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溪大婚之日,他開開心心送她出嫁,卻遭靈池算計。他與謝溪雙雙被迷暈,赤身躺在一起,害得謝溪被誤會與他苟且。


    小傻子烏琨苦苦哀求,讓他們放過自己,放過謝溪。


    可沒人聽他的話,謝溪被挖去金丹,而他也被人打碎了渾身骨頭,丟去亂葬崗喂狼。


    一道邪神之雷破空而下,他於亂葬崗成功破境。


    烏琨失去了在人間的記憶,也忘記了與謝溪的一切,回到魔界後,剿殺了十二長老,對魔界進行了大整頓。


    他率領魔兵攻打仙宗時,淩熠險些死在他劍下,謝溪出現替淩熠擋劍,烏琨亦想起曾經所有。恍惚間,謝溪已帶著淩熠逃回城內。


    烏琨知道謝溪過得並不好,淩熠不僅挖了她的金丹,還用她心頭肉給妾室靈池做藥引。


    翌日,他打算攻城帶謝溪離開,卻沒想到謝溪從城樓一躍而下。


    烏琨屠了整個仙宗,卻唯獨殺不了淩熠。


    那淩熠被天道庇護,他每次殺淩熠時,都會降下天雷阻撓他。


    那一世,烏琨飛升之後才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話本世界。他為了改變劇情,毅然決然放棄飛升,傾盡所有,回到了與謝溪初識時。


    第二世,重生的烏琨本想帶著謝溪遠離淩熠,可他依舊被天道阻撓,甚至被迫失去了記憶,這一世他與謝溪沒有相遇,而謝溪的結局也更慘。


    謝溪被淩熠虐心虐身,最後居然心甘情願以血肉之軀為祭獻,為淩熠鑄就了一把舉世無雙的劍。


    最後他恢複記憶攻城時,兵臨城下,魔族箭雨朝城門齊發。


    卻沒想到,淩熠那個混賬,把成為劍靈的謝溪做成擋箭牌,鑄成了一道結界。


    謝溪替城內修士擋下了箭雨,可作為劍靈的她卻從城門墜落。


    烏琨飛身上前,接住謝溪時,她的身體已經散了大半。


    最後,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謝溪在自己懷裏化作虛無。


    烏琨飛升後才知道,原來靈池是穿書者,她掌握了一切劇情。加上謝溪沒有覺醒,會被天道控製,很多選擇都是天道推動。


    烏琨為了徹底改變劇情,以所有修為為代價,換謝溪去了另一個世界。


    而他則去了一個科技先進的世界,成為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一生致力於科學研究。


    他用了一生時間,研發出了“刑法係統”。


    第三世。


    他的一縷殘魂帶著“刑法係統”回到了書中世界,付出的代價是這個時空的自己,再也無法飛升,將生生世世被困於此。


    ……


    此時的烏琨,將淩熠踩在腳底:“吾之妻,豈容你再欺辱?”


    他要一劍刺下去,謝溪卻突然出現,將他拉住:“現在的他,罪不至死。”


    ——就這麽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


    他是虐文男主,現在的罪行,還不能判死罪。


    他的歸宿,應該是虐死了女主之後的懲罰。


    謝溪說:“現在殺了他,會影響你的修為。我們都是學法的人,不要這麽暴躁。”


    “好。”烏琨手一揮,將謝溪往後送了送:“站遠點,莫讓他的血,髒了你的身。”


    他一劍刺入淩熠身體,生生挑去了他的靈根仙骨。


    烏琨並沒有馬上給他定罪,而是故意放他離開。


    謝溪說得對,就這麽讓他死了,反倒便宜他。他是天道之子,借他之手對付了靈池,再送他下地獄不遲。


    淩熠靈根被廢,憑法器從烏琨手下逃走,離開了戰場。


    謝溪一臉不解問他:“為什麽放他離開?”


    烏琨看她一眼:“溪溪,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嗯?”


    謝溪望著烏琨,裝作不懂:“我不懂你的意思。”


    烏琨衝她眉眼一彎,道:“你我前世,苦不堪言,皆因淩熠靈池而起。這二人有天道庇護,我不殺他們,留他們相互折磨,豈不快哉?”


    謝溪一愣,訝然半晌:“你、你、你……”


    烏琨要去清理戰場,沒閑工夫與她在這裏閑談。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便禦劍從她身邊離開。


    謝溪緩了半天,喚醒小鈴鐺,向它求證烏琨的身份。


    小鈴鐺卻說:“主人,我的主神用三世輪回換您覺醒,這才讓您擁有了自己的人生。”


    謝溪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啞鈴。


    當初將這啞鈴掛在自己身上的神秘鬼麵人,就是烏琨的一縷殘魂。


    謝溪望著烏琨的方向,陷入沉默。


    小鈴鐺:“主人,您是不是被感動了呢?知道真相的您,是不是想立刻以身相許呢?”


    謝溪:“我前世對他這個人有印象時,已經化作劍靈,從城樓跌下。在我的意識中,他於我,隻是一個陌生人。一個陌生人對我做那些事,我隻能是感激,而非感動。”


    小鈴鐺:“可是主人,這樣的癡情反派,嗜血無情,殺人殺魔,卻唯獨愛您,拿您視作珍寶,您不感動,不愛嗎?”


    “反派對我癡情,我就要愛?這是什麽道理?正常情況下,我不是應該害怕才對嗎?當然,我覺醒獲得刑法係統,都是因為他。我很感激他,也會報答。”


    小鈴鐺不解:“那,主人,您知道真相後,會離開主神大人嗎?”


    謝溪眺望著遠方戰場,低聲說:“為什麽要離開?他是烏琨,是邪神,也是與我共患難、願意替我生兒育女的小白臉。他用兩世飛升代價救我,這份恩情我得還。他願意為我生兒育女,這份責任我得擔。否則,我跟渣男有什麽區別?”


    小鈴鐺更疑惑了:“那主人,你愛他嗎?”


    謝溪想了片刻說:“愛這個詞太沉重了,這是基於責任和相互信任之上的。我倆現在剛剛坦誠,要走到相互信任那一步,剝開真實的對方,才能嚐試去接納。真正接納了彼此,才有愛可談。”


    小鈴鐺:“這超出我的認知了。”


    謝溪:“人類的感情是很複雜的,慢慢領悟吧。”


    在謝溪的世界裏,愛就是接納真實的對方後,而履行的責任。


    她現在離能接納真實的烏琨還有一段距離。


    誰的老公突然變成變態殺人狂,誰也得有一段時間去適應吧?


    *


    這場仗在魔兵們齊心協力普法下,很快結束。


    仙宗宗主淩熠逃回了六道府,並放狠話:總有一天會殺回來!


    因為仙宗進攻魔界,打碎了界碑,導致魔兵們大批湧出,入駐仙宗邊境昆陰府。


    昆陰老府主率兵抵抗魔兵,不足一個時辰就敗下陣來,被迫打開城門。


    當初謝溪逃離昆陰府,是師叔白千羽助力,他並沒有死,而是被囚禁在昆陰府。


    昆陰老府主打算逼迫他交出自己的靈根金丹,成為自己修為的養分,可白千羽寧死不屈,飽受折磨。


    謝溪在昆陰府找到師叔白千羽時,男子被吊在蛇窟之上,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謝溪將白千羽救下來,掐了個法決將他喚醒:“白師叔?”


    白千羽輾轉蘇醒,看見謝溪,下意識皺緊眉頭:“你回來做什麽?跑,哪怕墮魔,也別回這吃人的仙宗!”


    白千羽被打斷了四肢,挖去了雙目,挑斷了四肢筋脈,靠靈根金丹維持生命。


    謝溪鼻尖有點發酸:“師叔,您受苦了,我來帶您出去。”


    白千羽似被折騰得神誌不清:“你回來做什麽?跑,哪怕墮魔,也別回這吃人的仙宗!”


    狼啟看著這不斷重複一句話的老頭,小聲問謝溪:“師尊,他這是……瘋了?”


    謝溪強壓著心中的恨意,將師叔扔上了胖橘的脊背。


    等他們從地牢出來時,昆陰老府主被烏琨從天上扔下來。


    老府主看見謝溪,想跪地求饒,可烏琨卻並不給他求饒的機會。


    打碎了他渾身骨頭,剜去了他的雙目。


    烏琨將老府主一雙眼睛給了白千羽,讓他的世界再現光明。


    昆陰老府主甚至沒來得及求饒,地麵裂開,被岩漿鎖鏈拖進了地獄。


    狼啟衝著即將合上的地獄啐了口唾沫:“呸,活該!去地獄之牢好好享受無期徒刑吧!”


    狐姬替白千羽檢查傷勢,低聲說:“問題不大,用我魔族血池泡上一月,便能重塑脛骨,恢複往日光彩。”


    魔界攻下昆陰府後,將城門全部封鎖,所有人都無法出城。


    誰都知道,魔妃謝溪曾經在昆陰府遭遇了非人折磨,魔兵攻入昆陰府當晚,就開始家家戶戶敲門。


    一時間風聲鶴唳,所有人躲在家裏不敢出門,也不敢開門。


    都以為魔兵是要來抓人了,要殺他們滅口!


    卻沒想到,魔兵們是來送《刑法》咒決的,並且抓著他們一頓科普之後就……走了!?


    很快,昆陰府新任城主石頭上任,要求子民們日日學法,日日抄法,修煉刑法咒決,好好做人,天天向上!


    ……


    淩熠逃回了六道府。


    他不愧是天道寵兒,仙宗長老為了救他,把自己的金丹靈根給了他,不僅讓他修為恢複,還送他返回了六道府。


    他身負重傷逃回六道府,卻得知丫鬟彩玉因為靈池流產昏迷的消息。


    淩熠震怒,把戰敗的怒火全都發泄在靈池一人身上,挖了靈池的心頭肉給彩玉做藥引。


    不僅如此,他為了打造一柄盛世無雙的神劍,親手把靈池丟進了劍池。


    不久之後,謝溪與烏琨兵臨城下。


    淩熠站在城門上,看著城樓之下的紅衣烏琨與紅衣謝溪,那抹顏色如同利劍,刺痛了他的心。


    謝溪很不習慣穿紅色,扭頭問烏琨:“打個仗而已,為什麽非要穿紅色?是不是太紮眼了?”


    烏琨看了眼城樓,順勢摟住了她的腰身:“你們人間婚典,不都以紅色為喜?吾以淩熠為聘,與你身著喜服,在這六道府城樓拜堂成親,豈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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