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額頭青筋跳了跳,俯身把人抱起,大步就往外去。


    順德帝黑臉:“你做什麽去!”


    軒轅澈頭也未回,丟出兩個字:“驗傷。”


    說罷,人已是消失在大殿門前。


    滿室嘩然。


    “太子未免太過目無規矩,陛下,你可不能在慣著他了。”丞相率先起身,抱拳諫言。


    “是啊!今日外臣覲見之日,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書童便揚長而去,未免太過目中無人,把北域與黃岩放在何處!”另外一位大臣起身附和。


    巴浦和跟宮安雁坐在位置上都不曾作聲,身為皇室之人,她們見多了這等事,早已習慣了。


    甚至在巴浦和看來,這大臣未免多嘴。


    若擱在黃岩,絕不會叫這種事發生。


    順德帝恍若未聞,隻道稍安勿躁,太子又不是不回來了,待太子回來再說。


    如此偏心之舉,不僅叫出聲的大臣尷尬的白了臉,曹皇後與三皇子軒轅風的臉色亦是不好看。


    宮安雁掩唇嬌笑,惹來巴浦和的側目,他端起酒盞笑道:“長公主是想到什麽開心事了,笑的這般愉悅?”


    宮安雁美目望向他,玉手同樣端起了酒盞來,看著那酒盞中的清酒,她道:“這有的人費盡心思想得到的東西,在他人那裏卻是棄之如敝履,這人越是得不到什麽,便越想擁有什麽,哪怕頭破血流,付出生命也甘之如飴,是不是挺好笑?”


    巴浦和聽完也是隨之一笑,舉杯與之隔空碰杯然後一飲而盡:“長公主說的對,卻也不對。”


    “哪裏不對?”


    巴浦和把酒盞往桌上一放,便有宮女上前添滿。


    “這有的東西你生來沒有不代表你以後沒有,爭搶許還有一線希望,若不爭不搶,東西難不成能掉到你懷中?公主覺得呢?”


    宮安雁付之一笑,朝他舉杯幹了手中烈酒。


    她剛才那話不僅僅說的是軒轅澈與軒轅風,實則還暗指了巴浦和。


    他能如此說,宮安雁並不意外。


    畢竟他父皇十八個皇子,如今就剩五個,可有他不少功勞。


    “公主好酒量,哈哈哈哈,可惜你我兩國乃是世仇,不然娶了公主這樣一位美人兒,也算人生一大幸事了。”


    宮安雁笑意褪去,不再作聲。


    捏著杯盞的手背卻因為用力冒出了青筋。


    一個野蠻人,也配娶她,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宮安雁的視線不由在場中尋找柳皋的身影,巡視一圈卻沒有看見他。


    她柳眉蹙起,人呢?


    軒轅澈箭步如飛抱著梅蘇蘇踢開大殿屋門,甚至都沒去到榻上直接把她放在桌案上就開始解她的衣帶。


    若非他此刻陰冷黑沉的臉沒有半點情欲,梅蘇蘇甚至都要懷疑他是打著給她檢查傷的名義,要對她行不軌之事了。


    軒轅澈拉開梅蘇蘇肩頭,叫她背過身去,梅蘇蘇一背過身,軒轅澈的瞳孔便是一縮,拳頭緊握,青筋暴起。


    隻見梅蘇蘇那被推攘的肩頭一片青紫,刺的軒轅澈的眼都泛了猩紅。


    梅蘇蘇一轉頭就看見他紅眼模樣,當即拉著他的手,有些後悔告訴他了。


    “我沒事的澈澈,其實也沒那麽疼。”


    她的確沒那麽疼,隻是有些酸脹罷了,但由於瞧不見自己背後模樣,所以梅蘇蘇也不知曉自己的傷是什麽樣子的。


    此刻瞧軒轅澈的模樣,她有些犯怵,難不成很嚴重嗎?


    軒轅澈的臉色並未因她得勸慰有所緩和,他隻是默默地把取出袖中藥來,倒在手中,配合內力揉進梅蘇蘇受傷之處。


    “是孤不好。”軒轅澈道:“孤向蘇蘇保證,最後一次。”


    “什麽?”梅蘇蘇詫異:“什麽最後一次?”


    軒轅澈把她抱入懷中,眼裏閃過狠色:“最後一次受到她們的傷害。”


    梅蘇蘇反手抱住他:“我真的沒事澈澈,不疼,一點都不疼。”


    雖說此事並非因她而起,但她也確實踢了人,之後還找到了長平宮來告狀。


    曹皇後不是什麽好人,她也好不到哪裏去。


    可剛才走到長平宮門前,受到眾人懷疑與打量的目光時,梅蘇蘇腿都在發軟,她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竟然真的來鬧事來了。


    那可是皇上,是皇後,是大臣,是外邦公主與皇子,隨便一個都能叫她人頭落地的人。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敢來長平宮討公道。


    但軒轅澈義無反顧的拉住她的手替她擋住那些打量與不好的目光時,她知曉,她的底氣來自於眼前人。


    軒轅澈對她毫無保留的偏愛,才讓她敢如此肆無忌憚。


    梅蘇蘇眼眶濕潤:“澈澈你真好。”


    感受到肩頭濕意,軒轅澈抬起梅蘇蘇的小臉,看見她大眼哭的通紅,心疼的替她擦了眼淚,吻了她的眼:“不哭,孤喜歡蘇蘇笑。”


    梅蘇蘇立馬朝他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軒轅澈是又愛又寵,再次把人摟入懷中,恨不能融入骨血。


    等再次回來,軒轅澈直接拉著梅蘇蘇進了大殿落座。


    “回來了。”順德帝冷冷剮他一眼,當視線觸及他懷中雙眼哭的發腫的小丫頭身上時,本不悅的臉色更難看了。


    這咋哭成這樣了。


    “皇上。”這時丞相起身抱拳道:“太子乃一國儲君,言行舉止皆為表率,臣以為,太子與此女並排而坐並不合規矩,叫他人瞧見,難免落人口舌。”


    順德帝嗯了一聲,揮揮手揚聲道:“諸位愛卿,誰有意見呐!”


    眾人紛紛回複:“臣無意見。”


    順德帝滿意點頭,看向丞相:“愛卿可聽見了?他們沒意見,愛卿可還有意見?”


    丞相一愣,臉頓時掛不住了,大家都說沒有,他說有,豈不是跟皇上過不去。


    隻得扯出一抹難看笑容:“臣,也無意見。”


    “既然沒有意見,便坐下吧。”順德帝不耐煩道,就差說出那句,成天天的就你事多。


    說完順德帝再次把視線放在梅蘇蘇身上,他還沒開口,梅蘇蘇便起身,然後行至大殿中央跪好,聲音嬌糯卻動聽悅耳。


    “小女梅蘇蘇,參見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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