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反應看得於澄當場就想蹲旁邊給他鼓兩個掌。


    這還沒完,於澄緊接著又聽見句:“拿球打你臉這事,我故意的啊。”


    作者有話說:


    謝謝喜歡。


    預收文《她總在撩我》戳專欄可見


    文案:


    “告白是小孩子做的,成年人請直接用勾引,勾引的第一步,拋棄人性,基本上來說是三種套路,變成貓,變成老虎,變成被雨淋濕的狗狗。”—阪元裕二《四重奏》


    許琛從看見付濃的第一眼,就想到了這句話,並且付諸行動。


    直到他日,美夢成真。


    許琛靠在窗前,享受一根煙的時間。


    付濃坐在沙發上,一雙修長美腿交疊翹著,而後抬手,朝床上扔過去兩摞錢。


    許琛愣住。


    付濃將他那點神色盡收眼底,了然笑笑:“不夠?”


    她將手提包裏剩餘的錢盡數給他:“也是,畢竟你這麽年輕。”


    男追女,姐弟戀,大四歲,律師vs美豔模特


    *富婆和富家公子的絕美愛情


    第2章


    球場遠處一個照明的燈泡終於支撐不住,閃了兩下滅了個徹底。


    社會哥流行打架前放兩句狠話,但賀昇顯然不是這個套路。


    黃毛走上前剛張嘴,國粹和一大堆的親戚還沒挨個問候完,整個人就被賀昇一把掐住衣領,同時膝蓋狠狠往黃毛肚子上頂去。


    不同於幾個小混混成天吃喝玩樂的幹瘦,賀昇露出的胳膊和小腿都帶著有力量感的肌肉,但線條並不誇張,轉身間伸手將汗水打濕的黑色碎發往後抓,手背上青筋凸顯,露出硬朗的眉骨。


    黃毛捂住肚子,抬腿想反擊,腿還沒抬起來就被踹開,賀昇鬆開手,黃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疼的話都說不出來。


    反派死於話多,局勢高低立見。


    有種人打起架來是狠角色,能動手就不逼逼,跟走哪都得帶幾個兄弟壯膽的裝叉選手不一樣。


    祁原是她見過的第一個,賀昇是第二個。


    打人很狠。


    長得很帥。


    這是於澄對這位大帥哥的第一印象。


    “你他媽給老子等著,有本事別走。”黃毛狼狽地爬起來,見形勢不好,匆匆撂下幾句狠話,轉身騎上摩托就轟地一聲跑走了,留下一屁股的車尾氣。


    一時間空曠寂靜的籃球場,就隻剩下於澄和他兩個人。


    “……”


    賀昇低下頭,理了下身上的t恤,走過去彎下腰撿起自己的籃球,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單獨包裝的濕巾紙,將手裏的籃球仔仔細細地擦了一圈幹淨。


    沒跟黃毛哥說的那樣在這傻等,一係列的事情做好之後,他抱球轉過身,抬腳就要走。


    “等等。”於澄叫住他。


    賀昇回過頭和她四目對視,思考好一會才掂著籃球,麵無表情地問了句:“還有事?”


    於澄仰著頭,一六八的身高也隻能夠到他下巴,少年身上絲絲縷縷薄荷混雜青草一樣的味道傳過來,清冽,幹淨。


    於澄忍不住吞咽一下,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誠懇:“那個,想要你個聯係方式,剛才謝謝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賀昇盯著她看,麵上像是吊著口氣就能成道的神仙,嗓音冷淡地拒絕:“不用了。”


    “嗯?”於澄不死心,覺得應該再爭取一下,她笑笑:“我平時也不會打擾到你,隻是一個聯係方式,我覺得咱倆處個朋友應該挺合適的,你不覺得嗎?”


    話說到這份上,於澄什麽意思他也該懂了。


    “之前見過我嗎?”賀昇手裏惦著球,突如其來地問了一句。


    於澄有點納悶: “嗯?沒啊。”


    她要是見過,肯定會有印象的。


    “噢。”賀昇點頭。


    不記得就算了,看來就是純來搭訕的。


    賀昇沉默了半晌沒說話,看著她懷裏的校服若有所思:“附中的?抱歉啊,我對高中生不感興趣。”


    “......”


    沒再管她,賀昇抱著球一直走到路邊,路燈投出暖黃色燈光,就幾步路,後背就汗津津的,腦門也冒汗,打濕了幾縷黑發粘不拉幾地貼在腦袋上。


    他靠在路口無聊地等了一會,馬路前頭出現個推小推車的身影,沈毅風氣喘籲籲地將幾個大箱子運過來,張口就罵:“臥槽賀昇你他媽是狗吧,借著我請假條出來還不給我幫忙。”


    賀昇顛了兩下手裏的球,將它投到最上麵的箱子上,嗓音平淡:“太困了,睡了一會兒。”


    球準確無誤地在箱子裏轉了兩圈,沈毅風將小推車用力往他身前一推,啐了句:“作為新時代的青年,咱能不能有點精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哪個小妖精吸了一樣。”


    “靠啊。”賀昇撩起眼皮子笑了下:“罵我就罵我,咱別開黃腔啊。”


    “......”


    沈毅風懶得理他這個狗樣,問起來:“哎,不跟你鬼扯,那個約你的小網紅怎麽樣了?”


    “什麽小網紅?”賀昇單手推著車,不緊不慢地往前走。


    “就那個,微博粉絲好幾萬的啊。”


    “不知道。”


    沈毅風皺眉:“人不約你上周末唱歌的嗎?”


    賀昇偏過頭看他,喉結微微吞咽一下:“我手機上一天能有十幾個約,合著我是交際花都得趕著去?”


    “......”


    沈毅風罵了句不要臉,又招來一頓打,兩人一路打打鬧鬧地往學校趕。


    聚會結束得晚,於澄回到家已經淩晨一點了,她匆匆洗個澡倒頭睡去,睡前忘記了定鬧鍾,到了十點半才醒過來。


    還好這會家裏就她一個人,班主任那邊也還沒收到她集訓結束的消息,索性上午不去了,下午再過去。


    九月份的南城蟬鳴聲還未消退,烈日掛在空中,連著撲麵的風都帶著一股盛夏將盡的酷熱。


    這會過了學生中午吃飯的高峰,兩邊店鋪都開始進行短暫的休整,許久,一隻野貓順著牆頭踱步過來,鑽進凹了一塊鐵皮的垃圾箱裏找食。


    附中本部的所在地屬於老城區,梧桐樹比人還粗,綠葉遮天蔽日,於澄對這裏並不熟悉,隻能憑著昨天的記憶沿著居民樓往前走。


    走了一會後,於澄歎口氣,拿出手機,打開導航,搜索南城附中,幾個動作一氣嗬成。


    離上課還有十五分鍾,走到路口的時候,於澄遠遠就看見祁原站在巷口,靠著水泥牆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煙,見她剛從路口慢悠悠地過來,招了招手喊她過去。


    於澄抬腳,過去打招呼:“你們怎麽這個點還在這?”


    祁原言簡意賅:“等人。”


    “等什麽人?”於澄瞄見他左胳膊上纏著個繃帶,不自覺地幸災樂禍:“咱倆也就一上午沒見,怎麽了這是?”


    祁原臉上戾氣消了些:“沒什麽,中午打球讓人給撞了。”


    於澄不僅不心疼,反而不太厚道地笑笑:“學校裏誰敢撞你啊?”


    一旁的趙一錢蹦出來三言兩語講了個大概:“澄子你別說,來這本部真是見識了,什麽牛馬都有。”


    事情簡潔來說就是祁原中午跟本部的一群人合夥打球,沒想到對麵有個傻逼,過球不好好過,下手不幹淨,一個沒留神讓他碰著了,整個人半空中摔下來,左邊身體著地,胳膊折到了,剛去醫院包紮完,這會帶人過來找場子。


    於澄來了興致,往旁邊花壇上一坐:“行,我也不去教室了,就坐在這,給你當啦啦隊。”


    祁原瞧她那興奮樣兒一個勁的翻白眼,忍不住嗤了句:“啦啦隊多委屈你,看見地上那板磚沒有,多少也拿起來揮兩下子,光當啦啦隊多沒勁。”


    兩人小學就認識,貧起來誰都不讓誰。


    王煬伸手拍了下祁原的肩膀,昂起下巴指著前麵朝這邊走來的一行人:“祁原,你看那邊,是他們嗎?”


    於澄抬眼,順著看過去。


    小道上光影落拓,跟這邊浩浩蕩蕩的隊伍不同,前方總共隻來了三個人,逆著光,打頭的人個子挺高,身影清瘦但不顯單薄,下半身校服褲,上半身黑色t恤,垂著頭看上去沒睡醒一樣。


    於澄長翹的眼睫毛輕緩地垂下,一時間有點出神。


    祁原點頭,叼著根煙冷眼看著對麵,“就來了三個,瞧不起誰呢?”


    一般人之間發生了點摩擦,都會先找人調解一下,調解不成才用拳頭讓對方服氣,但現在這陣仗,打贏了都是以多欺少,跟個過家家是的。


    三人走到麵前,賀昇單手插兜立在一旁,眼皮耷拉著嗓音冷淡:“有什麽自己說吧。”


    陳秉撓撓頭,也沒脾氣了,哎了一聲:“抱歉抱歉,中午我不是故意的,昨天剛失戀,今天中午就想純發泄一下,打球沒帶腦子,醫藥費我出,這個月網費哥們我也包了。”


    陳秉說著還拍了拍胸脯,一幅哥倆好的模樣。


    “......”


    幾個人麵麵相覷,不太能理解。這麽些年幾人約架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難不成本部學生都講究君子動口不動手?


    說實話,人都找來了,祁原一點也不想這麽算了,他是真的想把他揍一頓。


    “這怎麽搞?”王煬給他使個顏色,後者也一臉的懵逼。


    無語了半晌,祁原冷著臉點下頭:“下不為例。”


    “那可肯定那肯定。”陳秉鬆下口氣,一個勁地點頭。


    “行了?”賀昇抬眼,視線掃過打鬧的幾人:“行了就散了。”


    少年靠在樹杆上,長翹的睫毛投下淡淡陰翳,挺拔地像是棵小白楊,校服褲最底下卷起兩道,露出勁瘦的踝骨,一頭碎發幹淨利落。


    但於澄聽出來他是什麽意思。


    行了就散,不行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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