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您說,小姿總在投資的時候已經提過,不要任何男嘉賓,”劉進軍惹不起潘海晟,但他有姿意的話撐腰,尤其姿意此刻就在不遠處,他已經打定主意不行就緊急把人召喚過來。


    資本和資本過招,他在邊上等結果就行。


    “小姿總,姿意?”潘海晟還是知道姿意的,“她跟著摻和什麽,因為舒白竹?還是誰?”


    劉進軍心道您可真是不注意漁圈新聞,舒白竹都是過去式了,但麵上,他還是維持該有的禮貌,“或許是小姿總也看好《成團》這個節目的未來。”


    潘海晟輕嗤,“劉導,這漂亮話您對外人說說就行了,都是圈內混的,沒必要拿這話搪塞我。”


    劉進軍:“小潘總說哪裏話,小姿總的確是看好這個節目的,不瞞您,她這會兒也在拍攝地呢。”


    潘海晟:……


    求助的消息發到了姿意手機,姿意倒也沒急著衝去現場什麽的,怎麽說都是圈子裏混的老油條了,不論她去不去,場麵話都能說下來。


    她慢慢悠悠換了身相對休閑些的衣服,又化個能勉強遮住憔悴的妝,這才散步似的從家門口晃蕩出去。


    一路刷著從劉進軍那拿的門禁卡,自如地像是在逛自家後花園一般。


    “姿意,怎麽哪兒都有你的事,我就想當個特邀嘉賓上去秀秀,怎麽還不行了?”潘海晟大喇喇坐在姿意對麵,雙腿翹到了桌麵上,自認很是不羈豪邁。


    “拿去看看。”姿意從包裏翻出一麵小鏡子,從桌上丟過去。


    潘海晟:?


    “鏡子?看什麽?”話雖如此,他拿到鏡子還是下意識照了照。


    姿意掩唇咳嗽幾聲,才輕笑道:“我以為你家窮的買不起鏡子,長得像個豬八戒似的還自以為是賈寶玉,要不然怎麽能舔著臉往全女綜藝裏麵擠?”


    潘海晟:???


    “我豬八戒?”他不可置信指指自己,看看姿意,又看看劉進軍,“我豬八戒?!”


    姿意不緊不慢地回嘴:“才打過針吧,臉都沒消腫,三十歲沒到就去打針,大多數人的衰老曲線都還沒拐彎,你就挺不住了,長得是著急了點。”


    她又送過去一張名片,“想進來當特邀,也不是不能商量,我在這個節目投了3個億,得了個獨家冠名,你呢,你好像是五百萬買了個廣告席位?賣得是你媽公司生產的什麽……精華是吧?”


    “什麽意思?”潘海晟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姿意竟然願意為這個節目花三個億。


    和三個億比起來,五百萬屬實算不上什麽。


    “兩條路,”姿意打著哈欠,懶洋洋地補充,“一條,你花四個億把我這三個億填上,多的那一億算是我賺的,這個節目現在也挺火,我四個億賣你你也不虧,這樣你愛在節目裏怎麽玩就怎麽玩,我也沒什麽踢你出去的資格了。”


    潘海晟:“第二條路呢?”


    “第二條嘛,比第一條省錢點。”


    姿意故作神秘,惹得潘海晟好奇心大盛,可礙於麵子,他隻能壓下心中的迫切,裝作滿不在乎“四個億”的樣子,實則是在靜待著姿意的下文。


    “你去變個性,變完性,別說全女綜藝,你原地找個男人結婚都沒人攔你。”


    潘海晟:????


    “你有病是不是?你至於嗎?”至於這麽毒嗎?


    “你在破防什麽?”姿意很是驚訝,“我又不是隻給你一個選擇,不選二,你選一啊,區區四個億都拿不出來,老潘家的繼承人這麽摳搜的嗎,不會吧?”


    潘海晟咬牙切齒:“這麽個小破綜藝,哪裏值四個億!”


    姿意但笑不語,拿著手機在通訊錄裏一翻,“潘伯伯,別來無恙啊。”


    潘海晟:???


    “姿意!”他壓低聲音,“都成年人,別這麽玩不起!”怎麽還告家長呢!


    姿意半點要理他的意思都沒有,大大方方當著潘海晟的麵和他爹寒暄,寒暄到最後,佯裝無意提起:“我這不是最近私人投了個小綜藝麽,沒辦法,老同學在這邊,綜藝火不火也不指望了,誰知道就這麽巧,還遇上小潘總,他還想出四個億來買我手裏的獨家冠名權。”


    “我想著潘伯伯平時對我照顧有加,這個情麵多少是要給一些的……”


    潘冠宏:???


    “什麽四個億?”


    “您不知道這事兒嗎?”姿意佯裝驚訝,“那我這四個億……”


    潘冠宏匆匆掛斷電話,沒一會兒潘海晟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迎接他的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至於四個億,那更是不用提。


    姿意在一旁幸災樂禍,等到潘海晟挨了結結實實的一頓罵,她才站了起來,雙手撐著桌麵,一雙眼睛黑沉沉地盯著潘海晟。


    潘海晟滾了滾喉嚨,忍不住往後縮了半步,“你,你又想怎麽樣?”


    “本來有些話我不想說得太傷人,你以為你是富二代,我也是富二代。”


    姿意語氣極冷,她不做表情的時候,本就疏冷,再加上上一世接了爹媽的位置掌了不少年權,認真起來有股難言的威儀感,如潘海晟這樣還在象牙塔裏沒出來遭受過毒打的和她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實際上,我和你爸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說句更殘忍的,你爸見了我也隻有給我泡茶的份,沒有我給他倒茶的道理,我想禮貌就喊他一句潘伯伯,不想禮貌,叫他老潘他也隻能給我憋著。”


    “在靳城富二代群裏喊了那麽多次話,不是讓你們讓讓我,而是通知,我能拿出三個億就跟玩兒似的,你不能,這就是你跟我的差距,懂了嗎?”


    潘海晟點了點頭。


    “懂了就滾,少在我跟前晃,晃多了明天你爸在外麵的私生子找回來十個八個也不是不可能。”


    姿意坐了回去,帶著厭煩擺了擺手。


    前不久還趾高氣昂的潘海晟這會兒隻能灰溜溜地離開。


    劉進軍還想吹兩句彩虹屁,姿意已經拎著包打著哈欠走了,一秒恢複成晚飯後的閑逛狀態。


    劉進軍:……


    排練室,姿意躲著鏡頭悄悄咪咪探出半個腦袋,撲閃的眼睛到處張望著,像隻充滿好奇的小貓。


    秦鬱歡:?


    她下意識看了一眼攝像頭,再跳完一段舞後小跑到了門口。


    “怎麽忽然來了?”


    “我化了個超棒的妝,想過來給你看看。”姿意獻寶似的全方位給女朋友展示這張臉。


    秦鬱歡壓低聲音:“我懷疑你是特意來勾引我犯罪的。”


    姿意笑開了,手指偷偷在秦鬱歡的手背上撓了兩下:“那你要不要跟我偷偷情?”


    完全拒絕不了姿意隻想不務正業的秦鬱歡:……


    “等我兩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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