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挽起袖子一笑:“你是幫我們還是幫他們?”


    玉藻前嘟著嘴:“日本的妖怪,當然要幫日本咯。酒吞童子,大天狗,你們呢?”


    兩聲大叫傳來,轟轟兩個怪物落地,激起兩圈塵浪。


    背著酒葫蘆的酒吞童子微微一笑:“秦昆君,不好意思,今天可不能與你並肩作戰了。”


    “沒事~”秦昆微微一笑。


    日本三大妖,今天竟然到齊了!


    除了玉藻前外,另外兩隻妖怪和陰陽寮的關係看來不怎麽好,但能出於道義站出來,秦昆算是高看一眼。


    “朔月師妹,佛海,趙峰,別讓我失望。”


    秦昆後退幾步,雲丘觀真傳朔月、亂禪寺真傳佛海、魚龍山真傳趙峰,走到前方來。


    “妖怪啊……好吧。”


    趙峰扁扁嘴,似乎沒什麽興趣,敷衍道:“百鯉匯成一道溪,龍門飛渡化太極。魚龍山,趙峰。”


    “美酒佳肴穿腸過,殺人放火亂家佛。亂禪寺,佛海。”


    “雲樓羅帳月下鬆,九隱劍起畫屏東。雲丘觀,朔月。”


    亂戰。


    當下,就是亂戰!


    戰局已開,秦昆百無聊賴坐到機位旁。


    唉,入場打架累,給他們安排對手更累,自己果然是幹粗活的命啊。


    閉目,天眼當空。


    周圍依然有警戒,估計是警方的人,老茶仙被派去和天皇喝茶了,也不知道怎麽樣。


    陰陽寮旁,一處極其隱蔽的樹上,站著一個年輕人,秦昆驚異,天眼移了過去。


    “蜃魂術。”


    那個年輕人正靜靜地看著陰陽寮四處的鬥法,忽然周圍景色一變,麵前多了個人。


    “是你?”年輕人認出了秦昆,這不就是剛剛場中那個家夥嗎?“你怎麽發現我的……”


    秦昆一笑:“呦,又藏了一個。本事還不賴。”


    “哼。”年輕人冷笑,隨手一捏,蜃界爆掉,斜眼一瞪,天眼也爆掉。


    秦昆眉心出現針刺一樣的疼痛,不過不怎麽礙事,他倒是對那個年輕人產生了興趣。


    揉了揉眉心,天眼又開,蜃魂術繼續施展。


    年輕人皺著眉頭,看向秦昆:“你怎麽陰魂不散的。”


    秦昆一樂:“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躲在一邊偷看?你不是陰陽寮的人?”


    “我不是陰陽寮的人,躲到一邊不想暴露罷了,至於名字,沒準備告訴你。”


    秦昆沉思片刻,開口道:“聽聞日本有四位超一流,其中一位在民間。那個人叫織田勝武。我還以為是個老頭,沒想到這麽年輕……”


    年輕人一怔,低聲道:“好吧,實話實說,我不想攪合進來。在這裏待著,就是確保你們不會傷及平民,至於陰陽寮死多少人,與我無關。”


    秦昆一笑:“撤了周圍的軍警,我保證不會有平民傷亡。”


    年輕人厲聲道:“我怎麽信你?”


    秦昆聳了聳肩:“我幾個鬼差已經去和天皇喝茶了。信不信,隨你咯。”


    年輕人睚眥欲裂:“膽敢傷害天皇,你會死的很難看!”


    “再廢話一句,連你也殺。”秦昆笑容收起,殺氣騰騰說道。


    良久的對視,蜃界直接被一團氣浪衝爆。


    二人回到現實。


    大署神官躺在地上,胸口起伏,血沫隨著呼吸不斷噴出,許多陰陽寮的後輩都流出了眼淚:“前輩……不要再打了!!!”


    徐法承渾身重傷,脊梁挺的筆直。


    妙善擦了擦唇上的鼻血,灰頭土臉。


    “不、不打了,我……認輸……”大署神官撐起身子,最終還是躺下。


    從第一個人說認輸開始,接下來五分鍾內,認輸聲接二連三,從未斷絕。


    頭頂陰雲籠罩,大雨隨之而來,陰陽寮前變得泥濘,屈辱的淚水從陰陽寮眾人眼中流出,和雨水混成一塊。


    天曆僧腦袋被摁在酒缸裏,應世龍胳膊斷掉,太極魔四肢難動,二人哈哈大笑,不虛此行。


    陰陽六使跌在雨地中,扶餘山六人互相攙扶地站在那裏,擊掌相慶。


    賀茂瀬三被李崇打成了豬頭,李崇場子被燒的憤怒全發泄到了賀茂瀬三臉上,打的自己拳頭都腫了。


    日本三大妖,酒吞童子第一個投降,佛海嘻嘻哈哈,還過去討了一杯酒。


    大天狗翅膀上的羽毛被朔月削了個大半,再也不肯多出一份力,立即認輸。


    趙峰和玉藻前打的如火如荼,秦昆看到這貨邊擦口水邊出手猥褻,還一邊嚴肅地說:“稍等我一會,這廝比較難纏!”說罷,魚龍九變用出,摸在玉藻前屁股上,眼睛彎成了月牙。


    一幕幕殘酷的景象出現,完敗!徹底的完敗!


    蘆屋敦也站在旁邊,幾次張口都沒出聲。


    秦昆客氣喊道:“前輩,剛剛就該你出場了。這都快打完了,愣什麽呢?要麽補拍一次?”


    蘆屋敦也淋著雨走到場中,念出了自己的台詞:“不要再打了……我,蘆屋敦也,代表陰陽寮……認輸……”


    秦昆換上自己的服裝,是一個看不清麵目的黑袍神秘人。


    他走到一個攝像機可以拍到的角度,黑袍中,隻能看到雙眼透寒的青光。


    “這是報應。”秦昆拍了拍蘆屋敦也的臉。


    原本自己說的‘認輸’兩個字已經極為艱難,聽到秦昆冷嘲熱諷,還有這種無禮的舉動,蘆屋敦也撕心裂肺大叫一聲,撕碎劇本,一拳朝秦昆打來。


    蜃界,海浪出現,一隻魚人發狂的一拳。


    整個雨幕被拳風撕碎,秦昆早就預料到對方有超乎劇本安排之外的反應,肌肉虯結,抬起手掌,握住了蘆屋敦也的拳頭。


    肌肉相撞的震擊,格外沉悶,震的眾人心頭發堵。


    黑袍中露出一口白牙,秦昆一字一句,念出了自己最後一句台詞:“還不算完。”


    場外,張平導演大聲道:“完美!!!哢——!”


    第949章 慶功宴


    自日本回來,又補了幾個鏡頭之後,曆時兩個半月拍攝的宣傳片電影《生死道》,終於殺青。


    臨江市最豪華的酒樓,奧汀國際酒店。


    一層被包下,凡是參與其中的人,包括家屬、師門全都被帶了進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酒店大廳裏歌聲響起,喊鬧不斷,這次玩的很high,從老到小都是如此。幾個老頭精神矍鑠,把他們如何恐嚇蘆屋敦也的事大吹特吹。讓沒去的楚老仙、景老虎一眾羨慕不已。


    王乾喝大了,指著自己說他是捉鬼圈的電影教父,一首《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完全沒唱出大哥的味道。


    加戲誰不會?


    李崇立即說自己是會所圈的影帝,開口送給王乾一句‘兄弟你瘦了,看著疲憊啊’,接著歌往下唱。


    韓垚說自己是殯葬業的票房保證。


    崔鴻鵠說自己是捉鬼界最能打的中學生。


    趙峰說自己是摸過日本九尾狐屁股的真漢子。


    三個人沒搶到話筒,沒什麽話語權。


    佛海嘴笨,傻嗬嗬坐那裏吃肉。莫無忌和徐法承小酌。徐法承正襟危坐,說自己把網管工作辭了,這幾天秦昆又給他安排了個事,讓他監督電影的後期製作,剛好他學過。


    莫無忌有些羨慕,當年那位盛氣淩人的茅山高足不見了。是毀滅,也是新生。放在世俗裏,也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


    葛大爺、畫皮仙、聖僧、老太歲一眾,最喜歡小輩雲集的熱鬧。這次外出抖威風,心中有種別樣的爽。


    不是撻伐他鄉的那種爽,而是親眼看到後繼有人的欣慰。


    “黑狗娃,老漢敬你一杯。”


    老太歲麵滿紅光,張開豁牙的嘴一笑,秦昆忙說‘使不得’。


    “有什麽使不得的,我們幾個老家夥,真的好久沒這麽開心了。”


    秦昆含蓄微笑,這才是最大的褒獎。


    老太歲和秦昆碰杯,一飲而盡,咂舌道:“你那旅行社沒白開,這導遊當的很合格啊……”


    秦昆笑容立即垮掉,太歲爺爺……合著你們當我是帶團出去旅遊的?


    畫皮仙滿嘴酒氣,摟著秦昆肩膀:“這種有意義的事以後要多幹。貧道預定《生死道2》的一個角色,沒問題吧?”


    1還沒上映,就說2,秦昆無奈一笑:“沒問題。”


    畫皮仙舉杯和秦昆相碰:“要台詞多的!貧道以前是唱戲的,不讓我露兩手道術無妨,總得安排個亮亮嗓子的角色,‘開口氣劍’可是我的拿手絕活。”


    秦昆無語,以前曲大爺還活著時聽過,唱戲唱到一定境界,才會以腔腹肌肉吐出‘開口氣劍’,不過晁老道,你一個人柱力,變完身比我還燥,應該唱死金啊!


    聖僧不怎麽愛說話,笑嗬嗬杵在旁邊,也敬了秦昆一杯,碰杯後將酒遞給畫皮仙。


    畫皮仙替聖僧一飲而盡,聖僧笑道:“秦當家的,別拘束,為生死道敬你的,這次出行,我們很開心。”


    “聖僧前輩……開心的話把你保養的秘方給我透漏一下唄。”


    聖僧和畫皮仙同歲,看著也就60多,生死道三大妖術之一就是他的駐顏術,絕活!


    聖僧聞言咧嘴笑道:“阿彌陀佛,天機不可泄露。”


    一桌子老頭,就倒下了一個。


    秦昆和聖僧聊完看向葛戰,葛大爺喝的滿麵通紅,癱在椅子上,剛剛敬酒來的小輩全被打發給了他,幾個老頭心眼忒壞,說臨江是葛戰的地盤,肯定得重點關照,於是葛戰已經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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