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昨天晚上實在將她累得夠嗆。


    阮清顏仍在熟睡,她稍稍低著頭,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手握成一個虛拳放在兩人間,剛剛也並沒有被輕易吵醒。


    傅景梟沒忍住,低眸輕輕地吻了下她的眉心,見她沒醒便又將唇落在鼻尖。


    “唔……”阮清顏這才不情願地嚶嚀了聲。


    傅景梟低聲輕笑,他便不再吵她,隻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哄著她繼續睡。


    然後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下了床。


    ……


    傅成修上了年紀後起得比較早,但對於兩個人睡懶覺的事,他表示非常滿意。


    睡懶覺好啊……最好睡一整天!


    傅成修樂嗬著在院裏逗弄花草,見傅景梟起床下樓,他立刻收起笑容板著一張臉。


    “這才幾點!”傅成修眯眸緊盯著他,“你個小鱉孫起這麽早做什麽……!”


    傅景梟額上的青筋狠狠地跳了下。


    他抬眸看向傅成修,看得老人不禁覺得有點慫……他平時在傅家絕沒有這麽慫的!


    這不、這不昨晚做錯事兒了嗎……


    “你瞅我幹啥?”傅成修不滿地哼道,“我孫媳婦兒呢,你倆昨晚早點休息沒?”


    老爺子昨晚就一直在惦記這件事情。


    生怕自己昨晚擅闖的那波操作,將孫子的性福生活憋沒了,雖然曾孫子現在不能覬覦,但那個啥……嗯……就……


    反正該嗯還是得嗯一嗯的嘛!


    尤其是他們年輕小夫妻,嗯一嗯最容易培養感情了,隻要感情穩固到堅不可摧,別說曾孫,二曾孫三曾孫四曾孫都……


    傅成修情不自禁地腦補了起來,傅景梟睨了他一眼,“顏顏可被你嚇得不輕。”


    “咳……”傅成修尷尬得輕咳了一聲。


    他立刻收起剛剛威風凜凜的模樣,訕訕地笑了下,“我這不是不知道嘛……”


    大丈夫能屈能伸,該剛剛該慫慫。


    傅成修伸手揪傅景梟的衣角,“那我是不是得給顏丫頭道個歉?她會不會覺得我是那種沒禮貌的糟老頭子?會不會覺得咱傅家不行?萬一她順便覺得你也不行然後……”


    “爺爺。”傅景梟無奈地擰了下眉。


    他嗓音微沉著道,“顏顏不會這樣覺得,倒是您,要是真的再去跟她道個歉,她恐怕會更覺得害怕。”


    尋思這是什麽拐賣美少女的人口販子。


    “哦……哦……”傅成修拖著長音應聲,又晃了晃傅景梟的衣角,“那你幫我好好跟顏丫頭解釋哈,千萬別讓她覺得不舒服。”


    “您放心。”傅景梟微微頷首道。


    傅成修這才堪堪地放下心來,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鬆了一口氣。


    春芙將早餐端了過來,傅景梟慢條斯理地切著培根,“蘇家那邊您打算怎麽辦?”


    聞言,傅成修的表情瞬間凝肅起來。


    別看他平時一副老頑童的模樣,但談起正事時還是非常靠譜,“我近期去蘇家拜訪一下那個臭老頭,先探一探口風。”


    “我陪您?”傅景梟抬起眼眸看他。


    傅成修隨即冷嗤一聲,“你是生怕自己做的事不夠渾,上趕著要去被打斷腿?”


    傅景梟輕挑了下眉,默認不語。


    他其實早就做好了這種準備,畢竟是他先將別人家的寶貝拐走在先,隻要蘇家最終能同意這門婚事,要殺要剮他悉聽尊便。


    在蘇北墨那裏挨幾拳更是不可能免的。


    ……


    阮清顏起床時,傅成修已經溜了。


    她揉著酸痛的脖頸慢吞吞地從樓上下來,但想起家裏還有長輩在,意識到身上遍布著不少紅痕,便抬手捂住了脖子。


    “藏什麽?”傅景梟斂眸低笑了聲。


    他看到了阮清顏的小動作,眸底寵溺的笑意掩藏不住,然後便示意春芙備餐。


    春芙笑嘻嘻地道,“夫人害羞呢,不知道家裏什麽時候添個小少爺小公主呀?”


    聞言,阮清顏的耳尖染了點紅色。


    她生怕這種話被傅成修聽到,嗔怪地看了春芙一眼,“別亂說。”


    春芙笑嘻嘻地跑著便去廚房裏備餐。


    傅景梟輕輕地揉了下她的腦袋,“好了,爺爺已經走了,他說換個地方住。”


    “那多不好啊。”阮清顏眉梢輕蹙。


    雖然家裏有長輩在確實不方便,但其實也沒什麽關係,況且她作為晚輩去照顧他也理所當然,怎麽能讓老爺子去外麵住?


    “我在南城還有幾處房產,讓月影把他送到江景別墅去了,爺爺平時喜歡釣魚,他自己一個人住在那邊還自在一些。”


    傅景梟安慰著,“吃點早餐。”


    “嗯。”阮清顏輕輕地點了下頭,這才把擋住脖頸處紅印的手撤掉。


    傅景梟低眸望著女孩白皙的脖頸。


    那筆直的天鵝頸白皙細膩,透白到甚至能看見血管的肌膚上,印著曖昧的痕跡,彰顯著昨晚究竟有多激烈和瘋狂……


    傅景梟滿意地勾了勾唇,他大掌輕輕扣住她的後脖頸,將她攬到自己麵前。


    炙熱的指腹輕輕摩挲著那片印記,他低眸凝視著女孩,“多好看。”


    那是他留下的,特意留下的。


    若非傅成修來了南城,他可能會更加得寸進尺,給她種上一整個草莓園。


    阮清顏嫌棄地斜睨他一眼,“也沒多厲害,水平什麽的也就一般,我覺得你可能需要一點壯陽、延時、防早泄的東西。”


    “嗯?”傅景梟的眸色陡然變深。


    他想起傅成修昨晚差點要給他的東西,今天臨走之前,還惦記著偷偷告訴他,說他把東西放在客廳玄關的小櫃兒裏……


    若是有需要,盡情取用不要客氣。


    “你確定?”傅景梟眸色深邃,像是沉了一汪神秘而又吸引人的夜色,細看甚至能察覺到危險氣息,“壯陽延時防早泄?”


    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阮清顏情不自禁地腦補了一下,莫名感覺有些慫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但是又迅速被傅景梟攬了回來,“行啊,需要延時的話,我滿足你。”


    阮清顏:?


    她睜了睜眼眸震驚地看著男人。


    不過思忖著他大概也隻是隨便一說,畢竟這種東西又不是說拿就能拿得出……?


    “這是什麽?”她尾音一頓。


    就在她那樣自我安慰時,卻見傅景梟轉身從客廳的玄關小櫃兒裏取出一樣東西。


    小方盒子上赫然寫著——


    壯陽、延時、防早泄。


    阮清顏:?


    她震驚地睜了睜美眸,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忍了又忍,生怕說錯話傷了男人的自尊,但最終還是實在沒能忍住……


    “好啊。”阮清顏神情複雜,“我就說你為什麽每次都久到離譜,原來用了這個東西!”


    傅景梟:?


    “沒收了。”根本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阮清顏直接伸手搶過那枚盒子,“以後都不準再用了,咱速戰速決。”


    傅景梟:???


    他不是,他沒有,事情不是這樣的。


    現在想挽尊還來得及嗎?


    ……


    不過傅景梟還真成功地挽了尊。


    他不僅挽了尊,還因此吃了波福利,阮清顏想試試他不吃藥究竟會怎樣,結果……


    她隻想說兩個字——嗬嗬。


    “嗬嗬。”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南城醫院那邊不久後也傳來消息,沈可凝本能保住性命,但她自己無法接受幾近癱瘓的事實,在醫院裏喝了掛吊瓶的藥水。


    像是已經抱了必死的決心。


    醫生聽到警報聲響起趕來搶救的時候,她已經快撐不住了,最終宣告死亡。


    “去她墳前放個鞭炮?”傅景梟問。


    阮清顏漫不經心地玩弄著花園裏的花,她紅唇輕輕地彎了下,“我是想,但在墓園放鞭炮會叨擾到其他的死者。”


    指尖輕輕撫過花園裏盛放的墨菊。


    她轉眸望向傅景梟,紅唇輕翹,“讓雲諫挑幾朵最豔的紅玫瑰給她送去吧。”


    這可是她對死者最誠摯的慰問。


    傅景梟薄唇輕勾,他就知道這小妖精沒有多好心,就算鞭炮放不成也有別的法子。


    “好。”他低笑著應聲道,“我再讓雲諫買個最鮮豔的花圈頭七送去。”


    阮清顏點頭,“記得寫個條幅,就寫‘慶祝沈可凝女士去世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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