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者麵對著那一根特別大的柱子站著,過了一會兒蹲了下來,他在還原事故發生時的場景。


    在想象中,他拿著一把匕首伸向柱子,拉起被綁在柱子上的人都的手腕,一刀劃開,鮮血直流,沒過多久便接了半盆。


    他回頭看向那些地麵上散落的各種容器,在他的眼中,男女老少們手捧容器跪著上前來從盆裏裝上一些鮮血,然後帶著期冀將其喝了下去,留下了嘴上的血液痕跡。


    柱子上的人似乎已經麻木了,任憑村民取他的鮮血,不知是什麽時候,人群雜亂了起來,驚呼聲四起,周圍還有獸吼聲。


    他睜開眼睛,看到一隻隻紫色怪獸衝擊著人群,已經有不少人死去了。


    試著掙脫鐵鏈,可剛被放了血哪裏有那麽大的力氣,用盡全力,鐵鏈嵌入木頭柱子也沒能掙脫。


    他看著人群被崩壞獸屠戮,滿地血水濺到了他臉上,肢體橫飛,一顆頭顱落在他的腳邊。


    言者摸著柱子上火焰焚燒的痕跡,似有餘溫傳至他的指尖,那火焰狂躁無比,隻是撫摸那燒焦痕跡便覺得渾身燥熱。


    他掙脫了鐵鏈,可能是想要活命,一拳將麵前的崩壞獸擊碎,崩壞獸殘骸四處飛去。


    接下來是第二隻,第三隻,不知過去多久,這裏隻剩下他一個活人,村民被崩壞獸屠戮幹淨,他將崩壞獸全部擊碎。


    “好了,想明白了。”言者將他推測出的畫麵給小隊長描述了一下,後者有些不敢相信,這什麽離譜的故事?


    “這鐵鏈就連我都不能用蠻力掙脫,那這裏捆著的到底是個什麽人,又是誰把他捆在了這裏?”


    “不知道,總不可能他是自願的吧?”言者攤了攤手,到這裏他的任務基本上結束了,剩下的善後工作不需要他來處理。


    就在他準備找個地方歇著去時,一名小隊隊員身上的報警器在密林中響了起來。


    轟!


    熱浪自密林中湧出,仿佛火山噴發 ,在這熱浪之中,言者感覺自己的心神都開始暴躁起來了。


    和小隊長換了個眼神,取出長刀,兩人向密林裏衝去,那熱浪溫度越來越高,周圍樹木的焦黑痕跡也越來越多,突然,眼前一片開闊,那隊員昏死在燒焦的草叢中,報警器還在發出刺耳的響聲。


    在不遠處,一名渾身是血的男子靜靜的站著,他的臉上戴著麵具,那恐怖的溫度就是他所散發出來的。


    言者緊盯這名男子,心中生出一股危險氣息,默默的退至小隊長身後,逐火之蛾戰鬥部設有十支特殊小隊,另外還有不計其數的普通小隊,每隊五人,駐紮在世界各地負責處理級別較低的崩壞事件,之前被辭退的那名小隊長屬於特殊小隊,而現在這個小隊長則是屬於普通小隊,實力也就相當於特殊小隊普通隊員中比較能打的。


    小隊長也察覺到了危險氣息,眉頭一皺退至言者身後。


    言者感覺退的還不夠,從地上拽起昏迷的戰士退至小隊長身後。


    小隊長退至言者身後……


    兩人對視一眼,原來你也想潤?!


    “那就……”小隊長嗓音嘶啞的說道,同時身體肌肉緊繃,緊盯著那名男子,手上青筋暴起。


    “跑!”言者大吼一聲,兩人同時發力,兔子似的扛起昏迷的隊員往密林裏跑去。


    “***”那男子大聲吼道,撒開腿追逐兩人,路過一棵樹時猛地抓向樹幹,那我五根手指居然直接抓了進去,轟的一聲,電線杆子粗細的樹被連根拔起,猛地一扔,帶著呼呼風聲砸向逃跑的兩人。


    小隊長噌的一聲拔出長刀,幾乎是肉眼難以捕捉的的速度朝著身後斬了一刀,那樹幹被砍成兩段落在了兩人身後。


    “好刀!”言者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誇讚道,這一刀簡直是太他娘的帥了。


    小隊長得意的笑了笑,腳下的速度沒有半點變化:“我跟你講,整個逐火之蛾裏,我的攻擊速度能排進前三!”


    言者恭維了幾句,仍是拚命跑著。


    就在兩人以為那名男子沒有追上來時,小隊長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拳頭,那拳頭在他視野裏不斷放大,砰的一聲,精準的砸在了他的臉上,倒地後胳膊抽搐幾下,不動了,暈了。


    言者看到這一幕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條腿朝著他胸口橫掃過來,猛地用雙手護住前胸,手臂傳來鑽心的痛感,他的身體也倒飛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那帶著麵具的男子站在倒地不起的小隊長身邊,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言者,下一秒身形消失,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到了言者麵前。


    言者強忍著手臂疼痛,一個後空翻躲過橫掃,不知何時抽出長刀,朝著男子的頭劈了過去。


    男子冷哼一聲,直接用手接住了刀刃,哢嚓一聲,那長刀居然被直接捏碎,看的言者心裏哇涼哇涼的,這長刀可是逐火之蛾所研發的特殊合金製成的,居然被徒手捏碎了?這得是多大的力氣,這要是捏他的頭蓋骨該是什麽樣的場麵!


    太恐怖了!


    此時真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剛剛逃跑的時候小隊長已經給那些隊員發了命令,馬上隱蔽,現在連隊長都躺地上了,叫那些普通隊員來做什麽,送五殺?


    言者在空中猛地一個翻身,順勢將手搭在了男子的胳膊上,嘎巴一聲,男子的胳膊脫臼了,而他的另一隻手卻打在了言者的肚子上。


    言者隻感覺胃裏翻江倒海,內髒一抽,嘴裏有一股甜腥味,吐了口唾沫,卻發現是學。


    被分筋錯骨手卸掉肩膀的男子如野獸般嘶吼,照著胳膊用力一砸,脫臼的地方居然接了回去,抄起一塊兩米多高的巨石朝著言者的腦門砸落。


    眼看著巨石在視野裏越來越大,幾乎遮蔽了整個天空,言者想要躲閃卻感覺五髒六腑像是被打爛了一般,隻要一用力就痛不欲生。


    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危險的敵人,難道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人死之前總會回憶自己的一聲,言者閉上眼,那些朋友親人在眼前一一閃過,最後畫麵停在了言顏這裏。


    他不能死,他死了那言顏怎麽辦?


    他猛地睜開眼,強忍著劇痛去抵擋那巨石,身體內一股暖流從心髒傳遍全身。


    這一瞬間,他的聖血濃度超過了百分之二十這道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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