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闞差點就要忍不住笑出來,“義叔覺得她如何?”


    “都很好,和你很登對,想必義嫂也很滿意。”宋玉坐在一邊,眼睛已經不再去看對方。


    “義叔會生我瞞著您這件事的氣嗎?”


    “這般大喜事,你瞞了為叔這麽久,是有些生氣,但為叔應該替你感到高興才對。”


    肖闞咬了咬自己的口腔內壁,迫使自己不要笑出聲來,“這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你與其問我怎麽看待此事。”宋玉下意識的抓牢了榻被,“不如多去關心關心你那王妃怎麽看待我們這種關係,莫要涼了她人的心。”


    肖闞心裏別提有多爽了,“義叔是說,我們這拜了堂成了親……日日夜夜扭滾在一張榻上,交-/纏到醉生夢死的關係嗎?”


    “……”宋玉怒瞪了對方一眼,心裏害臊得坐不住,“你當是還有臉說的出口。”


    “義叔啊,凡事都是一個巴掌他拍不響啊,我這幾天夜裏也沒捆著您啊,那交合之事還不是照樣天天做了嗎,義叔比貓還能歡-+叫呢。”肖闞側身過去,臉在對方耳朵旁蹭了一下。


    宋玉哪裏聽得了這種話,“既然如此,你好生陪你的王妃便是了,做過了來奚落為叔算什麽。”


    “哦?義叔是讓我去找她行房嗎?”肖闞越說越得勁上了。


    宋玉哼笑,心裏全是自嘲的聲音,“你找她行房不是應該的嗎?不是夫妻之責嗎?”


    沒想到對方還記著這個夫妻之責,肖闞環住對方的腰,把對方拖回自己的大腿上,“那我去陪她了,您怎麽辦?”


    “你這是什麽話,難不成你覺得為叔應該同她爭風吃醋嗎?”宋玉雖然不滿,但是也安安分分的坐在對方大腿上。


    肖闞領會的點了點頭,“嗯,義叔說得倒是有道理,那徑雲今夜先陪她?”


    第89章 留下陪我


    “你陪她本就是你的本職,為何還要問過為叔,況且,為叔有什麽必要關心你陪誰。”


    宋玉話說得狠,但是絲毫沒有從對方腿上下來的意思。


    肖闞假裝思考了一下,“我若是陪她了,義叔當真不會有意見嗎?”


    “你們夫妻之間的事與為叔何幹?難不成你覺得長輩幹涉晚輩的床事很正常嗎?”


    宋玉越說火氣越大,明明自己無權幹涉,對方還一直這麽露骨的問他。


    “可是……徑雲一直以來都是和義叔做這種事的。”肖闞把手搭在對方腿上,“要和別人做了,多少要問問您的意思吧?”


    宋玉有點難受,沒有什麽比把肖闞推給別人更難受的事情了,更何況還是親耳聽到的。


    “就算你不是為叔的侄兒,為叔隻是個旁人,你也無需問過我的意見吧,這些事情全權由你心想,與我無關。”


    肖闞緊緊盯著對方有些失神的側臉,“你們都是徑雲的人啊,怎麽就無關了?義叔不高興,徑雲不去就是了。”


    這話真是戳到宋玉的心尖了,原來自己在對方眼裏,也不過是三妻四妾的存在罷了。


    “怎麽會不高興呢,你與何人共枕本就不是為叔該過問的,更何況其人是你發妻,你這麽問為叔,豈不是對她有些不尊了?”宋玉越說心越寒。


    肖闞愣了愣,“義叔是把自己當徑雲的妾室了嗎?”


    “從在你的念想裏來看,為叔不就是你的妾身嗎?”宋玉微微抬頭看向了這榻帷上掛的一對紅色同心結,心想這這一切不過也是虛晃罷了。


    肖闞原本受悅的心,也不免跌落穀底,宋玉本就不承認他們的婚事,好不容易鬆口了,願意把自己放在妾室的位置上,也不願把自己看做是正室。


    “義叔,你不想做正室嗎。”肖闞沒來由的問。


    宋玉好像心裏生了刺,“你問這話是為了羞辱我嗎?”


    “義叔真心希望徑雲去陪她嗎?”肖闞突然後悔自己為什麽要說這些玩笑話,鬧得兩個人都難受起來。


    宋玉轉頭看他,麵帶微笑說:“嗯,希望,很是希望。”


    “徑雲會解她(他)衣裳,抱著她(他)取歡求香,讓她(他)坐在徑雲腿上,兩人在榻被上顛鸞倒鳳到精疲力盡,義叔也希望嗎?”


    明明是一直跟自己做的事情,竟然要跟別人做了,宋玉都找不到理由寬慰自己的小氣量。


    “情理之中的事情罷了。”宋玉還是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


    肖闞編排不下去了,盡管知道自己是在胡說八道,可是對方給他的回答實在太令人抓狂。


    “隻要義叔一句話,徑雲就隻是您一個人的,徑雲隻陪您一個,隻解您的衣裳,隻抱著您舌龍交遊,隻跟您翻雲覆雨,心裏頭隻裝著您一個人。”


    “義叔,快回答我,還希望徑雲去陪她嗎?”


    肖闞的聲音熱切而充滿了懇求的意味。


    “希望。”宋玉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快去吧。”


    肖闞的心好像溺了水,一時好像找不著岸了,“再說一遍。”


    “去,陪別人吧。”宋玉說得很是輕鬆,隻有他知道這句話有多大的決心。


    “義叔讓我去跟別人睡?給別人說好聽的話?把所有的好聲好氣交給別人?”


    肖闞怎麽感覺自己腿上的人那麽輕,輕得他怎麽也抓不住。


    讓他去跟別人同床共枕、耳鬢廝磨,溫語相待、青絲相纏,宋玉隻要想到以上隨便一點,整個人都會隨時發狂起來。


    如果肖闞要這麽做,他或許會比肖闞更偏執,恨不得一樣把對方困在身邊。


    “義叔,回我話,你希望嗎?希望我去嗎?”


    肖闞已經做好了完全的心理準備,無論對方是出自真心的回答不希望,還是違背本心的回答希望。


    宋玉的心裏的“不希望”明明隨時都要蹦出口邊,可是卻怎麽也沒有膽量說出口。


    “義叔,您希望嗎?”


    又是片刻的沉寂,宋玉就那麽坐在肖闞腿上一言不發,表情也猜不出是什麽意思。


    肖闞隻好拿出最後的殺手鐧了,他故作失落的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對方的後腰,釋然道:“既然義叔不想說,那就作罷吧。”


    “?!”宋玉心裏一沉,難道對方就這麽放輕自己,還是因為自己太過自以為是了。


    “那,麻煩義叔起身吧,徑雲今夜就先移位別處了。”肖闞把手從對方身上拿走,一副等待對方從他腿上下去的樣子。


    對方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宋雲沒有再賴著坐下去的道理,可他的身體比嘴巴誠實,他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甚至加重了身體下沉的重量,坐得更穩了。


    還真是嘴硬———肖闞心裏立馬感慨萬千。


    “嗯?義叔你這是?”肖闞狐疑的笑了笑,“再拖遝下去,這天可要亮了,徑雲還得去陪別人呢。”


    宋玉有幾分看不起現在的自己,那麽卑賤又不知恬恥,嘴上和心裏的兩個態度或許早已經被對方看的明明白白。


    “你一天不做那些事是受不了嗎?”宋玉梗著臉問。


    肖闞自然回道:“徑雲方才這般年紀,這些都是常理之求吧?”


    “也是。”宋玉氣緊了,“你非要去對吧。”


    “也不是非要去她……”


    沒等肖闞說完話,宋玉倒是憋不住了,立馬搶口說:“不準去!”


    這話說得又快又急,雖然肖闞聽清了,但是他還是忍著狂喜的心態問:“義叔方才說什麽,徑雲聽不清。”


    宋玉低下頭,再次權衡後,鼓足勇氣再次開口:“不希望,不準去,不要去。”


    一時間裏,肖闞都有一種恍惚的不會呼吸了的錯覺,這是他想聽到的,是他一直想聽到的。


    “然後呢,然後怎麽樣。”肖闞壓著氣息混亂的口音問,聲音裏的興奮卻怎麽也藏不住。


    宋玉咽了咽口水,轉臉正視上肖闞的眼睛,然後說出他心裏的渴望:“留下來,陪我。”


    作者有話說:義叔總是急著獻身啊


    第90章


    目光的炙熱交織,肖闞在宋玉的眼睛裏第一次看見那種深不可測的期待。


    肖闞沒有多說一句話,直接把大腿上的人往下摁,迫不及待的覆上去撕--/破那張令人折服的嘴。


    “徑……雲。”宋玉有點跟不上對方,吃力的受著這個滿是熱切的吻。


    肖闞好似胸口悶著一口氣,怎麽也呼不出來,隻能通過不斷的占-/有對方才能泄+/火一樣。


    這個亂吻漫長而甜膩,時而亂如雨點,時而霸道無度。


    宋玉的衣口淩--/亂的敞開著,胸口的線條起伏因為呼吸紊亂而極其充滿昧惑。


    肖闞心裏的穀欠望已經扭成一股繩,兩個人再也矜持不住,心裏眼裏身體裏都隻想立馬做那些事。


    |宋玉說:“這裏的好東西,我在老地方等你。”|


    這是他想要的,是他想做的,是他希望的,也是他不準肖闞跟別人做的,不希望肖闞給別人的,這是他想獨占為己的。


    “義叔,我愛你義叔,我愛死您了義叔。”肖闞像狗一樣y|ao著對方的肩膀。


    宋玉在一次##後,小聲嗔出那句話:“義*也愛你。”


    可肖闞沒有聽清,“義叔說什麽?啊?”


    宋玉憑借著最後的理智,咬牙道:“義+叔還想……”


    [肖闞說:“old地方-/見。”]


    激情漸漸隨著嬌息聲散去,兩人黏熱的身軀依舊交疊在一起。


    “重錦。”肖闞咬著對方的耳垂嘟囔了一句,“我隻有你一個人。”


    宋玉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他還沒有從葷亂的吻裏緩過來。


    “我隻有義叔一個人。”肖闞從對方身上下去,側躺在宋玉身邊,一手撐著臉看著還津津媚色的宋玉。


    “為叔方才說話急了。”宋玉清醒了一點,開始為自己先前的話感到羞恥,“你且當為叔沒說過吧。”


    肖闞收起了笑,把對方翻過來麵對自己,“義叔。”


    “嗯。”宋玉心跳越來越快,總感覺要發生什麽了。


    “徑雲沒有其他人,至始至終隻有您宋玉一人。”肖闞麵不改色,“您聽徑雲解釋一番。”


    宋玉躲開對方的目光,“解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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