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八日夜,言者白日放縱略感疲倦,解衣欲睡,隔壁樂聲入戶,難以成眠,起玩樂之心,念無以為樂者,遂至對門宿舍尋凱文。


    言者抱著一大袋子小吃踢響凱文宿舍門:“凱文!睡著了沒?”


    踢了一會兒見凱文宿舍沒有動靜,言者從口袋裏拿出一套撬鎖工具,沒多久便把凱文宿舍門給撬開了。


    至於他隨身帶著撬鎖工具這件事……小事啦,不值一提。


    輕聲摸進凱文臥室,言者借著微弱燈光看到凱文戴著耳機躺在床上已經睡熟了,直接上手掀開凱文的耳機,大聲喊了一句。


    “凱文!”


    凱文那叫一個懵逼啊,睡得好好的,正在夢中跟梅卿卿我我,突然有人把他弄醒,這什麽情況啊!?


    “凱文亦未寢。”言者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出去玩啊,睡什麽睡,還年輕著呢哪來這麽多覺睡,走走走!”


    凱文:“……”


    雖然我凱文不幹人事,但你言者是真的狗,這幸虧我今天晚上好好睡覺了,要是幹點什麽壞事真就被撞破了。


    凱文默默的穿上了衣服跟著言者離開了總部,來到市區的酒吧中,結果呢,剛一進門便看到拿著一瓶酒蹦迪的卑彌呼。


    “忽然對戰鬥部未來沒什麽信心了。”言者一副詭異的表情:“摸魚的言顏,不靠譜的維德,喝酒蹦迪的卑彌呼,女兒奴的痕,純情的你,缺德的我……”


    “自我定位倒是挺精準的。”凱文在心裏吐槽道,半夜把睡著的人叫起來陪你來這裏蹦迪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哎呦,你倆來啦,快來陪我喝一杯!”蹦迪蹦的正興奮的卑彌呼見到站在門口的兩人大聲喊道:“讓他們進來,再開十瓶酒,刷我的卡!”


    看著麵前桌子上一瓶價格四位數的酒,言者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可舍不得買這麽貴的酒。


    三人喝了一會兒,言者實在是憋不住了,詢問起卑彌呼最近逐火之蛾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突然大興牢獄。


    “嗐,等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知道了,那些人……罪有應得,就我個人而言,我更願意抓一個斃一個,也別關到至深之處,抓到直接弄s最好。”卑彌呼狠狠地將酒杯砸在桌子上,看得出來,她心情很不好,也正因此才來這裏消遣:“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今天主打一個紙醉金迷!”


    說完,卑彌呼拎著酒瓶跟著音樂搖了起來。


    凱文言者對視一眼,歎了口氣,放下心中所想也跟著玩了起來。


    “凱文,你和梅最近怎麽樣了?”


    “還是老樣子,梅最近太忙,我都快半個月沒見她了。”凱文聳了聳肩膀,他本來想和梅約個會加深一下感情,結果天天見不到人。


    這戀愛,談了,但沒有完全談。


    “不急,橋到船頭自然直,山到車前必有路。”


    “雖然我不懂神州文化,但還是感覺你說的哪裏不太對。”凱文略帶鄙夷的瞥了言者一眼“對了,你聽說了嗎,帕西醫生家裏好像出事了。”


    “怎麽了?”


    “就前兩天你去神州的時候,帕西醫生的老婆孩子感染了崩壞病,去世了,聽別人說帕西醫生的一條手臂也被崩壞能腐蝕截肢了。”


    言者愣了一下,帕西醫生他接觸過不少次,觀感挺不錯的,沒想到這段時間他居然經曆了這麽多事。


    “唉,世人皆苦,過兩天我去看看帕西醫生吧。”


    “嗯,也好。”


    ……


    淩晨五點,言者和凱文從網吧裏雙目無神的走了出來,酒吧玩到淩晨一點,凱文非要再來網吧通個宵以此來重溫一下學生時代的快樂。


    結果呢,沒快樂到,fps遊戲閃光彈吃了不少。


    打了仨小時就感覺眼睛酸,即便是修煉有成的言者都感覺眼花繚亂有些火大,至於火大的原因,他吃的那些閃光彈有一半是凱文扔的。


    現在的言者,恨不得把凱文關在小黑屋裏,然後瘋狂往屋子裏塞閃光彈。


    回到宿舍後躺在床上,看了眼時間,如果睡覺的話估計要到下午才能醒來,言者直接盤坐床上開始打坐,隻是過了幾秒,他便達到空無的狀態。


    內視了一圈自身經脈穴位和五髒六腑,並未發現什麽病灶與異變,熟練的調動氣來衝刷經脈,驅除體內汙穢。


    言者睜開眼,直接去洗了個澡,許久沒有排毒,身上全是黏糊糊的汗水和毒素,


    再回到床上,看著牆壁上顯示器播放的風景陷入沉思。


    “天屬陽,地屬陰,人體講求陰陽調和,我這整天縮在地下也不是個事,容易陰陽失調啊……”


    想到此處,言者拿出手機開始搜索地麵城市中的樓盤,又對照著地圖查看每個樓盤的地形,結果愣是沒有一處相中的。


    看了眼時間,換了身衣服準備去實地考察一下,結果剛走出逐火之蛾大門便看見華的父親老符正站在公交站等車。


    “符叔,好久不見了。”


    老符一看是言者,原本板著的臉立刻舒展開了:“是小言啊,最近怎麽樣?”


    “還好還好,您這是……”


    “哦,今天中午燉了些排骨,給小華送點。”老符掂了掂手中的飯盒:“小華不在,你吃了沒,去我那吃點?走走走,去我那。”


    言者尋思著反正下午也沒什麽急事,索性就跟著老符回到了武館。


    距離上次來這裏已經過去快一年了,昔日的武館偶爾會有人來學拳,現在卻是空蕩蕩的。


    “拳館給關了。”老符拍了拍身邊的木人樁道:“唉,終究是不適應時代了,以後就安穩的養老了。”


    “您身體挺好的啊,我看您氣息穩健走路生風,起碼還能再活四十年!”


    此時老符已經五十了,再活四十年就是九十歲,雖說現在高壽的人多,九十多歲不足為奇,但聽到言者這麽說話,老符也忍不住滿意的笑了笑。


    “不說這些了,來陪我老頭子喝點?”老符想了想,決定把自己那藏了許多年的酒在今天開掉。


    言者總感覺老符今天狀態有點不太對,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奇怪的氣質,越看越不對勁,於是乎便偷著在房間中布下幾縷濃度極低的崩壞能,趁著老符去拿酒的功夫推演了一下。


    推演中的老符就是正常的吃飯睡覺練拳,完全就是個正常中老年啊。


    十分鍾後,老符提著一壇酒回來了,言者連忙收起崩壞能結束推演,可在老符進入房間的那一刻,言者還是看到了老符未來的一角。


    直接推演他人未來會對自身造成反噬,也幸好老符牽扯不多,言者受到的反噬較輕,隻是咳嗽了一聲,隻不過,這未來的一角已經揭示了老符的結局。


    “嚐嚐?存了十八年的女兒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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