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硯盯著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所以呢。”


    “所以……”令恬往後退了兩步,避開他溫熱的手掌,胸腔裏被一種酸澀的東西填灌得滿滿當當,“我……該離開這裏了。”


    她低著頭,不敢看他,害怕從他臉上看到如釋重負的神情。


    不敢奢望他會挽留,但他們朝夕相處這麽多時日,還有過親密的負距離,他對她,或多或少應該也是有感情的吧?


    可傅沉硯一直沒有說話。


    令恬心頭忐忑,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她緩緩地抬起頭,對上男人漆黑暗沉的眼眸。


    離開?傅沉硯輕哂,唇邊含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


    他抬手,慢條斯理地摘下她剛剛替他打好的領帶,一步步地逼過來,帶著壓迫感,將她抵到身後的穿衣鏡上。


    “想跑?”他捏起她的下巴,眼神晦暗如夜,“是我養不起你了,還是滿足不了你了,嗯?”


    作者有話說:


    50紅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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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令恬有點懵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傅沉硯已經不由分說地吻住她。


    他一點也不溫柔,捏著她的下巴, 重重地廝磨她的唇瓣,濕熱的舌尖闖入她的口腔裏, 用力地纏吮住她的舌。


    如果平時的吻是和風細雨,那麽現在就是一場狂風暴雨在席卷。


    男人在強吻她,帶著一股凶狠的勁, 像是要把她的舌頭吃掉。


    令恬心跳極快, 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麽話,惹得傅沉硯突然這樣對她。


    氣息被他粗暴地掠奪走,令恬漸漸感到窒息, 舌根傳來一陣疼痛,她委屈地嗚咽著, 本能地伸手想要推開他。


    可他不順著她的時候,她做什麽都是無濟於事的。


    他一邊吻著她,一邊利落地脫下西裝外套, 牢牢地抓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 將她禁錮在鏡子前,吻得更深了。


    令恬仿若一條擱淺在岸上的魚, 快要死掉, 眼角控製不住地流下眼淚。


    傅沉硯終於放開她,抬手憐惜地擦掉她眼角的淚。


    令恬的眼睫濕漉漉的, 背靠著鏡子,大口地喘息, 胸脯劇烈起伏著。


    她的兩片唇瓣被男人親得像櫻桃一樣豔麗紅潤, 大腦卻還是一片空白。


    傅沉硯什麽也沒說, 眼底的暗色變本加厲,他抬起她的一條腿。


    令恬怔怔地看著他,然後清晰地聽到西裝褲的褲鏈被拉下的聲音。


    反應過來時,她的後背已經貼上光滑的鏡麵。


    鏡麵微微帶著涼意,令恬被刺激得腳趾蜷縮,身上泛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傅沉硯在她耳邊深深地吐息,又濕又熱,讓她白皙的臉頰暈開仿佛醉酒後的酡紅。


    因為昨晚,她的腿到現在都還是軟的,根本站不住。


    傅沉硯托住她,把她整個人抱起來。


    令恬本能地摟緊他的脖頸。


    他抱著她轉了個身,讓她可以看到鏡中的自己。


    明淨的鏡子映出一切,她的下巴搭在男人的肩膀上,雙頰泛紅,豔若桃花,貝齒咬著嘴唇。


    男人的背闊肌寬厚,他穿著白色襯衫,在襯衫和西褲的交界處,一條黑色皮帶將他勁瘦的窄腰圈住。


    一雙有力的大長腿在深色西褲的包裹下,更顯得筆直修長。


    而令恬的雙腳,則是分別無力地垂落在他的腿側,她的腳小巧秀氣,白嫩得像在牛奶裏浸泡過,貼著他深色的西褲,形成強烈的視覺反差。


    男人穿著西裝的樣子格外禁欲迷人,尤其是在這種狀況下,他還這樣一身端正,仿佛在做一件嚴肅正經的工作。


    可在背對著鏡子的另一麵,情況卻是截然相反。


    令恬對男人的體力又有了新的認知,恐怖如斯。


    結束時,傅沉硯將她抱到床上,他眉宇間的欲色已經蕩然無存,發型分毫不亂,衣冠楚楚,除了襯衫被她抓得有點皺。


    先前他吻她的時候那麽粗暴,令恬以為做的時候也會如此,還好,他很憐惜她,沒有讓她不適。


    傅沉硯去換了一件襯衫,從表櫃裏拿了一塊百達翡麗,一邊往腕上扣,一邊走出衣帽間,溫聲對令恬說:“甜甜,你等會兒自己吃早餐,我先去公司了。”


    已經八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要開集團早會。


    對於令恬先前說自己已經恢複記憶,要離開這裏的事,他隻字不提。


    令恬叫住他:“阿硯。”


    傅沉硯向她走過來,俯身吻了一下她的唇,嗓音低沉:“乖一點,嗯?”


    “阿硯,我們原本沒有任何關係,那場車禍的責任也在我。”


    令恬捉摸不透他的心思,但她無法再裝作無事發生:“我已經占了你那麽多便宜,不能再繼續恬不知恥地賴著你了。”


    “恬不知恥?”傅沉硯輕輕地笑了一下,看著她,“這個詞,不是這樣用的。”


    令恬:“……”


    重點難道不是她恢複記憶的事嗎?


    傅沉硯的指尖從她軟嫩的耳垂上拂過,說:“今晚在床上再教你,恬不知恥是怎麽用的。”


    他聲線渲染著一絲曖昧,不用等晚上,令恬幾乎立刻就領悟了,臉頰驟然一紅。


    等等,今晚……


    令恬反應過來,抬眸看著他,小聲說:“我等會兒就走了。”


    這麽迫不及待?


    曾經信誓旦旦地說過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他,現在全都不作數了。


    可惜,他也說過,不會給她反悔的機會,她生是他的人,死也要是他的鬼。


    傅沉硯的眼神沉下來,沉默地看了她兩秒,說:“走之前,先送我一顆星星糖。”


    令恬一怔:“星星糖?”


    “就是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那種糖,”傅沉硯說,“送一顆給我,你就可以走了。”


    令恬微微蹙眉:“可是,那款糖好像已經停產了。”


    “那就自己想想辦法,在把糖給我之前,不許走。”傅沉硯抬腕看了一眼表,“我先去公司了,你要是不想下樓,就叫秦姨把早餐送上來。”


    他說完,轉身離開房間。


    隨著房門重新關上,房間裏變得安靜下來。


    令恬坐在床上,心裏被攪得亂七八糟,傅沉硯的反應讓她情不自禁生出一點妄想。


    她說要離開的時候,他似乎很生氣,對她很失望,還把她教訓了一頓。


    她可以離開的前提是,送一顆已經停產的星星糖給他。


    她弄不到糖,就走不了。


    所以,他其實是不舍得她走嗎?


    -


    令恬的體力當然和傅沉硯完全不能比,下樓時,扶著樓梯扶手,腳步有點虛浮。


    秦姨聽到動靜,走過來,對令恬微微一笑:“令小姐,早上好,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快去吃早餐吧。”


    傅沉硯來不及吃早餐,匆匆出門,她也這會兒才下樓吃早餐,令恬覺得秦姨一定猜到了其中的曖昧,臉頰不由有點熱,好在秦姨並沒有多問。


    吃完早餐後,令恬回房裏,打了一個電話給司沁。


    電話接通,司沁立刻關心地問:“恬恬,你已經和傅總攤牌了嗎,現在是什麽情況?”


    令恬:“已經說了,他……說讓我送他一顆星星糖才能走。”


    司沁:“星星糖?什麽星星糖?”


    令恬:“你不記得了嗎,就是我們小時候經常吃的那種。”


    司沁:“啊?那應該已經停產了吧,去年過年我突然想買來著,結果哪兒都買不到了。”


    令恬:“那怎麽辦呀?”


    司沁:“恬,你難道還不明白嗎?”


    令恬心口一跳:“什麽?”


    司沁:“傅總就是不想讓你走嘛。”


    令恬攥著手機,眼角眉梢漸漸變得生動起來:“你也是這樣覺得的嗎?”


    “是啊,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司沁說,“傅總想要什麽可以自己買,一顆糖,為什麽要讓你送,還非得是已經停產,你買不到的那種?”


    “恬恬,你才是傅總真正想要的那顆糖。”


    -


    因為司沁的那句話,令恬滿懷期待地等傅沉硯回家。


    傍晚,傅沉硯推掉晚上的應酬,回到蘭庭。


    令恬和靚靚一起去迎接他,兩人四目相對,他斂起眼尾的清冷,卻沒有過來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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