第478章 真相如何
所以思來想去還是在家中重新想個辦法，燕九霄那還是別去的好，為了能活的更長久些。
雲老夫人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冷冷的盯著雲柏看了會，眼神之中包含著不知道多少情緒，她恨這個兒子傻，不知道事情輕重緩急，顧不全大局！
其實她也不想讓雲柏去麵對燕九霄，可是現在節骨眼上可由不得自己選擇。
那雲凰竟然已經出口說了，那就隻有這麽一條路可以走！
若不按照這條路去恐怕雲凰就真的得從國公府出嫁，她算是看出來，自從蔣氏去世，雲凰大病一場之後她就變了，對尚書府沒有半點感情。
甚至每一步都在要雲府沒落！
從國公府出嫁絕對不行，這可是在赤裸裸的大雲柏的臉，將整個雲府的臉麵都狠狠地在地上踩踏，雲凰兄妹可能不要緊，但其他人免不了說辭。
“母親，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麽，難道還想讓我跪在地上求雲凰？”
他可是父親，天下哪裏有父親跪地求女兒的道理，雲凰也不怕折壽？
更何況，他已經足夠低三下氣，怎麽還能跪地，又不是仇人求饒，何必弄著雙方這般難堪，雲柏說什麽都不是很樂意再去和雲凰談這件事。
至於燕九霄，那就更不行。
雲老夫人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雲柏，從喉嚨裏不停的發出悶哼聲，顧嬤嬤在邊上解釋道：“老爺，這也是不得不為之，老夫人也都是為了雲府好。”
“我知道，但也不能讓我全無顏麵，今日已經足夠窩囊，怎麽能讓雲凰再漲氣焰？”雲柏費盡心機想要雲老夫人打消那種想法，重新找個法子。
可雲老夫人也是一門心思的想從燕九霄這找門路，不停的讓顧嬤嬤和雲柏商量此事。
真的不是她不肯想其他辦法，而是經過這段時間的考察，雲凰真的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既然將燕九霄給拋了出來，就絕對不會再有其他辦法。
看的出來，雲凰根本就不想將聘禮拿回！
雲柏見和雲老夫人說不通，坐了下來，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將上麵的茶杯都震響：“母親，我知道你是什麽心思，可是燕九霄是個什麽樣的人怎麽可能答應？”
這擺明是雲凰設局，就算他去求燕九霄，人家也是看雲凰的決定，說來說去，決定權就是在雲凰手上！
母子倆對視一眼重重的歎了口氣。
顧嬤嬤受到暗示，就小聲的道：“二公子，你先出去吧，老夫人和老爺還有別的話要說，若你有事，過會兒再來也不遲。”
這是在趕人走，接下來的話雲軒不能再聽，本來一開始雲老夫人就想讓雲軒離開的，可人家也沒有眼力見，她又氣上心頭沒工夫管他。
如今還有別的話，就不得不將人給趕走。
話說的直白，雲軒若再待在這就是不給老夫人麵子，自然是行了禮恭恭敬敬的出了門，雲老夫人又讓管家守在門口不讓別人靠近，這才開始讓顧嬤嬤往下說。
“大老爺，壽相庵裏的事和大姑娘無關，你也不用將這件事怪在大姑娘頭上。”
看雲柏想出口問，顧嬤嬤立刻就道：“這件事大老爺也沒有必要知曉究竟是誰下的手，隻要明白和大姑娘無關就好，另外，種種過錯其實都是雲清挑起頭，大姑娘隻不過是在反擊罷了。”
“你這顆心實在是太偏，還是……”
“你說什麽呢！”
顧嬤嬤眼皮子都沒抖動，認真的道：“這些話都是老夫人讓奴婢說的，否則奴婢也不敢說啊，大老爺還是體諒下奴婢，還有今日之事，其實也是大老爺你的過錯。”
“姑娘的笄日本來就重要，大姑娘還是雲府的嫡女，可是大老爺卻不聞不問，直接去了禦史府看李氏，現在這種事都穿了出去，想必雲府的名聲已經壞了半邊天。”
“另外，你方才和大姑娘談的那件事，想必大姑娘肯定會去查，究竟是什麽原因……”
最後的話說的隱晦但是雲柏也心中清楚是什麽事，眉角緊皺，方才他絕對是表現的不正常，而雲凰指不定就已經開始動手去查當年之事。
看來，雲府又有的鬧了！
顧嬤嬤說的句句在理，邊上又有雲老夫人坐著，雲柏不敢不認真聽：“母親，當年之事都已經過去，其實……”
“嗬——”雲老夫人別過頭，滿臉不情願。
“大老爺，當年之事我家老夫人不知情，如今也不想聽你多說半個字，不然大姑娘還得以為是老夫人暗中指使的，以前你不告訴老夫人究竟是怎麽回事，如今也不用說。”
知道雲老夫人是什麽意思，顧嬤嬤立刻就堵住了雲柏的嘴。
雲柏就那樣訕訕的張了張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最後便道：“兒子知道，不和母親說，可是壽相庵的事，母親是不是知情？”
何止是知情，根本就是老夫人一手策劃！
顧嬤嬤臉不紅心不跳的道：“大老爺，反正那件事和大姑娘無關，你不用再問老夫人，還是快些去和大姑娘道歉才是正經事，在大姑娘查出事情真相前，盡快將證據給消滅，不然……”
不然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就猶未可知！
若蔣氏真的是病逝可能沒有事，可若不是，那麽這雲府怕是在這京城裏都待不下去，一有國公府，而有鎮北王這頭惡狼虎視眈眈，不死都得丟半條命。
愛女如癡的國公府肯定會不顧身份上門來砍殺。
其實雲老夫人心中也疑惑，不是說蔣氏是病逝的嗎？
怎麽突然之間就多了詭異之處，而雲柏明顯還是之情的模樣，罷了罷了，幸好她不知曉，不然雲澤兄妹倆肯定不會放過她這個糟老婆子。
但雲柏知情卻引而不發，除非是他一手策劃就隻剩下李氏這個小賤人下的黑手，所以雲柏才替她隱瞞下去！
雲老夫人想到這就不想去趟這淌渾水，立刻擺手道：“嗬——”
這就是想走了，讓雲柏自己去解決這些麻煩事，顧嬤嬤立刻領會，推著輪椅就往外邊走，邊走還邊一起嘀咕，不過說的小聲，外人都聽不見。
雲柏跌坐在椅子上，揉了揉滿是冷汗的額頭：“這可怎麽辦！”
第479章 當務之急
反正雲老夫人已經說的清楚，壽相庵的事和雲凰無關，那麽就是無關，看雲老夫人的樣子，指不定是和她有關。
本來雲府母慈子孝，可如今怎麽都變成這樣！
母親不慈，設計陷害小輩，小輩也不孝順，直接毒害祖母，他雲柏的命怎麽就這麽苦，以前不是都很平安恭順的嗎，怎麽變成今日這般模樣！
其實，他不知的事，以前那種模樣隻不過是裝出來的，骨子裏依舊是黑心腸。
棲梧苑。
雲凰剛進院門冬霜就極為懂眼色的將門給關上，左右看了眼就讓人守在門口和牆頭，防止有人過來偷聽，而影一看雲澤兄妹臉色凝著，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護。
蘇嬤嬤嘴皮子上下動了動，拉過冬霜問：“這是怎麽了？難不成是老爺逼姑娘做不願意做的事？”
冬霜表情沉重，對蘇嬤嬤搖了搖頭，又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她認真聽雲凰說就好，但是心中也是如驚雷滾滾，平靜不下來，她在門口裏頭的話也聽了不少。
特別是蔣氏那件事，讓她心有餘悸！
而翠竹也是又狠又怒的站在邊上，看的蘇嬤嬤和夏十七滿臉霧水。
“哥，他的話你也都聽的清楚，母親的死你可知曉具體原因？”雲凰手指緊攥，內心也是焦急不已，看向雲澤的眼神充滿著期待和不安。
雲澤愧疚的道：“那些時日我在書院，對母親的事並不知情，後來還是蘇嬤嬤給我傳的信我才趕回來，可那時母親已經……”
話已經說不下去，雲凰便點了下頭知道事情的具體，蔣氏病重但是並未給雲澤傳信，甚至連國公府也未傳，隻故意隱瞞，就是害怕他們擔憂。
其實怪不得誰，她那時犯蠢聽信那對母女的話，對蔣氏不管不顧實在是大不孝，後來隻知蔣氏突然病入膏肓，幾乎能被稱為暴斃而亡。
請了郎中也隻是搖頭說沒得救了，那個時候李氏母女還假惺惺的去蔣氏床前哭，說定會照顧好她的一雙兒女，讓蔣氏一路走好。
那個時候她隻覺得李氏說的都是真心實意的話。
現在想來，李氏母女那般惡毒，又怎麽會出自真心，怕是恨不得母親即刻去死。
雲凰眼圈一紅，鼻子酸澀的道：“我可真蠢，蠢得相信殺母仇人的話，死的怎麽就不是我，怎麽能是母親，為何我不……早點清醒過來！”
為何不讓她重生在蔣氏還活著的時候，非得是現在！
什麽都挽回不了。
她清醒的太晚，護不住蔣氏，甚至到現在才清楚蔣氏死的真相可能並不是生病，以前隻覺得蹊蹺卻並未去查，隻是因為相信那幾個郎中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