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似乎有些沉重,大家一下便沒了打葉子戲的興致。


    唐宓看君老太太和君賀都一臉倦意,便打了哈欠道:“外祖,外祖母,宓兒有些累了,想先回去睡了。”


    “那就歇了。”聽到唐宓說累,君老太太立刻便丟了手裏的牌,“快回去睡吧,明天再玩。”


    君老太太說著又看向蘇氏:“你也忙了一天了,早些回去睡吧。”


    “是。”蘇氏連忙應了一聲,跟唐宓一起出了君老太太的院子。


    唐宓回了青竹苑,倒是也沒心思睡覺。


    讓半夏打了熱水,泡在熱水裏想心事。


    前世皇上沒給表哥文武狀元,那是不是說明前世這個時候皇上已經不信任外祖了。不過最後外祖到底是被夜君毓害死的,所以就算現在皇上已經不信任外祖,可到底還是沒有要滅了國公府的意思。所以她還有機會。


    “小姐,水涼了,要不要給您再加點熱水。”摸著微涼的水,半夏怕唐宓染了風寒。


    “不用了。”唐宓回神起了身,“你也去睡吧,今兒個就不用守夜了。”


    每次來外祖家,都是她最自在的時候,所以不需要守夜。


    “是。”半夏也覺得在國公府,小姐非常安全。


    等半夏出去之後,唐宓也躺到床上睡了。


    這夜,心思繁重的唐宓突然又夢到了前世的事情。


    與此同時,遠在酈城的夜宸軒再一次陷入了那可怕的夢境中。


    他坐在浴桶裏,有一搭沒一搭地往身上撩著水。


    他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可是他卻記不起是什麽事了?


    他抬眸看向燕書:“本王是怎麽回來的?”


    “屬下在客苑的長廊找到您的,屬下看您神智不清,就立刻帶您回來了。”燕書說著又擔心地看著夜宸軒:“王爺,要不請禦醫來看看您吧,屬下看您好像還不太對勁呢。”


    王爺自從回來就一直這麽木愣愣的,看著還有點神誌不清的樣子。


    他似乎沒聽見燕書說什麽,又皺眉道:“除了本王,你還看到其他人了嗎?”


    燕書愣愣搖頭:“沒有啊,您想問誰?”


    夜宸軒腦袋一片空白,似乎有個什麽人影,可是那人影太模糊,他什麽都看不清楚,而且隻要一想,他的腦袋就像是被尖刺一樣疼得不行。


    見他臉色煞白,燕書更著急了,“王爺,屬下還是給您找禦醫來吧。”


    “不用了,本王睡會兒。”夜宸軒頭痛欲裂地起身披上衣服,就躺到床上睡了。


    似乎是做了噩夢,半夜他便被驚醒了:“燕書。”


    “王爺……”燕書連忙進了裏間,見他腦門都是冷汗,便擔心道:“王爺,您怎麽了?還是不舒服嗎?”


    他還是放心不下長公主府的事,他總覺得那天發生了什麽事,可是卻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想著,他看下燕書:“昨天長公主府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嗎?”


    燕書愣了下,皺眉道:“屬下也不清楚,昨天屬下找到您就立刻帶您回來了。”


    “快去查。”他心裏太不安了,這種不安已經快要把他給磨瘋了。


    “是。”見他這麽著急,燕書不敢怠慢,立刻便去查了。


    很快,燕書便著急地跑了回來:“王爺,昨兒個長公主府的確是出了件大事?”


    “什麽?”他立刻問道。


    燕書連口水也來不及咽,便道:“聽說將軍府的一個姑娘昨天在長公主府的客苑被人輕薄了。”


    第244章 他絕不可能忘掉宓兒


    他聞言心猛地一震,剛剛那極其不安的感覺瞬間籠罩了他全身。


    被輕薄了?


    是他嗎?


    可是他什麽都不記得了,完全沒有了印象!!!


    燕書見他神色不對,連忙緊張道:“王爺,您怎麽了?”


    夜宸軒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臉色煞白地看著燕書:“去查,那天,本王在長公主府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還有蕭芷青給本王下的到底是什麽藥,本王為什麽會失去了那段時間的記憶?”


    “是。”燕書立刻應了,轉身就要走。


    他突然又叫住他,咽著口水艱難道:“將軍府是哪個姑娘?”


    燕書瞬間愣了下,好一會兒才道:“好像是他們家的大姑娘。”


    夜宸軒眯眼:“去查她的所有事情。”


    燕書又是一愣,不明白王爺怎麽突然對這位失了身的唐家姑娘感興趣了,不過還是應了一聲,去辦事了。


    夜宸軒捂著腦袋,實在疼得厲害,猛地便從夢中驚醒了。


    他頂著一頭冷汗,驚恐地看著帳頂,腦袋疼得就快炸裂,讓他一時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腦袋清晰的頭痛讓他意識漸漸清醒。


    他又做了那個夢,為什麽他一直會做那個夢?


    還有他夢中的頭痛是現實帶給他的嗎?那夢裏的他為什麽會失憶?為什麽會忘記他人生最重要的那一段?


    夜宸軒想著,突然便懊惱地錘了錘自己的腦袋。


    他發現自己魔楞了,竟然開始擔心夢境中的自己和宓兒,可是他明明知道夢是假的。


    他根本不可能會那樣傷害宓兒!!


    更不可能會忘掉宓兒!!!


    頭痛得厲害,夜宸軒再也沒了睡意,就那麽躺在胡思亂想到天亮。


    早上,燕書端了熱水過來,伺候夜宸軒梳洗,卻見他臉色有些白,擔心道:“王爺,您昨兒個又沒睡好嗎?您是擔心跟北蠻的對戰,還是太想王妃了?”


    燕書是真的覺得奇怪,明明王爺的身體沒什麽問題,軍醫也來給王爺檢查過了,可是王爺的狀態好像就是病了一樣,而且病得還挺重的樣子,還有王爺的頭痛症,似乎越來越厲害了。


    夜宸軒苦笑:“或許是真的太想她了。”


    日思夜想,如果不是太想她,他怎麽會做了那樣的夢?


    想到夢裏的細節,夜宸軒瞬間便俊臉通紅。


    燕書看他這樣,忍不住笑著打趣道:“王爺若是想王妃了,再給王妃寫信就是了。”


    說到寫信,夜宸軒便想到了自己傳給宓兒的信,也不知道她收到沒有,她有沒有給自己回信?


    正想著,兩人便聽到了窗外有聲音。


    燕書連忙過去開了窗,熬鷹瞬間飛了進來。


    “王爺,是如風。”看到如風,燕書頓時便笑起來:“肯定是王妃給王爺回信了,王爺您剛想王妃,王妃就給您來信了,您和王妃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燕書盡撿夜宸軒愛聽的說,夜宸軒難得地笑起來,朝如風伸了手臂,如風立刻便飛到他的手臂上。


    夜宸軒輕撫著如風的腦袋,取下紙筒,給如風喂了吃的,才打開了那紙筒。


    真的是她的回信。


    “很想你,盼你平安歸來,記住有個人在京都等你。”


    看完唐宓的回信,夜宸軒的唇角再也控製不住的高揚起來。


    她也很想他。


    夜宸軒心裏比吃了蜜還甜,看到她最後那句:“你的如風太能吃了,已經五盤糕點了。”


    他幾乎能想到當時她寫這句話的可愛表情,夜宸軒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如風的腦袋:“到姑娘家去怎麽就不知道紳士一點,吃五盤糕點?家裏沒給你吃的嗎?”


    夜宸軒說著還不夠,還把如風抱到懷裏蹂躪起來磋磨起來。


    旁邊的燕書都看傻了,王爺真是魔楞了,竟然跟隻鷹說這些有的沒的,如風太慘了。


    不過現在的王爺總算看著正常了些,關鍵時刻還是王妃管用,可惜王妃不能跟著他們來酈城。


    磋磨了如風好一會兒,夜宸軒才開始寫回信。


    他好想她,可是真正寫信,卻又不知道寫些什麽?他有種衝動想要把自己的夢境告訴她,可是他到底還是沒那個臉。


    自己做了那麽不要臉的夢,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吧。


    提起筆,依舊是報平安的那些話,還提了下酈城的現狀,才將信綁回到如風腿上,將它放飛了。


    夜宸軒看著如風越飛越遠,直到再也看不到才收回目光:“北蠻那邊有動靜嗎?”


    燕書晃了晃腦袋:“還沒有,這幾天都沒來攻城,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主意。”


    夜宸軒眯眼:“傳令下去,全力戒備,不管他們打什麽主意,都不能讓他們得逞。”


    “是。”燕書立刻應了一聲,便去傳令了。


    ……


    容國公府。


    唐宓再次做了一夜的噩夢,睜開眼時,不僅全身濕汗,就連臉色都白了。


    半夏進來看到唐宓這樣的狀態,頓時緊張得不行:“小姐,您生病了嗎?奴婢去找府醫。”


    唐宓連忙拉住她:“你忘了我自己就是神醫了嗎?”


    半夏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奴婢急忘了。”


    說著,又焦急地看向唐宓:“那小姐您到底怎麽了?”


    唐宓安撫地看她一眼:“沒事,就是晚上做了噩夢,出了點汗。”


    半夏愕然:“小姐最近怎麽總是做噩夢,要不咱們去白馬寺燒燒香吧。”


    唐宓頓時哭笑不得:“求人不如求己,一會兒我開個安神藥,你晚上煎了給我喝就是。”


    “那也行。”半夏知道唐宓醫術好,也就不那麽擔心了,立刻便端了熱水來伺候她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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