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孟也是有的。


    有了親密關係的男女,都會或多或少有一些異於常人的親密感,身體是有記憶的。


    尤其是體驗特別好的話,短時間再碰到,皮膚上仿佛都裹著滋滋的細小電流。


    陸孟一捏烏大狗緊繃的大腿,就想起那天晚上,他繃緊了腰身和大腿的時候,那流暢的側麵肌肉線條,簡直像個專業運動員。


    於是陸孟一邊在衣袍下麵捏著,一邊故作“嬌柔”地說:“王爺不會因為害怕四皇子,就連他輕薄臣妾,你也不管吧?”


    這話屬於故意激怒烏大狗。哪個男人能聽得了這種話?


    “我怕他?!”烏麟軒果然中計,冷哼一聲。


    但是他現在腦袋裏還殘存著有些用於思考的血液,雖然被捏得腿都已經快占據所有的感官,但是苟延殘喘的理智還是跳出來尖叫道:“不要中計啊!”


    烏麟軒意識到,他又在被夢夫人牽著鼻子走。


    陸孟一看到烏大狗上套,連忙也順杆往上爬,說:“王爺自然不怕他,王爺可是皇子當中唯一一位封王立府的,四皇子怎麽比得了!”


    “嗬。”烏麟軒冷笑了一聲,抓在陸孟頭上的手鬆開之後,轉而扼住了她的脖子。


    用這個姿勢托起了陸孟的下巴,陸孟本來又害怕,畢竟脖子是命門呢。


    不過很快她就感覺到烏大狗的手根本沒使勁兒,大拇指還在摩挲她的下巴,這個動作比起威脅,更像某種曖昧的暗示。


    陸孟偶爾也喜歡玩點花的,跟著他的力道,像一個被掐住脖子的天鵝一樣,慢慢仰起頭,對上了烏麟軒微眯的雙眼。


    “本王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說實話……”我可以留你一命。


    “臣妾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話。”陸孟眨巴著她一雙“天真爛漫”的大眼睛,對著烏大狗發送布靈布靈的光波。


    烏麟軒這一次卻沒有表現得被撩撥,而是一字一句地問:“你到底是誰的人?”


    烏麟軒把能想到的各種結果,都已經想到了。


    嫌疑最大的便是四皇子,哪怕夢夫人今晚把四皇子帶到了他這兒,把一切的裁決權利都交給了烏麟軒。


    烏麟軒對於他們之間勾結的疑惑並沒有打消。


    他甚至在懷疑他這個夢夫人今天,明顯是噬主。


    隻要她說出真相,烏麟軒未必不敢接受她的“投誠”。


    想要這個女人,這現在已經毋庸置疑。


    無論因為欲也好,還是因為自己看不透她覺得新奇也罷。


    烏麟軒這一輩子想要的東西不多,他覺得可以打造一條專屬於自己的鐵鏈,將這個“小獸”鎖在他的身邊,養到他不想養的那天為止。


    陸孟脖子仰得酸,沒心沒肺地放棄自己用力,把腦袋掛在烏麟軒的手上,雙手交疊趴在他的大腿上。


    像個溫順乖巧的小貓。


    陸孟不明白烏大狗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麽,但她對於早古男主角那些有病的思想,是稍微有一些了解的。


    精神病院都不敢收的那種獨占欲,和時不時就要發作的狂犬病相結合,統稱為病嬌人設。


    這種人設有一個可以攻破的點,是小說貼吧裏頭總結出來的方式,隻要順著毛摸就行了。


    關於這個問題陸孟隱曰記得,之前烏大狗也問過一次。


    於是陸孟看著烏大狗,非常真心實意地,把虛假的自稱拿掉了,對他說:“我是你的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你自己說了要養我,許我榮華安逸,這輩子也別想甩開我!


    陸孟說著,又抱緊了烏大狗的大腿,俗話說抱主角的大腿,應該就是這麽抱吧?


    烏麟軒瞳孔微微一縮,下一刻他突然間笑了。


    她還是不肯說出背後的人。


    但烏麟軒已經不太在乎了。


    她已經“投誠”。


    她說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烏麟軒承認,他被這句話狠狠地愉悅到了。


    就算背後的人是延安帝又如何?他難不成還拿捏不住一個女人?


    遲早一切都是他的。


    烏麟軒摩挲著陸孟的脖子,說:“你自己說的話,你自己最好記清楚。”


    如果你敢忘了,如果你敢背叛我……


    烏麟軒就像現在這樣,隻要動動手指,就能讓她粉身碎骨。


    陸孟應聲道:“我永遠也不會忘。”放心吧我這輩子會像一塊貼樹皮一樣,緊緊地貼在男主角的大腿上麵。


    陸孟抓住烏麟軒扶著她脖子的手,一雙眼睛盯著烏大狗說:“那你也不能忘了你對我的承諾!”


    烏麟軒笑著看陸孟,挑了挑眉問她:“我對你承諾了什麽?”


    “你說要保我一世榮華安逸,府中金銀隨意取用!所以四皇子的事情,你看著辦吧。”


    烏麟軒嗬嗬地笑起來,胸腔震顫,心情大好。


    他聲音非常的低沉好聽,像那天他彈的琴一樣,又狂又野。


    “求我的時候自稱臣妾,姿態做的卑微,尊稱我為王爺。現在目的達成了,就開始不恭不敬,以我自稱了?”


    烏麟軒鬆開了陸孟的脖子,在她的鼻尖上刮了一下,說道:“你是我見過最放肆的女人。”


    陸孟琢磨了一下他話裏的意思,索性趴在烏麟軒的腿上,擺爛道:“這世界上叫王爺為王爺的人那麽多,也不缺我這一個。”


    “王爺不是很喜歡我放肆嗎?”


    陸孟順著烏麟軒垂落的袍子下麵,一路從小腿往上掐。


    很快烏麟軒麵色一變,一把隔著袍子捏住了陸孟的手腕。


    “放肆!”


    “我不能放肆嗎?”陸孟看著他,想裝一臉天真,但實際上一臉淫邪。


    烏麟軒的麵色幾變,耳根也開始漸漸變紅,他的身體比他要誠實多了。


    隻不過他看了一眼不遠處窗簾包裹著的他的好四弟,這件事還真得好好的處理。


    烏麟軒壓下湧動的心緒,深吸一口氣說:“你在將軍府流連忘返了這麽多天,惹了事兒才知道回來,若是沒有今晚的事兒,你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


    這就屬於怨婦開始抱怨的範圍了。


    陸孟心說那肯定啊,不惹事我回來幹什麽?將軍府呆著多爽呀。


    沒人說沒人管還有幾條大胖魚。


    最重要是床舒服房間采光也好,睡過了將軍府誰還想回那個老破小的麗淑院?


    不過陸孟有求於人,就得先把烏大狗的怨氣給安撫下去。


    她抓著烏大狗的雙手,都按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說:“怎麽可能,是因為太多年沒有見到姐姐,和姐姐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


    “這不是剛把姐姐送走,就回來找王爺了嗎。”


    純粹是放屁,她把人送走之後轉頭就帶著一群護衛,進了文華樓吃喝玩樂了。


    點了整整六十道菜,吃不完兜著走的,一道也沒給他拿回來。


    烏麟軒都氣笑了。


    不過他容許這個女人這種程度的“欺騙”。


    就像你豢養的小獸,偶爾對你露露尖牙,偶爾轉頭不理你一樣。


    要是她像其他的女人一樣,整天就知道想方設法地朝他身邊貼,討他的歡心,或許他根本就不會有興趣。


    於是烏麟軒伸手給他的夢夫人別了一下頭發,說道:“別在地上坐著了,起來吧。”


    陸孟聞言一愣,她偽裝跪著偽裝的這麽不像嗎?


    陸孟連忙起身,既然裝得不像她就不裝了。


    不過她起來之後,確實沒有在地上坐著,而是直接摟住了烏麟軒脖子,坐到了他的腿上。


    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之後,說道:“王爺啊……”


    烏麟軒一聽這個稱呼,就心道不妙。


    果然陸孟說:“今天晚上已經很晚了,臣妾還有一些東西都在將軍府呢,要不然臣妾就先回去整理一下?”


    惹完禍了,把燙手的山芋朝他這一扔,轉頭就想跑?


    烏麟軒一把勾住陸孟的腰,眼神淩厲抬頭看她,說:“回你的麗淑院!你是不是在外頭玩野了?”


    “將軍府就有那麽好嗎?到底好在哪裏讓你這麽念念不忘,半夜三更的也惦記回去?”


    烏麟軒本來就多疑,突然間又開始陰謀論起來。


    陸孟有點不高興,她確實不想回麗淑院。


    不過四皇子的事還沒解決呢,陸孟隻好裝乖。


    “好吧……那我明天再過去收拾。”


    收拾個兩三天四五天五六天了再回來。


    “你有什麽好收拾?明天讓辛雅去。”


    烏麟軒仿佛看透了陸孟一肚子的詭計,雖然抱著陸孟的腰沒鬆,反而更緊了一些,但是語氣也冷下來:“你不如直接告訴我,將軍府中到底有什麽?!”


    陸孟本來不想這個時候說,又求人辦事又提要求,似乎有點過分。


    但既然烏大狗都問了,還把她的腰勒得有點疼,她索性直接道:“將軍府的床特別大,而且很軟,臣妾還住在在主院偏房,采光別提多好了,每天早上太陽都能曬到屁股。”


    陸孟垂著眼睛說:“上次臣妾想要王爺一套被褥,結果王爺實在吝嗇,說了要保臣妾一世榮華安逸,結果自己睡那麽大的床,那麽軟的被褥,臣妾屋子裏那床都硌得慌……每天早上起來身上都疼。”


    這就有點誇張了,但是陸孟為了改善後麵在建安王府的生活,盡力說得誇張一點。


    “而且臣妾的麗淑院實在是太偏了,正對著王府後麵的牆院,那麽高的院牆,把陽光都給擋住了。”


    陸孟扭了扭自己的腰,撅著的嘴能掛油瓶子。


    “曬不到陽光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臣妾自然不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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