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沒忍住吸血後,路伊就一直將二人當作了某種交易關係。


    她為沒有身份的林鬱做遮掩,而林鬱則滿足她吸血的“變態癖好”。


    但很顯然,林鬱似乎將她當成了依托,每天都渴盼著她回家...


    甚至現在,她仿佛又在林鬱身上看到了那個少年的影子。


    不...


    路伊晃晃腦袋,那是早就分別的人了。


    “我去給你買了禮物,挑選的時間有點久。”


    “禮物?”


    林鬱動了動耳朵,循著路伊的方向靠過去。


    “嗯,一會我教你用,應該是沒問題...不過你要是不喜歡,我就拿去退了。”


    路伊一邊脫衣服一邊說。


    心裏還想著,這些畫具還挺貴呢,不過要是能讓食物開心,血也會更香甜一點...


    她算是明白什麽叫食髓知味,在喝了這麽久血包之後,重新品嚐到鮮血的滋味實在是令人心癢難耐。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林鬱能擁有鐵人一般的恢複力,每天都能被她咬上一次。


    想到這裏,舌尖莫名有些發酸,路伊咬了咬,光裸的後背突然貼上了溫熱的胸膛。


    “...林鬱?”


    剛剛站在門口的青年,此刻小心翼翼扶著她,距離親密宛如愛侶,可動作卻僵硬至極。


    “啊...衣服。”


    恩人把衣服脫掉了...


    手掌貼在纖細的腰肢上,柔軟得像要融化,觸碰帶來觸電般的感受,讓他立刻抽離了手。


    如果再往上...就太冒犯了。


    “等下!”


    路伊趕緊將睡衣套好,偷偷泛紅的眼尾訴說著她的慌亂。


    她忘了,失明是看不見,不是不能走動...


    “抱歉...”


    林鬱踉蹌著後退,後腰卻猛地磕到了堅硬的桌角,喉間忍不住吐出輕微的痛呼。


    路伊的害羞立刻被這副笨拙的景象衝散,無奈道:“沒事,你慢著點,明天我把桌角包上。”


    “米婭、那個...”


    倚靠在桌邊的青年,伸出那恢複了些許力氣的手指撩開領口,露出了鎖骨上的咬痕。


    “今天...要咬嗎?”


    帶著討好的聲音,宛如絲絲縷縷的細雨,將路伊的嗜血欲望勾了起來。


    林鬱聽到了她吞咽口水的聲音。


    收到禮物...要償還。


    所以他想讓恩人咬他,這樣才不會不安。


    “你身體還沒好,不咬了。”


    路伊掐指算了一下時間,準備忍到周末飽餐一頓。


    “...不咬嗎?”


    林鬱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他像個不知如何和人來往的笨拙小孩,隻能生疏地用身體交換著路伊對他的好。


    這樣的林鬱和之前見到的林鬱真是天差地別。


    “好了,你坐下。”


    路伊把人帶到沙發旁,乒乒乓乓弄了好些響動。不一會,林鬱手裏被塞進了一支鋼製的畫筆,和一個按動能夠播報色彩的顏料盤。


    他的手腕被路伊抓著,一點點貼上了立好的畫紙。


    “...你喜歡嗎?”


    路伊小聲詢問,聲音裏還有點不自信。


    “不喜歡的話——”


    “喜歡。”


    林鬱是一副受寵若驚的神色,那雙無神的眼眸,正努力地聚焦在麵前的畫布上。


    即便他什麽也看不見,但還是想追求心中的色彩...


    有那麽一瞬間,路伊也被他這副模樣觸動了。這種和他人產生情緒羈絆的事情,上一次發生還是在未芒星...


    路伊:“我教你用這個調色盤,你看...”


    林鬱一邊聽著,一邊摸索。眼前的一片白在路伊的引導下,慢慢被點染上了色彩。


    一片片顏色被鋪在畫紙上,他心底翻湧著前所未有的繪畫欲望,可...


    沒有靈感,畫不出來。


    眼前被一片紅浸透,詭異的剝奪感侵蝕著大腦,劇痛襲來的瞬間,手中的畫筆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


    他低聲喃喃著,脆弱的麵龐像是失去了一切。


    看到他幾欲崩潰的神態,路伊收起了畫具,一連三天沒敢再提。


    直到林鬱第二次站在她麵前,撩開襯衣...


    “今天,咬嗎?”


    公寓的露台吹進了晚風,林鬱坐在地上,後背輕輕靠著沙發。他撫著少女毛茸茸的腦袋,將難忍的吐息灑在她的耳廓。


    林鬱的身軀因疼痛發抖,紅潮浸染了每一寸相貼的皮膚。


    被他擁著的路伊像隻進食的小獸,毫無顧忌地飲著脖頸的鮮血。


    “比上次...味道更好。”


    她支支吾吾吐出一句話,鮮血與口浸的聲音傾瀉而出,全部倒進了林鬱的耳朵裏。


    本還有著距離的手霎時間收緊,二人的距離完全變成了相擁。


    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病態關係,此刻居然成了救命良藥,讓林鬱根本不舍逃離。


    隻要用血,就能換到關心呢...


    不需要去做什麽壞事,隻需要給她血...


    想到這些,他的大手向下動了動,按在了路伊柔軟的腰窩。


    他嘶啞著聲音,討好一般問:“米婭,很好喝嗎?”


    “很好喝...”


    裹卷的動作停下,路伊伏在他懷裏,安靜地等待紅瞳慢慢消散。


    “林鬱,明天我們去聽音樂會吧?”


    “音樂會?”


    “嗯,交響樂,康拉德先生給了我兩張門票,我們一起去吧。”


    林鬱默了默,“我能出門嗎?”


    讓林鬱住下的第二天,路伊告訴他為了安全起見,他不能出門。


    “會不會不安全?”


    “喬裝打扮一番,應該沒事的!”


    路伊聽他這麽問,有點心虛。


    她隻是怕自己的血包被人認出來...


    “好。”


    林鬱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這也太聽話了。


    路伊聽著他心跳平複,起身想要從他懷裏脫離,卻發現自己被禁錮著,根本無法抽身。


    “我想起來。”


    “嗯。”


    還是沒動。


    “那個...你抱著我呢。”


    “嗯...”


    “......”


    路伊抿唇,隻想收回剛剛的想法。


    林鬱也不是很聽話。


    “嘶嘶...”


    爬行動物吐息的聲音打破了這份膠著,路伊回頭,隻見不遠處的小蛇瞪著豆仁般的眼睛,扭動著身體向她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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