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小春真的是攀上了高枝，瞧瞧這行頭居然這麽氣派！
小春自顧的將信從車簾遞了進去。
雲凰的手就從馬車內露出，婦人當下就愣了愣，居然是姑娘的手，白皙如玉，幹淨修長，還真是漂亮的很……
“回吧。”
話落，一行人調轉方向重新回到雲府，小春也跟在後麵。
將信看完，雲凰就擱置在旁，倚在裏頭看向外邊的月色，雲凰嘴角勾了勾，將窗簾放下，淡淡道：“母親，我會讓李氏死無葬身之地！”
回去後小春就被送到別院休養。
那封信上說，李姨娘心狠手辣將參與過那件事的人全部處理幹淨，而那個許嬤嬤是李姨娘的心腹，自然是參與過這件事，不過她已經死。
翌日，雲凰就去了禦史府。
連帖子都沒遞就直接登門拜訪，那李禦史因為去了朝堂並不在家，可李老夫人卻是在的，聽見雲凰來，礙於她的身份也不敢不接待，隻不過免不了冷嘲熱諷。
“縣主來的這般匆忙，我什麽都沒準備，還望縣主莫怪。”
“我今日來隻是來找李氏說說體己話。”雲凰開門見山，懶得和李老夫人虛與委蛇，直接起身就往李氏住著的院子走，她早就探聽清楚。
李老夫人看她這囂張跋扈的模樣，立刻就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冷笑道：“縣主還真是神氣，但你可別忘了這可是在我們禦史府，不是在尚書府可以任由你胡作非為！”
“李老夫人，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胡作非為了，我隻是來找李氏說說體己話的而已。”
“你！”李老夫人深吸了口氣，冷聲道：“縣主可聽過樹大招風這個詞，你雖然有了個鎮北王的庇護，可是保不準會讓別人對你……”
雲凰不管李老夫人說了什麽，起身就往裏頭走。
速度格外的快就來到了李氏的跟前，冬霜等人將門一關，直接將李老夫人擋在門外，這將李老夫人氣的跳腳，這都叫什麽事，哪有主人家被拒之自家家門外的？
這個雲凰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李氏看著雲凰臉色多了驚慌震驚之色，還有不明所以，雲凰這個時候找她能有什麽好處，最後露出冷笑：“你找我有什麽事？”
雲凰任由李氏盯著自己許久，找了個位置坐下，淺笑的撥弄了下桌上的小玩意，這小玩意是西晉當下最流行的玩樂之物，疊的越高就越好。
如今李氏將小木牌疊到了中間處，倒是沒有歪七八扭跡象。
看來經過這麽久的調養生息，李氏的心思也更沉穩了些，倒是個極好的。
李氏看雲凰久久不說話，就坐在那把玩，心思也跟著浮躁起來：“你有話就直說，我們早就撕破臉，沒必要藏著掖著。”
“你應當知曉我的手段。”雲凰上手將小木牌堆上去，眼角的餘光掃過李氏，涼颼颼的道：“二弟、二妹妹，想必都是你心頭肉吧，若出點事怕是不太好。”
李氏心驚肉跳，立刻便道：“你知道清姐兒下落？”
“知不知曉誰又說得準呢？”雲凰繼續放上小木牌，很快就比之前高了一半，又快又穩：“你應當也清楚我如今的身份，讓一個人死不是難事。”
“清姐兒名聲已毀，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雲凰偏過頭盯著李氏，繼續擺小木牌：“她置我於死地時，你怎麽不說別那般咄咄逼人，如今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李氏怕的不行，真的害怕雲凰要弄死雲清，立刻就道：“你有什麽就衝著我來，別用清姐兒來威脅我，我……”
“嗬——”
雲凰將小木牌都給壘上了，笑道：“不僅是二妹妹，二弟我也得算上一筆賬。”
“軒哥兒可沒有得罪過你，他才剛回來，雲凰你怎麽如此歹毒！”李氏吞了口吐沫，又連忙道：“你傷不到軒哥兒的，他是老爺的兒子，你傷不到他的！”
而且雲軒聰明，雲凰肯定沒有機會去傷害他。
可看到雲凰臉上的笑，卻讓李氏毛骨悚然，對，她如今有鎮北王撐腰，什麽事做不到？
“你究竟想怎麽樣！”
第482章 興師問罪
“砰——”
隻看見那些小木牌全部被雲凰掃落在地，看的李氏心驚肉跳，雲凰端坐在椅子上，稍稍眯起眸子道：“我隻是想讓你給我母親一個公道。”
李氏眼皮子狂抖，就連眼神都有些不正常。
她看向雲凰的眼神又怕又懼，不知道在著急個什麽勁，到最後甚至都不敢去看雲凰，即便人家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給蔣氏一個公道？這是什麽意思！
不是不懂，就是因為太明白，所以李氏才害怕不已。
難怪雲凰今日會登門，擺明是來找她問罪的，可是雲凰是怎麽知道的，她這件事做的這麽隱晦，許嬤嬤是唯一知情人，可她早就死了，誰會泄露？
她自己也決然不可能！
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知道這件事，李氏吞了口吐沫，朝門口緩緩挪動，剛碰上門就往外推，可是外頭被人死死的把守著，就連李老夫人也無可奈何。
隱約中還能聽見李老夫人在外邊不斷的叫罵：“雲凰你個不要臉的，這可是我們禦史府，我們都是官眷，你怎麽敢如此對我們，小心我們上皇上麵前彈劾你，看誰能保得住你！”
“別以為你有鎮北王護著我們就不敢對你怎麽樣，你如此行事，斷然會落人口舌，絕對……”李老夫人後麵說的話都很是清晰，又句句在理。
但提到燕九霄卻又很心虛，誰的麵子都不給，但是燕九霄的麵子他們不敢不給，李老夫人也隻是在這裏叫罵，不敢真的去皇上那告狀。
甚至還得替雲凰隱瞞，不然丟臉麵的隻能是禦史府，被人家這麽折騰還不能做點啥，真的是丟人的很！
李氏看門打不開，隻能瞪向雲凰道：“我們可是官員的家眷，雲凰你竟然敢這麽橫衝直撞，就算到皇上跟前也是我們有理有據，你站不住理的！”
雲凰重新撿起小木牌，笑眯眯的道：“鎮北王，可是皇上都禮讓七分的人啊，他犯了錯你可見過皇上責罰他，我是他的王妃，想必皇上也不會追究這點小事。”
要追究也得別人有膽子去彈劾，燕九霄向來行事肆無忌憚，想必不少人都怕引火上身才是。
而且她今日過來並不是大張旗鼓的來，有李老夫人在外麵刻意遮攔，想必不會有人知曉，來之前她就將事情都給想的明明白白，就等魚兒上鉤。
李氏知道雲凰說的是實情，捏著手道：“我不知道你方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公道不公道，若隻是因為你父親寵我你母親陰鬱而終，和我有什麽關係？”
“隻能怪你母親福薄，受不住這種恩澤，雲凰你也別將那些屎盆子扣到我頭上，我不會接的。”李氏索性也開始撒潑打滾，說什麽都要將這件事給敷衍過去。
她可不會承認那醃臢事，指不定雲凰會怎麽報複她呢。
就算她上門來也沒用，拿不出證據證人也隻不過是想來炸她而已，她死不承認雲凰也拿她沒辦法。
雲凰目光掃過李氏，來之前她就知道李氏會這招，早就有心理準備：“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若你再不仔細點說，就莫要怪我不客氣！”
李氏索性裝起無賴，料定雲凰沒有證據：“我說什麽，我本來就什麽都不知道，能說什麽？”
當年那件事經手的是許嬤嬤，她可將那些人都給處理幹淨，絕對不可能會有別的疏漏，可是雲凰是從何得知，應當是猜測，想從她這裏套出什麽。
那麽她必須閉死這張嘴！
“既然你說不出我想聽的，那我就去問二妹妹，亦或是二弟，想必他們嘴邊能吐出點什麽有趣的東西。”
看雲凰站起身想要往外邊走，李氏猛地撲過去抓住雲凰的衣袖：“雲凰，你究竟想做什麽，別再針對他們，好歹他們也是你的血親弟妹！”
雲凰盯著李氏的手，眼神冷冽。
李氏訕訕的將手給收回，口舌不利索的道：“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你沒有必要去問他們，你母親就是病死的，你何必再如此折騰，弄得人心浮躁！”
“是不是病死的你心裏頭比我更清楚。”雲凰拍了拍被李氏抓褶了的衣袖，輕嗤道：“既然你不想說，我自然得想辦法讓別人開口。”
瞧著說不通，李氏就覺得心中急迫不已。
活了大半輩子，在雲府裏鬥的死去活來，她為的不過就是一雙兒女，如今雲凰竟然用那雙兒女來威脅她，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難不成真的要招了？
真如此她自己可沒有什麽活路，可若不招雲凰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絕對會去找雲軒姐弟麻煩，更何況雲清現在生死未卜，她真的不敢去賭。
“不是我不想說，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母親就是病逝的，還想我說出什麽來？”
“嗬——”
雲凰冷笑，看李氏還不肯說實話就知道是她表現的太過仁慈，不怒自威的道：“李氏，二妹妹若是被我扔出來那可是活不成的，沉塘免不了！”
“不可能，清姐兒絕對不會死！”李氏搖頭，根本不相信雲凰的話，而且她心中還有個保障。
“宇文恒貴為皇子，你覺得他會要一個不清白的女子做妾室或者妃？”雲凰知道李氏心中在想什麽，無非就是盼望宇文恒能夠救雲清於水火。
可是可能麽？
那種自私狹隘之人，隻會為了自己的皇位考量，怎麽可能費盡心思去救一個廢棋，除非宇文恒真的死心塌地的愛著雲清。
但，就算宇文恒有這種心思，舒貴妃又如何肯答應？
聽到雲凰這麽說，李氏臉色灰敗，她其實也是這麽想的，隻不過心中仍然有那麽丁點希望，但被雲凰這樣直白的戳破，她滿心希冀就隻剩下絕望。
是啊，若宇文恒有那種救人的心思不會到現在都沒有動作，怕是早就將清姐兒給放棄，畢竟清姐兒已經被那樣……
“你若將我想聽你的交代完，我興許能將二妹妹的命給保住，甚至能讓她回到雲府成為宇文恒的側妃。”雲凰手指輕勾，淡笑：“你應當不知曉吧，鄭解語可是宇文恒內定的側妃之一。”
李氏眼睛猛地亮了亮，卻又強硬問道：“清姐兒如今下落不明，難不成是被你給藏起來的？！”
第483章 癡人說夢
雲凰不答。
隻讓李氏自己去猜，看雲凰這模樣，李氏心中也說不準是什麽情況，她朝前走了一步，試探的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這般久，你何必再追究？”
要不是雲凰如今提起，她早就忘了死了三年多的蔣氏是怎麽死的。
那種事原本就不能放在明麵上來說，她刻意將那些事情給忘記，也能減少心中的罪惡：“你真想知道就讓我見見清姐兒，確定她還好好活著我再考慮說不說！”
沒見到雲清她可不會按照雲凰所言做事，不然雲凰肯定會翻臉不認人。
前頭說了，指不定她後頭就去找雲清姐弟的麻煩。
這麽久她算是看明白了，雲凰就是看著好欺負，內心裏其實就是頭別人惹不得的豺狼，見雲凰沒吭聲，李氏又道：“隻要讓我確定清姐兒安然無恙，我自然會同你交代。”
“嗤——”
聽到李氏還在癡人說夢，想要同她斤斤計較，雲凰冷嗤了聲：“你覺得你如今還有選擇的餘地？”
李氏身子顫了下，她如今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沒有選擇的餘地，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可還是不想甘願認輸，真的讓雲凰這麽作威作福下去，她也是不願意的！
“凰姐兒，你看在這麽多年我對你比清姐兒還好的份上，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李氏想打親情牌，但她不知道的事雲凰早就對她沒有半點親情可言。
李氏哭哭啼啼的道：“凰姐兒，清姐兒還小，她已經被毀，也就隻剩下那條苟延殘喘的小命，你就行行好，就當可憐可憐她，別再針對她了。”
“你怕是回答錯了，我要聽的可不是這些話。”
小春自顧的將信從車簾遞了進去。
雲凰的手就從馬車內露出，婦人當下就愣了愣，居然是姑娘的手，白皙如玉，幹淨修長，還真是漂亮的很……
“回吧。”
話落，一行人調轉方向重新回到雲府，小春也跟在後麵。
將信看完，雲凰就擱置在旁，倚在裏頭看向外邊的月色，雲凰嘴角勾了勾，將窗簾放下，淡淡道：“母親，我會讓李氏死無葬身之地！”
回去後小春就被送到別院休養。
那封信上說，李姨娘心狠手辣將參與過那件事的人全部處理幹淨，而那個許嬤嬤是李姨娘的心腹，自然是參與過這件事，不過她已經死。
翌日，雲凰就去了禦史府。
連帖子都沒遞就直接登門拜訪，那李禦史因為去了朝堂並不在家，可李老夫人卻是在的，聽見雲凰來，礙於她的身份也不敢不接待，隻不過免不了冷嘲熱諷。
“縣主來的這般匆忙，我什麽都沒準備，還望縣主莫怪。”
“我今日來隻是來找李氏說說體己話。”雲凰開門見山，懶得和李老夫人虛與委蛇，直接起身就往李氏住著的院子走，她早就探聽清楚。
李老夫人看她這囂張跋扈的模樣，立刻就捏緊了手中的帕子，冷笑道：“縣主還真是神氣，但你可別忘了這可是在我們禦史府，不是在尚書府可以任由你胡作非為！”
“李老夫人，不知道我什麽時候胡作非為了，我隻是來找李氏說說體己話的而已。”
“你！”李老夫人深吸了口氣，冷聲道：“縣主可聽過樹大招風這個詞，你雖然有了個鎮北王的庇護，可是保不準會讓別人對你……”
雲凰不管李老夫人說了什麽，起身就往裏頭走。
速度格外的快就來到了李氏的跟前，冬霜等人將門一關，直接將李老夫人擋在門外，這將李老夫人氣的跳腳，這都叫什麽事，哪有主人家被拒之自家家門外的？
這個雲凰真是太無法無天了！
李氏看著雲凰臉色多了驚慌震驚之色，還有不明所以，雲凰這個時候找她能有什麽好處，最後露出冷笑：“你找我有什麽事？”
雲凰任由李氏盯著自己許久，找了個位置坐下，淺笑的撥弄了下桌上的小玩意，這小玩意是西晉當下最流行的玩樂之物，疊的越高就越好。
如今李氏將小木牌疊到了中間處，倒是沒有歪七八扭跡象。
看來經過這麽久的調養生息，李氏的心思也更沉穩了些，倒是個極好的。
李氏看雲凰久久不說話，就坐在那把玩，心思也跟著浮躁起來：“你有話就直說，我們早就撕破臉，沒必要藏著掖著。”
“你應當知曉我的手段。”雲凰上手將小木牌堆上去，眼角的餘光掃過李氏，涼颼颼的道：“二弟、二妹妹，想必都是你心頭肉吧，若出點事怕是不太好。”
李氏心驚肉跳，立刻便道：“你知道清姐兒下落？”
“知不知曉誰又說得準呢？”雲凰繼續放上小木牌，很快就比之前高了一半，又快又穩：“你應當也清楚我如今的身份，讓一個人死不是難事。”
“清姐兒名聲已毀，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雲凰偏過頭盯著李氏，繼續擺小木牌：“她置我於死地時，你怎麽不說別那般咄咄逼人，如今我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李氏怕的不行，真的害怕雲凰要弄死雲清，立刻就道：“你有什麽就衝著我來，別用清姐兒來威脅我，我……”
“嗬——”
雲凰將小木牌都給壘上了，笑道：“不僅是二妹妹，二弟我也得算上一筆賬。”
“軒哥兒可沒有得罪過你，他才剛回來，雲凰你怎麽如此歹毒！”李氏吞了口吐沫，又連忙道：“你傷不到軒哥兒的，他是老爺的兒子，你傷不到他的！”
而且雲軒聰明，雲凰肯定沒有機會去傷害他。
可看到雲凰臉上的笑，卻讓李氏毛骨悚然，對，她如今有鎮北王撐腰，什麽事做不到？
“你究竟想怎麽樣！”
第482章 興師問罪
“砰——”
隻看見那些小木牌全部被雲凰掃落在地，看的李氏心驚肉跳，雲凰端坐在椅子上，稍稍眯起眸子道：“我隻是想讓你給我母親一個公道。”
李氏眼皮子狂抖，就連眼神都有些不正常。
她看向雲凰的眼神又怕又懼，不知道在著急個什麽勁，到最後甚至都不敢去看雲凰，即便人家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給蔣氏一個公道？這是什麽意思！
不是不懂，就是因為太明白，所以李氏才害怕不已。
難怪雲凰今日會登門，擺明是來找她問罪的，可是雲凰是怎麽知道的，她這件事做的這麽隱晦，許嬤嬤是唯一知情人，可她早就死了，誰會泄露？
她自己也決然不可能！
不可能平白無故的知道這件事，李氏吞了口吐沫，朝門口緩緩挪動，剛碰上門就往外推，可是外頭被人死死的把守著，就連李老夫人也無可奈何。
隱約中還能聽見李老夫人在外邊不斷的叫罵：“雲凰你個不要臉的，這可是我們禦史府，我們都是官眷，你怎麽敢如此對我們，小心我們上皇上麵前彈劾你，看誰能保得住你！”
“別以為你有鎮北王護著我們就不敢對你怎麽樣，你如此行事，斷然會落人口舌，絕對……”李老夫人後麵說的話都很是清晰，又句句在理。
但提到燕九霄卻又很心虛，誰的麵子都不給，但是燕九霄的麵子他們不敢不給，李老夫人也隻是在這裏叫罵，不敢真的去皇上那告狀。
甚至還得替雲凰隱瞞，不然丟臉麵的隻能是禦史府，被人家這麽折騰還不能做點啥，真的是丟人的很！
李氏看門打不開，隻能瞪向雲凰道：“我們可是官員的家眷，雲凰你竟然敢這麽橫衝直撞，就算到皇上跟前也是我們有理有據，你站不住理的！”
雲凰重新撿起小木牌，笑眯眯的道：“鎮北王，可是皇上都禮讓七分的人啊，他犯了錯你可見過皇上責罰他，我是他的王妃，想必皇上也不會追究這點小事。”
要追究也得別人有膽子去彈劾，燕九霄向來行事肆無忌憚，想必不少人都怕引火上身才是。
而且她今日過來並不是大張旗鼓的來，有李老夫人在外麵刻意遮攔，想必不會有人知曉，來之前她就將事情都給想的明明白白，就等魚兒上鉤。
李氏知道雲凰說的是實情，捏著手道：“我不知道你方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公道不公道，若隻是因為你父親寵我你母親陰鬱而終，和我有什麽關係？”
“隻能怪你母親福薄，受不住這種恩澤，雲凰你也別將那些屎盆子扣到我頭上，我不會接的。”李氏索性也開始撒潑打滾，說什麽都要將這件事給敷衍過去。
她可不會承認那醃臢事，指不定雲凰會怎麽報複她呢。
就算她上門來也沒用，拿不出證據證人也隻不過是想來炸她而已，她死不承認雲凰也拿她沒辦法。
雲凰目光掃過李氏，來之前她就知道李氏會這招，早就有心理準備：“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這些話？若你再不仔細點說，就莫要怪我不客氣！”
李氏索性裝起無賴，料定雲凰沒有證據：“我說什麽，我本來就什麽都不知道，能說什麽？”
當年那件事經手的是許嬤嬤，她可將那些人都給處理幹淨，絕對不可能會有別的疏漏，可是雲凰是從何得知，應當是猜測，想從她這裏套出什麽。
那麽她必須閉死這張嘴！
“既然你說不出我想聽的，那我就去問二妹妹，亦或是二弟，想必他們嘴邊能吐出點什麽有趣的東西。”
看雲凰站起身想要往外邊走，李氏猛地撲過去抓住雲凰的衣袖：“雲凰，你究竟想做什麽，別再針對他們，好歹他們也是你的血親弟妹！”
雲凰盯著李氏的手，眼神冷冽。
李氏訕訕的將手給收回，口舌不利索的道：“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你沒有必要去問他們，你母親就是病死的，你何必再如此折騰，弄得人心浮躁！”
“是不是病死的你心裏頭比我更清楚。”雲凰拍了拍被李氏抓褶了的衣袖，輕嗤道：“既然你不想說，我自然得想辦法讓別人開口。”
瞧著說不通，李氏就覺得心中急迫不已。
活了大半輩子，在雲府裏鬥的死去活來，她為的不過就是一雙兒女，如今雲凰竟然用那雙兒女來威脅她，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難不成真的要招了？
真如此她自己可沒有什麽活路，可若不招雲凰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絕對會去找雲軒姐弟麻煩，更何況雲清現在生死未卜，她真的不敢去賭。
“不是我不想說，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母親就是病逝的，還想我說出什麽來？”
“嗬——”
雲凰冷笑，看李氏還不肯說實話就知道是她表現的太過仁慈，不怒自威的道：“李氏，二妹妹若是被我扔出來那可是活不成的，沉塘免不了！”
“不可能，清姐兒絕對不會死！”李氏搖頭，根本不相信雲凰的話，而且她心中還有個保障。
“宇文恒貴為皇子，你覺得他會要一個不清白的女子做妾室或者妃？”雲凰知道李氏心中在想什麽，無非就是盼望宇文恒能夠救雲清於水火。
可是可能麽？
那種自私狹隘之人，隻會為了自己的皇位考量，怎麽可能費盡心思去救一個廢棋，除非宇文恒真的死心塌地的愛著雲清。
但，就算宇文恒有這種心思，舒貴妃又如何肯答應？
聽到雲凰這麽說，李氏臉色灰敗，她其實也是這麽想的，隻不過心中仍然有那麽丁點希望，但被雲凰這樣直白的戳破，她滿心希冀就隻剩下絕望。
是啊，若宇文恒有那種救人的心思不會到現在都沒有動作，怕是早就將清姐兒給放棄，畢竟清姐兒已經被那樣……
“你若將我想聽你的交代完，我興許能將二妹妹的命給保住，甚至能讓她回到雲府成為宇文恒的側妃。”雲凰手指輕勾，淡笑：“你應當不知曉吧，鄭解語可是宇文恒內定的側妃之一。”
李氏眼睛猛地亮了亮，卻又強硬問道：“清姐兒如今下落不明，難不成是被你給藏起來的？！”
第483章 癡人說夢
雲凰不答。
隻讓李氏自己去猜，看雲凰這模樣，李氏心中也說不準是什麽情況，她朝前走了一步，試探的道：“以前的事情都過去這般久，你何必再追究？”
要不是雲凰如今提起，她早就忘了死了三年多的蔣氏是怎麽死的。
那種事原本就不能放在明麵上來說，她刻意將那些事情給忘記，也能減少心中的罪惡：“你真想知道就讓我見見清姐兒，確定她還好好活著我再考慮說不說！”
沒見到雲清她可不會按照雲凰所言做事，不然雲凰肯定會翻臉不認人。
前頭說了，指不定她後頭就去找雲清姐弟的麻煩。
這麽久她算是看明白了，雲凰就是看著好欺負，內心裏其實就是頭別人惹不得的豺狼，見雲凰沒吭聲，李氏又道：“隻要讓我確定清姐兒安然無恙，我自然會同你交代。”
“嗤——”
聽到李氏還在癡人說夢，想要同她斤斤計較，雲凰冷嗤了聲：“你覺得你如今還有選擇的餘地？”
李氏身子顫了下，她如今也知道自己是真的沒有選擇的餘地，隻有任人宰割的份，可還是不想甘願認輸，真的讓雲凰這麽作威作福下去，她也是不願意的！
“凰姐兒，你看在這麽多年我對你比清姐兒還好的份上，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李氏想打親情牌，但她不知道的事雲凰早就對她沒有半點親情可言。
李氏哭哭啼啼的道：“凰姐兒，清姐兒還小，她已經被毀，也就隻剩下那條苟延殘喘的小命，你就行行好，就當可憐可憐她，別再針對她了。”
“你怕是回答錯了，我要聽的可不是這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