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混在人群裏,位置在最後,龍潭鎮政府的所有領導都出現了,站在公路邊,等待著省裏和市裏領導的大駕光臨。


    這種事情,對於那些立誌仕途的來說肯定會相當興奮,因為如果能在其間給領導留下個好的印象,將來平步青雲不是夢想,不過秋白對此並不感冒,現在才十一點不到,秋白還沒有睡醒呢,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回去滾床單也比呆在這裏傻嗬嗬的站著強


    ,不過顯然不行,因為楊慧告訴秋白,這次秋白能出現在這裏,是市裏領導和省裏領導共同點的名兒,楊慧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有著探究,不過秋白自己都一頭霧水,自然更不能告訴她原因了,現在他還和楊慧處於冷戰期呢。


    昨天晚上,黃金樹終於發現了貪吃怪魚是從大裂口裏麵遊出來的,這次遊出來的一共是兩條貪吃怪魚,把僅剩的草魚給吃掉了,不過它們並沒有動變異水葫蘆,這說明了它們都是肉食魚類,另外,也說明了大裂口下麵應該有一個貪吃怪魚群,而且應該還有另一種魚類,是貪吃怪魚群的食物。


    這個發現讓秋白有了很大的興趣,因為水流的原因,穿山甲已經不適合往裏麵鑽了,所以秋白讓小白鑽進裂口探查了一下,小白鑽進去呆了兩個多小時,最後遍體鱗傷的逃了出來,確認了秋白的猜測是正確的,裏麵確實有一個貪吃怪魚群,數量極多,它們是水裏的霸主,就跟亞馬遜的食人魚差不多,碰到小白一擁而上,所以小白才會受傷。


    最後,秋白用網把大裂口罩住了,不過秋白覺得就憑一張網想阻止這些貪吃怪魚的逆襲有點困難,秋白做好了今後和貪吃怪魚打持久戰的準備。


    “秋白。”耳邊驀然傳來楊慧的聲音,秋白不再想貪吃怪魚的事情,看了看楊慧一眼,淡淡的道:“什麽?”


    秋白這種態度,讓楊慧覺得心裏有些發堵,普經兩人也算是關係不錯,哪像現在,楊慧是個聰明人,隱隱知道秋白和她關係轉變的原因,就因為這個原因,外加黑眉一直沒傳來死去的消息,楊慧心裏也有一個模糊的猜測,不過很顯然,兩人之間現在已經有了間隙,這種關係是很難修補的。


    楊慧心裏想著這些念頭,臉上卻神色如常,低聲道:“黑眉好點了嗎?”


    聽楊慧又提起黑眉,秋白覺得心裏一陣厭惡,“黑眉很快就要死了,楊大鎮長想必非常開心吧。”


    楊慧皺了皺眉頭,旋又展開:“秋白,我想我們之間肯定有點誤會,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希望你能理解,政府的情況很複雜,一直非常困難”


    “打住,打住,我可不是鎮長,你們政府的事情我管不著,我隻是個小農民,有個一畝三分地餓不死就行了,所以這事你別告訴我,就算我想幫忙也有心無力。”


    “你這人怎麽這樣?”楊慧稍稍提高了點聲音,然後看到周圍的人都轉過頭來看著他們兩個,楊慧又壓低了嗓子:“我們怎麽說也是朋友對吧,有什麽事情不能攤開來講?”


    “和鎮長做朋友?我還沒那個榮幸,我的朋友不多,也不會交專門坑朋友的那種朋友。”秋白話裏話外都帶著刺,不過心裏相當爽快,這話他一直都想說了。


    楊慧多聰明啊,一下就明白過來了,果然是那件事情,心說這個男人怎麽這麽小氣,楊慧自覺她雖然有點私心,但是大前提不是為龍潭整個鎮著想麽,你林秋白做為龍潭鎮的旅遊明星,出點力怎麽了?一百五十萬都出了,還在乎讓黑眉和鋼爪修路?


    事實上秋白還真在乎,錢是他心甘情願出的,讓黑眉修路卻不甘不願,這是兩種不同的概念,心甘情願的時候說啥都沒問題,不甘不願的時候一點都不成,這就是區別。


    “來了,來了。”有人喊道,公路盡頭隱隱出現了車隊,楊慧瞪了秋白一眼,走到了隊伍前麵,她在龍潭鎮地位僅次於鎮黨委書記李軍。


    秋白眯著眼看了一眼,這次來迎接省領導和市領導的視察秋白並不知道其中是什麽情況,不過看到這個車隊,秋白覺得陣仗真大,最少得有十幾輛奧迪公務車,奧迪公務車的後麵,居然還有軍用吉普,應該是軍隊的車,秋白覺得有些不對勁,這是要幹什麽?難道要打仗?


    車隊在眾人前麵緩緩停下,鎮黨委書記李軍和鎮長楊慧帶著眾人迎了上去,秋白自然也得跟上,隻見最前麵的車裏下來兩個人,應該是五六十歲左右,確切年紀看不出來,秋白也不認識,李軍趕緊上前,恭聲道:“張省長,郭司令員,歡迎蒞臨龍潭鎮指導視察工作。”


    後麵奧迪車的車門紛紛打開,許多人都從車裏出來,軍用吉普車上麵也跳下了許多士兵,最少有百多號人,秋白打眼朝後望去,他還真認識幾個人,第三輛奧迪車下來的是何必秀,戴著無框金絲眼鏡,頭發盤了起來,穿著正裝,看上去像是三十許,然後何必秀的後麵,也不知道是第幾輛車下來的是賀之同,這個和秋白有點仇怨的胖臉小子,不過賀之同一改那天的囂張,看上去人模狗樣的,他也朝前麵望,卻並沒有看到林秋白。


    除了這兩人,顏菲,譚明,任東,王海,何遠誌也豁然在裏麵,看到他們的時候,秋白明白過來,視察工作可能是真的,但是去幸福十隊找那隻大魷魚才是最終的目的,要不然怎麽會來這麽多士兵。


    這一個多月秋白有時候還在想,怎麽顏菲一直沒有動靜,難道是準備當做這事沒有發生過?想不到還挺沉得住氣,要是換了秋白,今天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明天就得弄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可。


    張省長和郭司令一個個握手,龍潭鎮政府班子個個受寵若驚,很快輪到了秋白,楊慧在邊上介紹道:“省長,這位是林秋白,我們”


    “哈哈,知道知道。”張省長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伸出手來很有力的握著秋白的手,還用力搖了幾下,秋白以前看這某部官場小說,是說領導如果跟你握手的時候,輕輕一握就鬆開,那代表領導對你沒什麽印象,如果握得很緊,代表你在他心裏有地位,如果握得很緊還用力搖幾下,代表他相當看重你,秋白以前認為這純粹是扯tm蛋,一個握手也能琢磨出這麽多道道來?不過今天卻覺得應該是真的,反正周圍的人看秋白的樣子,其中有羨慕,有探究,有恭敬,反正不一而足,很難用言語說清。


    “林秋白,對吧?小夥子不錯,可是我們蜀中省的旅遊明星。”


    秋白大汗,有些拘謹的道:“省長,我沒有做什麽,而且這事已經過去了。”


    “過去了怎麽了?過去了的成績也是成績,我們不能否認嘛,秋白,我覺得淺不灣還大有可為,一定要用心,爭取把淺水灣盡快搞起來。”


    “我會努力的。”秋白趕緊點頭。


    張省長過來,就是郭司令,郭司令倒是沒有什麽話,不過握秋白的時候手也很用力,最後還輕輕拍了拍秋白的肩膀,這個動作表示什麽秋白也不知道,但是秋白發現周圍的人看他的眼光又變了,居然有些惋惜的意味,讓秋白摸不著頭腦,媽蛋,這也太費腦筋了。


    這個車隊裏能有資格握手的人沒有幾個,張省長一個,郭司令員一個,南川市政府的市委書記是一個,市長何必秀是一個,還有一個居然是顏菲,市委書記姓於,或者是姓魚?反正秋白並不知道,他真的很少關注新聞,於書記倒是握手的時候倒是很平常,何必秀也是,普普通通的握了下手,何必秀跟秋白握完手後,許多人眼裏又有著探究,把秋白弄得心裏都發毛了,最後硬著頭皮和顏菲握手,顏菲的態度最正常,似笑非笑的道:“秋白,好久不見。”


    在顏菲麵前,秋白明顯更放得開,聳了聳肩:“是啊,好久不見了。”


    握手完畢,秋白又退到了人群最後麵,順便看了眼賀之同,賀之同本來挺仇恨的看著秋白,等到秋白看他的時候,這個胖小子又趕緊轉過了腦袋,秋白發現這小子臉色有些發青,還有點黑眼圈,心說這家夥昨天肯定是在女人的肚皮上消耗了太多精力,卻不知道賀之同現在的心情,如果有可能,賀之同真想撕了秋白。


    賀之同那天和秋白發生完衝突,臨走時秋白的那一眼讓這個平時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都有些心寒,不知道為什麽,賀之同就認為秋白有幹掉他的意思,如果秋白是個普通人,賀之同當然就不會擔心,但是偏偏秋白院子裏有蛇,而且是巨蟒,賀之同害怕秋白喪心病狂的讓小白或是黑眉過來幹掉他,這兩天賀之同吃飯吃得不安心,睡覺的時候就更別說了,非得把房間裏的燈全部開著,睡一會就得醒,然後檢查一遍房間的各個角落,生怕突然鑽出一條蛇來把他吞進肚子裏,睡眠質量如此,眼圈不發黑才怪呢,胖臉都有些瘦了,還不敢跟別人說,要是讓他的那幫狐朋友狗友知道自己被人一句話嚇成這樣,賀之同在那個圈裏都抬不起頭做人。


    今天賀之同的老爸讓他跟著車隊一起過來,賀之同不得不硬著頭皮過來,剛才看秋白居然那麽受省長和省軍區司令員的重視,賀之同


    當真是恨得牙都快咬碎了,這小子這麽風光,自己卻擔驚受怕了好幾天,那恨意真如滔滔江水,賀之同尋思著等回去後找點人把秋白給弄死,最起碼得弄殘。


    時間已經臨近中午,這個時候肯定做不了什麽,鎮政府安排大家吃飯,秋白也在其中,吃過飯後,省電視台了南川市電視台的人趕到了,按照慣例,電視台是會一直跟進的。(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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