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二殿下定是想要趁機拉皇後娘娘下台,以便更好的奪……”任弘毅的言語點到為止,卻巧妙地將整件事兒引導到了奪嫡之爭上麵。


    他的頭磕在了地上,誠懇地請求:“陛下,微臣的父親乃是戶部尚書,家世清白,微臣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來侮辱門風,還望陛下能徹查二殿下!”


    這家夥居然還搬出來任瀚海,試圖用父親是皇上的老師這層身份來增加自己言語的可信度。


    皇後跟著行禮:“請陛下為臣妾做主!”


    這兩人一唱一和,配合無間。


    “不是……”墨天縱想爆粗口,想放狗咬人!怎麽幾句話的功夫,這兩人反倒成受害者,而墨信安成了加害者:“你們還真是賊喊捉賊!明明是你們——”


    “傻天縱。”墨信安的眸光一沉,突然開口。


    “!”墨天縱身軀一怔,連忙調整了跪姿,在自家皇兄的麵前低下了頭。


    其模樣看著就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大狗狗。


    墨信安在心中歎氣:這個傻孩子,皇後與任弘毅的事情已成定局,別被兩隻喪家之犬的無能狂吠帶了節奏啊。


    ——————


    晚點還有兩章~


    各位小可愛們,新年快樂呀!祝大家在新的一年裏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比心,麽麽噠~


    第356章 見招拆招


    司神殿的秘術真是一塊磚,哪裏需要往哪裏搬。


    這分明是任弘毅詭辯的話術,把二人有染一事兒搞複雜,從而模糊重點,將事件的規模擴大到奪嫡之爭。


    隻要讓皇上相信這是奪嫡之爭,那麽,皇後與任弘毅便能為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開脫罪名,甚至還能拉墨信安下台。


    區區垂死掙紮,還真有一套。


    皇後與任弘毅的身份都太特殊了,若不能讓他們立刻伏法,將來必定會死灰複燃。


    墨信安生怕皇上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便思考了一下,決定重新將話題的節奏引向自己這一邊。


    “任弘毅,一碼歸一碼,別把亂七八糟的事兒一股腦兒地融合在一起。”墨信安的聲音中某種強烈的壓迫感,頭腦清晰地將任弘毅的詭辯一一拆解:“既然母後與任弘毅堅持說自己是被下藥陷害的,那麽,本王便先來說一下這件事兒。”


    頓了頓,他的眸光看向了“腦子相對來說不太靈光”的皇後,語氣恭敬紳士:“請問母後,您是什麽時候覺得自己被下了藥的?您剛才說‘這幾日’?”


    墨信安故意強調了“這幾日”,以此來給對方下達“時間不長”的心理暗示。


    皇後心中狐疑墨信安問題是何意義,言語略有些含糊,道:“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差多少?”


    皇後想起幻術需要服藥一個月,便道:“一個月左右——”


    “不對!”任弘毅立馬明白皇後中計了,想要有所補充:“不是一個月,是——”


    “任弘毅,”墨信安不得不佩服任弘毅聰慧的大腦,居然能反應如此迅速,連忙打斷了他的話語,語氣冰冷:“本王在問母後。”


    任弘毅一咬牙。


    皇後滿腹不解,目光剛要向任弘毅求救,便聽得墨信安的聲音再度響起:“母後既然是一個月左右被下了藥,那麽,”他冷哼一聲:“兩年前的九蓮庵,你沒被下藥吧。可否請您告訴我們,您當夜與任弘毅之間談了什麽,做了什麽?”


    “本宮……”皇後一時啞然,剛才她沒來得及與任弘毅對好證詞。她的眼眸一轉,道:“本宮不記得在九蓮庵見過任弘毅了……可,可能那個時候也被下藥了吧……”


    “你們是不是覺得下藥這種借口是萬能的!”皇上一砸舌頭,儼然對皇後這種事後的補充方式非常不爽,怒吼一聲。


    說起來,從皇後與任弘毅在佛堂之中對話連貫如流來看,完全不像是被下藥的樣子。


    任弘毅扶額,感覺自己攤上了一個豬隊友。


    不過,他聰慧的腦袋還在做著垂死掙紮,想要有所挽救:“二殿下,司神殿的秘術高深莫測,特別像是這種操控人心智的秘術,服藥醞釀兩年,這一個月才有了反應,也是正常的。”


    墨信安的手托著下巴,故作思考,悠悠地來了一句:“任弘毅言之有理。”


    啥玩意兒?


    皇後與任弘毅一怔,錯愕的眸光同時看向了墨信安。


    墨天縱愣住了:“皇,皇兄……”你幫錯對象了吧?


    “既然這個藥物服用了近兩年之久,那麽,體內定有殘留的藥物吧?”墨信安抓住了任弘毅言語的漏洞,麵向了皇上,“綠茶”道:“兒臣建議,為了還他們一個清白,請立刻將他們送往鎮王府,接受皇叔的檢查。畢竟,皇叔對司神殿的秘術還是熟悉的。”


    “你……!”皇後與任弘毅的臉色大變。


    皇上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個字:“準!”


    “陛下!”不管怎麽說,任弘毅是非要拉一個墊背的,道:“司神殿來勢洶洶,此事兒斷然不可小覷,請陛下將二殿下也——”


    “父皇,兒臣覺得任弘毅言之有理。”墨信安再度開口:“此事兒必須嚴肅對待!”


    任弘毅:“……”我擦,又來?


    “所以,”墨信安的眸光一沉,殺入了正題,道:“請父皇將任弘毅押入大牢,嚴加看守。因為,經兒臣的調查發現,任弘毅在背地裏與司神殿私通,行刺皇嬸,陷害梅昭儀!”


    “你血口噴——”


    任弘毅的吼聲還未出口,便聽得外麵的通報聲起:“洛昂然與鎮王府的秦時求見。”


    “洛昂然”與秦時進來之時,身後還跟著宮女璿兒、太監小寧子、他們的兒子毛西西,以及一名尼姑。


    墨信安的嘴角細不可查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總算來了,不枉墨信安浪費了那麽多的口舌拖延時間。


    現在,他終於可以安安靜靜地當一個吃瓜人了。


    第357章 一直都在


    墨一辰與顧月朝之所以將璿兒、小寧子等人送來有些晚,那是因為還要返程回去接毛西西。


    並且,他們被送入宮中之後,墨信安做了一層安全措施。


    他為了保證他們能在皇上的麵前實話實說,特意叮囑讓洛貴妃親自接待了他們,寫下承諾,會保全他們一命。


    璿兒與小寧子見毛西西被任弘毅虐待,再加上皇後與任弘毅私通被抓,他們識時務地決定與墨信安達成了合作。


    萬事俱備,接下來便是表演時刻。


    璿兒與小寧子盡數坦白。他們曾被任弘毅用兒子作為威脅,指使他們服用藥物,行刺王妃,並將所有的罪責推卸到了梅尋雪的身上。


    毛西西則坦言,他曾奉任弘毅的命令,偷偷摸摸購買藥材。該藥材,皆為司神殿的幻術所用。


    同時,這位五歲的孩童還提供了更為勁爆的證詞,道:“陛下,任大人稱呼那位司神殿的大人為向景陽。並且,向景陽的身邊還有一位被毀容了的刀疤男子。隻要陛下抓到他們,一審問,便可證明奴才們所言非虛!”


    向景陽。


    姓“向”啊,還真是特別的姓。墨信安對這個名字留了一個心眼。


    說起來,那個“秦越”是假名吧,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


    “一……一派胡言,血口噴人!”任弘毅的內心儼然有些動搖了。


    的確。隻要抓到了向景陽與刀疤男,那麽,所有的人證與物證都指向了他。同時,他指證墨信安與司神殿勾結也成了廢話。


    就算口才再好,任弘毅怕是也百口莫辯了。


    更要命的是,他身上沒有被下過藥的痕跡,他又該如何證明自己與皇後的清白呢?


    一種無力感突然湧上了心頭,讓任弘毅一度覺得,自己好累,累到不想再絞盡腦汁去辯解了……


    “是二殿下!”任弘毅的言語已經隻剩下狂吠了:“陛下,這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一定是二殿下刻意安排——”


    “夠了!你們還有臉狡辯嗎!”關於這場鬧劇,皇上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嗬斥道:“天下哪有那麽多的巧合正好全部落在你的身上!唯有真相如此!”


    頓了頓,皇上再度下令:“來人,將言淑靜與任弘毅押入刑部大牢!”


    說罷,他便憤然離去,像是要把這裏的一切都拋之腦後一般。


    “陛下!陛下!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皇後心如死灰,伸手便要去抓皇上的褲腳,但卻被皇上甩開了:“這一切都是墨信安那個畜生——”


    皇後的眸光一怔,心突然漏了半拍。


    啊。


    原來墨葉煒——她的皇兒一直都在啊。


    他就像一個影子一般跪在角落之中,麵無表情地目睹著這一切,一聲不吭。


    在皇上走後,他冷靜地站了起來,離開。


    在轉身之際,他的眸光看向了墨信安。


    墨信安連忙低頭行禮。


    而在墨信安抬頭之時,墨葉煒已經隻有一個孤獨的背影了。


    墨天縱用胳膊肘推了推墨信安,小聲道:“他……他怎麽一句話都不說啊。”


    墨信安瞧了墨天縱一眼,也一句話都沒說。


    第358章 事情結束了嗎?


    “墨信安!一切都是你陷害本宮的!你這個狼心狗肺、野心勃勃的東西!”


    佛堂門外,被帶下去之時,皇後猶如喪家之犬般咆哮著,不甘心認清現實:“你與那個墨淵周一樣,都是禍害!都應該去死!”


    墨淵周。


    三弟?墨信安的眸光之中,不經意地染上了一抹殺意。


    任弘毅溢滿怒火的視線掃過墨信安與墨天縱二人,心中的恨意肆意滋長:“二殿下,別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墨信安的眉頭微皺。


    雖然知道任弘毅被綁著,並不能做什麽,但護兄狂魔墨天縱還是本能地將墨信安護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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