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可以。”夜墨染從人群中走出,手上還提著兩隻圓溜溜的神獸。


    這兩隻神獸,正是帝瓊華與帝無恙的契約獸,太陰幽熒與太陽燭照。


    兩隻神獸吃了夜墨染的洪荒果才成功孵化,所以與他格外親近。


    “我們可以的。”太陽燭照軟乎乎的聲音響起。


    太陰幽熒也點著圓碌碌的腦袋,“我本就由至陰之炁與月亮之精孕育而成,而太陽燭照由至陽之炁與太陽之精孕育而成。”


    “我倆可以為靈虛空間提供至陰至陽之炁。”


    “謝謝。”顧卿安注視著五靈本源與太陽燭照、太陰幽熒,聲音都有些顫抖。


    小靈掌心凝出一團靈光,“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將你們送入靈虛空間。”


    靈虛空間就存在於乾坤界之中,但又不被乾坤界的氣息所影響。


    除了她自己,沒有生靈能夠進入。


    五靈本源、太陽燭照、太陰幽熒乖巧地站成一排,任由小靈的力量在它們身上縈繞。


    下一刻,它們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小靈將臂膀上的小人伸到顧卿安麵前,“娘親,今日一別,直到您能改變世界法則,否則都無法再見麵了。”


    她示意顧卿安最後抱一抱帝無恙,以後也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見。


    顧卿安雙手環住小靈與帝無恙,仿佛要將他們融入骨血之中。


    “小靈,辛苦你了。”她的話語間滿是眷念,又透著一股心疼。


    小靈要守著無恙,獨自一個承受孤寂。


    “娘親,我不苦,之前沒化作人形時我也整日自己待著。”小靈寬慰道。


    隻要能抑製住弟弟體內肆意衝撞的力量,她一點也不覺得苦。


    小靈相信,娘親總有一天,會強大到能改變這片世界的規則,屆時他們一家就能團聚了。


    帝璟也摸了摸小靈的頭發,心中酸澀惆悵。


    “姐姐,我可以進去嗎?我想守著弟弟。”帝瓊華扯著小靈的裙擺,不舍地問道。


    自打出生起,弟弟便一直與自己待一塊。


    “若是沒有我這個姐姐陪伴,弟弟即便在沉睡,也會覺得孤單的。”帝瓊華又補充了一句。


    小靈捏了捏帝瓊華胖乎乎的臉蛋,“妹妹乖,在外邊等著我們出來。”


    有人的地方,就會產生怨念,更何況瓊華是天道繼承人。


    若是她在靈虛空間裏熬不得孤寂,產生的不甘與惱恨是普通人的無數倍,小靈不敢賭。


    除了自己,小靈要確保靈虛空間裏沒有任何人類與妖獸。


    帝瓊華神情落寞,還是乖巧地點頭。


    顧卿安深深看了眼帝無恙,似乎要把他的容貌刻進腦海裏。


    她沒有再去抱帝無恙,因為越是靠近就越不舍。


    “小靈,娘親一定盡快修改世界法則。”顧卿安向小靈保證道。


    小靈點點頭,“娘親,我相信你,我們要進去靈虛空間了。”


    盛光大作,蓬勃生機乍泄,待光芒散退,小靈與帝無恙的身影已經消失。


    顧卿安微微失神,她攤開掌心,好似上麵還殘存著無恙的氣息。


    帝璟將顧卿安攬入懷中,無聲地安慰著。


    眾人心情沉重的同時,又無比慶幸小靈的及時出現。


    雖然無恙陷入沉睡、無知無覺,可他是安全的。


    洛星河率先開口道:“卿安,我們一道努力,總會改變主神製定的法則。”


    “是的,咱們千萬不能氣餒,小靈與無恙還在等著呢。”宋銘琳附和道。


    顧卿安拭去眼角淚花,“嗯,一定可以的!”


    她雖然成為了這方世界的天道,可與創造萬千世界的主神相比,實在太過渺小。


    眾誌成城,便可生出無邊力量。


    一年不行,就兩年,或者十年、百年、千年,甚至萬年。


    顧卿安眺望遠方,仿佛是透過無垠的蒼穹、無邊的位麵、在尋找著主神的方向。


    隻要有希望,她終其一生,都會去尋找創造奇跡的曙光。


    ……


    噬神隕落,血月消失,先前逃到神域的人族與靈獸,都回到了各自的位麵。


    春去秋來,在神域各方勢力的協助下,人界不再是一片廢墟與死寂。


    世人皆知,新的天道即位,陽界秩序得到了穩固。


    顧卿安與帝璟搬到了神霄,而九幽神域則由玄悅掌管。


    寒來暑往,歲月綿長,一晃就隔了許多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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