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少校又問:“上校,您知道他們首都站為什麽不接收那個簡問恪嗎?”


    馬上校臉色變了一下,突然壓低了聲音:“說是他們那邊防禦薄弱,關不住人。”


    “笑話。”翁少校瞬間怪叫道:“首都站可是領導坐鎮的地方,這還能防禦薄弱?不是每年最先進裝備,都先緊著他們那邊來嗎!”


    馬上校搖搖頭:“說是關進去一天,逃出來三次,而且他們當街抓逃犯,還差點引起了社會問題,首都站那邊後來商量了一下,決定等梟狼一隊回國後,再正式接受這個棘手的人物,而在此之前,他們提出,把那人先交給鐵騎一隊管轄。”


    翁少校道:“那他也該留在首都啊,鐵騎一隊不是在首都嗎!”


    馬上校道:“鐵騎一隊的曾隊長閉關寫檢討,說什麽也不管事,那個李指導員跑去找元帥哭窮,說隊裏能幹的隊員,都去了w國打先鋒了,家裏剩下的都是二梯隊,實在是難當大任,反正就是一個勁兒的甩鍋。”


    翁少校皺眉問:“然後呢?”


    馬上校道:“然後元帥就說,把人交給鐵騎一隊的盛問音吧,其實這就是一套說辭,那個盛問音不是在橫城拍戲嗎,說是交給盛問音,實際上,就是讓我們z省這邊,就近管轄。”


    翁少校咬牙:“太奸詐了!”


    馬上校歎了口氣道:“上級也有上級的難處,我們跟首都站那邊雖然不熟,但如果不是真的搞不定,他們也不會向我們求救,這次我們帶了兩百人過來,影視基地裏的群眾也大部分疏散了,一會兒你通知一下外麵的陸軍和武警,隨時做好暴動的準備。”


    說到這裏,馬上校又眯了眯眼,特別強調:“這次一起被護送過來的,除了簡問恪,還有血噩組織首領,冥!他可是個狠角色,比起簡問恪稍顯神秘的行事風格,冥就性格鮮明多了,脾氣古怪,殺人如麻!”


    翁少校聽得整個人也緊張了起來,他握緊自己手上的對講機,神情冷肅的道:“今天,應該會有一場惡戰!”


    十分鍾後。


    “快點寫!還差八十遍!你字寫好一點!寫得這麽差,我怎麽看得清楚!這三遍重寫!”


    馬上校和翁少校領著幾名士兵,在滿頭大汗,戰戰兢兢的影視基地負責人帶領下,終於警惕的進入了《五指》劇組的拍攝現場。


    結果他們鞋後跟還沒徹底踏進門檻,就聽到裏麵,突然傳來一道凶悍暴躁的咆哮女聲!


    馬上校愣了一下,翁少校也愣住了。


    兩位領導眯起眼睛,視線在混亂不堪,正在維修布景的劇組工作人員中一一掃過。


    最終,他們在角落邊,看到了三道古怪的身影。


    穿著戲服的雙金影後盛問音,手上拿著一根道具用的教鞭,單手叉腰,虎視眈眈。


    她的前麵,是兩個男人,兩個男人坐在小板凳上,前麵是一張高板凳,他們正趴著高板凳,在寫什麽東西。


    盛問音眉毛倒豎,表情猙獰,時不時還要用教鞭拍拍高板凳上的本子,然後罵罵咧咧:“誰讓你寫英文了!偷懶是不是!好!喜歡偷懶!簡問恪,你加抄五十遍!少一遍打你一拳!”


    頭都被罵腫的青年揚起自己其貌不揚的臉,委屈的喚道:“寶……”


    “別喊我!”盛問音無情的倒退一步,嫌棄道:“你長得真難看!”


    青年被罵難看了,頓時委屈極了。


    他扭過頭,突然瞪著自己身邊,還在奮筆疾書的另一個青年,然後一腳踹向對方的小板凳!


    冥小板凳受到震蕩,灰眸危險的掃向師父。


    恪氣呼呼的道:“都怪你!是你把我生得這麽難看的!”


    冥:“……”


    盛問音:“……”


    盛問音又開始拍教鞭,同時嚷嚷:“趕緊寫!別磨磨蹭蹭的!”


    主動尋釁搗亂,欺負同桌的恪,最終還是默默的垂下腦袋,在本子上規規矩矩的寫了下一行字。


    廠組門口的馬上校:“……”


    翁少校:“……”


    翁少校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他摸出自己兜裏的手機,打開首都站那邊發來的兩張男人照片,辨認了很久後,撓撓頭,問:“上校,我眼神不太好,您看看是他們嗎?”


    馬上校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一眼那邊被盛問音壓著趕作業的兩人,半晌,嘴角一抽一抽的痙攣起來!


    而與此同時,《五指》的工作人員,也見到了門外的一群不速之客!


    副導演皺著眉過來就嚷嚷:“幹什麽,幹什麽,這裏不能進,我們是封閉拍攝,不接受參觀,也不接受采訪,都出去出去!”


    副導演的聲音很大,他一吆喝,其他人也都好奇的看了過來。


    冥和恪也想看,又被盛問音罵了:“有你們什麽事!什麽熱鬧都愛湊!寫你們的!”


    兩人隻能埋頭繼續罰寫。


    盛問音這時打量起門外的幾人,片刻後,她走了過來,對副導演道:“副導,這些人我認識,我帶他們出去。”


    副導演看盛問音說話了,點點頭,離開了。


    人一走,盛問音立刻站直了身體,沒有敬禮,因為太高調了,她就雀躍的喊道:“馬上校,您好!”


    盛問音之前打電話給部隊那邊,詢問他們為什麽不接收小垃圾的時候,上麵跟她說,z省這邊的馬上校會帶著人來處理,還發了馬上校和翁少校的照片給她!


    馬上校神色複雜的觀察著盛問音,過了好半晌,他有些凝滯的緩緩開口:“由盛問音同誌臨時看守的特殊犯罪分子,代號為恪的前血噩組織成員,他現在在……”


    “恪是吧。”盛問音爽朗的露出自己的一口白牙,朝著領導笑了笑,然後回頭衝裏麵喊道:“恪。”


    正在罰寫的恪耳朵一動,立刻跳了起來,遠遠的看著他寶。


    盛問音招了招手:“過來!”


    恪臉上一喜,立刻咧開嘴,笑嗬嗬的跑過去,不過路過冥身邊時,他故意又踹了一下冥的小板凳!


    冥:“……”


    恪一過來,就規矩的站在盛問音跟前,笑著道:“寶!你叫我!”


    盛問音指著對麵的兩人道:“這位是馬上校,這位是翁少校。”


    恪並不喜歡軍人,冷冷的掃向他們。


    馬上校和翁少校頓時一凜,他們從這青年眼中,感受到了凜冽的殺意。


    翁少校下意識的按住了自己腰間的手槍,腳下變成了防禦姿態。


    馬上校則不動聲色的將手背在身後,隨時對著後麵的士兵打手勢。


    然而下一秒。


    “啪!”


    盛問音沒好氣的拍了師祖的腦袋一下,對著他皺眉道:“瞪什麽瞪!站好!腳閉攏!喊人!”


    憤憤不平的青年鼓了鼓腮幫子,他瞅著對麵那兩個他不喜歡的物種——軍人,揪了揪手指,最終還是迫於盛問音的淫威,低頭老實的喊人:“馬叔叔好,翁叔叔好。”


    第525章 在裏麵唱鐵窗淚


    馬上校:“?”


    翁少校:“???”


    五十歲的馬上校:“??”


    三十五歲的翁少校:“??????”


    兩位z省的領導,現在都有點方。


    他在,說啥???


    恪喊完人後,就瞅著他家寶,等寶誇他。


    盛問音沒有誇他,她笑眯眯的望著兩位領導,問道:“兩位是來領人的是嗎?辛苦了,辛苦了,還要你們特地跑一趟,主要是冥也不知道他們被護送來橫城,是為了進z省的軍部,上麵好像沒跟他說,所以來了橫城,他們就來找我了,我這也是臨時接到通知,之前我在拍戲,也沒看手機……”


    盛問音解釋了一通,自認為自己很有情商,人情世故方麵處理得非常到位。


    她又問:“來都來了,要不要留下坐坐,不過劇組裏麵因為是保密拍攝,所以外人不能進,我記得影視城裏有家咖啡廳,我請客,我請客。”


    馬上校這時終於回過神來了,他擺擺手道:“咖啡就不用了。”


    盛問音鬆了口氣:“那就好!”


    馬上校:“……”


    馬上校又語氣微妙的道:“我們確實是來領人的,防爆車已經在外麵等著了,不過……”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旁邊的恪。


    坦白說,現在的情況,和他們來時,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盛問音趕緊道:“我明白,我明白。”


    她說著,扭頭對小垃圾道:“你跟他們走吧。”


    恪哪裏肯幹,他往後退了一步,搖頭:“寶……”


    盛問音皺了皺眉:“你聽話一點,到了z省的監獄,好好反省,認真坐牢,不準調皮,不準給老師和同學造成困擾,要聽老師的話。”


    恪都要哭了:“寶,你不要我了啊……”


    盛問音有點頭疼:“我這兒拍戲呢,工作這麽忙,我哪裏照顧得了你,而且我又沒錢,也養不起你,對了,走之前你得把錢賠了,劇組布景的錢,和之前你們打傷武指老師的醫藥費。”


    恪驚呆了,他懵懵懂懂的問:“寶,布景就算了,為什麽醫藥費也要我出,寶你不是說你出嗎?我都聽到了,你跟武指老師說,醫藥費你出!”


    盛問音眯起眼睛,然後再次叉起腰,凶神惡煞的道:“我說我出,就是我出?我說我是你爹,我就是你爹?”


    恪:“……”


    盛問音嚴厲的道:“反正你必須給錢!”


    恪扁了扁嘴,他摸出自己的褲兜,把褲兜反過來,給盛問音看裏麵的空袋子,委屈道:“我是一隻小螃蟹,我沒鉗,我沒鉗!”


    盛問音:“……”


    這個沒錢跟沒鉗,諧音梗,扣錢!


    盛問音咂咂嘴:“一百萬也沒有?”


    恪眼睛都瞪圓了,趕緊瘋狂搖頭!


    盛問音蹙眉:“怎麽也得付點,那你說多少?”


    恪縮了縮脖子,砍價道:“十塊?”


    盛問音捏起拳頭:“我給你十拳!”


    眼看著他們越說越遠,馬上校這時輕咳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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