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討謝璟辰偏愛,想讓他歡心,想迎合他的喜歡和需求,想成為他心中最不可替代的存在。


    可當事情真正來臨之時,宋希年的腦海隻剩下無盡拚湊不全的碎片,還纏著一團捋不清的棉線。


    向來品學兼優,從沒怕過考試的他,卻在今天敗下陣來。


    這種事,真得好難。


    “過來。”謝璟辰被銬在池邊,無法動彈,卻依舊可以對他施令。


    宋希年舌尖抵在上顎,他抑製加速跳動的心髒,緩緩向謝璟辰的方向靠近。


    有的人帶著火,每一個眼神都燒得他焦躁,空氣中彌漫著灼熱的味道。


    “靠近點。”謝璟辰說。


    宋希年依言照做,雙手伏在謝璟辰的肩膀。


    “緊張麽?”謝璟辰的口氣還算鎮定,但他泛紅的眼眶和繃起的青筋騙不了人。


    明明開始發病了,他卻還靠著意誌力隱忍。


    “有點。”宋希年不想在他麵前撒謊,被沾濕的睡袍緊貼在身上,仿佛懸在半空的心髒,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體內的藥物會因謝璟辰的反應而做出改變,更會因他的亢奮而持續瘋狂。


    “年年,抱緊我。”謝璟辰的嗓音低沉嘶啞,鼻尖遊離於喉結、嘴角和耳垂,“閉眼,不要看。”


    像是第一次幫他那樣,謝璟辰怕他害羞,恐他難為情,更不想宋希年看到發病的自己。


    宋希年摟著謝璟辰稍微向上移,並緩緩閉上雙眼。


    視覺受限增加了感覺器官的回饋,熱烈潮濕的吻將他吞沒,從肩膀延至下頜,最終回歸於深吻。


    他被吻到發狂,每個細胞都在顫抖。


    宋希年的視線模糊不清,在他的世界,隻有水流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此刻的一切卻是真實的。


    潮濕的環境夾雜著些香薰燈的獨特氣味,薄款的真絲睡袍,順著一定方向滑落,漂在圓形浴缸中。


    ……


    謝璟辰恢複理智時,宋希年早就在他懷裏,昏迷過去。


    謝璟辰拿出宋希年提前塞給他的鑰匙,打開手銬。他毫不在意濕淋淋的自己,疼惜地把宋希年從水中撈出,抱回臥室。


    房內隻開著一盞昏黃的夜燈,即便如此,痕跡仍舊清晰可見。


    謝璟辰翻出宋希年拿來的袋子,裏麵有盒創傷藥。


    他仔細瀏覽使用說明,確定是給宋希年使用的藥物,他細心對方塗抹被受傷的創麵。


    床上的人睡得熟,絲毫沒受到影響,隻是偶爾會在夢中呼喚他的名字。


    謝璟辰靠在床邊,輕輕撩開被子。在宋希年身上,所有他能觸碰到的區域,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跡,嘴唇被咬破一小塊,耳垂又紅又腫。


    明明都這樣了,在整個過程中,小傻瓜卻一直重複著喜歡,一句疼痛都不反饋。


    他輕輕俯身,把最輕柔的吻落在受傷的嘴角、落在紅腫的耳垂,落在喉結、鎖骨、肩膀,和每一個留下痕跡的區域。


    謝璟辰記得自己的承諾,要疼他、愛他、寵著他,不讓他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他會做到,也決不食言。


    *


    宋希年被窗簾縫鑽入陽光刺痛,他揉了揉眼睛,陷入一團溫暖中。


    迷迷糊糊的宋希年逐漸恢複意識,他驀地睜眼,視線前方就是謝璟辰的胸膛。


    宋希年回想起昨晚,可他隻記得開始的時間,卻忘記了結束的情景。記憶的畫麵如同碎片般浮現,一切像是做夢一般虛假卻又真實。


    他們真的做了。


    宋希年胸腔亂撞,他按捺不住激動去看謝璟辰。男人合著雙眼,呼吸平穩,顯然還在熟睡。


    這下小叔叔的初吻和初夜都是我的了,好賺。


    人生贏家,好爽。


    有些人天生就那麽會做嗎?


    好刺激。


    忽而想到什麽,宋希年從被子裏找尋謝璟辰的手。他動作緩慢,輕輕拖出,生怕吵醒對方。


    被手銬勒出的血痕早已結痂,一圈暗紅色的痕跡硬生生刻在宋希年心口。


    昨晚的謝璟辰,即便拚命隱忍,也還是沒能完全控製理智。


    他知道謝璟辰想雙手擁抱他,想占據主動權,卻因為發狂而苦苦隱忍掙紮。


    傷勒在男人的手腕,卻痛在他的心。


    宋希年輕輕下蹭身體,他想低一點去親吻手腕,卻倏然被人摟住,溫熱的氣息停在耳邊。


    謝璟辰咬得他又癢又麻,“醒了?”


    “嗯唔……”宋希年身體發軟,聲音黏糊糊的,“小叔叔,別弄……癢。”


    “還叫小叔叔?”


    “那叫什麽?”宋希年悶在他懷裏。


    謝璟辰緊扣住他,手掌貼在腰間,“你說呢?”


    “我怎麽知道。”


    “你不知道?”謝璟辰帶著點要挾的意味,在他怕癢的小腹彈了一下。


    宋希年弓著腰忍笑求饒,“老公我錯了,別撓了,好癢。”


    (審核求您放過我,這裏是撓癢癢,跪下。)


    謝璟辰不再撓他,溫柔的吻落在額頭,“辛苦你了。”


    “才不辛苦。”


    這種快樂的事情隻有享受。


    宋希年抽出他的手掌,捧在身前,在傷痕處輕吹,“疼不疼啊?”


    “不疼。”謝璟辰的眼神停在宋希年肩膀和喉結的深色吻痕,“你呢,疼不疼?”


    “我不疼。”宋希年彎起眉眼,“一點事都沒有。”


    宋希年猛地想起什麽,他急忙坐起,“完了,我忘記塗藥了。”


    崔教授讓他每次做完以後,要及時塗抹在傷口。藥物一來有利於恢複,二來可以增加兩個人下次治療的契合度。


    但是,他早忘了。


    現在再塗還來不來得及啊,昨晚爽暈過去誰還記得那種事。而且,現在好像根本不疼。


    宋希年裹起身邊的浴巾,不管了,先回去塗上再說。


    “幫你塗過了。”謝璟辰拉住他,又把人拽進懷裏。


    “哎?”宋希年半天才反應過來,“你幫我塗了?”


    “嗯。”謝景辰語氣輕鬆。


    宋希年卻頭皮發麻,拽住被子往自己頭上悶。


    如果被謝璟辰塗藥,豈不是意味著,那個地方都被他看光了,這也太難為情了吧。


    謝璟辰把他的被子往下拽,“怎麽了?”


    宋希年臉燙得生出火,“別、別弄。”


    他現在隻想自己一個人清醒。請讓他獨自承受寂寞,誰也不要打擾。


    “害羞了?”謝璟辰輕易猜出他的想法。


    被揭穿想法的宋希年隻想沉默裝死,做一條無人關注的鹹魚。


    “都做過了,你還在害羞什麽?”


    “那不一樣。”宋希年賭氣翻過身,把自己全團進被子裏,連謝璟辰的半塊被子都不放過。


    “怎麽不一樣?”


    做那個事情的時候,還能說一句是為了治病救人獻身,可上藥算什麽。


    重要的是,那裏不好看怎麽辦?聽說有些人那個地方就超級難看,他也沒專門看過自己那裏,萬一特醜……


    宋希年後脊發涼,他又想起另一件事。


    顧不上其他,他裹著被子,把自己卷成肉包子,拖鞋也不穿,急忙起來往門口跑。


    剛走沒幾步,就被謝璟辰攔住,又抱回床上,“去哪?”


    宋希年掙紮了一會兒未果,“崔醫生說,每次治療過後,要盡量避免共同相處的時間,有利於你的身體恢複。”


    “我不能影響你,我要回自己的房間。”


    “真的?”


    “千真萬確。”宋希年用被子裹住頭,隻剩下鼻子和眼睛,“你再休息會兒,我先走了。”


    說罷,宋希年急忙往床下跑。


    可腳還沒沾地,就又被謝璟辰抱起,連著被子一並抗上肩膀。


    “小叔、不是,老……老公你快放我下來。”


    宋希年的掙紮在謝璟辰這裏毫無作用,直到他被抗回二樓臥室。


    “還要捂著?”謝璟辰雙臂撐在他身旁。


    宋希年收了收被子,把頭鑽出,“不捂了。”


    “要怎麽分開,分多久?”


    “十天,盡量不接觸,特別是不能同床睡覺。”宋希年急忙說:“正好我快到考試周了,一會兒回學校住。”


    這段時間,宋希年為了謝璟辰的病,落下了不少課,剛好趁這段時間惡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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