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江殊瀾離開後,臨清筠返京做的事都十分狠絕。


    那時的他再也沒有機會在江殊瀾麵前保持她喜歡的模樣,便無所顧忌地用了種種極盡狠戾的手段,希望能解心中的恨與痛。


    臨清筠親手殺盡了曾傷害過江殊瀾的人,卻於事無補,他心裏的痛意絲毫不減。


    如今那些曾死在他手裏的人還活著,但臨清筠知道自己不能像前世那樣。


    他很願意繼續把江殊瀾眼中的自己保持下去,這是前世失去她之後,臨清筠日夜懷念的事情。


    所以有些事情他仍然會做,卻不會讓江殊瀾知道。


    為了早日讓他與江殊瀾的生活中再無那些虛偽可憎的嘴臉,臨清筠這回會更迅速且平靜地結束那些事。


    江殊瀾醒來時便發現自己正枕著臨清筠的腿,並未在自己熟悉的床榻上,而是到了馬車裏。


    一路上她都被臨清筠好好地護著,絲毫未感受到顛簸,所以才一直睡到了平日醒來的時辰。


    眼眸處隱隱有些不適,江殊瀾下意識蹙了蹙眉,才問一直垂眸凝望著她的臨清筠:


    “我們要去哪兒?”


    臨清筠抬手輕輕捂住江殊瀾仍有些紅腫的眼眸,溫聲道:“去見見老朋友。”


    細細感受著臨清筠掌心的溫熱,江殊瀾很快便覺得哭疼的眼睛好受了很多。


    “老朋友?”


    想到了什麽,江殊瀾猜測道:“林老先生回京了嗎?”


    “嗯,他幾日前已抵達在城外的住處。”


    皇帝之前四處搜尋林岱的蹤跡,想讓他回京幫江柔治身上那些傷。


    收到臨清筠的消息後,老先生本已打算在舊友避世隱居的地方久住,以避開這些事端。


    但前不久,臨清筠重新寫了信,暗中將老先生請回了城外山中的竹院。


    “老先生此時還不認識我,貿然過去會不會不妥?”


    江殊瀾在臨清筠腿上動了動,輕聲問。


    前世是邢愈查到了林岱老先生在城外的住處,毒發後堪堪留下一條命的江殊瀾才去竹院拜訪他。


    此時江殊瀾並未中毒,似乎找不到什麽貿然上門的理由。


    前世她與林老先生及其家眷都相處得很好,但此時的她對於他們來說還隻是陌生人。


    臨清筠輕輕撫了撫她散開的長發,解釋道:


    “是我有求於他,想讓他幫你看看。”


    江殊瀾心裏一揪。


    她知道,臨清筠仍在擔心她的身體,怕雖然避開了那杯毒茶,卻仍有其他隱患。


    “好。”


    江殊瀾也希望能讓臨清筠放心。


    感覺到什麽,江殊瀾眨了眨眼,長睫在臨清筠掌心輕輕扇動。


    “臨將軍把我帶出來之前,怎麽不順便幫我換衣服?”


    江殊瀾身上還是昨晚臨清筠親手替她穿上的寢衣。


    “怕吵醒你。”臨清筠溫聲道。


    “那你幫我帶衣物了嗎?”


    “嗯,過會兒幫你換。”


    江殊瀾抬手攏了攏微亂的衣襟,遮掩住那些還未散去的紅痕,故意道:


    “今日我忽然想自己換。”


    “好。”臨清筠吻了吻她的唇,順從地應下。


    “你不許看。”


    “好。”


    “到老先生的竹院後,我們分開住嗎?”


    在自己府上時江殊瀾不覺得有什麽,但若是在林老先生和他夫人麵前,江殊瀾想著她和臨清筠或許還是分開住比較好。


    “嗯。”


    “這麽好說話?”


    江殊瀾唇角微彎,揶揄道:


    “是不是想起來我們已經成過婚,同床共枕了很久,所以覺得膩了?”


    未聽見臨清筠的回答,江殊瀾正欲再說些什麽時便被臨清筠吻住,再分不出心神來調笑。


    臨清筠仍輕輕遮掩著她的眼睛。這個吻十分溫柔,但在江殊瀾看不見的地方,臨清筠眼底滿是狂熱偏執的占有欲。


    他永遠都愛不夠,又怎麽會覺得膩。


    不知不覺間,江殊瀾身上的寢衣已經被放在一旁,肌膚與微涼的空氣接觸時她不自覺瑟縮了一下,很快便被臨清筠攬進懷裏。


    “剛才說的話都不算數。”輾轉深吻間,臨清筠低聲道。


    “但是……”


    “乖,”臨清筠帶著薄繭的長指輕輕摩挲著江殊瀾漂亮的蝴蝶骨,聲音微啞,“不用擔心,林老先生知道我們的關係。”


    所以不需要分開住。


    江殊瀾的心神鬆了鬆,輕輕咬了咬他的唇。


    臨清筠心尖微動,像是得到了什麽允許,很快便不斷加深這個吻。


    兩人周身的氣息愈發滾燙。


    一直記著馬車外還有人,江殊瀾便咬著唇艱難地克製著,不願讓那些羞人的聲音傳出來。


    臨清筠難掩沉迷的眼神在江殊瀾紅潤的唇間凝了幾息,很快含.住那兩片嬌嫩柔軟的花瓣吮吻著。


    “別咬傷了自己。”他啞聲道。


    江殊瀾擁著他,難耐地睜開眸子,卻看見臨清筠神色間還有她早已丟失的清醒與理智。


    心底忽然又有了莫名的勝負欲,江殊瀾勉強凝了凝神,腰肢微動,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暗自做了些什麽。


    下一瞬,臨清筠的氣息倏地變得紊亂,沒戴麵具的臉上也染了更加濃重的欲.色。


    他中斷這個吻,轉而俯在江殊瀾耳邊,灼熱的呼吸不斷拂過她微紅的耳垂,低沉喑啞的聲音裏滿是蠱惑與引誘:


    “瀾瀾乖,再試一次。”


    江殊瀾羞得立馬閉上眼,飛快搖了搖頭,不知是在假裝沒聽懂他話裏的深意,還是不願再試。


    臨清筠在她耳畔低低地笑了笑,意味不明道:


    “倒是的確沒咬你自己了……”


    江殊瀾連忙抬手捂住他的唇,不許他繼續說那些隻有他們兩人能聽懂的話。


    最終還是臨清筠幫江殊瀾穿的裙衫,因為她累得手都抬不起來了。


    馬車平穩地停下時,江殊瀾麵頰上的紅霞還未散去,臨清筠剛幫她綰好發髻,戴好珠釵。


    “臨將軍是不是提前算準了?”


    江殊瀾聲音柔媚道。


    做完這些時竟然剛好到地方,未免太巧了。


    臨清筠吻了吻她,“下回不算了。”


    江殊瀾神情頓了頓,她莫名覺得臨清筠有話還沒說完——


    下回不算著時間了,像往常一樣,直到她累得睡過去為止。


    “不正經。”她低聲道。


    “我抱你下車。”


    江殊瀾搖了搖頭,“不用,多虧臨將軍善解人意,這點力氣還是給我留了的。”


    “昨晚下了雨,山路難行,我抱你走。”


    臨清筠溫聲道。


    他不願讓江殊瀾鞋底沾泥,也不願讓路邊殘餘的雨珠濕了她的裙擺。


    江殊瀾也的確不喜歡踩在泥濘的地麵,便從善如流地朝臨清筠伸手討抱,撒嬌道:


    “那就辛苦臨將軍了。”


    被輕而穩地抱起來後,江殊瀾又俯在臨清筠耳邊軟聲說了些什麽。


    臨清筠側首望她,溫聲道:“看來瀾瀾還不覺得累。”


    不然怎會繼續撩撥他?


    “才不是,”江殊瀾立馬搖了搖頭,“累極了,累得一步都走不動了。”


    “這條上山的路本來就不好走,你得一直抱著我陪著我才行,不許把我顛了摔了。”


    知道臨清筠一定會護好自己,但江殊瀾還是故意這麽說著。


    兩世下來,她一直都很喜歡看臨清筠溫柔地寵著自己順著自己的模樣。


    “好。”


    臨清筠的喉結輕輕滾了滾,“會一直都抱著你。”


    陪著你。


    作者有話說:


    感謝為瀾瀾和小臨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取名字真是件讓人頭痛 3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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