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皇叔直覺敏銳,怕是真的會讓百裏雲鈺給跑了。”


    墨文年低下了頭:“對不起,我沒能套出他的全部勢力。”


    “這與你無關。”墨一辰淡道:“這部分精銳,估計是百裏雲鈺準備在你登基之後,用來推翻你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但是……"顧月朝微微歎氣,道:"百裏雲鈺說的那個藏匿精銳的地點,我今日去過,並沒有發現他們呀。難不成,精銳都被孫永安調走了?"


    "精銳埋伏的地點不明,什麽時候行動不明。"墨信安蹙了蹙眉,道:“我們在明,敵在暗。”


    “管他們是明是暗,隻要知道了他們的目的,一切便好辦了。”墨一辰的眸光炯炯有神,堅定道:“從此刻起,百裏雲鈺等人的看守任務,由鎮王府負責。”


    顧月朝的眸光流轉,問:“百裏雲鈺曾囚禁過孫永安,孫永安真的會來救百裏雲鈺嗎?”


    墨一辰的眸光沉了沉,沒有說話。


    因為他也不確定。


    不過,若那一萬精銳真的在孫永安的手中,那麽,他肯定會來!


    第590章 淩遲


    翌日。


    墨文年勾結百裏皇族與任家造反一事兒,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


    午時未到,行刑的台下,密密麻麻地聚集了一眾來看熱鬧的百姓。他們個個義憤填膺,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


    “這墨文年簡直是喪盡天良!遠征軍在前方與天城國作戰,他卻在後方勾結敵國造反,謀權篡位!”


    “我家的狗都知道知恩圖報!但他卻不僅試圖毒殺陛下,陷害曾經撫養過他的洛皇後,甚至還差點帶著禁軍血洗朝堂,滅絕人性!連狗都不如!”


    “他跟那個狼心狗肺的顧月熙還真是絕配!”


    人群之中,忽而出現了兩個身著素衣,蒙著麵罩,頭戴鬥笠的男子。他們分別是墨文年與陸終。


    陸終聆聽著眾人的咒罵聲,心中憤懣,小聲地替自家主子打抱不平:“老爺為民除害,結果卻落得一世罵名,真是不值得。”


    “少說幾句。”墨文年的目光平靜如水,並未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是不值得,更沒有半分後悔。


    隻要能為墨順澤複仇,他願意背負一切。


    同理,若有人敢來救百裏雲鈺等人,他第一個不答應!


    “此處人多,方便偽裝與行動,”墨文年的眸光掃過四周,淡道:“注意著點,我想,百裏雲鈺的那批精銳應該就藏在這附近。”


    “是,老爺。”


    同一時間,高高的城樓之上。


    墨一辰與顧月朝一身白衣,英姿颯爽,負手眺望著刑場,眸光如雪。


    “主子,王妃。”雲逸忽而從暗處現身。


    顧月朝淡道:“找到那一萬精銳的藏身之處了嗎?”


    “回王妃,找到了。”雲逸恭敬道:“今日巳時,琉璃查到,有近二千人偽裝成百姓的模樣,進城趕集,包下了刑場不遠處的一個名叫''醉仙樓''的酒樓。


    這其中的一部分人偽裝成了百姓的模樣,混進了刑場。另一部分人,則是在酒樓中架起了弓箭,遠程輔助。


    至於剩下的八千人,則在城外待命,準備隨時接應。”


    “哼,這準備還真充分,儼然是想借此機會殺出莞城。”顧月朝冷笑一聲,感歎道。


    “孫永安呢?”墨一辰問。


    “混進來的那二千人,據說沒有找到他,”雲逸道:“他應該在城外吧。”


    墨一辰的眸光流轉,看向了顧月朝。


    顧月朝淡淡一笑,道:“你去搞定城外的,城內的我負責。”


    墨一辰倒也沒有推辭膩歪,言語幹脆,道:“好。雲逸,你跟著月兒,千萬保護好她的安全。”


    “是,主子。”雲逸得令。


    墨一辰轉身離開。


    顧月朝的神色淡淡的,注視著城下,道:“秦時,你與言鴻景一起,帶領巡防營包圍那家醉仙樓,將人全部拿下。”


    “是!”秦時得令,退下了。


    就在這時,城樓之下,人群激動了起來。


    刑場上,“墨文年”、“百裏雲鈺”、任心遠、顧月熙等一眾逆賊嘴巴裏麵塞著抹布,被押了上來,綁在了人型柱子上。


    當然,真正的百裏雲鈺已在昨日被殺,今日的是替代品。


    “啊呸!逆賊!”百姓們各個氣急敗壞,紛紛拿起了手中的臭雞蛋與爛菜葉砸到了他們的身上。


    很快,行刑台上,一片狼藉。


    刑部尚書沈青緩緩走上了高台,坐下,抬頭瞧了一眼耀眼到令人炫目的太陽,心覺時間差不多了,抽出了犯由牌,扔了出去,道:“行刑!”


    犯由牌悶聲落地,淩遲正式開始。


    顧月熙等受刑者各個麵露驚恐。


    殘忍的劊子手沒有猶豫,手中的刀劃過了他們細嫩的臉頰,像是在挑釁與嘲諷,盡情地享受著受刑者的瑟瑟發抖。


    隨後,他們的刀伸向了前大肌,緩緩地刺入肉裏,剜下了一塊肉,血淋淋地拋上了天空。


    百姓們紛紛歡呼了起來。


    極致的痛楚猶如閃電一般瞬間蔓延全身,身體控製不住地抽搐了起來,顧月熙、賈晨等女子不堪忍受,早已淚流滿麵。


    因為嘴巴被堵著,她們唯有用憤怒而又陰狠的視線殺向了劊子手,本想要因此幹擾對方行刑之時,突然,閃爍著寒光的刀,無情地落在了她們的腦袋上。


    頭上的皮肉被一點點地割開,觸目驚心,鮮血淋漓地聳拉了下來,遮住了她們的眼睛。


    視線瞬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唯有,無盡的絕望與恐懼爬滿全身,卻是無處可逃,無法掙紮。


    顧月熙小小的身軀猛烈抽搐著,意識非常清晰。


    她清晰地感受著疼痛,感受著全身粘稠,濕漉漉的,卻無法確定那液體是血,是汗,還是臭雞蛋液……


    亦或者,是自己丟人的尿液……


    一切,都是顧月朝那個賤人的錯!事到如今,顧月熙還在死不悔改地詛咒著:定是那個賤人蠱惑了殿下,才害得自己被千刀萬剮!顧月朝,我定要殺了你!!


    第591章 皆是孽緣,皆是宿命


    刑場上,劊子手們進行著“細致”的工作,生怕一個下手太重,受刑者會一命嗚呼。


    任心遠與任建章這兩個男人的承受能力儼然更強些。他們死死地咬住了抹布,任憑冷汗與痛楚肆虐,也沒有落下一滴淚。


    當頭頂上的皮肉正要聳拉下來遮住眼睛之時,他們二人的眸光忽而一怔。


    隻見,視線的前方,人群慢慢讓出一條路了。


    任瀚海拄著一根拐杖,在言德平的攙扶之下,慢慢走來。


    皇上大恩,念及任瀚海為朝廷與百姓奉獻了一生的份上,並未株連。


    任瀚海,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戶部尚書一夜白頭,眼神之中毫無一點光彩,乍看一下,猶如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透著絕望與無奈,透著悲哀與憤怒。


    作為百年世家的任家曾在天鳳國是何等的風光無限,何等的受人尊重。


    作為任家子孫的任弘毅、任心遠與任建章本應有著璀璨的人生,本應在曆史的長流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奈何,這代人卻紛紛走上了歧途,將任家的輝煌徹底斷送,刻在了曆史的恥辱柱上,悲哀地落下了帷幕。


    實屬可惜。


    在這一刻,任心遠、任建章與任瀚海相視,泯滅的人性複蘇。


    他們被綁著的身軀猛烈挪動,淚水決堤,想要衝到任瀚海的身邊,跪下請罪懺悔。


    是他們的無知,害得這位年過半百的任瀚海白發人送黑發人,害得他落得一生被人恥笑……


    奈何,一切已晚。


    頭頂上聳拉下來的皮肉遮住了他們的視線。他們再也見不到這位敬重的父親/爺爺了……


    刑場之上,任瀚海那蒼老的雙眸望著這一幕。


    他原以為,自己會哭,會感歎命運為何如此對待任家;他原以為,他會憤怒,憤怒這種逆子為何好好的陽光大道不走,偏偏要受人蠱惑,誤入歧途……


    然而,奇怪的是,他的心中毫無任何情緒波瀾,平靜得就像一汪湖水,甚至都沒有落淚。


    原來,心死,是這種感覺。


    給“百裏雲鈺”行刑的劊子手可能是個新手吧,動作比其他人要慢一點。


    他剛要磨刀霍霍割向“百裏雲鈺”的頭頂之時,忽而,“刷”的一聲,空氣撕裂。


    一隻穿雲箭直接刺中了行刑者的腦袋。


    頓時,鮮血四濺。


    氣氛,瞬間凝結。


    突然,不知是誰大吼了一聲:“有人劫法場!”


    下一秒,刑場上陷入了一片混亂。


    普通的老百姓尖叫著,紛紛落荒而逃。


    而,偽裝成百姓模樣的精銳拔出了手中的劍,各個神色冰冷,踩著百姓們的肩膀與腦袋,殺向了刑場。


    刑部的侍衛見狀,剛要拔劍迎上去。


    隻見,以顧月朝為首的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直接踹飛了第一批衝上來的敵人。


    微風之中,顧月朝立於刑場上,揮舞著劍,抵禦一批又一批衝上來的敵人,動作行雲流水,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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