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捏碎血芒,血意如濤釋放,殺意無限,隨即化作一道血芒,劃破血神宮上空,直奔深處。


    咻!


    不僅是秦風,還有數道身影朝著宮主道場呼嘯而來,迎麵的華久洲臉色陰沉到極點,看到秦風直接喝斥道:


    “都是你幹的好事,若非因為你和死族的恩怨,輕舞怎會遭遇連累,她若有事,我饒不了你,即便你是血劍神弟子,也得陪葬。”


    “滾!”


    麵對華久洲憤怒的指責,秦風直接吐出一個冷漠的滾字,絲毫不給顏麵。


    “放肆!”


    華久洲震怒。


    他放任燕輕舞去找宮主,是想得到宮主的態度,卻不想反被血淵帶走,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因為秦風和死族之間的恩怨,燕輕舞是被連累。


    沒想到秦風還敢如此狂妄,敢要他滾。


    轟!


    那一刻,華久洲血意全開,恐怖威壓吹蕩著衣衫獵獵,更是猛的朝秦風威壓過去,兩人之間的空間在急速破碎,便是四周緊隨而來的諸多巔峰,都是身軀微晃。


    華久洲戰力強絕,境界高深,放眼同境都難逢敵手,此刻燕輕舞被帶走,震怒之下威勢全開,當真是恐怖到極點。


    然秦風卻毫無懼意,神色猙獰的笑著。


    “我放肆?”


    在華久洲恐怖威壓下,秦風怒目視之,近乎咆哮道:“在這血神宮內,你宗最耀眼的神女都能被他人擒拿帶走,這就是血神宮?


    這就是為人師尊?”


    華久洲神色震顫。


    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血神宮,青霄霸主之一,誰敢放肆,而且還是在這血神宮內。


    但此刻卻真真切切的發生了,血神宮的希望,最耀眼的神女,在他們宗門內被帶走,這是他們的失職,更是他們的恥辱。


    特別是他,身為師尊,沒能守護好弟子,他難辭其咎。


    但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因為秦風才遭遇如此禍事,他凝視秦風,正欲說什麽,卻聽秦風低沉道:


    “既然血神宮護不住,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輕舞不會再返血神宮。”


    “你敢!”


    華久洲怒道。


    “你看我敢不敢?”


    秦風同樣怒喝,若非礙於血神宮對燕輕舞的培育有恩,若非因為華久洲也是真心擔憂燕輕舞,此刻的他,就不僅僅隻是怒聲喝斥那麽簡單了。


    “你……”華久洲怒不可遏。


    “夠了!”


    就在這時,血神宮主的聲音傳來,打斷他們的爭執。


    隨即就看到,血神宮主和血劍神並肩而來。


    “血神宮是什麽意思?”


    秦風直視血神宮主問道,他不信血神宮主沒有覺察,更不信無力阻止。


    他是信任血神宮,才會等待血神宮主先做決定,卻沒想到,這信任換來的,卻是燕輕舞被擒。


    就憑此,那些培育之恩都可作罷。


    若是燕輕舞有事,他不會原諒血神宮。


    “血淵已經傳來消息,他們在百裏外等候,他們要活著的你,如果你願意冒險,我會將你交給他,隻要你能承受他們一次攻擊,我就有把握保你們無事。”


    血神宮主看著秦風,開口道:“想救輕舞,需要你幫助,這或許會有性命之危,你可願相救?”


    “嗬嗬。”


    秦風笑了,笑的有些諷刺。


    他算是徹底明白血神宮主的態度了,他的猜測沒錯,血神宮主和血劍神遲遲不現身表態,無非就是在考驗他。


    看他有沒有實力壓製血神宮那些聲音。


    甚至此刻還用燕輕舞的性命安危來考驗,看他願不願意為了燕輕舞的安危去冒生命危險。


    “你笑什麽?”


    華久洲怒喝道,秦風的生死安危他不在乎,隻要能救回燕輕舞就好,此事之後,他定會要燕輕舞斷絕和秦風之間的關係,無論燕輕舞有多不願,他也不會心軟。


    若非血神宮主當麵,他都恨不得直接拿下秦風,將之交給血淵換回燕輕舞。


    “這就是你的態度吧。”


    秦風沒有理會華久洲,雙目直直的看著血神宮主,眼中的笑帶著淡淡的溫怒。


    “你不該如此。”


    秦風笑容漸斂,溫怒之色越來越濃,哪怕血神宮主當麵,依舊不留情麵的道:“燕輕舞是我妹妹,你不該拿她的性命安危做考驗。”


    “人,我會救,但從此以後,燕輕舞和血神宮,再無瓜葛。”


    說罷,秦風轉身而去,直奔百裏外而去。


    第655章 破局


    秦風的態度令諸人意外。


    便是血神宮主都有些詫異,沒料到秦風會如此震怒。


    但隨即,血神宮主又笑了。


    秦風越怒,越說明他在意燕輕舞。


    燕輕舞是血神宮的希望,血神宮自然不可能放棄,而秦風的天賦潛力沒得說,又如此在意燕輕舞,再以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他能徹底下定決心了。


    “走吧,無論是誰,敢威脅到我宗神女,都得死。”


    血神宮主淡漠道,話語森森,透著極其強烈的殺意。


    華久洲等諸多巔峰神色微顫,似乎都能猜測到血神宮主對秦風的態度,但此刻沒時間細問,先救人要緊。


    ……


    血神宮百裏外。


    這裏有座荒廢的宅院,遍地是塵埃,四處都是蜘蛛網,顯得破敗不堪,即便是在陽光的映照下,都顯得無比的死氣沉沉。


    在宅院內,一顆顆枯敗的大樹環繞著,在其中最大的那顆枯樹下,血淵安靜的坐在下麵,任由灰塵沾滿衣衫。


    而樹幹上,燕輕舞被禁錮著,一道道濃稠的血意猶如繩索般,死死的纏繞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就連嘴都被布條塞滿,難以開口說話,唯有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在不斷閃爍著,顯得慌亂至極。


    她不是為自己的處境感到慌亂,而是在擔憂秦風。


    雖然她不知道血淵和秦風之間究竟有何恩怨,但血淵剛剛已經告訴她,拿她就是要秦風以命換命。


    還讓她猜猜,秦風會不會為她而來。


    這讓她擔憂到極點,她不怕秦風不來,反而怕秦風前來。


    “大哥哥,你不能來,輕舞不值得你救。”


    燕輕舞心中默念著,可事情往往都是事與願違,越不想來的,偏偏就會來。


    踏踏。


    破敗的宅院外,忽然傳來清脆的腳步聲,讓燕輕舞整顆心都揪了起來,而血淵則是睜開眼,看向院門方向,那雙血紅的眼眸中,流露出讓人心悸的血芒。


    “你終於來了。”


    腳步聲漸漸靠近,秦風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讓得他眼眸中的血意更濃,森森可怖,令人心悸。


    “嗚嗚。”


    燕輕舞口中發出嗚嗚的急切聲,一雙靈動的眼中有滾燙的淚水滑落,焦急的不斷使眼色,想要秦風離開。


    “我來了。”


    秦風身上的氣息很冷,但看向燕輕舞的目光又顯得無比柔和,最終目光落在血淵身上,冷冽至極。


    “來了就好。”


    血淵輕輕點頭,目光怨毒的看著秦風,“當初你拒絕追隨我修行,更拒絕交出道果,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廢話就不要說了,想做什麽直說便是。”


    秦風根本沒有理會血淵那些話。


    “雖說你我之間有些不對付,但歸根結底倒也沒有太大的恩怨,可惜,我背負血海深仇,不得不報,憑我一己之力,窮其一生怕也難有報仇的希望,所以,隻能借你之命換死族出手。”


    血淵眼中的怨毒更濃,死死的盯著秦風,一字一句道:“自廢修為,我饒她不死,一命換一命,這很公平。”


    說話間,血淵神色微變,似覺察到什麽,又似有人傳訊了什麽,猛的一把扣住燕輕舞咽喉,


    “交易沒有結束前,誰也不得靠近十裏之內,否則,第一個死的便是她。”


    這番話顯然不是對秦風所說,秦風也知道血淵在威脅誰,燕輕舞是血神宮最耀眼的神女,視之為希望,血神宮的人,肯定也會前來。


    不過這些他已不在意,他剛才便說過,從今日起,燕輕舞和血神宮已無瓜葛,人,他自己會救。


    “你確定要我自廢修為?”


    秦風沒有在意血神宮諸強靠近,更不會在意他們有何計劃,隻是血眸冷冽的盯著血淵。


    “除非你想看到她死。”


    血淵戲謔道。


    他有信心吃定秦風,更吃定血神宮不敢插手,畢竟燕輕舞對他們而言,都很重要,在行動之前,他可是做了周全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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