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三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道是跟著跳進水裏還是聽話的逃出陣外,葉老身為大哥隻能由他做主了:走,咱們先出去,等風龍他們出來再說,如果真有什麽危險你我在此也幫不上什麽忙。老藤蔓剛想說點什麽卻被紅妹子攔住了:好的大哥,咱們先出去再說。這下老藤蔓就無話可說了,人家老公在下邊她都能放心出去,自己還有什麽可說的,走吧,一行三人匆匆的飛出了陣法,臨出陣前紅妹子回頭看了一眼平靜的湖麵,心裏暗自祝福道:老龍你可要平安回來啊。轉身跟著二人出去了。再說風龍和殘魂兩個,一頭紮進湖水中風龍略微停頓一下,殘魂會意的搶了過去當先帶路,兩個人一路沒有半點停留直接潛到水底,殘魂仔細辨認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那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殘魂回頭用眼神示意就是這裏,風龍立刻遊了過來伏下身看了看那塊石頭,隨著他的下潛身體慢慢縮小最後竟猶如火柴大小站到了石頭跟前,龍本善水可大可小能騰雲九霄可潛入深淵,這是大陸所有人對這個強橫種族的普遍認知,殘魂弱小的速度比他還快不一會兩個人已經降到等高的大小,這樣方便他們尋找圖紙上的那個位置,風龍沒有在拿出圖紙觀看一切都已經記憶於心,上下左右的在建築外遊曳緊貼著牆麵一寸寸尋找著,風龍很快就找到了位處石塊上方的一個點,衝殘魂招招手示意它過去,殘魂在風龍的指引下身體卷曲成桶狀,對著牆壁上的一個點一頭紮了進去,而風龍自己也在建築外守護著沒有離開,他怕在小安子破陣的過程中那個敬真人會暗中出手,所以守在這裏以防萬一,殘魂剛一碰觸到牆壁就又傳來熟悉的眩暈感,可睜開眼睛一看周圍卻是一片黑沉沉的固體,隻是一愣神的工夫它馬上醒悟過來,自己這是卡在牆壁中了,迅速拉長身體向著密室裏延伸,很快就衝破了沉沉的凝固一道微光出現在它眼前,微光中巨大的小安子正在牆角盤膝而坐,殘魂剛一露頭就大聲叫嚷道:小安子,小安子,我回來了,你標注出來的那個點就在我身子下麵。安逸眼皮一挑猛地睜開,看到牆壁上冒出頭的殘魂驚喜道: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陣法應該還沒有開始運行才是,你是怎麽找到那個點的?殘魂得意道:當然是想早點救你出火海,怎麽樣我夠意思吧。我可是知道那個位置後馬不停蹄就跑了過來,雖然有那風龍指路的一點點功勞,可關鍵還是本大爺關心你,怎麽樣感動不?安逸知它在搞怪瞥了它一眼道:主要還是人家風龍前輩的指點吧。你就一個鑽牆的功勞還好意思說,既然已經知道了位置你就先行離開吧,一會破陣這裏會有一番變化,你別卡在牆壁上再受傷。殘魂辯爭道:沒有我這鑽牆的本事你們連溝通都做不到,還能探討破陣之事?風龍此刻在外邊為你守護,讓我告訴你一聲萬事小心,你要沒什麽話帶給他,我就退出去了你記住這個點啊。安逸感激道:替我謝謝風龍前輩,就說一切等我出去在答謝諸位前輩的援手之情,你也出去吧,這個位置我記住了你出去以後就拉著前輩躲遠一點,我怕破陣後這密室恢複原狀,露出裏麵的虛幻空間容易產生危險。殘魂點頭答應道:好,那我先出去了,你自己小心啊。身子一縮從鐵石建築裏抽身而出,對風龍一招手兩個人身形迅速變大朝遠方遊去。


    安逸等殘魂離開後又待了片刻心中估算著兩個人應該走遠了,才將一縷靈識觸碰向殘魂剛才所在的位置,靈識好似觸碰到弓弦上一般,柔軟卻堅韌的將其彈了回來,靈識沒法突破陣法的阻礙讓她無從探索,隻能走過去坐在牆壁上閉上眼睛,調動體內的天道字符進行試探破解了,小安子的天道字符刻印已經散布到了全身的血液筋脈裏,所以隻能一點點去尋找出來才能調用,不過以安逸對字符的了解很快便找到了相應的解困字符,心念轉動間安逸將字符調動起來,用靈識包裹著送出體外,碰觸向牆壁上的那個點,解字符上微光流轉,這一次靈識沒有被彈出來,而是如水去大海融進了牆壁中,字符的光芒連續閃爍不定,牆壁竟然也被感染上了純白色的光芒,隨著靈識的深入牆壁上的白色光芒越來越亮並不停的吞吐,似波浪般層層疊疊,安逸依舊閉著眼睛努力延伸著靈識,想要將字符送出牆壁外沒有注意到牆壁上光芒的變化。其實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去理睬她現在一心就想早點脫困呢,哪有時間管光線怎麽閃爍,你閃你的去唄又不耽誤我幹活,安逸將靈識包裹的字符繼續向外延伸,靈識相當於她多出來的一個感知器官,卻又無形無質不受限製,所以在固體中活動也不會慢很多,隻一會的功夫就已經衝出了牆麵,感知不是視覺小安子看不到那個光點的所在隻能將靈識化為手掌捧著那道字符一點點去校準對應的位置,在一次次試探中靈識捧著的字符猛然光芒暴漲,如被磁鐵吸引般啪的貼到了牆壁上,那裏正好有一個亮點,兩相水乳交融很快就混合在了一起,靈識感知到光線帶來的刺痛感立刻縮了回去,小安子在密室中長出了一口氣,這第一步算是完成了,用解字符融合困字符鬆動禁錮的封印,接下來就是等字符完全融合,困字消失後利用封字符將其他的字符禁止封鎖住不讓其運行,然後再寄出替代的開字符將密室打開,這才能打開通往密室之外的大門徹底逃脫,而三個字符無論是順序還是位置都不能有半點差錯,否則就前功盡棄,如果有人在外推動陣法改變字符運行的軌跡,一切也都將是枉然。所以小安子一刻不敢鬆懈等待了不到半刻鍾立刻調動靈識搜尋起體內的封字符並將其包裹在裏麵送向牆外。封字符卻不像解字符那般隻針對一個字符就算完事,它要封印的是所有的攻擊運轉字符,所以也不可能一個點一個點去尋找,靈識推動封字符來到牆壁外,輕輕放在牆體上收回靈識等待字符自動運行。每一個天道字符都是一種規則,都能夠在宿主的信念之下自主運行,不耗費任何靈力和精神意識,這就是它的厲害之處。


    沒有讓安逸等太久密室的牆壁就傳來密集地哢哢聲,像是機械中的齒輪被強迫停止一般,小安子滿意的聽著自己弄出來的動靜心中安定了許多,到了這一步破解陣法的程序基本就算完成了,哪怕再有人想在暗中改變陣法推動字符都要能破解自己設置的封字符再說了。心中大定的她搜索起最後一個開字符。開字符也是常用字符所以也很快就找到了位置,小安子心中祈禱不要發生什麽變化了,隻要加你這個字符送到牆壁中,它會自動尋找可以打開的大門,一切即將結束,可小安子不知道隨著她封字符帶來陣法運行停止聲,虛幻空間的敬真人被驚醒了,在光點上翻看一番後以他對陣法的了解,立刻知道是關押小安子的那棟鐵石建築出了問題,眉頭一皺敬真人長身而起,身型一展就要飛出光點,忽然一股莫名的壓力砸到他的身上讓他身形一頓,抬起頭看向天空朗聲說道:不知何方道友大駕光臨,未曾遠迎還望贖罪啊!說完肩膀輕輕一抖從天而至心壓力瞬間被撥落到了一旁,虛幻空間的天際中傳來喝喝喝喝的怪叫,一隻黑白分明的眼珠突兀地出現在天上,遮擋住了整個空間,黑色的眼仁散發著好奇的光芒在天空上滴溜亂轉,直到敬真人說完話才又喝喝的怪笑起來,一隻青綠色爪子破開虛空朝著光點抓了下來,敬真人看到天空中伸過來的巨爪反而淡定一笑:我道是哪位高人大駕光臨,原來不過是隻山鬼,孽畜安敢猖狂,看我不打斷你的狗抓。這青綠色的巨爪布滿褶皺,五個指尖指甲修長,成鐵黑色閃著寒光,看上去就堅韌鋒利,四指略長大拇指極短,爪背上長有粗硬的黑毛一看就不是人類的手掌,至於怎麽辨認出是山鬼那就隻能是因為它的吼叫聲了,聽到敬真人的話,天空中的那黑白分明的眼球猛的爆發出怒意,整張臉下壓露出來它的真容,頭頂鑽天角兩條掃帚眉,鼻孔朝天青麵獠牙果然是隻山鬼,整張臉寫滿了憤怒衝著光點上咧開大嘴發出陣陣怒吼,虛空中的點點星光都被吹得東倒西歪,如此恐怖的景象敬真人卻淩然不懼,掏出隨身的拂塵左右輕擺空間刹那便重新穩定下來,星光不在搖曳,所有的光點開始吞吐不定的爆發著光芒,待巨爪馬上要碰到敬真人所在的區域時,所有光點一起噴射出白色的光線,如激光般將虛空切割成一塊塊的區域,要看要將山鬼的手臂切成一塊一塊的,突然山鬼整個身體似乎被壓縮了,啪得一下成了一個袖珍的玩偶,並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扯著離開了虛幻空間的天際。敬真人拂塵又是一擺光線凝而不發,衝著天空冷哼道:終於舍得出來了嗎?讓老夫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找到我這吞天混元陣圖中來。


    虛空天際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嗬嗬嗬嗬看到山鬼還不知道我是誰嗎?敬真人怒喝道:區區一隻山鬼算得了什麽,藏頭露尾的不敢見人嗎?那爽朗聲音透著一股玩味:嗬嗬嗬嗬你要是沒有見過光線保持著爆發狀態,我還真信了你不認識我呢。至於激將法就免了吧,我膽小惜命是絕對不會在陣圖中挑戰擁有中心樞紐的你的,要是你敢出來一見,我倒是想掂量掂量臨仙劍派敬真人,是否名不虛傳啊。敬真人聽到他的調侃本是憤怒的臉上忽然平靜下來,淡淡的說道:你這是現學現賣嗎?激將法沒用的,想試試我的手段你大可以下來,在上邊連頭都不敢露說什麽掂量啊?天際那略顯年輕的聲音依舊笑嘻嘻地說道:我當然不敢,你那混元陣圖中的光線都帶有創世神的混沌屬性,我這小身板可頂不住幾下,有本事你出來決戰依靠陣法之力算什麽本事啊?敬真人嘴角一勾淺笑道:你不敢下來,我也不想出去,那咱們就這麽僵持著吧?反正自從真人境以後打個坐就要幾百年,你大可以在外邊等著好了。那年輕聲音也是一陣輕笑:就算你在裏麵打坐個幾百年又如何,我在外邊有吃有喝難道還靠不過你嗎?既然都猜到我是誰了,又何必拿什麽真人境說事兒,好像誰不是似的。敬真人似乎才確定外邊這人的身份,坦然道:剛才還有些猜疑,不過現在可以肯定了,隻是一直不明白你怎麽會知道那麽多我們聯盟的秘密?難道你曾經是聯盟叛逃的人?而且你年紀不大手段不少修為也很高,可大陸上始終沒有你的傳聞,一出來就是針對我們,莫非我們當中有誰得罪了你。如果有不當說出來我願從中調節一二如何啊?天際上那擁有年輕聲音的人始終沒有露麵,隻是悠然地說道:我和你們沒什麽矛盾,隻是對你們要做的事情看不過眼,你們的理念和信仰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是你們拿人命不當回事兒,甚至為了理想和所謂的變革不惜加害所有生靈,背叛自己的種族和親人,我就有點看不慣了。敬真人輕歎一聲,平靜地說道:看來你知道的不少,那你更應該知道這片大陸的靈氣已經日漸枯竭了,以前是飛升無數,陸地神仙遍地走,可這一千多年來一個飛升的都沒有,甚至就連陸地神仙都成為了傳說,隻有一群真人境的老不死還在這裏作威作福,在這麽下去,我想不久的將來可能真人都會成為傳說了,我們拿什麽去麵對我們的子孫,走怎麽去保障修行界的未來?更別提抵抗星空中的汙染黑化物質了,與其就這麽等死不如親近所有生靈之力博上一把,給後世子孫和全大陸的生靈博一個未來,至於我們會不會被理解,能不能夠成功都不重要了,你說我們危害了全大陸生靈的生命,可這裏麵有我們的家人,朋友,甚至是我們自己隨時都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從天邊傳來在虛幻空間裏回蕩,那年輕的聲音略帶傷感道:說實話,我很欽佩你們這種人,為了理想不達目的不罷休,哪怕對自己的性命也毫不在意,或許隻有你們這種人才能成大事吧,可惜我不過是一個俗人,我沒有那麽偉大的理想,我隻知道每個人都生命隻有一次,每個人的生命也隻有他自己才能做主,別人無論找什麽借口,理由多麽的冠冕堂皇,也沒有權力為他人的生命做主,你不配!敬真人安靜的聽完不由得又是一歎: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可說的了,理念不同說什麽都是白費,動手吧。說話的期間那虛空中的光線始終屹立,這時像無數條高高揚起頭顱的毒蛇,猛的撲向了天空。那年輕聲音雖然一直沒有露麵,可敬真人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他意料當中,光線暴起的瞬間天空中打開的那個洞居然合攏在了一起,光線頓時失去了攻擊的目標停滯在半空,敬真人仰望天際心裏猶豫不定,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麽做才好,待在虛幻空間裏坐以待斃顯然不是好辦法,可外麵情況不明胡亂攻擊隻能是做無用的工,何況外邊還有一層轉換陣法,就怕他失手再打碎了外層的陣法,雖說陣法不至於直接崩塌,但失去了轉換之力虛幻空間也就沒有了動力源泉,如果是將縮小陣法或者觀陣打壞了,那這裏就將直接暴漏在眾人視野之中,也是嚴重的危機,敬真人正猶豫間天空又被撕開了一道口子,從裏麵探出一隻白皙的手掌,手中握著一麵古樸典雅的青銅鏡,鏡麵波光靈動一束光噴湧而出直直射向敬真人所在的位置,敬真人嘴角抽動無奈的想到莫非他就這麽一下一下的跟自己耗上了,可手上卻半點不慢心意一動停滯在半空的光線有兩條已經竄了出去迎向鏡子打下來的光柱,兩道銀蛇和光柱相撞暴起一片星輝點點,密集地劈劈啪啪聲裏三道光同時消散在碰撞之處,隻是一晃神的功夫天上那撕開的裂痕又重新合攏,而天空的另一邊卻悄無聲息的又裂開一道縫隙,年輕的笑聲響起:嗬嗬嗬嗬真人好本事,就是不知道你能防住我幾次啊?反正時間有都是咱們就這麽慢慢玩啊。敬真人忍不住冷哼道:終於你就不怕我不管不顧將天空打碎嗎?我知道你也是來救安逸的,如果我將所有的攻擊陣法打開,想來外邊將化為一片廢墟,那時候就算你能逃脫,可你想救得人也會死在這裏,你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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