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一點的時候,秋白餓醒了,進屋準備吃飯,就看到何必秀和寧寧躺在床上,兩人頭挨著頭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異常親密的樣子,都沒注意到秋白進屋。


    “喲,必秀,你來啦?”秋白樂嗬嗬的道。


    何必秀回頭,一看是秋白,深吸了口氣,臉上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無奈的點點頭。


    “啥時候來的?”


    何必秀懶得回答,寧寧替她說是的:“上十一點,必秀和我們吃的飯。”


    “哦,必秀,吃的啥呀。”


    “魚!!”何必秀忍著氣。


    “魚啊?味道如何?”


    何必秀沉默,秋白卻不放過她:“我正好也餓了,幫我拿飯去吧,我要吃飯。”然後就看寧寧要下床,秋白趕緊道:“寧寧,你就別去啦,你不是有點小感冒麽?讓必秀去拿。”


    “啊?”寧寧一指自己:“我有點小感冒?”寧寧怎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有小感冒的呢?


    何必秀橫了秋白一眼,無奈的點頭:“寧姐,那我去拿吧,你呆著。”


    “對嘛。”秋白樂道。


    等何必秀出去屋,寧寧低聲道:“秋白,必秀是客人呢。”


    “我知道她是客人啊,但是她不是你妹麽?你瞅瞅她都不喊我一聲哥,所以我這心裏不得勁啊。”


    寧寧搖搖頭,“你呀。”


    秋白也不說話,翹著二郎腿坐在桌子上,美滋滋的等著何必秀把飯菜端過來,就聽廚房裏傳來砰的一聲,然後何必秀啊呀叫了起來:“飯菜打倒了。”


    寧寧趕緊從床上爬起來,和秋白一起走了出去,一瞅果然飯菜灑了一地,何必秀臉上有著歉意:“寧姐,對不起,我剛才沒看到東西,撞了一下,然後把碗弄掉了。”


    秋白分明從何必秀的神情中看出點小得意:叫你讓我端飯端菜?這下看你怎麽吃?餓不死你。


    秋白隻能無語,這丫頭真夠狠的,當下也沒心情吃飯了,鬱悶的洗臉刷牙。


    寧寧把打碎的碗收拾了下,然後走出去扔,秋白虎著臉問何必秀:“喂,你來這裏幹嘛?廣大人民群眾納稅供你們吃喝拉撒,就是讓你到處晃蕩的?”


    “別給我上綱上線,你剛才想幹嘛?還想讓我給你端飯端菜,你把當成你家丫頭了是吧?我告訴你,想都別想。”


    “你當我稀罕你端飯端菜?行了,你別鬧了,說吧,來這裏幹嘛來了?”


    何必秀哭笑不得,到底是誰在鬧?


    寧寧這個時候進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秋白,必秀,我有點困,還得再去眯會,秋白,幫我好好照顧下必秀啊。”


    “行,必定好好照顧。”秋白咬著牙說道。


    等到寧寧進了屋,何必秀一指水溝邊上:“去那裏說。”


    “喲,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啊。”


    “我怕吵著寧姐睡覺。”何必秀咬牙切齒的道:“我說林秋白,你的思想能不能不那麽肮髒?我和你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秋白走到那邊,蹲下來捧了把水,看著水從指間慢慢灑下:“別廢話那麽多了,什麽事情,說吧,我忙著呢。”


    何必秀吸了口氣,臉色平靜下來,恢複了市長本色:“鋼爪和鐵爪現在好了嗎?”


    “怎麽了?”


    “我問你好了沒有?”


    “你這是問話的態度嗎?我是犯人啊?”


    “我問你好了沒有?”何必秀臉冷得像塊鐵。


    “差不多了,行了吧?”


    “給我說說你地下工程的事情。”


    “從哪裏說起?”


    “隨便說。”


    “好吧,大概的情形你都應該知道了吧,你想知道溫泉的事情?還是什麽?”


    “就說溫泉的事情。”


    “溫泉的事情,嗯,地下水很多,然後溫泉也不少,不過要把溫泉引出來那可不容易,所以我勸你別費這心思,你們這些當官的,天天就知道吃喝玩樂,為國為民的事兒咋不見你們這麽積極?”


    何必秀懶得理他,“如果挖到地下兩千米深度,會出現什麽困難?”


    “地下兩千米?沒什麽困難啊。”


    “地下水多不多,溫度高不高,岩石硬不硬?地下空氣如何?這些你都了解嗎?”


    “當然不了解啊,我又沒挖到那裏,我怎麽可能了解呢,這事兒你得去問地質專家。”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地鐵建在地下兩千多米,你覺得可不可行?”何必秀問道。


    “地鐵?建在地下兩千多米?必須可行啊,這有什麽不可行的,是不是你們市政府跟省科院借了那隻叫破山的穿山甲啊?所以想修地鐵?太可行了,絕對可行,修吧,我舉雙手讚成你們修地鐵,最好是修到我們淺水灣來,要不我們淺水灣和市政府來個對接?你從那邊挖我從這邊挖?”


    何必秀曬然一笑,自己來這裏問這家夥就是個錯誤,他知道個屁,擺擺手:“算了,當我沒說過。”


    秋白疑惑的看何必秀一眼,憑感覺,秋白認為何必秀相當重視這個事情,秋白沉吟了一下,認真的道:“真的可行,地下兩千多米溫度約在恒溫三十度左右,岩石硬度也絕對足夠,不過有破山在的話,這個不是問題,另外地下水這個倒是挺麻煩,不過地下很寬闊,可以把地下水引到地下裂縫去,所以如果修建地鐵的話,確實是完全可行的。”


    “另外如果南川真的修建地鐵的話,反正要挖,不如挖大一點,八軌或是十六軌地鐵都可以實現啊,離地麵兩千多米,完全不用擔心會沉下去,對吧?”


    何必秀淡淡的道:“如果真有你想得那麽簡單就好了。”


    “怎麽不簡單?這不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麽?是,地鐵咱不會修,但是國內國際會修的人一大把,這也不是什麽高科技的玩意兒吧?哪個國家沒有地鐵?隻不過把原本修在地下幾十米的地鐵改成了地下兩千多米而已,技術不還是那個技術嗎?這怎麽就不簡單啦?你這意思好像就是人隻能在平房裏才能吃得下飯,在地下室就得餓死是吧?”


    何必秀真是無語。


    “不過話說回來,咱們南川真要修地鐵?”


    “不是南川修,是省政府有這個議向。”


    “省政府修你操那門子心?何必秀,你管得也太寬了吧?先把咱們南川弄好就成了,啊。”


    “省政府有議向從省裏修一條地鐵通往咱們南川,這你明白了嗎?我能不操心?”


    “哦,原來是這樣啊,是因為前幾天的事兒?”


    秋白雖然沒說啥事,何必秀倒是明白秋白的意思,點了點頭,事實上還真是因為那事兒而起的。


    南川前幾天瘋狂的湧入遊客,遊客幾天的數量差不多一個億,堪比每年的春運,甚至可以這麽說,比春運的客流量都要大,畢竟春運回家的人是全國各地,而這次全是來南川的,一個分散一個集中,弄得何必秀最後不得不下令限行,雖然迫不得已,但是省政府和市政府為此很是痛心啊,因為代表著眼看要進兜裏的錢就這麽飛走了。


    不過省政府再痛心也沒辦法,南川就像一個壺,隻能裝一壺的水,裝不下兩壺,但是當昨天何必秀把空中專用比賽場地遞上去之後,哦,已經改名字了,改成了空中新城計劃,當何必秀把這個空中新城計劃遞到省政府,說要啟動這個計劃後,省裏的大佬專門找何必秀談了談,何必秀的這個計劃很大膽,預計空中新城建成後,南川可容納的遊客能到一個億,省政府也能看到南川的潛力,所以認為如果空中新城計劃啟動,那如何運輸遊客就成了難題,於是便提出是不是修一座地鐵,從蓉城直通南川,畢竟如果有地鐵,可以解決大部份物流和客流量的問題,到時候如果想進入南川,除了海裏不行,空中有飛機,路上有客車或是自駕車,地下有地鐵,能極大的減緩以前的運輸壓力。


    這個計劃當然相當龐大,要知道蓉城離南川近一千五百裏,如果修建地鐵光是預算需要的資金就得萬億以上,不亞於高鐵,不過那是以前,現在卻不用那麽多,因為省科院弄出了一隻破山出來,而破山的存在,大大的降低了成本,何必秀大概了解了一下,如果用破山來挖隧道,別的方麵需要的成本不過兩千億左右,一隻破山能為省政府省下八千億,一個很驚人的數字。


    不用吃驚,因為地鐵最大的成本就是在挖隧道上麵,挖隧道需要工具相當的多,另外還得請專家來計算地質,怎麽挖才最合適,但是有了破山,工具就可以不需要了,專家也可有可無了,以前形容巨型動物能頂萬人或幾十萬人根本就不誇張,甚至在某些方麵,人做不到的巨型動物都能做得到。


    兩千億對省政府以前來說也算是挺巨額的數字了,但是別忘了,兩千億可不是一次性投入的,而且前幾天的遊客就為蜀地增加了近一千億的財富,隻要地鐵修好,憑南川現在的勢頭,幾天就能把那一千億撈回來,地鐵還能源源不斷的產生價值,那個大佬一算帳,哎喲,這挺值的,太值了。


    不過省裏也不是那位大佬說了就能算了,這種計劃中央都會插手,所以那位大佬隻是跟何必秀說了下意向,何必秀自然也知道事情不能一蹴而就,但是何必秀心裏癢癢的,這不今天就來淺水灣了嗎?就是想找秋白了解下地下的情況,如果這個計劃能順利進行,何必秀的政治生涯又會增添濃墨重彩的一筆,對日後主持一省或是入主中央都是極有好處的。(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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