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火之蛾對基層的福利確實是不錯的,如果有家屬來外圍城市居住會提供免費住房,直到居住者死亡才會收回。


    華和言者幫著老符搬運行李,一下抬起一個比人都大的箱子,這簡單粗暴的場麵令老符實在是羨慕的不得了。


    想當年他年輕的時候,也是爭強好鬥的性格,挑人家武館砸場子這類事情幹過不少,隻不過老了之後心氣也沒那麽高了。


    “聽說你把哪幾家武館的弟子全都教訓了一遍?”搬完行李之後華給老符和幫忙的言者各倒了一杯水。


    “啊?我隻是和他們進行友好的切磋。”言者略有些謙虛的說道:“隻是他們太弱了。”


    老符嗬嗬笑了起來,這年輕人還真是有意思,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打幾套拳我看看。”


    言者點頭應了下來,擺開架勢打了一套太極。


    “嗯,看得出來沒練過太久,就是記住了動作,還有,基本功差的一塌糊塗!”


    “嗯,之前那幾位老師傅也這麽說我。”


    見言者不急不惱,虛心接受批評,老符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道:“我雖然實力不如年輕時候了,但對於武術的理解略有成就,你有時間可以來找我,我教你練習練習基本功,拳法打的哪裏不對我也可以給你指點一下。”


    言者那叫一個高興,他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他自己學不論多有天賦終究是野路子出身,上限就在那擺著,身邊有個學了一輩子武術的老師傅指導,這可就不一樣了,最起碼能少走許多彎路。


    “謝謝符叔,我今天還有事要先回去,明天我再來看您。”


    言者和華回到了逐火之蛾總部,執行完任務後要去人事部交任務報告記錄在檔案裏 這是年底評級的一大標準,還要去戰鬥部做交接,比如記錄任務詳情,這也是需要備份的,以便於供人查看。


    剛走進人事部言者便見到之前那名小隊長抱著個紙箱子走了出來,這貨居然真被開除了。


    小隊長路過言者身邊時停頓了一下,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有事兒嗎?”


    小隊長看著言者,過了許久之後歎了口氣說道:“我和你沒什麽怨仇,作為前輩我提醒你一下,我也算是和你父母共事了幾年……你小心些吧,有些人吃人不吐骨頭,你不要知道的太多,否則容易被滅口。”


    小隊長表情幽怨,他沒有說明吃人不吐骨頭的究竟是那些人,但他覺得言者能聽懂。


    “如果不信就看看我這樣子,再見了,祝你好運。”


    言者愣愣的看著小隊長逐漸遠去,他感覺這小隊長沒有半點被開除的惱怒,反而有種從容赴死的豁達。


    結合他剛剛說的話,難道他是在暗示他即將被滅口?


    果不其然,三天後言者和卑彌呼聊天時得知了這名小隊長出車禍去世的消息。


    臥室裏,言者打著拳,他這幾天跟著老符練了下基本功,還算是有所長進,一邊站樁一邊想著小隊長的事,他到底是因為知道什麽才被滅口了?


    “*,想跑了,能跑到哪去,就算找個坑把自己埋了也能被這群人挖出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言者又怒罵了一聲,結果被旁邊帶著格蕾修畫畫的言顏給訓斥了一頓。


    “格蕾修還在這,你注意點用詞!”


    “好嘞。”


    言者估計著站樁時間差不多了,收起架勢洗了個澡,他本來對這種站樁並不感興趣,不過翻看前幾天打擂台贏來的拳譜時,他發現有那麽一頁具體介紹了站樁的好處。


    洋洋灑灑寫了幾百字,言者經過反複提煉,最終找出了最為關鍵的四個字。


    強腎養精!


    要知道,讓一個男人能堅持某個行為的無需延年益壽這種詞句,隻需要強腎養精即可。


    “格蕾修,在畫什麽呢?”


    “我在畫這顆蛋。”


    言者看向桌上放著的鳶鳥蛋,又看了看格蕾修畫的,不能說惟妙惟肖吧,隻能說沒半點相似之處。


    不過格蕾修現在還小,就算有畫畫天賦也還無法表現出來,隻要熱愛畫畫就行了。


    最近幾天痕和布蘭卡忙的不分晝夜,一個歐洲亞洲四處跑解決崩壞事件,一個整天躲在實驗室裏。


    於是乎,言者讓布蘭卡早上把格蕾修帶過來,由他來照顧,晚上布蘭卡下班後再帶格蕾修回家。


    說起來布蘭卡工作的實驗室,那可是個比較詭異的地方,實驗室的主人叫做梅比烏斯,專門研究生物方麵,逐火之蛾有很多藥劑都是她造出來的,而且這個梅比烏斯博士還是個逐火之蛾的老人了,據說今年將近多歲,是唯一一個有金逐火之蛾勳章的人。


    至於說實驗室詭異,言者倒是深有此感,他之前從實驗室門口路過時聽到過各種慘叫聲還有很奇怪的對話。


    “梅比烏斯博士!我的胳膊斷掉了!”


    “沒事,我給你接回去。”


    “梅比烏斯博士!我的大腿斷掉了!”


    “沒事,我給你接回去。”


    “啊啊啊,我的脖子斷掉了!”


    “沒事,我找人把你抬出去。”


    然後,言者看到兩名身穿白大褂且帶著口罩的研究院抬著擔架走出實驗室,擔架上抬著的……蓋著被單,隻能看到血跡。


    就挺恐怖的……


    這一幕深深刺激了言者,這個梅比烏斯絕對不是善類,以後這個實驗室打死他也不會進去,太恐怖了,就算路過也不行,必須繞道走,從門口路過被濺一身血都是輕的,萬一哪天這個梅比烏斯盯上了他這一身聖血……


    簡直不敢想象!


    “格蕾修,你和梅比烏斯博士熟悉嗎?”


    “嗯,大哥哥,我媽媽經常帶著我去找梅比烏斯阿姨玩,她是個很好的人,每次我去都會給我糖果。”格蕾修舔了舔嘴唇,似乎非常懷念糖果的味道,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顆藏了許久的水果糖,想了想然後舉起來問言者言顏要不要吃。


    兄妹倆自然不會和一個小姑娘搶糖吃,但還是心裏暖暖的,這孩子簡直是個小天使!


    “下午你帶著格蕾修玩,我要去下醫療部。”言者切了一盤水果放在格蕾修麵前,後者拿起一塊蘋果哢滋哢滋的啃了起來。


    “你生病了?”


    “沒,卑彌呼找了個醫療部的老朋友,我去他那裏測定一下聖血濃度,順便給這顆蛋檢查一下。”言者自從上次暴怒之後便有些摸不清自己體內的聖血濃度了,隻知道暴怒時導致濃度升高後再也沒有降下去,具體數值不好判斷,順便研究下到底怎麽提高聖血濃度,暴怒這種方式太傷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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