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立國,男,36,就職臨江市紡織廠,長途司機,兒子管平平,初一,3年前離異。平時好賭,欠債2w,父親被債主堵家門口,高血壓複發正在搶救,需要開顱手術,還要繼續說嗎?”


    才開始,男子隻是不屑,到後來,目光凝重,再變成驚恐。


    砸場子的男子聽到楚千尋質問,雙腿顫抖突然跪下:“真……真是大師……大師,女菩薩,我……我有眼不識泰山!今天前來求你發發慈悲,救我爸一命啊……”


    男子身後兩人,似乎是家裏親戚,也跟著跪在地上,秦昆、王乾對視一眼,何必呢。


    楚千尋淡淡道:“我又不是神仙,有病就去看病,找我們做什麽。”


    男子不依不饒,流著眼淚:“女菩薩行行好啊……”


    楚千尋無奈,看了眼王乾,王乾提筆,幾秒內,一張符繪出。


    “別哭哭啼啼的,符拿著,保你爸七魄旺盛,手術不掛,其他的就給我好好聽醫生的。”


    男子咬著嘴唇,急忙拜謝,完後,摸出一遝票子:“謝大師……這點小錢,不成敬意!”


    王乾冷笑,拿起錢打了打男子的臉頰:“自己欠外債,兒子在上學,父親需要手術,你拿錢孝敬胖爺?虧你做得出來!秦黑狗,送客!”


    秦昆手快,在三人身上貼了殘次品金剛符,一人一腳,踹出小店。


    砰砰砰——


    三個男人摔的灰頭土臉,差點滾到渠裏,渾身狼狽,但一點傷都沒。


    符紙爆掉,店裏,那遝軟妹幣被丟出,準確地砸在男子的臉上。


    沉默片刻,男子鼻子一酸,擦去眼淚,朝著小店深深鞠了一躬,帶著兩個親戚離開。


    “林子大了,啥鳥都有。”


    王乾搖頭,楚千尋湊過來,打了一下王乾頭頂的道髻:“胖子,你剛才挺帥的啊。”


    “相當帥。”


    秦昆也捧道,胖子的逼裝的越來越純熟,已經有高人的風範了。


    王乾經不住誇,冷哼一聲,心中的得意溢於言表,嘴上謙虛道:“那是我師父教得好!”


    ……


    12點,杜清寒準時來送宵夜。


    養胃的飯菜可口,杜清寒這次帶了四份,她落座,和秦昆三人一起吃了起來。


    吃完飯,王乾去畫符,楚千尋幫忙收拾完上了樓,秦昆桌子上擺了個棋盤,自己在下棋,根據楚老仙的建議,棋道是最直接的陣法。


    秦昆是個新手,象棋還會下,圍棋就一頭霧水了。


    摸出一根煙,準備點上,煙被杜清寒拿走,一根棒棒糖塞在手裏。


    “可樂味的,我最喜歡的味道。”


    杜清寒叼著棒棒糖,給秦昆指點道:“圍棋落子,對於新手而言,是關於選擇、判斷、先後手和大局觀的遊戲。說它是兵法也不為過,圍點打援聽過嗎?首次落子很關鍵,是掣肘,還是攻伐,全在你的布局裏。”


    秦昆一愣:“你還會這個?”


    杜清寒打眨了眨眼思考了一下:“有印象。”


    與杜清寒手談一局,秦昆發現,杜清寒落子有序,思考極快,眨眼間,連劫秦昆大龍,秦昆自己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開始布局的。


    杜清寒見秦昆打擊的不輕,拍了拍他肩膀,去看剝皮幾人打麻將了。


    王乾剛剛在旁邊觀戰,嘖嘖咂舌:“羚羊掛角,無跡可尋,聽我師父說,扶餘山裏,楚老仙的棋力驚人,不知道和杜姑娘比孰勝孰負。”


    “我爺爺無敵很多年了,不過下棋一半靠算,都是耍賴的。”


    楚千尋的聲音從樓上傳來,秦昆、王乾有些無語。


    有這麽坑爺爺的嗎?


    小店門口,響起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思路。


    一個其貌不揚的婦女,抱了個包裹,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


    “敢問,秦上師在不在這?”


    嗯?


    秦昆一怔,找自己的?在和燭宗、符宗商量的過程中,秦昆並沒提起自己的名字吧?


    “你是?”秦昆疑惑,怎麽看,自己都不認識對方啊。


    視線從棋盤上移開,秦昆打量起那個婦女。


    村婦的打扮,風塵仆仆,想必是遠道而來。


    婦女正了正衣衫,幹笑道:“你就是秦上師吧?我是陰川縣白石溝的……”


    婦女看到秦昆幾人更疑惑,連忙道:“是……是蔣神婆讓我來的。”


    第769章 醃頭甕


    蔣神婆……好遙遠的名字了。


    去年過年的時候,堂叔秦平遠一家惹了黃皮子,當時蔣神婆為堂妹出手驅邪拔毒,後來李家溝有隻大鬼蔣神婆解決不了,請秦昆幫忙解決。


    那老太婆是魚龍山外門,算得上故人,也是同道。


    這位大姐竟是蔣神婆派來的?


    秦昆沏了杯茶遞去:“蔣神婆讓你來做什麽?”


    婦女牛飲而下,潤了潤嗓子,將懷裏的布包放在桌上,一層層揭開,裏麵,是個瓷壇子。


    說骨灰壇,大了點,像是古代貴族用的花盆,但上麵的花紋,又有些恐怖。瓷壇子四周是五個小鬼殺人的紋樣,全是人頭落地的景象,畫的逼真,上了釉彩,血淋淋的,看起來不怎麽舒服。


    “秦上師真年輕哈……蔣神婆托我前來,給上師帶一樣東西,想請教一下這壇子是啥。”


    婦女將壇子推了過去,秦昆狐疑拿起。


    普通瓷壇,髒兮兮的,上麵有幾道裂紋,入手冰涼,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腐味。


    秦昆看向王乾,王乾搖搖頭,把玩了一會道:“看起來挺邪門,但我沒見過,有陰氣的味道,不過沒見邪喪。”


    秦昆看向楚千尋,大小姐燈油一甩,婦女身上冒火,嚇了她一跳,火勢瞬間被油燈吸收,楚千尋睜開眼:“隻看見一個老太婆把這玩意交給她……其餘的,沒了……”


    婦女驚魂未定,剛剛楚千尋那一下將自己嚇得不輕,她更拘謹了:“對對對,蔣神婆給了我2000元路費,隻是托我將這玩意帶給秦上師看看,其他的什麽都沒說……”


    秦昆自己看不出眉目,王乾和大小姐也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麽,於是道:“那你回去告訴她,我也不清楚。”


    婦女有些為難,蔣神婆說了,得到確切消息,再給她1000塊辛苦錢,秦上師不知道這壇子來路,等於他少了1000塊收入啊……


    “秦上師……你要不再看看……”婦女咬著牙道,“這是300塊錢,當做報酬行不……”


    秦昆哭笑不得,大姐,你這是鑒寶來了?


    屋子後,杜清寒走了出來,咬碎棒棒糖,將小棍彈到垃圾桶裏,二指一夾,將三百塊錢收下。


    “記住,這玩意叫‘醃頭甕’。你回去告訴什麽神婆,她現在下的墓,不能往裏走了,再進一道門,定有來無回!”


    墓!


    婦女一驚:“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沒錯,前幾天白頭溝一個老頭死了,幾個村民挖墳時意外發現一座墓,專門請蔣神婆來把關的,她丈夫就是挖墳的村民之一。


    這事知道的不超過10人,這個姑娘咋知道的?!


    杜清寒敲了敲瓷壇:“這東西是冥器,裝腦袋用的,你也不用帶回去了。走吧。”


    “可是……”


    婦女踟躕,裝腦袋用的瓷壇,這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


    “沒有可是。貪則死,不貪能活!如果你家丈夫也在墓裏,不想守寡的話,就趕緊回去。”杜清寒淡淡道。


    婦女嚇了一跳,她怎麽什麽都知道?


    婦女被嚇到,拜別幾人匆匆離開,秦昆看向杜清寒將瓷壇子包好,掛在身上,好奇道:“這到底是什麽玩意?你怎麽知道這麽清楚?”


    “呂梁杜家支鍋下鬥,好多消息都是從村民那裏買的,也不奇怪。有些村民下地經常會挖到墓葬,大多數性貪,以為裏麵有寶貝,這事多了去了,那個神婆既然派她來一趟,還帶著冥器,她家肯定有人參與其中。”


    杜清寒道:“這玩意,就是普通的醃頭壇子,從五代十國到明朝,兵權被節製的厲害,一些將領受到猜忌,哪怕莫須有的罪名,大多都會被砍頭,不留全屍。有些將領是被誣陷的,查清後會將盛腦袋的壇子厚葬墓中。這些都是冤死的武將,戾氣很重,許多墓裏都有。那個神婆,應該是啟了個將軍墓,太貪的話,要見血啊。”


    秦昆三人恍然大悟。


    楚千尋之所以沒算到,因為這個婦女和那個墓並沒直接關係,沒想到杜清寒看出了眉目。


    見到杜清寒收拾一番準備離開,秦昆道:“你準備把這玩意帶到哪?”


    “找個地方埋了。一些冥器不宜留在陽間。”


    杜清寒戴上摩托頭盔,揚長而去。


    ……


    晚上,秦昆回去時已經4點了。


    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白石溝……怎麽這麽熟……


    猛然間,秦昆想起。


    白石溝!


    這不是王乾那次拍電影的取景地嗎?!


    當時拍《龍虎天師鬥僵屍》時,還是自己第一次上鏡,就在那裏啊!我靠……那麽多丹陽死士,已經很恐怖了,蔣神婆他們現在挖到的……不會是那裏的將軍吧!


    披了衣服來到客廳,秦昆急忙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臨江市陰川縣老廟鎮秦家村。


    二弟秦明睡得正香,被電話吵醒,皺著眉頭,一看屏幕上是秦昆,急忙打起精神。


    “喂,哥?大晚上的,出什麽事了?”


    秦昆口氣很急:“二明,你現在,去村裏冬雷叔家買些香火紙錢,最好帶些貢品,去果園走一趟!馬上!”


    啊?


    我的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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