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蘇蘇:“?????”


    這是個什麽情況?


    眾人看向軒轅澈,不明白那錢掌櫃的意思。


    錢掌櫃開始信口胡謅:“是他們帶我前去縣衙報的案!”


    說完怕他們不信又補上一句:“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那二狗家的,他昨夜還在街道之上碰見了我們等人。”


    眾人麵麵相覷,然後有那腿快的,去找了那什麽二狗家的。


    看見來人追影眉目一凜,他湊近軒轅澈輕聲道:“主子,這人昨夜確實見過屬下,但有一點很奇怪,此人是自街道上突然衝出,攔在了屬下馬前。”


    軒轅澈沒有反應,梅蘇蘇也是雲裏霧裏,不知這錢掌櫃的到底要做什麽。


    “二狗家的,錢掌櫃說昨夜你碰見他前去縣衙報案了?當時錢掌櫃的跟誰在一塊?”


    所謂二狗家的,實則就是街頭開包子鋪的,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


    孩子要取賤名才好養活,她娘自小便叫他二狗,久而久之,大家就都叫他二狗家的。


    本來生的很是老實,就是那眼睛總是胡亂瞟,破壞了麵上的老實本分。


    二狗看看台階上的追影,目光又落在軒轅澈身上,然後脖子一縮,顯是被軒轅澈周身氣魄嚇住了。


    “我昨夜,昨夜確實,確實瞧著了。”


    “他跟誰在一起。”


    二狗顫巍著身子,抬手指向台階上的追影:“是,是他。”


    眾人唏噓,看向軒轅澈等人的目色變了。


    賀掌櫃也是臉色有些難看:“公子,這是怎麽回事啊?”


    追影抱劍不屑輕嗤:“就算是我帶他前去報官又如何,我等路過此地,聽聞鎮上孩童丟失,既有賊人線索,自是應該告知官府,不去縣衙報官,難不成私下開堂破案嗎?”


    “你等外人不知情況,鎮長是好人,豈能做那傷天害理之事。”


    “就是,鎮長是好人,絕對不可能做壞事!”


    “你們必須給我們個說法!”


    “對!給我們個說法!”


    .......


    這些人有什麽大病嗎?


    梅蘇蘇聽著這些人說的話,看著他們一個個維護那鎮長的瘋狂模樣,想到了現代時那些cx組織,專給人洗腦,哪怕自己壞成渣渣,也能哄得人無條件信任自己。


    這一瞬間梅蘇蘇對那個鎮長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倒是想瞧瞧那鎮長是什麽人了。


    “說法?我們見路不平拔刀相助,何來說法?你們要說法怕是要錯人了。”


    追雪冰冷視線落在那鬼鬼祟祟準備離開的錢掌櫃身上。


    “錢掌櫃的,你昨夜跪在我家公子跟前的時候是如何說的?如今這是做什麽?”


    那錢掌櫃的本還想趁亂從人群中離開,被這一點名,當即直了身子,訕笑道:“我昨夜就是隨口一提,目的是叫官府查一查,哪裏知道你們怎麽與那縣衙的人說的,上來就把人抓走了。”


    就在梅蘇蘇奇怪把人抓走有什麽問題時,外麵急匆匆跑進來一個小廝,一進來就大聲嚷嚷:“不好了,那縣衙老爺對鎮長用大刑了!”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往外跑去。


    獨留了幾個衣著不菲的男人,而那錢掌櫃早就在人群離開時隨著人群一同溜了。


    這情況著實叫人迷惑,軒轅澈對追影使了個眼色,追影了然,欲追出去。


    可剛下了台階,他就被那幾個男人攔了下來。


    “誰讓你走了!你不許走!”


    追影手中長劍“噌”的一下出了鞘:“滾開。”


    賀掌櫃上前打圓場:“諸位,這鎮長受刑是那縣衙的事,你們攔著這公子也無濟於事,要我說,不如大家一同去瞧瞧,也好叫那縣老爺手下留情。”


    藍袍男人走上前來:“你別在這做好人,這些人沒來之前,這姓錢的去那縣衙被打個半死也沒叫那縣老爺綁人,他們一來鎮長就被抓走了,他們絕對跟那姓錢的是一夥的!”


    “對!我就說那姓錢的不是好人!嗯?他人呢!怎麽叫他跑了!”


    “主子,這鎮子有問題啊。”追雪冷聲道。


    軒轅澈麵無表情轉身往回走去:“追影。”


    追影聽見軒轅澈叫他惡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收劍跟了上去。


    “主子。”


    “你去查查那鎮長的來曆,順便去趟縣衙,叫那縣老爺來見我。”


    追影應是,一行人進了屋子後,那幾個錦袍男人本也想跟上來,但還沒上二樓就被軒轅澈的侍衛攔住了。


    看著其凶神惡煞的模樣,那幾人也不敢造次,隻得訕訕退了下去,心想反正是二樓,他們隻要把樓梯口守住,他們也走不了。


    沒多時,追影從天而降,翻窗而入,手中還提著一個身著八品縣令服飾之人。


    那人已被追影敲暈過去,追影把他扔在地上,一盆冷水潑了上去。


    那縣令哎喲哎喲慘叫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看見軒轅澈的第一眼,他先是一怔,待看清後立馬嚇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小人,小人魏長遠,叩見太子殿下。”


    “你認得我?”軒轅澈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目光幽冷的看著地上的魏長遠。


    魏長遠趕忙恭敬回道:“小人,小人曾有幸,有幸隨聞太師進宮赴宴,自遠處勘見過殿下天顏。”


    “既如此,你可知孤找你來是為何事?”


    軒轅澈才說完,手臂上突然搭上一隻小爪子。


    “澈澈,我渴了。”梅蘇蘇可憐兮兮出聲,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手邊杯盞。


    軒轅澈沒有猶豫的把杯盞推到了她麵前,怕燙到她,還特意試了試溫度,確認沒問題這才叫她喝。


    魏長遠抬頭看了一眼,便見軒轅澈把自己剛才喝過的茶杯放到了那隻貓兒麵前。


    貓兒舔了幾口後,軒轅澈毫不介意的把杯子重新蓄滿了水,並沒有要換杯盞的意思。


    他突然想起當年那場宮宴上的一件事,一位宮女因不小心觸碰到了軒轅澈的杯沿,就被拖了下去。


    宮裏人都說太子殿下最是喜淨,說那宮女犯了忌諱。


    可如今眼前人竟與一隻貓兒共用一個杯盞,瞧那貓兒脖子上的頸環,顯然是被千嬌百寵著的。


    外麵都說太子冷血無情,心如鐵石。


    誰知曉太子殿下私下對一隻貓兒如此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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