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梧一下子啞聲，隨後失笑，揚起下巴傲嬌說：“那可不一定。”
“那我努力。”沈於宙眼睛裏也漾著笑意，“不讓你生氣。”
半山腰的風吹來幾分涼爽，樹頂葉子也發出沙沙聲。
晴天暖陽，微風葉聲，是夏天。
晏梧跟沈於宙在這盛夏下的風景下對視，他眉眼比榕江水色更誘人。
實在是扛不住了，晏梧率先移開目光，臉頰脖子都染上了粉色，她嘟囔：“犯規了。”
“什麽犯規？”沈於宙聽見了。
晏梧轉頭望著沈於宙，幾乎脫口而出：“你犯規。”
沈於宙眉毛一挑，顯然是不理解。
晏梧深吸一口氣，迎著沈於宙那張臉吐字清楚說：“恃美行凶。”
沈於宙沒說話，就這樣看著晏梧，倏地笑起來。原本就溫柔的眉眼此刻更是渡上一層光，閃耀卻又讓人移不開眼。
晏梧隻能幹坐著，手垂下不自覺扣著木椅，指尖劃過木頭，看著他慢慢傾身靠近，直到近到沒有可近的位置。
中間隨手放的包，成了最後的一條線。
“你......”
你不要靠這麽近，晏梧在心裏呐喊。
他的睫毛濃密，細膩皮膚在炎熱天氣下也泛著淺淺紅暈。眼神比天空還清澈，透映著她身影。
沈於宙用鼻音發出了微微一聲‘嗯’，像是在回應她剛剛的指責，隨後帶著幾分慵懶說：“我隻對你。”
晏梧鬼使神差的伸手，等手指觸碰到他溫熱的皮膚都還覺得有些恍然，直到手指被沈於宙抬頭握住。
“你喜歡嘛？”沈於宙問，右手溫柔有力將她每一根手指包圍。“喜歡我......”
喜歡他......
晏梧心提上來，沒等沈於宙說完，大聲說。
“喜歡的！”
“我喜歡你。”
晏梧除了用喜歡，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替代的詞語，來形容這份對他的情緒。
隻有喜歡這兩個字，才能表達出心情。
作者有話說：
嘿嘿嘿，嘿嘿嘿。
第三十七章
沈於宙坐在椅子上, 整個人還維持著前半身傾靠。
他放在椅子上的手指屈了又屈，最後握成拳頭, 仔細看還能發現他肩膀在微微發抖。
晏梧沒有察覺, 她根本不敢看沈於宙。
這三個字用了她極大的力氣，現在哪怕是坐著都會覺得腿在發抖。
說出來了！
她說出來了！
晏梧不斷吞咽口水，這寂靜的沉默讓她覺得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一聲高過一聲，重得已經快要蹦出胸腔，迫不及待想展示此刻她內心的激動。
“你，你說話啊。”晏梧受不了突如其來的沉默, 她又轉頭看向沈於宙, 語氣有些埋怨委屈。
“有點不知所措。”沈於宙聲音幹而啞，“因為太激動了, 所以不知道說什麽。”
晏梧這才發現, 他表情居然是格外的凝重，下頜線繃緊緊得, 肩膀都是僵直的。
心裏的緊張羞澀一下子消失殆盡，因為沈於宙此刻的表現真的讓晏梧感受到了他的喜歡。
她倏地莞爾一笑，伸手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臉頰，還挺軟。“嗯, 我理解, 那天你給我說的時候我腦子都是空白的, 差點話都沒說出來。”
“你沒有。”沈於宙對她的觸碰格外敏感，喜歡又顫抖，“你當時直接就說了。”
“你說別開玩笑了。”他重複著晏梧當時說的話, “你說我不是喜歡你。”
晏梧再一次感慨, 沈於宙記憶是真的好, 她都忘了自己當時說過什麽了，腦海中想到那天，隻有他的那句喜歡你。
“我現在不是信了嘛。”晏梧討好說，她沒發現自己習慣性撓了撓沈於宙下巴，就像是偶遇到黏人的流浪貓，她順毛安撫一樣。
沈於宙覺得她手像是撓在他心間，皮膚忍不住泛起顆粒，身體又開始顫抖。
晏梧見他垂下眼，以為他不相信，趕緊又繼續解釋說：“真的，我現在特別信，高三那一年我看過好多女生給你告白......”
“我沒有接受。”沈於宙眸色沉沉，“我全都明確拒絕了。”
“我知道。”晏梧說，“我看見過的，我知道你對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
沈於宙在學校裏再怎麽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也總有熱情大方或鼓起勇氣表明心跡的女生。
晏梧曾經就撞見過一次，周五放學後她惦記著閱讀課沒看完的那本書，特意繞去圖書館借，沒曾想一出來就在拐角處看見一個女生在向沈於宙告白。
三中兩個圖書館，她去的是四樓小的那個，隻有一個出口，另一個平日都被鎖著，一時間進退不得，隻能躲在角落裏聽完全程。
索性時間也不長，一個告白說得快，一個拒絕的也幹脆果決。
“如果不是喜歡，我確實是找不到為什麽是我的原因。”晏梧說這些話時內心是帶著歡喜的，滿足感跟虛榮同時溢在心底，“比我優秀漂亮的女生很多，每個人身上都有閃光點。”
晏梧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自己這樣說有點自戀，可她眼睛很亮：“可你看見了我。”
“你也終於看見了我。”沈於宙啞聲。
簡單的三個字是最清楚的答案，卻也是夢中的不可求。怕不是，也怕是一覺醒來後內心的悵然若失。
心中那股懸空的感覺終於落在實地。
互訴衷腸後的小情侶，不說話周圍周圍都纏繞著流動曖昧的氣氛，隻是一個對視就能引起笑意。
就靜坐在那長椅上，直到晏梧手機突然震動響起。她從兜裏拿出來，看見陌生號碼有些猶豫，但還是接了，害怕是學生家長，因為她並沒有存電話的習慣。
“您好？”
“晏梧。”
晏梧沉默，甚至第一時間飛快心虛看了一眼沈於宙。
她現在可算是明白了，當初沈於宙頻繁提起顧林，晏梧還以為是聰明人記性好，結果是他早就記惦上了。
晏梧第一個想法就是掛斷電話，結果就聽見顧林來了一句：“你跟沈於宙在一起？”
他怎麽知道？晏梧下意識往四周看了一眼，很好，一個人都沒有。
“跟你沒有關係。”晏梧想明白後，對顧林也沒從前那般對他好言好氣。歸根結底都是他做錯了事，晏梧沒必要把自己放在低處。
她從來都不欠他什麽。
沈於宙從電話漏音中聽見了男聲，晏梧語氣不好，他安靜在一邊沒有說話。
顧林剛睡醒，他昨天晚上跟人通宵打了遊戲，醒來後就看見朋友給他發消息，帶著滿滿八卦氣息說：你前女友牛逼啊。
是一張截圖，年級群裏上午被撤回的那幾條消息。
顧林愣了一下，明明應該感到詫異，心裏卻又有一種果然如此。
他早就發現自己被拉黑了，拿了來家裏玩的堂弟電話給她打過去。
“你是因為他所以拉黑我？”顧林語氣有些生氣，“他什麽人你清楚嗎？他——”
“確實是不清楚，但是我現在非常清楚你是什麽樣的人。”人一旦舍棄舊戀，不再把對方有點無限放大，自然能讓缺點暴露無遺。“你沒聽過網上一句話嘛，‘是不是別人不發火就當別人是傻子啊’？”
顧林當她是傻子吧？
認識晏梧近六年，這真的是她第一次如此聲色俱厲地對他說話，語言總是比文字更能直觀讓他感受到，晏梧對他的態度真的大改變了。
這也更加讓顧林確信，是因為沈於宙。
“如果你還是因為陳月的事情生氣，那我向你道歉。”顧林失落說，“但我們還是朋友，有些話我不好說，但是我還是要說，你跟他完全不合適。”
“既然知道不好說那就別說。”晏梧已經很久沒在現實中這般對人說話了，可她心裏卻又覺得有股釋放的爽意，“合不合適要你說？你這麽喜歡管別人閑事嘛？”
這句話晏梧想說很久了，她以前給顧林套上光環，他那些作為在她眼裏就是完美的，現在濾鏡破碎隻能說他真的很喜歡多管閑事，什麽事情都喜歡去摻一腳。
晏梧正要慷慨激昂，拿出網上的氣勢繼續說，“我跟你......”
她語氣瞬間弱下來，說話速度也慢下來，“不可能做朋友。”
沈於宙抓了她隨手搭在包上的左手，手指撓了撓她手心，力度很輕又很癢。
她沒給顧林繼續說話的機會，手機拿下後大拇指直接按了掛斷，然後看著沈於宙隨意玩著自己的手指。
晏梧想抽回，沈於宙卻兀的握緊。
“顧林？”沈於宙漫不經心問。
晏梧尷尬笑了笑，開口想轉移話題，又聽沈於宙繼續問：“什麽不合適？”
行吧，他不僅記憶好耳朵還好，這都能聽見。
“他就那性格什麽都想管一下，適合當社區居委會調解員。”晏梧有些嫌棄說。
晏梧說完又覺得不對，她怎麽跟沈於宙討論起顧林來了。
於是她裝作很驚訝，看了眼手機：“哎呀，時間不早了，我得去家教那邊了。”說完就站起身，把包一拎，站起來望著沈於宙說。
沈於宙也沒拆穿她，跟著站起來了。
晏梧抬腳就要走，沈於宙喊住她。
“想牽手。”沈於宙一本正經說，“可以嘛？”
晏梧發現他真的發現了自己的優勢，說話適語氣低一點兒，表情帶著幾分渴求，就足夠讓她沒有多餘的腦子思考，全然被美□□惑。
沈於宙拉著晏梧的手離開這片遊樂園，一路送她到下午上課小區。
“晚上我來接你。”沈於宙說。
“那我努力。”沈於宙眼睛裏也漾著笑意，“不讓你生氣。”
半山腰的風吹來幾分涼爽，樹頂葉子也發出沙沙聲。
晴天暖陽，微風葉聲，是夏天。
晏梧跟沈於宙在這盛夏下的風景下對視，他眉眼比榕江水色更誘人。
實在是扛不住了，晏梧率先移開目光，臉頰脖子都染上了粉色，她嘟囔：“犯規了。”
“什麽犯規？”沈於宙聽見了。
晏梧轉頭望著沈於宙，幾乎脫口而出：“你犯規。”
沈於宙眉毛一挑，顯然是不理解。
晏梧深吸一口氣，迎著沈於宙那張臉吐字清楚說：“恃美行凶。”
沈於宙沒說話，就這樣看著晏梧，倏地笑起來。原本就溫柔的眉眼此刻更是渡上一層光，閃耀卻又讓人移不開眼。
晏梧隻能幹坐著，手垂下不自覺扣著木椅，指尖劃過木頭，看著他慢慢傾身靠近，直到近到沒有可近的位置。
中間隨手放的包，成了最後的一條線。
“你......”
你不要靠這麽近，晏梧在心裏呐喊。
他的睫毛濃密，細膩皮膚在炎熱天氣下也泛著淺淺紅暈。眼神比天空還清澈，透映著她身影。
沈於宙用鼻音發出了微微一聲‘嗯’，像是在回應她剛剛的指責，隨後帶著幾分慵懶說：“我隻對你。”
晏梧鬼使神差的伸手，等手指觸碰到他溫熱的皮膚都還覺得有些恍然，直到手指被沈於宙抬頭握住。
“你喜歡嘛？”沈於宙問，右手溫柔有力將她每一根手指包圍。“喜歡我......”
喜歡他......
晏梧心提上來，沒等沈於宙說完，大聲說。
“喜歡的！”
“我喜歡你。”
晏梧除了用喜歡，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替代的詞語，來形容這份對他的情緒。
隻有喜歡這兩個字，才能表達出心情。
作者有話說：
嘿嘿嘿，嘿嘿嘿。
第三十七章
沈於宙坐在椅子上, 整個人還維持著前半身傾靠。
他放在椅子上的手指屈了又屈，最後握成拳頭, 仔細看還能發現他肩膀在微微發抖。
晏梧沒有察覺, 她根本不敢看沈於宙。
這三個字用了她極大的力氣，現在哪怕是坐著都會覺得腿在發抖。
說出來了！
她說出來了！
晏梧不斷吞咽口水，這寂靜的沉默讓她覺得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一聲高過一聲，重得已經快要蹦出胸腔，迫不及待想展示此刻她內心的激動。
“你，你說話啊。”晏梧受不了突如其來的沉默, 她又轉頭看向沈於宙, 語氣有些埋怨委屈。
“有點不知所措。”沈於宙聲音幹而啞，“因為太激動了, 所以不知道說什麽。”
晏梧這才發現, 他表情居然是格外的凝重，下頜線繃緊緊得, 肩膀都是僵直的。
心裏的緊張羞澀一下子消失殆盡，因為沈於宙此刻的表現真的讓晏梧感受到了他的喜歡。
她倏地莞爾一笑，伸手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臉頰，還挺軟。“嗯, 我理解, 那天你給我說的時候我腦子都是空白的, 差點話都沒說出來。”
“你沒有。”沈於宙對她的觸碰格外敏感，喜歡又顫抖，“你當時直接就說了。”
“你說別開玩笑了。”他重複著晏梧當時說的話, “你說我不是喜歡你。”
晏梧再一次感慨, 沈於宙記憶是真的好, 她都忘了自己當時說過什麽了，腦海中想到那天，隻有他的那句喜歡你。
“我現在不是信了嘛。”晏梧討好說，她沒發現自己習慣性撓了撓沈於宙下巴，就像是偶遇到黏人的流浪貓，她順毛安撫一樣。
沈於宙覺得她手像是撓在他心間，皮膚忍不住泛起顆粒，身體又開始顫抖。
晏梧見他垂下眼，以為他不相信，趕緊又繼續解釋說：“真的，我現在特別信，高三那一年我看過好多女生給你告白......”
“我沒有接受。”沈於宙眸色沉沉，“我全都明確拒絕了。”
“我知道。”晏梧說，“我看見過的，我知道你對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
沈於宙在學校裏再怎麽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也總有熱情大方或鼓起勇氣表明心跡的女生。
晏梧曾經就撞見過一次，周五放學後她惦記著閱讀課沒看完的那本書，特意繞去圖書館借，沒曾想一出來就在拐角處看見一個女生在向沈於宙告白。
三中兩個圖書館，她去的是四樓小的那個，隻有一個出口，另一個平日都被鎖著，一時間進退不得，隻能躲在角落裏聽完全程。
索性時間也不長，一個告白說得快，一個拒絕的也幹脆果決。
“如果不是喜歡，我確實是找不到為什麽是我的原因。”晏梧說這些話時內心是帶著歡喜的，滿足感跟虛榮同時溢在心底，“比我優秀漂亮的女生很多，每個人身上都有閃光點。”
晏梧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自己這樣說有點自戀，可她眼睛很亮：“可你看見了我。”
“你也終於看見了我。”沈於宙啞聲。
簡單的三個字是最清楚的答案，卻也是夢中的不可求。怕不是，也怕是一覺醒來後內心的悵然若失。
心中那股懸空的感覺終於落在實地。
互訴衷腸後的小情侶，不說話周圍周圍都纏繞著流動曖昧的氣氛，隻是一個對視就能引起笑意。
就靜坐在那長椅上，直到晏梧手機突然震動響起。她從兜裏拿出來，看見陌生號碼有些猶豫，但還是接了，害怕是學生家長，因為她並沒有存電話的習慣。
“您好？”
“晏梧。”
晏梧沉默，甚至第一時間飛快心虛看了一眼沈於宙。
她現在可算是明白了，當初沈於宙頻繁提起顧林，晏梧還以為是聰明人記性好，結果是他早就記惦上了。
晏梧第一個想法就是掛斷電話，結果就聽見顧林來了一句：“你跟沈於宙在一起？”
他怎麽知道？晏梧下意識往四周看了一眼，很好，一個人都沒有。
“跟你沒有關係。”晏梧想明白後，對顧林也沒從前那般對他好言好氣。歸根結底都是他做錯了事，晏梧沒必要把自己放在低處。
她從來都不欠他什麽。
沈於宙從電話漏音中聽見了男聲，晏梧語氣不好，他安靜在一邊沒有說話。
顧林剛睡醒，他昨天晚上跟人通宵打了遊戲，醒來後就看見朋友給他發消息，帶著滿滿八卦氣息說：你前女友牛逼啊。
是一張截圖，年級群裏上午被撤回的那幾條消息。
顧林愣了一下，明明應該感到詫異，心裏卻又有一種果然如此。
他早就發現自己被拉黑了，拿了來家裏玩的堂弟電話給她打過去。
“你是因為他所以拉黑我？”顧林語氣有些生氣，“他什麽人你清楚嗎？他——”
“確實是不清楚，但是我現在非常清楚你是什麽樣的人。”人一旦舍棄舊戀，不再把對方有點無限放大，自然能讓缺點暴露無遺。“你沒聽過網上一句話嘛，‘是不是別人不發火就當別人是傻子啊’？”
顧林當她是傻子吧？
認識晏梧近六年，這真的是她第一次如此聲色俱厲地對他說話，語言總是比文字更能直觀讓他感受到，晏梧對他的態度真的大改變了。
這也更加讓顧林確信，是因為沈於宙。
“如果你還是因為陳月的事情生氣，那我向你道歉。”顧林失落說，“但我們還是朋友，有些話我不好說，但是我還是要說，你跟他完全不合適。”
“既然知道不好說那就別說。”晏梧已經很久沒在現實中這般對人說話了，可她心裏卻又覺得有股釋放的爽意，“合不合適要你說？你這麽喜歡管別人閑事嘛？”
這句話晏梧想說很久了，她以前給顧林套上光環，他那些作為在她眼裏就是完美的，現在濾鏡破碎隻能說他真的很喜歡多管閑事，什麽事情都喜歡去摻一腳。
晏梧正要慷慨激昂，拿出網上的氣勢繼續說，“我跟你......”
她語氣瞬間弱下來，說話速度也慢下來，“不可能做朋友。”
沈於宙抓了她隨手搭在包上的左手，手指撓了撓她手心，力度很輕又很癢。
她沒給顧林繼續說話的機會，手機拿下後大拇指直接按了掛斷，然後看著沈於宙隨意玩著自己的手指。
晏梧想抽回，沈於宙卻兀的握緊。
“顧林？”沈於宙漫不經心問。
晏梧尷尬笑了笑，開口想轉移話題，又聽沈於宙繼續問：“什麽不合適？”
行吧，他不僅記憶好耳朵還好，這都能聽見。
“他就那性格什麽都想管一下，適合當社區居委會調解員。”晏梧有些嫌棄說。
晏梧說完又覺得不對，她怎麽跟沈於宙討論起顧林來了。
於是她裝作很驚訝，看了眼手機：“哎呀，時間不早了，我得去家教那邊了。”說完就站起身，把包一拎，站起來望著沈於宙說。
沈於宙也沒拆穿她，跟著站起來了。
晏梧抬腳就要走，沈於宙喊住她。
“想牽手。”沈於宙一本正經說，“可以嘛？”
晏梧發現他真的發現了自己的優勢，說話適語氣低一點兒，表情帶著幾分渴求，就足夠讓她沒有多餘的腦子思考，全然被美□□惑。
沈於宙拉著晏梧的手離開這片遊樂園，一路送她到下午上課小區。
“晚上我來接你。”沈於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