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還有這位,我們快到了。”王大光笑道。


    許波頓時無語,站在林秋白身邊,自己就變成了路人甲了,為什麽已經告訴這位老大爺兩次了他還記不住?


    秋白看了看看前麵,能看到分布於山腰處的幾間房子,這些房子相隔極遠,有兩間是磚瓦結構,還有幾間是木石結構,都有大大的院子,充斥著蜀地農村的風格,而且每家應該都養著狗,隔著老遠都開始汪汪的叫著。


    “王大爺,你是住在哪一間?”秋白問道。


    王大光往前一指:“那間,看到沒有,那裏有棵樹。”


    順著看過去,秋白點點頭:“是那棵黃桷樹吧?”


    “嗯。”


    蜀地農村人家裏有許多都種黃桷樹,也有種桃樹李子樹什麽的,王大光家裏的黃桷樹不小,二十多米高,差不多把他家的院子全部遮住。


    “黃桷樹不落葉嗎?”許波疑惑的問。


    “不曉得,反正今年子沒有落。”王大光道。


    “一般黃桷樹要落葉就必須要打霜,今年好像並沒有打霜。”秋白猜測道。


    “好像是哦,今年子要熱乎點。”王大光趕緊點頭道。


    路過第一家的時候,王大光朝屋子裏喊了一聲:“大有,大有,在不在?”


    院子裏沒有人說話,倒是一條黃狗在門後衝著人汪汪的叫,王大光踢了踢門,大喝一聲,黃狗夾著尾巴又跑了。


    “咋子沒的人的呢?”王大光納悶的問道。


    “出去了吧。”


    “一般都在屋頭打麻將,今天倒是稀奇。”


    到第二間屋子,王大光又喊了一聲,“麻子,麻子,在不在喲。”


    “哪個?”屋頭有個婦女的聲音。


    “我。”王大光中氣十足的喝道:“小芳,快出來,麻子呢?去哪了?”


    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打開了院門,剛一打開,看到秋白身後的小白,頓時媽呀一聲,朝後就倒,摔了一個跟頭,院子裏本來也有一條黃狗在那裏叫喚,現在門打開反而不叫了,被小白嚇住了,離得遠遠的在那裏低嗚。


    “你害怕啥子,這是林老板,這是林老板的小白蛇,不咬人的。”王大光哭笑不得的道。


    “哎呀我的媽呀。”這個叫小芳的雖然是女人,不過農村女人都比較經得住打擊,摔了一跤後馬上就爬了起來,本來是要往後跑,估計想進屋躲起來,聽到王大光這麽一說,動作頓了一下:“那個林老板?”


    “還有哪個嘛,淺水灣的那個林老板撒,你不是還老說讓你娃兒去淺水灣打工啊?”


    “啊?”小芳小心的看了看林秋白,林秋白也笑著看她,沒有動作,小芳終於確認了眼前這人確實是林秋白,畢竟秋白上電視鏡頭從來沒化過妝,屬於素麵,現在雖然有些胡子,但是還是很好認的。


    認出這是林秋白,小芳頓時就不害怕了,剛才乍然看到小白,本能的恐懼免不了,不過現在小芳既然知道眼前的是林秋白,那麽就都認出來了,小白不咬人,這點大家都知道的。


    “剛才嚇我一跳,原來是林老板哈,我還以說哪來的大蛇喲,林老板,快進去耍。”


    “麻子哎?”王大光問道。


    “剛才廣播頭通知,後山來了野豬,他過去了撒。”


    “來了野豬了?哎呀,那我得過去。”王大光麵上一喜,剛想走,又想起秋白來:“林老板,要不你在屋裏耍一耍?我先過去?”


    秋白想了想對小芳笑道:“那個大姐,能不能讓先打個電話?我手機沒有電了。”


    “哦,打嘛,我屋頭有電話。”


    秋白一邊進屋,一邊對王大光道:“王大爺,等一下吧,我打完電話和你一起去,看能不能幫下忙。”


    “要的。”王大光也就不著急了。


    四人進了屋,小芳一腳把邊上的大黃狗給踢開:“叫什麽叫?客人來了你也叫,滾。”


    許波看得一陣咋舌,心說這個叫小芳的脾氣真是挺火爆的,那狗被小芳一踹,頓時不敢叫了,夾著尾巴跑到院子邊上,可憐得很。


    小芳家是磚瓦房,應該是比較富裕的那種,現在家裏就她一個人,剛才應該正在織毛衣,地上還有一捆毛線,小芳進屋把屋裏收拾了一下,熱情的道:“林老板,快進來嘛。”


    秋白點頭,進了屋,小芳又從電視櫃的下麵翻了幾下,拿出一個袋子:“林老板,吃點紅苕幹。”


    秋白還沒說話,王大光笑罵道:“人家林老板啥子沒吃過,現在他要打電話,你拿東西出來咋子。”


    秋白就笑,接過袋子,從袋子裏抓出一把紅苕幹:“我試一下,好久沒吃過紅苕幹了。”


    小芳看到秋白吃,眼睛笑眯了,又把袋子遞到許波麵前:“大兄弟,你吃不吃?”


    許波也抓了一把,他並沒有吃過這個。


    這種紅苕幹做法相當簡單,是把紅苕煮熟,然後切成片或是條,晾到半幹,最後用沙子在鍋裏炒,一直炒到水份全部沒有了就算是好了,味道呢是嘎登脆,牙口不好的是吃不了的,比如王大光,小芳就沒有給他,因為知道王大光咬不了。


    這種紅苕幹做法簡單,許多農村人都會做,不過也有好吃不好吃之分,好吃的紅苕幹是用紅皮紅苕做的,這種紅苕甜,弄成紅苕幹之後也甜,許多小孩子愛吃這個,他們雖然咬不動,不過含在嘴裏慢慢化,吧唧吧唧的一根能化半天,在以前,秋白過年的零食幾乎都是這個,不過最近幾乎沒吃了。


    含著一根紅苕幹,小芳把秋白領進臥室,電話就在這裏,是座機,秋白謝過後,朝寧寧的手機打電話,沒響兩聲就接起來了。


    “寧寧,是我啊。”


    “秋白?你現在在哪裏?擔心死我了。”寧寧急聲道。


    秋白和許波去地下的時候告訴過寧寧,但是寧寧想不到秋白一走就走了五天,一點消息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秋白還帶著小白八斤,寧寧估計就得報案了。


    “讓你擔心了,我這剛找到電話就給你打過來了,我現在沒事兒,已經從地下出來了。”


    “那你現在在哪裏?”


    “我現在在巫山呢。”


    “巫山?”


    “嗯,具體的事情等我回去再告訴你,我這是跟一位大姐借的電話打的,我手機沒電了。”


    “哦,行,那你快點回來啊。”


    “嗯,我盡快趕回來。”


    打完電話,秋白鬆了口氣,他就怕寧寧擔心,所以一找到電話就朝家裏報信。


    “林老板,打完電話沒的?”王大光在外邊喊道。


    “打完了。”


    “那走走走,趕快去後山,咱們去抓野豬。”王大光急吼吼的道。


    秋白先謝過小芳,王大光扯著他和許波就要去後山,小芳在後頭喊道:“林老板,一哈兒過來吃飯哦。”


    “你做飯嘛,一會兒我把林老板領回來。”王大光朝後揮手,這一喊一說,就把秋白和許波兩人的中午飯給定下了。


    許波湊到秋白身邊,小聲的道:“我覺得他們好熱情啊。”


    秋白點頭,深以為然。


    其實他們並不是對所有人都熱情的,隻不過秋白不一樣,秋白現在可是名人,在華夏幾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秋白也是占了有名氣的光。


    去後山的路經過王大光的家,王大光先把背簍給放下,然後去屋裏拿了一把鋤頭,就這麽扛著鋤頭朝後麵奔去。


    “王大爺,你拿鋤頭幹啥子?”秋白問。


    “打野豬撒。”王大光答道:“野豬凶得很,用鋤頭打都不一定打得死,後麵有大坑,隻有野豬進了坑才打得死。”


    “野豬怎麽會去後山呢?”


    “我們在後山設的幾個陷阱坑,裏頭放著紅苕和土豆,野豬愛吃這些東西,有專門的人看著的,野豬要是進坑裏了,就會用廣播通知。”


    秋白本以為後山不遠,哪知道跟著王大光走了最少二十分鍾才走到。


    後山是一片樹林,樹葉現在還是綠的,樹林前麵有一大片地,此時秋白看到那地裏圍著十幾個人,個個手裏拿著家夥,有棒子,有鋤頭,還有鐮刀,在那裏大聲喊道。


    “快打。”


    “不要讓它跳出來。”


    “砍。”


    然後秋白聽到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這是野豬的叫聲,類似於家豬,不過聲音要更加大。


    “打死了吧?”


    “差不多了。”


    “這隻野豬好大,三四百斤肯定有。”


    王大光雖然五十多歲,但是此時卻滿臉興奮,大聲喊道:“野豬死了啊。”


    “大光?”


    “光叔?”


    那十幾個人跟王大光都是熟悉的,聽到王大光的聲音,回頭看了過來,紛紛打起了招呼,然後又看到秋白邊上的三隻動物。


    “噫,那是啥子?”


    “好像是蛇?”


    “哎喲,大蛇,我的媽呀。”


    這些人手裏的家夥都舉起來了,有些恐懼的看著小白。


    山裏多蛇,這些人也不是沒有見過蛇,但是一條二十多米的巨蛇絕對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這種恐懼是本能反應。


    王大光頓了一下,趕緊喊道:“不要怕,這是林老板,這是小白,大家不要怕,這條蛇不咬人。”


    那些人終於注意到了林秋白和許波了,楞了一會兒,一個滿臉麻子的人大聲喊道:“我曉得了,這不是淺水灣的林老板嗎?他有條黑眉,有錢的很。”


    他們終於把林秋白認出來了,不知道的紛紛問著邊上的人,手裏的家夥也都放下了,淺水灣,林秋白,黑眉小白,就算在這遙遠的山區,也一樣是如雷貫耳。


    “大家好,我是林秋白。”秋白笑著對那些人點頭,好奇的看了看場裏,眾人散開了點,秋白看到那裏是個大坑,坑邊有些血跡,這是野豬的血跡,等走近了再一瞅,一頭大野豬腦袋幾乎被打碎了,血肉模糊。(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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